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白的針管爆裂,碎片混合著一片血水飛射而出,在能量的催動之下。碎片劃過空氣,竟是帶出隱隱的破空之聲。
現場眾人,眼睛都是一瞪,同時抬手格擋,趙海也是抬手擋在了臉上,手掌之上有著透明的能量浮現,形成一道屏障,將飛射而來的碎片和血漿全部擋了下來。
畢竟是武聯會的成員,實力上還是說的過去的,並不會被這血液裡的一點能量傷到。
只是。他就不明白了,這血液細胞裡怎麼會有這麼彪悍的能量?
修行之人,丹田經過長時間的能量積累,確實會有一部分能量滲透到血肉之中以淬煉**,可問題是,躺在床上這小子丹田里根本就沒有任何能量啊。
這又如何解釋?
一切安靜下來之後,趙海還愣在原地不動,目光癡呆,大腦空白。
其餘幾人也是面面相覷,這傢伙,一點血液而已,竟然炸了?這他媽的,難道是炸藥做成的血液嗎?
「咕咚。」王朝嚥了口唾沫,上前一步,看了看床上依然安靜的張龍。又看了看趙海,訥訥問道:「醫生,這下不光你亂了。我也亂了,亂如麻呀。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我龍哥的血液是不是變異了?」
聞言,呆立了片刻,趙海才慢慢地搖頭,那架勢,跟反應遲鈍的機器人一樣。請百度一下謝謝!
「那又是為何?難不成是你這破玩意兒出問題了?」馬漢眨了眨眼睛,上前指了指趙海手中的殘留的一半針管道。
頓時,趙海的眼底暴起一抹亮光,宛如苦思不得其解的數學題終於找到了可能的答案。
「沒錯!」他忽然深吸一口氣,沉沉地點頭喝道,然後就又陷入了歇斯底里之中。
「一定就是這樣。是我的儀器出了問題。呵呵,誰說儀器不會出問題呢,對對對,哈哈,都怪那些無良商家,這儀器做工太差勁兒了。沒錯沒錯,一定是這樣,要不然這小子就逆天了。怎麼會存在這種人嗎,呵呵……」趙海語無倫次地說著,便說便彎腰將那大箱子蓋住,也不理會其他人,起身就要離開。
他不斷地嘀嘀咕咕著,神經質一樣,時哭時笑的,好像被嚇的魂飛魄散了。
「喂,你幹嘛去?你還沒告訴我們龍哥到底怎麼樣了?」見趙海走向了門口要離開,馬漢鬱悶地喊了一句。
聞言,趙海停了一下,眼底浮起了淚水,深吸一口氣,頭也不回地道:「他沒事,他他媽的全家都沒事,是我有事。我今天肯定是睡眠不足,導致出現幻覺了,靠!」
淒淒慘地說了一句,趙海便快步離開了,生怕多呆一刻,再看到什麼不可思議的現象。
「你妹的,有病吧他。」咧了咧嘴,馬漢朝著趙海的背影翻了個白眼。
然後,眾人才又味道了張龍的床前。
此刻,張龍呼吸已經非常的均勻,臉色也泛起了溫潤的光澤,再健康不過了。
「龍哥?龍哥你醒醒,你沒事兒吧?」王朝試著叫了一聲。
張龍沒有回應,鼻息間有著輕微的呼嚕聲傳出來。
「你們說,龍哥到底是睡著了呢,還是暈了過去?」馬漢疑惑道。
林嫣然抬手摸了摸張龍的額頭,「沒有發燒。看表面也沒有什麼異常症狀。而且那醫生也說了,他沒事,估計真的是太累睡著了吧。」
「可是,」諾婉兒眨了眨大眼睛,疑惑道:「以他的體能值,爆發出那麼大的威力打敗了那個教官,怎麼會只是累了睡著呢?呀……」她突然驚叫了一聲,好像想到了什麼一般道:「你們說,他會不會因為潛能耗盡,變成植物人了呢?」
「嘶……」
眾人皆驚,面面相覷,也不是沒有可能啊。
「諾婉兒,你丫腦袋被驢踢了吧?你他媽才是植物人!」就在眾人發愣之時,一道鬱悶的嗓音傳來,張龍醒了。
他緩緩地坐起身,打了個哈欠,又伸了個攔腰,還揮了揮拳頭,那拳風呼呼的,明顯無比健康。
床邊幾個男女便愣愣地盯著張龍,嘴巴大張,嘴裡有著口水蓄積。
龍哥太牛逼了,不符合常理啊。
「你們怎麼了?幹嘛這樣盯著我?」張龍這才發現幾人的神情有些古怪,疑惑地問道。
「龍哥啊……」王朝搖著頭感慨了一聲,卻是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陳思宇也是搖頭晃腦地附和道:「人才啊……」
「怪胎啊……」諾婉兒又歎了一聲。
「你們瘋了啊!」望著眾人古怪的樣子,張龍翻著白眼罵了一句。
……
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了,如諾婉兒所言,張龍就是個怪胎,眾人實在搞不清張龍是如何以不及格的體能爆發出那麼厲害的修為的,最後只能冠以怪胎之名。
而跟閆琛一戰,也讓張龍的知名度再度飆升。
如果之前張龍的種種變態事跡在很多人看來都是傳聞的話,那這一次,幾乎整個大一新生可是親眼目睹了張龍打敗閆琛的場景。
那驚駭的場面,那血紅的劍形,栩栩如生的巨蟒,每一樣都深深震撼著學生們單純的心靈。
當然,有人佩服,就有人嫉妒。
雖然親眼目睹了張龍的實力,可在很多不服氣的學生心裡都和之前林嫣然幾人有著一樣的猜測,認為張龍忽然變的這麼厲害,不過是吃了什麼違禁藥物罷了。
有著張家強大後盾的張龍,搞到這種藥物並不難,何況在人們心裡,他早就是個什麼事兒都幹的出來的變態,嗑藥自然也很正常。
「鍾哥,你說那小子真的有那麼厲害嗎?」
一個男生宿舍裡,十幾個人圍在一個身形魁梧健壯的男學生身邊,正在討論著張龍打敗閆琛的事情。
坐在中間的,正是被稱為鍾哥的男生,雖然坐著,可依然能看出五大三粗的樣子,年紀不大,臉上卻已經有了絡腮鬍的痕跡,雙目碩大,微微突出,皮膚黝黑,四肢粗如樹幹,肌肉雖不像馬漢那般堅硬如鐵,但也比平常人誇張的多。
聞言,他眼珠子一轉,不屑地哼道:「狗屁,一個體能值不及格的廢物,怎麼可能有那種力量。要是有的話,他以前也就不用靠當變態來尋找存在感了。」
「對,沒錯,鍾哥果然機智過人。」旁邊一同學奉承道。
「那就是說,那貨可能吃了違禁藥物?可沒道理呀,如果真是這樣,武聯會的教官不可能看不出來的,那個最大的領導都沒有看出來,而且聽說剛才有醫生給那小子做過檢查,一切正常啊。」又一個同學不解地道。
「一切正常?怎麼可能?」其餘眾人頓時全都懷疑了起來。
「是啊!」先前那男生又道,也是一臉納悶兒道:「那個醫生不光說張龍正常,還說正常到逆天了!應該不會吃了什麼藥物吧。」
「哼。」那坐在中間的鍾哥又是冷哼了一聲,眼底閃過一抹嘲諷,「吃沒吃過,別人怎麼知道,現在這種違禁藥物花樣層次,或許有的就查不出來呢。要我相信那廢物能打得過教官,做不到。」
說話的時候,鍾哥的身上自然地散發出一圈兒怒氣,整的好像跟張龍有仇一般。
其餘的同學也感受到了鍾哥的不同,其中一名同學,眼底閃過一抹戲虐,湊近鍾哥,悠悠道:「鍾哥,你不會是因為諾婉兒那個小丫頭生氣吧?聽說張龍就是她的同桌,而且之前諾婉兒跟他好像走的很近啊。」
「你胡說什麼!」鍾哥頓時大怒,調頭盯著那同學,憤憤道:「諾婉兒怎麼可能看上那個廢物!她是我的!」
那同學嚇的趕緊退後了兩步,其餘人也不敢再出手。
回過頭來,鍾哥眼底浮起一抹狠毒,自言自語地道:「張龍你個廢物,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等回到學校,我要讓你在諾婉兒面前丟盡顏面,看她還怎麼對你好!」
……
與此同時,基地的一處山丘之上,吳凡和霍磊也在商量著怎麼對付張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