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地:崑崙山!
任務:取位於紫陽門總部的青蓮劍!
但不能飛著去,因為沒買著飛機票……幸虧雷克薩斯跑的不慢。
此次赴崑崙,其實是公費旅遊,沒有什麼危險性。所以我便帶上了詩詩,以彌補這兩天對她造成的心理創傷。離開帝都的時候,妲己捏起觀氣訣,笑了:「波譎雲詭啊!各路高手,都在往這座城市會聚,很久沒見過這種大場面了!」巨匠布弟。
她的觀氣術範圍,不像我只有幾十米,雖然功力尚未完全恢復,但好像跟斯莉莉比也差不太多,她不是紫陽觀氣術,而是另一種上古道法,殊途同歸,效果都是一樣的。
「是啊,別人打得熱火朝天。咱們卻得去西北找一把破劍!」我無奈道,立功心切啊好不好!
「破劍?別逗了,你師傅能讓你去找一把破劍麼!我聽說過青蓮劍的傳聞,是你們紫陽門的鎮門之寶,之前遺失了好幾百年,後來被你夏師伯給尋回,置之紫陽門高閣。」妲己說。
「一把劍而已,能有多厲害?會飛不成?」我不屑道,紫陽門是氣宗,仰仗的主要是玄門道法。武功不是只能排三流麼,要劍何用!
「主人,你不懂。護龍世家的各個門派,都重兵器,其兵器冶煉之術,已經登峰造極,一件趁手的兵器對於一個武者而言,豈止如虎添翼!習練兵器的古武者有三個境界,你可知道?」
我搖了搖頭,又要給我上課了,妲己一上課我就頭疼。不過長路漫漫,荒無人煙,聽聽課也好,省得開車犯困!
「第一層境界,是人兵一體,」妲己伸出三根手指,屈回一根,「意思是人和兵器配合的天衣無縫,招式行雲流水!」
……這不應該是最高的境界麼?
「第二層境界,是以人為兵,也就是人本身就是一件兵器!」
「就像是那個吳驚叔叔一樣?」詩詩聽得有滋有味,扒著座椅問道。
妲己點了點頭:「詩詩悟性很高啊!以後教你些!」
「嘻嘻,我不要學,我伺候好你們就行啦!」
「呵。傻丫頭!」妲己把手伸過去,摸了摸詩詩的胸,「這第三層境界。便是以兵為人!也就是兵器被用活了,一人一兵,相當於兩個人一起配合,對戰起來,以二敵一,威力倍增!」
嗯……這個理論我倒是頭一回聽說,聽起來比從其他武俠小說裡看到的更高級呢!
「打傷我的那個御劍門掌門人,便已經達到了第三層境界,你們沒有看到他用劍吧?」妲己笑道。
「他不是空手麼!」我疑惑道,我的眼睛很快的,應該不會看錯。
「他們是御劍門!手裡不用拿劍的!說起來,這御劍門應該和你們紫陽觀氣門頗有些淵源,他們的御氣之術,似乎不亞於你們!」
御劍門和紫陽門都是商朝以後才出現的,妲己自從商朝覆滅之後,一直被封神了三千年,所以好多後事她都不清楚,故有此說。
「我怎麼越聽越糊塗了呢……」我放緩車速,撓了撓頭。
「他們是以氣御劍,既可以駕馭實體的飛劍,也可以單純用劍氣傷人!我肋下那傷,便是被令狐高能掌心所夾帶的劍氣所傷,看似不經意,沒有留下傷口,卻直插心肺!」妲己咬了咬嘴唇說。
劍氣……
「所以小斯才讓你回紫陽門本部,去取那青蓮劍,青蓮劍靈性十足,自帶劍氣,有它相助,斯莉莉或許可以與那令狐高能一戰!」妲己終於回歸了話題。
也即是說,斯莉莉在令狐家別墅二樓看令狐高能與妲己打鬥,便估測出了令狐高能的實力,並不在她之下,這才讓我去取寶貝助戰!看來我是小瞧這個令狐高能了,本以為斯莉莉對付他,穩贏呢!
入夜,又開了四個小時,到了一個小鎮,我有點不敢往前開了,我們走的是北路,穿越大漠,經常十幾公里不見人煙,所帶的備用汽油即將耗盡,導航顯示前方還得五十公里才會再有另一個加油站,還是在這個鎮子落腳一晚吧,明天早上搞點汽油再出發。
鎮上居民休息的很早,大多人家都已經熄燈睡覺了,我們來到旅館,一問,居然客滿!也不能利用特殊身份把客人給攆走我們進去睡覺啊,外面挺冷。最後無奈,我們只得謊稱是來大漠探險遊玩的,借宿一戶看起來很乾淨的居民家中。
居民家老兩口,兒子在外地工作,過年才能回來,家裡兩間房,我們三人只能擠在一個房間,幸好是那種北方的大炕,很寬敞,睡四個人都不會嫌擠。老大爺人很有意思,問妲己要不要換一下房間,讓大娘和我、詩詩住一起,大爺跟妲己睡,男女分開。
妲己說不用,指著詩詩說這是我女朋友,那個(我)是我親妹妹,住一個房間沒關係的,還像模像樣拿出我和她的身份證來給大爺看,我們身份證除了號碼和姓名不同,剩下都是一樣的,都是青鳥孤兒院的住址,大爺一看就放心了,給我們鋪好嶄新的被褥(據說是為兒子兒媳婦過年回來準備的),怕我們冷,又給炕下面燒了些柴火!
沙漠地帶晝夜溫差大,感覺現在氣溫比帝都要低十度左右,出去撒尿都凍屁股!
鑽進熱乎乎的被窩裡,左邊抱著詩詩,右邊被妲己摟著,被子上還有被陽光晾曬的味道,這一覺,除了被妲己從後面插了一會兒(玩鬧來著,話說有這麼對待親妹妹的麼?)之外,睡得很舒服!
早上醒來,我留戀溫暖的被窩不願起來。詩詩跟大媽做飯去
了,妲己跟大爺坐在外屋裡聊天,我賴了一會兒,不捨地「起炕」,簡單洗漱,吃罷早飯,給大爺留下1000塊錢作為感謝,但大爺大媽很淳樸,說什麼也不收錢,我說那大爺你幫我們去買點汽油吧,權當油錢了!
我就不信一個鎮上沒有可以買汽油的地方!
大爺還真搞來了,加到了車裡,剩下放進後備油箱,剛想把剩下的三百多塊錢給我,我一腳油門,帶著妲己和詩詩溜掉了!
誰說窮山惡水出刁民,那是統治者說的話,我倒是覺得,越是偏遠地區的人民,越是善良可愛,保留的人性、良知越多,反倒越是大城市的人,越是吹毛求疵,心機越深,難以交心!
繼續前進,我跟妲己換著開,中午都沒有休息,終於在傍晚的時候,到了傳說中的甜水市,也就是距離崑崙山上的紫陽宮最近的地方,當年夏師伯和連葉,好像就是這裡相戀的吧?
那時候連葉還是十七處的大隊長,夏師伯則是西北共和國領導人的座上賓,良才女貌,天造地設。時過境遷,連葉從西北到東部沿海城市當了副市長,可夏師伯卻……
沒有休息,補給之後,穿過城市,進入了山區,橫穿一道叫「死亡谷」的鬱鬱蔥蔥的谷地,遠遠的,看見了雪線,紫陽宮便在那雪山的另一邊了(造那麼荒僻幹嘛啊)!
臨走時候斯莉莉交代了,山上沒有手機信號,也沒有寬帶設備什麼的,甚至連電都不通,想跟宮裡的人聯繫,只能登門拜訪,不過紫陽宮和外界,又有一道挺深的大雪谷阻隔,不會輕功的,下到谷底再上去,估計就得用去一天的時間,只能召喚紫陽宮馴養的雪怪來馱我們上山了!
關於雪怪的描述,我在行屍走肉裡大概看過,好像跟喜馬拉山雪人差不多吧,挺大塊頭的類人猿生物,渾身雪白,力氣和腳力都非常精人,問題是——
「怎麼召喚雪怪啊?」我問妲己,她好像乘坐過這種交通工具。
「喊啊!」妲己下車,活動了一下腰,雙手攏在嘴邊,對著雪山「啊——啊——」地嚎了起來,跟印第安人的動靜似得,那可能是雪怪的語言吧?
喊完了,妲己依靠在車門上,攏了攏帥氣的棕色皮夾克,點著一根煙等著,我才不下車呢,外面是零度以下了!
「哥,我還沒騎過馬呢!」詩詩一直盯著妲己剛才喊的方向,略帶興奮地說。
「……我也沒騎過,不過好像不是騎,而是馱!」
「有什麼區別嗎?」
「待會兒就知道了。」其實我也不知道!
妲己一支煙還未抽完,只見雪谷的另一邊的山嶺上,出現了幾個活動的白點,距離太遠,看不清楚,目測我們和它們之前至少得相隔十公里!但這麼遠的距離能讓我肉眼看到,說明那移動的白色物體不小!
白點紛紛滑入雪谷,消失出了視野,我估摸著等它們爬到這邊,怎麼也得兩個小時,沒想到還沒到十分鐘,雪谷這邊的山嶺線上,突然出現了四個龐然大物!
「呀?大白(●-●)!」詩詩拍起手來,我仔細一瞅,可不是,圓滾滾白胖胖的,沒有傳說中的那麼恐怖嘛!
一共四隻大白,跟哈士奇似得在雪地裡靈活地朝這邊奔跑,掀起整整雪霰,轉瞬即逝,來到了我們停車的山腳草地邊,我抱著肩膀下了車,霍,近距離一看,這大白光是坐著就有三四米高!怪不得那麼快呢,腿長步子大,!
從其中一個大白的後背上,跳下來一個女子,穿著白色的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皮毛大衣(該不會是大白的吧),腳上穿著厚厚的雪地靴,頭上沒有戴帽子,留著齊刷刷的劉海,長相很可愛,看上去也就二十歲上下,她踱步過來,好奇地打量著我們-#~妙筆閣?++
「您是莎莎師姐吧?」我問道,斯莉莉跟我說了,莎莎是夏師伯已故師兄趙海龍的徒弟,在我們二十九代弟子裡,資格最老了,是一頭獐子精,據說已經一千多歲,常年駐守紫陽門大本營。
「師姐?你是?」莎莎歪著頭盯著我,表示疑惑。她對外沒有聯繫方式,可能還不知道我入紫陽門的事情。
「呵呵,莎莎,好久不見啦!」妲己變換女聲,柔聲說道。
「啊?!妲己娘娘!」莎莎驚訝道,「你不是已經……你怎麼變成……」
「死而復生,陰陽互換。此事說來話長,先上山再說,對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小美女,便是我這副身軀的主人,白浩,是你斯莉莉師叔的徒弟,紫陽門第二十九代新任掌門!」
新任掌門?我特麼什麼時候成掌門了?到自己家了還吹牛比,這樣真的好麼?
我本以為妲己在開玩笑,沒想到莎莎師姐聽聞,立即攜四個雪怪跪倒在地:「弟子莎莎,參見白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