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下課之後,張?、向朝陽、宇文沁三人便一起去食堂吃了飯,然後就一起去了重力室。
張?好久沒有去重力室了。同樣的,由於雙?爭霸賽的緣故,向朝陽和宇文沁也好久沒有去了。
有著炙劍系統的張?還好,但向朝陽和宇文沁的體能鍛煉可不能落下。
重力室的摧殘,煉就的不光是強橫的體魄,更加鍛煉一種意志,就算很難很苦,只要心中有夢想者,都是會堅持的。
而能不能堅持下來,那就要看這夢想夠不夠強烈,意志夠不夠堅定了。
說實話,張?開始有點喜歡上重力室了。這跟其他學生對重力室的看法可大相逕庭,其他學生就是被迫的堅持,而他不是被迫的堅持,是喜歡,喜歡那種重力室裡血與汗揮灑的感覺。
再度踏入重力室,氣氛一如既往的沉悶。
一個個重力室都在響著學生們壓抑的吼叫,而外面坐著的學生也大都一臉的憔悴,最多的,也就是眼底有著些許不服和憤怒。
張?看得出,那是一種執著,對重力室中那血與汗的艱苦的抗衡與不屈。
將手機一等利器放入櫃子裡,又扔下外套,向朝陽和宇文沁就各自進入了重力室之中,二人一樣。進的都是四倍重力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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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正式上學,張?也換了校服,將黑色西裝外套扔進櫃子裡,便也準備進入重力室。
掃視一圈兒之後,張?的目光再度停在了五倍重力室的房門之上。
外面坐著的學生,望著張?的樣子漸漸的安靜了下來,甚至有人在小聲交談著什麼,對張?指指點點,不過眼裡都是些許敬畏。
張?已經不是當日的張?,今天的張?,乃是雙?爭霸賽中連贏三十九場,加上第一輪的比賽,就是連贏四十場,可以說是完勝的對手,第三輪更是帶領所有科武大學的選手完爆華傑選手的存在。他的名頭,如日中天,在科武大學已經是神話般的存在。
看著這位神話將目光定在五倍重力室的門上,學生們心中又是一陣震顫,五倍重力室啊,只有天才中的天才才有勇氣踏入,也只有他們才有能力在其中堅持下來。
想想五倍重力加身的壓抑與痛苦,就讓人望而卻步。
還有人記得張?第一次踏入五倍重力室的場景,那場面,簡直跟在裡面放炸彈一樣,人們也猜得到,張?在其中也一定不好受。要不然也不會發出那種嚇人的嘶吼。
不知道這一次他在這五倍重力室會有什麼表現。
沒有理會眾人的目光,張?甩了甩頭髮,帶著春風般的笑容,像是要投入母親的懷抱一般。走進了五倍重力室。
望著張?那笑容,人們再度佩服的五體投地,來這裡鍛煉的學生,哪一個面對重力室不是滿心的壓力?哪裡還笑的出來?這張?,還真是個變態。
房門關閉,按下按鈕,五倍重力頓時在狹小的密閉空間內誕生,張?全身的血液立刻緩慢了下來,心臟宛如被禁錮,每一次跳動都全力而為,一種窒息般的難受油然而生。
「啊……」他仰頭,卻是享受地呻吟了一聲,然後目光忽然變的銳利,目光落在了面前的沙袋之上。
「喝……砰……」
沉喝聲傳來,拳頭砸在了沙袋之上,發出砰然之響,外面都聽的極為清晰。
「砰砰砰……」
響聲不斷傳來,出拳的速度也越來越快,一如在正常環境下一般,外面的學生再度震驚,才多長時間,張?竟然就已經適應了五倍重力?
可是,張?並沒有適應。
重力室中,張?已經是滿身汗水,血管暴起,全身上下裡裡外外似乎都有著千斤大石在拉扯,異常的難受。
雖然身體素質經過這些時間的淬煉,比以前強了不少,可五倍重力之下,依然舉步維艱。五倍重力跟四倍重力看似相近卻是天差地別,四倍重力就像是修為的分水嶺,像宇文沁以及馬漢和向朝陽這種天賦不錯的,在這個年紀也就能扛住四倍重力,五倍重力幾乎是學生的禁區。
張?雖然打破了這禁區,但也並不好受。
只是,他比較享受這種血與汗帶來的磨煉與痛苦,與別人不一樣,別人或許只是純粹的咬牙堅持,而張?則是在一種亢奮狀態下的堅持。
對,就是亢奮,亢奮到有點享受。
「哈哈……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重力室裡,張?開始狂笑,汗如雨下,拳頭再度帶出風聲,一次次地落在那堅硬的鐵砂袋之上,直到破皮流血。
為什麼會享受?張?也說不清楚,只是覺得,痛的久了就會習慣,習慣了,就會上癮,他現在就有這種感覺。
那種血與汗的揮灑,是一種最好的發洩,也是最踏實的努力,會讓自己有一種莫名的存在感,感覺正走在通往巔峰的路上。
張?一直都相信一句話:容易,這兩個字只存在三種情況,第一,隨波逐流,第二,破罐子破摔,第三,你是神。
張?不是神,也不願意隨波逐流,那麼就只能迎接痛苦,而想著那遙遙無期的巔峰,心中燃燒的熱血,就會將這巔峰之路上的荊棘留下的痛苦變成一種享受,一種會令人亢奮的享受。
「哈哈……爽!」揮灑的血與汗之下,張?的笑聲越發狂傲。
重力室外面的學生也感覺到了心中的悸動,他們全都不自主地站了起來,望著那五倍重力室,聽著其中不斷傳來的狂笑,胸中熱血也慢慢被點燃了。
痛苦算什麼?這是歷練,應該為之高興,因為那是通往巔峰的必經之路,能置身在其中就是站在巔峰之路上的最好證明,又何必壓抑,反而應該像張?這般,大喊一聲,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哥果然非凡,竟能在痛苦之中笑傲。哈哈,我也要這樣,又有什麼可怕的,這是在歷練啊!」有學生大喊了起來。
於是,所有人都跟著熱血澎湃,然後又紛紛地走進了自己的重力室,片刻之後,整個地下室便被一陣陣的狂笑充斥。
那青春,就在這血與汗之中淋漓精緻地呈現,沒有壓抑,有的只是令人心跳加速的亢奮。
從這一天起,地下室中再沒有過像以前那般沉悶的氣氛。
……
多年之後,又有知名媒體採訪張?,問:「?哥,聽說您一直以來都有個自虐的癖好,越是痛苦,越是大的磨難,您都會笑的越發燦爛,為什麼?」
張?挑了挑劍眉,摸著鼻子,煞有介事地道:「可能我骨子裡真的有些變態的基因吧。」
當時,所有觀眾哄堂大笑。
也是多年後,張?的一位兄弟,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一位人物,姚子成!
他在網絡上爆出一條內幕,說:「?哥真的是一個變態。他可以為了兄弟的悲傷而憤怒,為了紅顏知己的磨難而憂傷,可輪到自己頭上,無論是什麼樣的痛苦,無論什麼樣的磨難,他都會變的如打了雞血般亢奮。大家試想,一個能把自己的痛苦變成享受的人,還有什麼可怕的,還有什麼能難得住他?所以,這就是一個變態。」
這條新聞當時被轉載無數次,幾乎風靡全球,成為無數年輕人的座右銘。
當然,之後聽說姚子成被?哥暴揍,然後網絡上所有關於這條新聞的內容就都被科聯會強制刪除了。理由是,?哥比較低調,不喜歡張揚。
整整一個下午張?都呆在重力室裡,直到日落黃昏才出來,依然是那筆挺的身姿,依然是那邪笑,還有那傲嬌的氣勢,除了身上濕透的汗水和拳頭上的血跡外,簡直就是個剛剛從萬花叢中走出來的翩翩公子。
學生們的激情再度被點燃,看看人家,不愧是大一新生第一人,五倍重力加身都能談笑風生,何等胸襟啊。
張?倒是沒有想別人的看法,拿了衣服又叫了向朝陽和宇文沁便離開了。
洗了個澡吃了個飯,張?才回到了宿舍。
今天晚上,他還有正事兒要辦,拔掉所有大一的大旗,就剩下自己一個,大一唯一的大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