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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0、琴簫和鳴 文 / 夏樹

    過了足有五秒鐘,才有稀稀拉拉的掌聲響起,震撼效果要比上次姚娜娜在課堂上演奏鋼琴還大!很快。暴雨般的掌聲接踵而至,經久不息!

    白浩慢慢把簫從嘴邊移開,自己彷彿還沉浸在剛才的故事中無法自拔,閉著眼睛,高高揚起頭,伸開雙臂,睜開眼,燈光師把光圈打在了白浩身上,我清晰地看到,有一滴淚從她眼角劃過!

    「三扣!三扣!」白浩微笑,恢復正常,以蹩腳的英語(估計是新學來的)答謝同學們,把蕭還給了目瞪口呆的蕭陽。剛走到台邊,柳從幕後鑽了出來:「同學,請等一下。」

    「嗯?」白浩轉身看見柳,是摘下面具的柳,目中放光,慘了,柳要被她護了!上次在帝都賓館裡,她看我時,就是這種眼神!

    我的柳啊……哎,算了,也算肥水沒流外人田。等我們換回身體,所有她的妞,我照單全收就是了!嘿嘿!

    果然,白浩徑直向大美女走去,像是習慣性地勾了勾她的下巴,嚇得柳往後退了一步,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舉著話筒,忘詞兒了!

    「美女,約嗎?」白浩無恥地說,也不管幾百雙眼睛正在台下盯著她!

    「額……這位同學你恐怕誤會了,我叫住你是想問問你,可否再來一曲,吹得真心不錯。」柳畢竟常年主持各種藝活動,應對危機的經驗比較豐富。除了臉紅,並未太過失態。

    「嗯……」白浩抱著肩膀,聽著台下女生們「再來一個」的起哄,並未表態。

    「怎麼,不願意?要不,我和你合奏一曲,如何?」柳莞爾一笑,這才是她的真正目的吧。

    「合奏?你用什麼?」白浩問。

    「琴。古琴。」柳自信地說,向後揮了揮手,兩個學長幫忙抬上了一架我不認識的樂器,好吧。應該是古琴。另一個學長搬上來一把椅子,我估計這種樂器是坐著演奏的!

    柳彈琴的水平肯定不賴,要不也不敢「挑釁」這個吹簫高手!

    「琴簫和鳴……不錯,」白浩捏了捏自己的下巴,「不過,我有個條件。」

    臥槽,太得瑟了,合個奏還講條件!多少人想要這個機會都沒機會呢!

    「什麼條件?」柳笑問。

    「我是不會隨便跟別人合奏的,除非……她是我的戀人。」

    此語一出,全場再度靜默,想必沒人見過如此不要臉的表白了吧!那意思就是說,想合奏,行啊,做我女朋友吧!

    「在一起,在一起!」台下有零星的男生起哄。

    柳眉頭微皺,眼神中帶著一絲厭惡,可能她比較討厭這種輕佻而又自以為是的男生,然後,居然轉身走了!

    我的臉啊,都讓她給丟盡了……

    我剛要鑽到桌子縫裡,卻見白浩背手走到古琴前,彎下腰,右手背著,左手撥動琴弦,極快地撥出一個複雜的旋律,我沒聽過這個和弦,挺好聽啊!

    沒想到她居然還會彈琴!

    柳已經開始下台階,聽到和弦好似震動了一下,回頭看了白浩一眼,但馬上又繼續下台階。

    「我愛你!」

    我!尼!瑪!難道是我的聽力出現幻覺了?這三個字,不是白浩說出來的,而是她用手指,彈出來的!我看見了,指法相當詭異,雙手齊上,同時按、撥、挑、撫好幾根琴弦,期間好像還有兩次敲擊琴下面的木製部分,才讓這種只有單一聲色的樂器,發出清晰的「我愛你」三個字!

    全場一片驚呼!

    柳猛然轉頭,驚訝地看著白浩和古琴,顯然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緩步回到舞台,走到古琴前,疑惑地看著白浩還留在古琴上最後的指法!

    「魔音十三指!」柳脫口而出。

    「哎呦,美女很有見地嘛!」白浩笑道,將手指離開了琴弦。

    「這是失傳已久的技法,你從哪兒學來的?」柳激動地抓住了白浩的手。

    「學?呵呵,這是我自創的。想來真是諷刺,這麼高格的樂器,古時演奏技法上千種,流傳到現世,卻只剩下幾十種了,哎……」白浩將另一隻手放在了柳的小嫩手上,摸了摸,柳一怔,趕緊抽手,後退一步站定,摸著剛才被白浩摸過的部位,低頭問:「合奏什麼?」

    這是答應了啊!尼瑪,如此泡妞,著實令我眼界大開!

    「我會的曲子嘛……」白浩裝比道,「都比較古老,傳到後世的不多,估計你都不會。我前幾日聽得一段今人作的古曲,名曰笑傲江湖,你會麼?」

    「當然!」柳欣喜,「只不過彈得不怎麼好,太難了。」

    「沒關係,試試吧。」白浩向一直戳在台邊的蕭陽招了招手,蕭陽趕緊小跑過來,恭恭敬敬地把蕭遞給了白浩!

    柳坐在椅子上,雙手撫琴,看起來好似在瑟瑟發抖!

    「開始吧。」

    聽完這段琴簫合奏,連我這個草莽之徒,都來了興,忽地想起一首古詩,頗能表達現在的心境:

    天下風雲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

    皇圖霸業談笑中,不勝人生一場醉。

    提劍跨騎揮鬼雨,白骨如山鳥驚飛。

    塵事如潮人如水,只歎

    江湖幾人回。

    我不知道這是誰的詩句,高中時候無意讀到,覺得很好,便背了下來,想來這首詩,就像是為這首曲子準備的一樣!

    一曲終了,白浩這回沒有謝幕,彷彿觸痛了她的心事,把蕭丟還給蕭陽,也沒跟柳打招呼,逕直跳下舞台,向座位這邊走來。

    「哎,同學……」柳起身,觀眾們也都沒有鼓掌,視線全跟隨著白浩的身影,燈光師這時才反應過來,光圈也追上了白浩。

    白浩坐回座位,拿起啤酒,瓶底朝上,很快幹得一滴不剩,又拿起我面前的一瓶啤酒,看樣子還準備一飲而盡。

    「別喝了!」我劈手奪下啤酒,這是摧殘自己呢!

    光圈往我這邊移了一點,把我也給圈了進來,我剛才嫌喝酒礙事,把面罩偷偷摘了,反正台下黑,別人看不見,被光圈一打,我這回徹底曝光,即便我換了髮型,大部分同學也都認出了我,紛紛竊竊私語,似乎在猜測我們倆是啥關係!

    白浩沒有搶回啤酒,冷冷地瞪了我一眼,我撿起桌上的面罩,不過看到這麼多**辣的眼神,又緩緩放下,晚了,全暴露了……

    「格格!難道他……」人群中,姚娜娜鑽了出來,進入光圈!

    「哥!」人群中,小珊跳了出來,進入光圈!

    「老白!你回來了啊!」舍友程競陽鑽入光圈!

    「學長!」連楊浩然也特麼來湊熱鬧,鑽入光圈!

    「這位同學,」柳也走下台,「你叫什麼名字?」

    完了完了,徹底亂套了!

    白浩一直低頭不語,彷彿自己處於一個空房間中。場面一度陷入尷尬,我起身默默走到柳身邊,耳語了幾句,柳這才反應過來,款款回到舞台,燈光也跟她回去。

    「請大家將掌聲送給這位同學!想不到我們黃翔學院還真是藏龍臥虎哇!下面,有請xx同學表演……」

    我沒聽她說完,就拽著白浩快速出了禮堂,利用人多甩開了她們幾人,帶著白浩下樓,拐進了一處陰暗地。

    「嘿,沒事兒吧你!」我拍了拍她的臉。

    「嗯?」白浩被拍醒,「咦?怎麼跑出來了?」

    這貨中邪了是咋的?

    「你快走吧,趁沒讓所有人發現你的身份。」我說。

    「走?」白浩恢復了驕嬌,「我為什麼要走?你不是幫我辦休學了麼?我可是來復學的!」

    「啊!你要當真的白浩?!」我驚道。

    「有何不可——嗨,我在這兒呢!」白浩向衝出禮堂門口正四處張望的小珊和姚娜娜喊道!

    操……

    「對了,格格——」白浩摸向我的口袋。團以呆技。百度嫂索|似魔鬼的步伐

    「我是白浩!」我怒道。

    「好吧,你是,你有那個彈琴美女的電話號碼吧?」

    「有,但不能給你!」我回學校之後,已經把相關人的號碼都存進了新手機。

    「不給?哼哼,不給我就讓你今晚不要不要的!」白浩抱起肩膀,得瑟道。

    「操……」我翻出手機,找到柳的號碼。

    這貨居然也有手機,記下柳號碼撥出:「喂,美女,是我。嗯,不用出來,你忙你的。我去賓館開好房間等你!」

    尼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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