好想……母豬……
人們凌亂了。
看著張龍鼻子下的血痕，人們神情恍惚，感覺自己已經不在地球上了。母豬？好彪悍的願望啊。
「我沒有聽錯吧，他剛才在說什麼？」一個學生癡呆地問道。
「好像在說。他想……母豬。」旁邊一人艱難地回答，實在不好意思說出那關鍵的一個字。
「病得不輕啊。」
「天才果然都是瘋子啊，好重的口味啊。」
「我突然想給他找個母豬！」
……
人們七嘴八舌地念叨，不過全都是神情呆滯，嗓音也不敢過高，深怕驚動了眼前這突然就進入神經病狀態的龍哥。
「啪！」識海裡，死至賤手中電流糾纏的鞭子使勁兒在虛空一甩，湛藍的電火花四濺，如盛開的煙花，她瞇著彎彎的眼睛，嘴角勾著女王般的微笑道：「哎呀，走點兒心啦，說的深情一點。」
「……」張龍再度呆滯，一顆心糾結成麻花了。突然發現，這死至賤以前的萌萌噠表情，都他媽是騙人的，現在這變態女王范兒才是她的真面目啊。
「死至賤，你沒有人性啊。你人面獸心啊，詛咒你飢渴難耐，永遠只能自娛自樂啊！」張龍帶著哭腔在心中喊道。
死至賤彎眉一挑，風淡雲輕地笑道：「這就不用你操心了。趕緊照我說的做，信不信我分分鐘把你變太監，我不開玩笑哦。」
「啪！」說著，死至賤又是猛烈地揮下長鞭，疾射開來的電流，令的張龍全身關節都好像自動脫落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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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萬分苦逼的心情，張龍又把那妖孽的目光投向了周圍眾人，令的人們不由地倒抽冷氣，心中自然地湧起一抹不詳的預感。
「呵呵……」突然，張龍笑了，捏起蘭花指在空中揮了揮，一腳疊起腳尖。雙腿併攏，扭動著腰肢，滿臉青樓笑容地對著眾人道：「人家是說真的啦，好想上母豬哦……」
「吧唧！」大片的學生直挺挺地暈倒在了地上，更有甚至猛烈地張嘴，過度的用力，令的下巴都差點兒扯掉了，眼珠子更是碎了一地。
奇葩啊！傷心太平洋了，多少女孩兒心中的偶像啊，就這麼直接淪為畜生了，想上母豬……豬八戒轉世啊！
全場震驚。安靜的空氣裡，只有一種極為壓抑窒息的氣氛，無數學生愣愣地站在陽光下，臉色發白，雙目空洞，跟死了一樣，其餘那些倒在地上的，更是兩眼翻白口吐白沫。
語不驚人死不休！天才還是變態，人們已經無力去判定了。
最為震驚的要數外面那一群老師了，他們都是接到學生的報告，前來阻止打架的，剛過來，就看到張龍跟個太監似的大喊著要上母豬。
一眾老師也凌亂了，洛爽就在其中，望著張龍傲嬌的樣子，她整個腦子都感覺被風乾了。
「張龍，你腦子又被驢踢了嗎？」臉色突然陰沉下來，洛爽怒喝一聲，抬步朝著張龍走了過來。
她步伐越走越開，到的最後身後已經現出一連串的黑影，黑風飄揚，杏眼圓瞪，跟要吃人的母老虎似的。
張龍回頭一看，目光剛一觸及洛爽那熟悉的臉龐，一顆心就吧唧一下碎了，感覺像是真的在上母豬被老師抓了個現行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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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悲催，無與倫比，真想找條地縫鑽進去，再不出來。
「死至賤，你等著，若有一天你落在我的手裡，我不把你弄到不要不要的，我就不是張龍！」望著馬上就要上來一口把他吞下去的洛爽，張龍目光激烈地顫抖，在心中怒吼了一句，然後拔腿就跑。
跑的時候，他還不忘拔起那旗竿，三米多長的旗竿扛在肩頭，龍字大旗呼啦啦地飄揚，就那麼一溜煙朝著另一個方向飛奔而去。
「還跑？你還有臉跑？你是想女人想瘋了嗎？不，是想母豬想瘋了嗎？給我站住……轟……」
洛爽直接飛了起來，雙掌輪換著落下，就是道道掌印在張龍屁股後面炸開，張龍也是如鬼魅一般，速度極快，洛爽根本就無法攻擊到他半分。
「洛老師，洛老師你誤會了啊，我，我就是開個玩笑嘛，這不是剛開學嗎，給大家調節一下氣氛啦！」邊狂奔，張龍邊辯解著。
「忽悠，你再忽悠！從此以後，你的話，我連標點符號都不會信。調節氣氛，你是不是幻想著給你整頭母豬讓你現場表演啊？我的天哪，我真是想像不到，你的臉皮到底有多厚？鈦合金的嗎？那麼多人啊，我的臉都被你丟光了，你給我站住！」
洛爽氣瘋了，教出這樣的學生，也是醉了。
張龍哪裡會停下來，跟洛爽又不能動真格的，只能挨打，自虐這種事，還是能躲就躲吧，於是乎，他腳下加快了速度，嘴裡卻大叫道：「老師，你停下來別追，我就也停下來。」
二人已經跑出去十幾里了，學校都饒了好幾圈兒了，洛爽臉色陰沉，呼吸劇烈，聽張龍如此叫喊，便嘩啦一下停住了身形，咬牙切齒道：「好，我不追，你停下！」
「啊哈哈……不好意思啊老師，我不想挨揍啊！」
張龍的大笑聲傳來，他不光沒有停下，反而跑得更快了，洛爽就看到前方一道黑影一閃而逝，眨眼就沒影了，就留下一道滾滾的煙塵。
洛爽握緊了拳頭，過度的用力令的關節咯咯作響，精緻的臉上滿是凶煞的黑氣，胸口劇烈起伏，感覺要炸了。
「我怎麼就那麼倒霉啊，怎麼就攤上你這麼個人才！」良久之後，洛爽才深吸一口氣，將要爆出的怒氣凝聚成一句話，一字一頓地說了出來。
……
張龍一溜煙跑出了學校，反正今天沒課，等到洛爽消消氣再說。
「媽的，光天化日之下說要上母豬，唉，我這心啊，命苦啊！」走在人行道上，張龍掏出一支香煙點燃，滿臉滄桑地吐出一口煙霧，搖頭歎息道。
「張龍，快看我！」突然，死至賤咋咋呼呼的嗓音又在識海裡響起，聽上去跟看到張龍和母豬交配似的。
張龍的意識集中在腦海，就見死至賤媚眼含情，極盡嫵媚地扭動著腰肢，一雙白嫩的小腳上還多了一雙高跟鞋，紅色水晶高跟鞋，細細的鞋跟，足有幾寸長，一雙緊裹著粉色皮質長褲的長腿跨開，使勁兒地扭啊扭，由於那緊繃的衣服，她身上好多處令人噴血的敏感部位都被勒出了不忍直視的輪廓。
「怎麼樣，好看不？有沒有感覺？咯咯……」挑著秀眉，死至賤好不矜持地挑逗著張龍，試圖在挑起張龍的邪念，然後無情地將其掐滅。
「好看你大爺啊！扭扭扭，怎麼不乾脆扭斷啊！靠，老子看見你就蛋疼啊！」張龍的意識上下打量死至賤一番，然後就破口大罵，滿心的委屈與憤怒毫無保留地發洩了出來。
「好端端一個萌妹紙，突然就變成風騷怪了，完全不顧人家受得了受不了啊你，賤人，死你就是那死了都要賤啊。」說著說著，張龍的嗓音裡就帶出哭腔了。
忽然好懷念那個沒長大的死至賤，最起碼不會這樣大跳熱舞，然後還不讓你動半點邪念。
真是一江春水向東流，恰似太監上青樓啊。糾結啊。
「你說誰是風騷怪？本大使不惜出賣色相來培養你的定力，你竟然還罵我？」死至賤忽然停了下來，傲然的身姿凸顯著各種噴血的輪廓，就雙手叉腰站在了識海黑暗裡，冷冷地問道。
「誰風騷誰知道！」張龍又怒喝「能想出讓老子那啥母豬的主意，你不光風騷，你，你簡直燒壞了！你妹的，虧你想得出來啊，你以前是不是就是頭母……」
「通！」
豬字還沒出口的，張龍的面前就突然浮現一個巨大的透明拳形，拳形毫不留情地直接從張龍的天靈蓋砸了下去，就聽一聲悶響，張龍整個人突然立正站定，雙目嘩啦一下瞪圓，鼻血橫流，然後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識海裡，感受著倒地的張龍，死至賤咧著紅唇，挽起袖子，將那白玉的皓腕露出來，惡哼哼地說道。
……
之後，張龍再一次服軟了，不敢再跟死至賤較勁，死至賤也不扭了，就抱著雙臂，瞇著眼睛，在識海裡隨時觀察著張龍的身體變化，一旦他的身體有任何不良的反應，就用電擊來懲罰。巨何低血。
張龍還真沒心情去欣賞死至賤的魅惑，就耷拉著腦袋，在外面晃蕩到晚上，又去飯店吃了口飯，便回到了學校裡。
當走出飯店門口的時候，張龍忽覺豁然開朗，江城的冬天，竟然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