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早不如來的巧,今天特麼是世界捉鬼日吧?還是……我明白了!這是斯莉莉給我下的套啊!早不派任務,晚不派任務,偏偏今天給我任務。就是要讓我跟邢晶晶背後的男妖精交鋒一番!
這小美女師傅,比那老鬼都精明,等我變回來的,哼哼,非得讓她臣服於我胯下不可!
回到尼姑庵,邢晶晶還保持著之前那個蜷縮姿勢,只不過飯盒蓋兒被打開,吃了一半,這回我不怕她了,她是無辜的受害者!
「晶晶,你好好呆著啊,晚上我來救你!」說完,我拎起那個空的飯盒,下了山。
邢鄉長還在另一座山頂上蹲著。見我上來,想往下走迎我,又沒敢,只好在山頂焦急地來回踱步。
「咋樣啊,白科長?」我費勁地爬上來之後,老邢趕緊問。
「你女兒……還有得救!」我留了一定餘地,萬一我幹不過那個男妖精呢!
「真的啊!謝謝白科長,謝謝白科長!」
「先別著急謝我,那道士說的有道理,確實得晚上才能行動,走吧,先回村裡。」
村長、劉書記和趙詩詩都還在斷牌子處等著,下了山,他們開始七嘴八舌地問。
「我說,要不咱還是先吃飯吧!」我岔開了話題。
村長家就在村部隔壁。是村裡唯一的二層小樓,而且非常氣派,房頂居然是鎏金噠!
「家底兒挺殷實嘛!」我走到門口,開玩笑道。
「哎呀,白科長說笑了,白科長從帝都來,這點家底怎能入您法眼呢!聽說您那兒一套房子都好幾百萬!」村長以為我誇他呢,謙虛地說。
「沒錯,你這一個小院兒要是放在帝都,怎麼也得兩三千萬,霍,兩台車,這寶馬是你兒媳婦的?」我又看見了一台白色寶馬車停在院裡,說實話,白瞎了啊,這破道!
「那是我兒子的。呵呵,見笑,見笑!」
劉書記為人精明,好像聽出了我的嘲諷之意,解釋道:「白科長別誤會老馬,他在鎮上有個玻璃廠,一年不少掙錢!」
「也不少給鄉里『納貢』吧?」我笑著說,「啊,不好意思,納稅,納稅,我說走嘴了。」
劉書記臉上立馬尷尬,附和了兩句「是」、「是」,讓我進屋。
老邢倒是沒什麼反應。現在他心思肯定都在閨女身上呢!
連陰間都**成那樣了,何況陽界?很正常,只要不侵害老百姓利益就好,或者說,不太過侵害老百姓利益就行。剛才在村裡走走,感覺這村裡也沒什麼油水可撈,俗話說靠山吃山,但天然林地,都歸國有,村民沒法靠山發家致富,挺貧窮落後的一村子,應該都是以種地為生吧。
我看得出來,這個馬村長雖然富得流油。但為人吝嗇,這村兒裡就他家有錢,貧富差距非常之大!這可不太好!
進了屋,一個穿著體面、細皮嫩肉的少婦正在帶孩子,應該就是老馬兒媳婦。
「兒媳婦挺漂亮,城裡人吧?」我問。
「嗯,是,從城裡娶來的,小麗啊,這是京城來的白科長!」
「哦,白科長您好!」老馬兒媳婦很淑女地行禮,不過以我豐富的經驗來看,她的一顰一笑,都帶著一股子魅勁兒,如果所料不錯的話,應該是……從良了。
不過她兒子倒是蠻可愛,長得有點像村長!
「你兒子呢?」我問村長。
「哦,在廠裡上班呢。」
「嗯。」我點頭,假裝謙讓了一下,坐入席間,看著一桌飯菜流口水。
「媽媽,我也要吃!」那個小男孩大聲叫道。
「這孩子!不行!等客人走了你再吃!」少婦小聲怒斥男孩。
「不嘛,不嘛,我就要吃!現在就要吃!」
「嘶!」村長臉上好像有點掛不住,往那邊瞪了一眼,少婦馬上摟著男孩,要強行把他給弄進裡屋。
「來吧,一起吃唄,這麼大一個桌!來,小朋友,過來叔叔……阿姨這邊坐!」我向那個小男孩招呼道,小男孩像是得到赦令一樣,掙脫開媽媽懷抱,跑過來,撲進我懷裡就用頭蹭我的胸!媽蛋的這小色鬼,長大了還得了?若不是他只有三、四歲,我就揍他了!女余私號。
「美女,你也來坐吧!」我對那少婦招手,倒不是因為我看見個漂亮女人就像推倒,特麼的這麼小一孩子坐我旁邊,難道要我給他餵飯麼!
少婦看了村長一眼,村長又嘶了一下:「領導讓你坐呢,看我幹啥?」
少婦靦腆地坐在了男孩另一邊,把男孩兒的凳子往她那邊拉了拉。
「美女在城裡以前做什麼工作的?」吃飯的時候,我隨口問道,村長說要喝酒,被我謝絕了,大中午的,喝酒不違反紀律麼!
「啊……」少婦臉紅了一下,我估計我猜的**不離十了。
「小麗以前在酒店當服務員來著,呵呵,」村長搶答道,「其實也是咱農村人,我家大福跟她看對眼,慢慢就處成了,呵呵。」
真能編,肯定是村長兒子去嫖,看上了,迷上了,才有的今天!土豪二代,都喜歡搞這種!
「馬村長好福氣啊,娶回來這麼一位漂亮賢惠的兒媳婦,」我笑著說,說得
少婦臉更紅了,「不過嘛……」我假裝皺起眉頭,「來,吃菜,吃菜!」
「白科長是不是有啥要賜教的啊?」馬村長戰戰兢兢地問。
「沒啥,就看出點問題,也沒啥大問題,呵呵。」我也呵呵他!
「啥問題?是不是關於我孫子的?是不是天生帶什麼病啊!」馬村長緊張地說,我注意到少婦馬上臉就沉了下去,低下頭,眼角似有翔劃過。
村長這意思是覺得這兒媳婦不乾淨,連累他孫子了唄!
我放下筷子,裝模作樣地捏起手指,往男孩兒腦袋上看了看,沒有艾滋病,我倒是不會看艾滋,但男孩兒的陽壽氣息很高,至少能活7、80歲,如果感染艾滋,肯定活不過十歲,所以判斷出來的。再看少婦,也有至少70歲的陽壽,再看看老馬,尼瑪!這貨居然能活超過100歲啊,王八轉世的麼?真是好人不長命,壞人壽齊天,上哪兒說理去!
「呵,您孫子倒是沒什麼事兒,不過您嘛……」我搖了搖頭,錯開指訣,低頭不語。
「我是不是得了啥病了?」村長看上去很惜命,臉色都白了!
「大概三年前,你是不是得了一場大病,差點沒過去?」我淡淡地說,不是蒙的哦,他的真元之氣,大概對應著三、四年前的位置上,有一處明顯的暗色,肯定是大病一場。
「白科長神人吶!」村長驚訝道,「三年半之前,我得了癌症,不過發現的早,又是良性的,切除了!」
除了詩詩,在場所有人都震驚地看著我,聽我繼續說下去。
「但你的病根沒去,知道你為啥得那種病麼?」我正色道,「你是被一個不乾淨的東西給衝過,那東西在……在那邊,叫金錢鬼兒,專門愛沖有錢但是身體虛的人!那個小鬼雖然走了,但我估計過不了多久,還得有小鬼兒來找上你哦!」
「我身體也不虛啊……」老馬疑惑道。
哎呀,說錯了!他雖然有點胖,但真元之氣濃烈,身子骨確實很不錯!
「不是你虛,是你兒子虛!」我靈機一動,馬上改口,他兒子愛嫖,估計身子好不到哪兒去,而且年輕人虛也看不出來,「是你替你兒子擋了那一關,下一關可就說不好咯。」
「哎呀,那可咋辦啊!」少婦一聽跟她老公有關,著急了!
「是啊,咋整啊,有啥法兒破沒有?」老馬也著急地說。
「辦法倒是有……你知道為啥金錢鬼兒找上你家麼?」
「為啥?」
「不是因為你家太富,富人有的是啊,而是因為你家財不往外散!你看看那些大企業家們,哪一個每年不捐個百八千萬的,為啥?就是為了不被金錢鬼兒衝!你散過麼?」我神神叨叨地說。
「額……散過啊,去年滇省地震,我還捐了100塊呢!」老馬皺眉道。
「噗……」詩詩噴飯了。
「那你看,捐的太少吧!」我笑道。
「不對啊!」老馬又看了看劉書記和邢鄉長,「我每年往外散的錢也不算少啊!」
「咳咳,」劉書記輕咳了一聲,自言自語,「這豆腐有點辣。」
「打點的錢當然不算了,」我沒給劉書記面子,一語道破,「我說的散財,是給老百姓錢,『窮則獨善其身,富則兼濟天下』,懂不懂?」
村長搖了搖頭。
「老劉,你給老馬解釋解釋?」我調笑道。
「啊……這個,意思就是沒錢的時候要過好自己的日子,有錢了就得負更大的責任,照顧天下人。」
「不是天下人,天下人你管得過來麼?」我接著說,「至少得把你們村裡的人先給兼濟了啊!你掙一千萬,散出去三、五百萬給村裡修修路、給村裡投資搞搞實業,想法兒幫著帶動村民共同富裕的話,金錢鬼兒來了一看,大家都挺富,這土豪人挺好,不能衝他!再說也沖不動啊,那麼多村民惦記著你,念著你老馬家的好,小鬼兒犯得上跟全村人作對麼?」
我說完,不再言語,悶頭吃菜。
全桌人都靜默了。
過了半響,老馬才開口,非常誠懇地說:「聽白科長一席話,真是勝過上大學!我明白自己該怎麼做了!」
「明白就好,」我火上澆油道,「留那麼多錢給後代,那是害了後代,沒聽過『富不過三』麼?你看看電視裡那些二代、三代的,有幾個成器了?要是你肯把家產散掉一半,我保你老馬能活到100歲!如果活不到,來帝都找我算賬,就說我小白同志作為共產檔人,搞封建迷信那一套,讓組織上把我給開除了,哈哈哈!」miao筆ge.更新快
沒人陪我笑。
「你們懂我的意思吧?今天的話,哪兒說哪兒了(liao),別聲張,咱可真都是共產檔人吶,不迷信!」我頗有深意地說。
「嗯,明白了白科長!多謝白科長指點!」老馬起身,深深給我鞠了一躬!
「要不……咱倆也散點?」老邢捅了捅劉書記說。
「別逗了,白科長在這兒呢,我哪兒有啥家財啊!」劉書記打掉老邢的手說。
「就咱那點事兒,怎麼可能瞞得過白科長法眼?人家是來幫咱們的,又不是紀建委,咱怕啥啊,對不對,白科長?」老邢算是徹底信任我了,誠摯地說。
我點了點頭:
「亡羊補牢,為時未晚!老馬的事兒如此,你閨女的事兒,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