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麼?這是發生了神馬啊?」
一位政教處負責學生紀律的校領導,望著眼前慘不忍睹的樓道咋咋呼呼地尖叫道,一臉的不可思議。跟看到自己心愛的藝術品被摔碎了一樣。
負責學生紀律多年,從來沒見過這麼嚴重的場面,血流成河啊,饒是這位領導都嚇到了。
「馬什麼馬啊,趕緊送醫院啊!」洛爽反應了過來,扯著嗓門大叫道。
頓時。身後二十多人立馬忙碌了起來,全都是顫顫巍巍地掏出手機,叫救護車的叫救護車,叫幫手的叫幫手,各種驚慌的嗓音充斥了整個樓道。
最淡定的就是樂影了。不過是在滿場受傷的學生身上掃了一眼,便抬步走向了張龍,似乎這種血腥的場面對於她來說並不算什麼。
望著樂影走向張龍,洛爽一震,美眸也鎖定了張龍的方向,旋即俏臉猛然黑了下來。
「張龍!我就知道是你!」憤憤地呼了口氣。洛爽大步朝著張龍走了過去。
今天張龍本來是要去樂影的教室上課的,可是上課很久都不見張龍人影,樂影還以為張龍去了洛爽的教室,便去找洛爽要人,二人碰面之後就知道了張龍根本沒有來上課,正好在這時有政教處的人接到學生電話說樓道裡有瘋子在殺人。二女一想這「瘋子」二字,便立馬想到了張龍,然後就跟政教處、學生處以及保衛科的領導趕到了這裡。下一章節已更新
「張龍,可真有你的啊,你是要血洗科武大學嗎?」站在張龍面前,洛爽怒不可遏地吼道,一張俏臉都氣紅了,這麼大的事兒,該怎麼幫他壓下去呢。
樂影倒是依然淡定,看了看地上躺著的季塵,又看了看張龍,輕聲問道:「說說原因吧。」
「沒什麼可說的。」張龍撇了撇嘴。
「呀哈!你還有理了是不是?」洛爽更氣了,抬起蔥白的玉指指著張龍,激動地道:「你是不是以為沒人治的了你了?你知不知道這麼大的事情,足夠開除你一百回了啊。」她又回頭看了看那些正在被抬走的學生。道:「這還是輕的,要是有學生重傷,或者,或者死了的話,那,那你就等著武聯會的大牢吧!」
「這位老師,您能不能先問問原因呢?是他們先打我們的,一百多號人啊,不還手的話,估計現在躺著的就是我們了!」余凡健瞇著眼,無比嚴肅地道。
「有你什麼事兒啊?滾!」洛爽猛然回頭,瞪著余凡健喝道,唾沫飛了余凡健一臉。
余凡健頓時張大了嘴巴,還真是個不講理的老師。
「叮鈴鈴……」就在這時,張龍的手機響了起來。
抬眼看了看洛爽和樂影,張龍掏出手機走到了一邊,接通電話,是柳月清打來的。
昨晚讓柳月清去守著尚孤,為了聯繫方便,所以把自己的手機號留給了對方。
電話裡,柳月清神情淡漠地告訴張龍,尚孤病情惡化,恐怕有生命危險,醫院正在搶救。
「二位老師,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掛掉電話,張龍頭也不抬地道,話畢就準備離開。
「嗨,你不能走!」先前那位政教處的領導一步擋住了張龍的去路,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張龍,憤憤地喝斥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傷了這麼多人,還想走?跟我會政教處!」
聞言,張龍抬頭,銳利的目光直射對方瞳孔。
「咯登。」已是中年的校領導心裡不由得沉了一下,張龍目光中那種氣勢,是真正的殺氣,令的他有一種被震懾到的感覺。
嚥了口唾沫,領導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好了,那個,讓他先走吧。」樂影走了過來,含笑望著領導道。
「這……」領導萬分為難,「這麼大的事……」
「讓他走吧,有什麼事我扛著!」洛爽也走了過來,望著張龍冷峻的臉龐,也是猜測對方可能心情不好,便不再追究了,自從知道張龍的天賦之後,洛爽就準備好好維護這個學生了。
聞言,張龍二話不說,起步就走,後面徐顯龍和余凡健一看,也趕緊跟了上去。
很快的,二人就出了宿舍樓。
姚子成已經被抬走送往醫院,雖然腦袋破了,但不至於致命,沒什麼大礙,張龍一等也就不用太擔心。
已經是九點多的時候,天空湛藍,陽光燦爛,有著微風吹來,楊柳徐徐,著實的好天氣。
張龍走在中間,徐顯龍和余凡健一人頂著顆豬頭走在兩邊,三人都是一臉陰沉,跟要去殺人似的。
「喂,剛剛我表演的如何?」忽然,張龍低沉地問道,面不改色。
「表演?」徐顯龍和余凡健頓時一愣,愣愣地看了看張龍,疑惑道:「龍哥,你剛才面對兩大美女老師都那麼酷,竟然是在表演?」
「廢話!」張龍翻了個白眼,劍眉一挑,那吊兒郎當的模樣再度浮現,「我要是不表現的牛逼點兒,她們能放咱們走?妹的,干倒一百多號人呢,換別人,早就被抓進去了。」
「……」望著張龍忽然侃侃而談的樣子,余凡健和徐顯龍無語,只能無比誠服地舉起一個大拇指。
除了校園,三人便打車直奔尚孤所在的醫院。
而這個時候,洛爽和樂影已經出了宿舍樓,一起回到了洛爽的辦公室。
「這麼大的事,該怎麼壓下去呢?被校領導知道,張龍肯定要被開除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洛爽柳眉微凝,很是憂愁地道。
「呵呵,你好像很關心張龍。」望著愁眉苦臉的洛爽,樂影輕笑道。
洛爽翻了個白眼,「你還有心思說風涼話?你的得意門生就要被開除了!」
樂影卻是不緊不慢地道:「哪又如何,就算被開除了,他也是我的弟子。何況,他不會被開除的。」
看著樂影一臉自信,洛爽翻了個白眼,不過心裡卻是稍稍安心了一些,雖然不知道樂影到底有什麼背景,但卻知道她在學校領導之中有很大的影響力,只要她願意出面,張龍就應該會沒事,當然,前提是那些被打傷的學生千萬都保住性命,如果在科武大學出了人命,天王老子都保不住他了。
「這個張龍也真是膽大包天,就沒有他不怕的嗎?怪不得連武聯會的人都專門指出了他這瘋狂的性子。」頓了頓,洛爽深吸了一口氣,再度擔心起了張龍的性格,「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日後出了學校,肯定會出大亂子的。若是碰到什麼硬角色,恐怕連命都保不住。」
「我倒是很欣賞他這種性格。」樂影抬眼看向窗外,清澈的美眸閃爍,嘴角勾起一抹微微的笑容。
「想要走的更遠更高,就要無畏無俱,畏首畏尾者,終究難成大業。」
飄渺的嗓音隨風而來,洛爽也是深吸了一口氣,她自然明白樂影話中的道理,只是,也不知道為何,心裡總是不想讓張龍過早地遇到太大的麻煩,今天打了那麼多學生,若是下一次出現比這更嚴重的,她不知道能不能幫他搞定。
……
另一邊,張龍和余凡健以及徐顯龍三人已經趕到了尚孤所在的醫院。
直接問了尚孤所在的病房,三人直奔而去。
推門進入,病房裡已經是人滿為患,一張病床擺在中央,四周站滿了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一個個全都是一臉的凝重。
一身黑衣的柳月清站在一旁,臉色冷酷,旁邊的一位護士不斷地偷瞄著柳月清,似乎是想讓柳月清出去,可惜又忌憚柳月清身上的氣勢,不敢出口。
「主人,來了。」
張龍剛一進門,柳月清森冷的臉上就浮起一抹笑容,很是溫和地問道。
張龍隨便點了點頭,便大步來到了尚孤的床前。
余凡健和徐顯龍愣在了原地,二人對視一眼,面面相覷,又眨巴著眼睛看向了柳月清,眼底浮起濃濃的驚愕。
「是我聽錯了,還是看錯了?這,這是女子學院的柳月清老師嗎?她,她剛才是在叫龍哥主人嗎?」余凡健訥訥地說道。
聞言,一旁的徐顯龍嚥了口塗抹,也是無法相信地道:「還以為是我聽錯了,看來這是真的啊。」
「尼瑪……我的那個龍哥啊……嚇死人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余凡健強壓著心裡的震撼,情不自禁地感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