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已經是日落西山之時,紅霞滿天,到處氤氳的霞光。
張?這才想起。自己的車鑰匙早就交還給老爸了,而張家附近也沒有出租車,想要打車去找柳月清,還要徒步走一段路,未免太浪費時間了。
「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就在張?思量間,一聲驚喜的聲音傳來,然後就是一股幽蘭的香氣隨風而來,回頭看去,只見楊洋從一條青石小道上飛快地走了過來。
她身姿傲然,上身是一件純白裘皮,毛茸茸的,頭頂是毛茸茸的白色帽子,下身一條泛白的藍色牛仔褲。褲子緊緊貼在雙腿之上,將那渾圓修長的曲線盡顯無疑。
霞光映照下,白皙的臉龐精緻無暇,微微泛著一絲紅暈,薄如蟬翼的耳朵有些透明,掛著兩個銀色的圓形耳環。
今天她還化了妝。睫毛長長,眼線凌厲,精緻中帶著一份英氣,英氣中又有著些許嫵媚。
「怎麼回來也不打個招呼。我一直都等著你呢。」俏生生地站在張?面前,楊洋嗔怪地笑道。
二人距離之近,張?甚至能看到那白皙眼皮上極其明顯的妝容,甚至可以嗅到那溫熱的呼吸。
那如蘭的呼吸之中,有一種特殊的味道,令的張?體內熱血不由躁動了起來。請百度一下謝謝!
「咳,」張?往後退了一步,乾笑一聲道:「昨天喝酒太多,所以回來想先休息一下。」
「那你可以到我房間休息呀,我也好照顧你。」楊洋想都不想便道,好像張?到她房間休息是理所當然一般。
「……」張?深呼吸了一下,太要命了,你當還是以前那小屁孩兒啊。鑽一個被窩都沒有關係。
咧了咧嘴,張?強行按下心中邪念,注意力轉移到柳月清的事情上,頓時顯得著急起來,望著楊洋道:「別說這些了,小姑姑你帶車鑰匙了嗎,借我用一下。」
說著,張?就伸出了手掌。
「你要出去?」
「哦。有急事。」張?道。
「那我送你吧,反正我也沒事。」楊洋眨了眨眼,話畢,就一把拉住張?的手往停車的地方走了過去。
感受著楊洋玉手的溫柔,張?無奈地皺了皺鼻子,這小姑姑想做什麼,是沒人擋得住的,一起去就一起去吧。
很快的。一輛紅色的超跑從張家大院懸浮而起,直衝那遍佈紅霞的天際。
柳月清的家也是在江城的郊區,算是最西邊的地方了,不過,在楊洋那跑車的速度下,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就到了。
「就是這裡了。」停車之後,張?仰頭看著那安安靜靜坐落的現代化別墅,劍眉微凝道。
「這是什麼地方?」下了車,楊洋望著眼前的別墅問道,這個問題一路上她就想問,只是張?一直在指揮方向,沒有來得及。
「還記得柳月清嗎,這是她的家。」張?隨便地回答了一句,便舉步往那大院走了進去。
「柳月清的家?」楊洋眼底不由一急,看了張?的背影一眼,便急忙地追了過去。
一把拉住張?的手,楊洋臉色沉了下來道:「你們倆是不是真的有什麼關係,你怎麼會知道她家住在這裡?是不是經常來?」
「哎喲,」張?無奈,「小姑姑你想多了,我怎麼會跟那梅超風有什麼關係。」
「那你來幹什麼?」楊洋明顯不相信。
「咳,」張?深吸一口氣,回頭望著楊洋道:「有些事情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日後有機會再跟你解釋,現在趕緊進去看看。」
張?心中擔憂柳月清,話未說完,就抬步跨進了那銀亮的金屬柵欄之中。
大門並沒有上鎖,裡面安安靜靜,盡顯了冬天的清冷之色,已經是夜幕降臨之時,在這郊區,天色極為昏暗,可是那別墅卻沒有亮燈。
後面的楊洋也只好跟了進來,望著張?的背影,一雙晶瑩的眼珠轉了轉,沒好氣地哼了一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很快的,二人跨過光禿禿的院落,站在了別墅的門口。
潔白的房門,光滑的好像白玉打造,在這暗夜裡,都極為的明顯。房門禁閉,一絲奇異的波動在蔓延而出,令的張?本能地皺起了眉頭,旁邊的楊洋也是搖了搖頭,莫名地感覺有些頭暈。
沒有多想,張?抬手拉開房門,大步垮了進去,後面的楊洋也是緊隨著走了進去。
房間裡漆黑一片,而當二人剛剛進入其中之後,之前那種奇異的波動便越發變的濃郁起來。
「這是……殘餘的精神力?」感受著那波動對精神的擾亂,張?
「好,好強大的精神力……」楊洋深吸一口氣,腦袋越發昏昏沉沉,跟著張?又往前走了幾步,那精神力的殘餘便越發濃烈,楊洋沒能堅持,直接暈倒在了張?的肩膀之上。
張?倒也不擔心,雖然這精神力十分濃郁,但畢竟之時殘餘的精神力,並不會對人造成多大的影響。
令他震驚的是,這到底得多大的精神力,才能造成這種效應。
在張?的經驗中,精神力是沒有實質的,很難對人形成有效的物理傷害,可這個房間裡,僅僅是殘餘的精神力強度,都已經到了一種可怕的地步,仿若要要凝聚成實質一般。
「啪。」張?按照記憶中柳月清家裡的佈置,打開了房間裡的照明燈,頓時,整個房間呈現在透亮的藍色燈光之下。
房間裡乾乾淨淨,四周黑灰兩色的裝飾,與別墅外面的純白色格格不入,還有中央那純粹的血色茶几,更是令的整個房間猶如魔窟一樣,透著濃烈的凶煞之氣。
環顧一周之後,張?的目光落在了那血色的茶几對面的沙發上,沙發上明顯地有著一絲血跡,血跡已經乾涸,形成紫紅的顏色,配合著黑色的沙發,給人一種陰沉的壓迫感。
血跡有著明顯的飆撒而出的痕跡,而順著那痕跡,張?看向了那血色的茶几。
木質的茶几邊緣,有著一道明顯的傷痕,邊角被整齊地削落,掉在了地上。
輕吸一口氣,張?大步走向了那茶几。從沙發上的血跡來看,這裡已經好幾天沒有人打掃了,也就是說,這血跡應該是幾天前落在沙發上的。
不用想張?知道,這肯定是柳月清的血跡,再看那茶几上的傷痕,應該是受到了什麼攻擊。
又看了看那茶几的傷痕,張?本能地抬手摸了摸,切口極為平整光滑,如同自然形成的切口一樣,沒有半點利器留下的毛糙。
張?的心中,一個可怕的想法再度升起,黑紅的房間裡,他劍眉微凝,在識海裡問道:「死至賤,你能看出這切口的異常嗎?」
「如果沒有猜錯,這應該是實質的精神力所傷。」小女孩兒也是秀眉微皺,嗓音有些凝重。
「實質的精神力?這怎麼可能?」張?咧嘴,「有誰能把精神力修煉到這種恐怖的地步,再說,精神力不是不能修煉嗎?」
小女孩兒卻是緩緩地搖頭,「常理自然不能修煉,可武道一途還是有不少鋌而走險之人,靠著一些邪門歪道修煉,以謀求捷徑。例如暗神門,之前那柳月清也說了,暗神門不沾葷腥,就是為了修煉強大的精神力。」
「暗神門。」清晰一口氣,張?暗暗地呢喃。
看這現場的情況,柳月清應該在幾天前就被暗神門的攻擊了,不知道是生是死,詭異的是,自己竟然沒有任何的感應。
「我明白了。」識海裡,小女孩兒突然道,「估計柳月清成為你的傀儡一事已經被暗神門知曉,所以才會在這房間裡佈置如此濃郁的精神力,這樣就可以割斷你和她的心靈感應。」
「為什麼要怎麼做?既然知道柳月清已經被我控制,干毛不直接把我引出來?」坐在沙發上,張?百思不得其解。
小女孩兒搖了搖頭,表示她也不明白。
「媽的,最好柳月清沒事,要不然,什麼狗屁暗神門,老子非得把它鬧個雞犬不寧。」緊了緊拳頭,張?
柳月清,被自己多次作弄,最後又變成了自己的傀儡,對自己可謂畢恭畢敬,最重要的是,大美女啊,張?真不想她出什麼事情。再說,若不是自己將其變成傀儡,暗神門的人估計也不會為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