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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60、兩敗俱傷 文 / 夏樹

    「好久不見。」這個「我」,對我輕聲說,連特麼聲音都是我的!

    「確實好久不見。我都想你了!」我又抹了一把眼角的血,冷冷地說。

    從他眼神裡的露出的那抹邪氣,我一眼就認出他的身份了,就是「她」!

    「光頭都是你的敵人,對吧?」

    我點了點頭。

    「需要全殺掉麼?」

    我尼瑪!全殺掉!?瘋了啊!

    「一個也別殺,打殘就行……打殘就行。」我趕緊說,從她剛才的出劍速度(簡直比斯莉莉還快)看來,她確實有全殺的能力!

    「哦。」她挽了個劍花,回身輕巧躍起,落入戰圈之中,用長劍拍了拍一個光頭的肩膀,光頭疑惑轉頭過來。刷刷刷三劍,那光頭腦袋上的三個凸起部位(兩耳一鼻)全都飛上了天!

    「臥尼瑪!哪兒來的煞筆?還特麼使劍,裝你媽比啊!」另一個光頭回過身,還沒看到同伴的慘狀便出言不遜。她呵呵一笑,並未進攻這個光頭,而是圍著他開始轉圈,一圈下來,他身邊的十幾個光頭全都倒下!輕點兒的,腳筋被挑,重點兒的,雙腳皆斷。身高直接矮了半截!

    而這一切,不過三五秒鐘而已!

    「你剛才說什麼?」她又轉回到那個光頭身前,用劍在光頭的天靈蓋拍了一下,光頭徹底嚇傻了,褲襠濕潤的面積不斷增大!

    「噗!」

    一劍封喉!不是咽喉,是從光頭驚愕的嘴裡刺進去的,劍尖兒帶出了一團肉,是舌頭!

    「唔唔唔!」這個倒霉的光頭從地上撿起半隻舌頭,試圖往嘴裡塞,塞進去又吐了出來,雙手捧著舌頭跑掉了!

    解決了這邊的戰鬥。她又馬上去營救青馬堂其他兄弟,光頭黨的注意力全被她給吸引了,都呆立原地,似在猶豫戰或不戰,趁著光頭黨猶豫的時候,還沒被砍倒的青馬堂兄弟們,見有如此強援,奮力反擊,戰局瞬間被逆轉,從原來的圍毆,變成一個青馬堂兄弟追著幾個光頭黨到處跑!

    她的殘暴程度,出乎我的意料。左突右撞,在兩個出口之間來回搏殺,兩分鐘之內,近兩百光頭黨,硬是一個都沒逃出去,全被她給放倒在了戰圈裡。

    戰鬥結束了。她負手立在戰場中間,身邊幾個氣喘吁吁的青馬堂的兄弟渾身是血,而她則似閒庭信步,一襲白衣,卻滴血未沾!

    「兄弟們,快去援救別人!」我沖青馬堂兄弟喊,他們點頭,越過集裝箱封鎖線,繼續前往海王星方向增援。

    她飄身落在我面前,這時我才想起身後的曉鈺,趕緊鑽進去把曉鈺給拽了出來,翻過身一看,果然,曉鈺腹部一片暗紅,刀柄還插在肚子上,臉色慘白,嘴唇發紫,眼神遊移,有點失血性休克。

    「大仙,我還有一幫兄弟需要您出手相援!」我誠懇祈求道。

    「沒事,小金在幫他們,現在所有戰鬥應該都已經結束了。你快帶她去醫院吧,晚了醫院該沒地方了。」她難得溫情一次,蹲下來看了看曉鈺的傷勢,又看了看我胳膊和背上的傷,眉頭皺了皺。

    「小金是誰?」我問。我自己倒是不用擔心,因為剛才觀看她表演砍瓜切菜的時候,我的傷口就開始快速癒合,現在胳膊上的傷口已經長合一半了。

    「小金?我的僕人。好了,我走了,後會有期。」她說完,起身一縱,直接躍上了二樓樓頂,回頭衝我微微一笑,消失在夜空中!

    「喂,別走啊!尼瑪!」還沒問完呢,我的身體怎麼到了她的身上?!到底怎麼回事?

    救人要緊,我吃力地抱起曉鈺,穿過遍地哀嚎的戰場,那個大錘兄弟還跪在那裡,胸前拄著大錘,一動不動,估計已經掛了,還有幾個青馬兄弟重傷,正在地上掙扎。

    我把曉鈺放進了一台沃爾沃後座,剛想回頭去救那幾個重傷員,另一群渾身是血的青馬堂兄弟從集裝箱上爬了過來,是四組的人!

    領頭的副堂主破了相,頭上纏著紗布,擋著一隻眼,滲著血,逕直跑到我面前:「白小姐,郡主怎麼樣了!」

    「郡主沒事,老宋,那邊情況怎麼樣?」我問。

    「……我姓焦……兄弟們都被伏擊了,幸好來了一位武林高手,使得一對雙刀,殺得光頭黨落花流水,兄弟們趁勢反擊,全殲了光頭黨,老邢他們也被救出來了!」

    「就一個人?」我問。

    「嗯,就一個!嘖嘖,實在是太厲害了!」副堂主臉上充滿了難以置信。

    「男的女的?」我又問。

    「女的!」

    女的,僕人,女僕,小金?!

    「老宋,」我回過神來,「你馬上辦三件事。」

    「……我姓焦。」

    「嗯,第一件,把這卡車挪開,我要送郡主去醫院;第二件,火速處置現場,重傷的兄弟就近送醫院,傷得不是太重的,分散送到周邊城市的醫院,以免被警方給盯上,其他兄弟,全力保護醫院,如果有警方介入,想盡各種辦法拖延;第三件,通知道哥,實話實說,他會想辦法收場!明白了嗎,老宋?」

    「好,這就去辦!」

    卡車被挪開一個車道,我開車拉著曉鈺,疾馳向我們學校的醫院,學校醫院的醫療條件當然沒有市醫院好,但我我怕耽擱時間太久,曉鈺會有生命危險!路

    上我給柳打電話,讓她馬上帶幾個女生去醫院,叫醒醫生,準備手術!

    當我趕到醫院門口的時候,一台擔架已經就緒,但只有一個值班大夫,柳等幾個女生充當護士,直接把曉鈺推進搶救室,抬上了手術台。醫生先給曉鈺止血,我問他情況如何,醫生說還好,從匕首位置上來看,並未刺中要害,我心裡這才有了底。

    幾分鐘之後,兩個護士和另一個較年長的醫生從家裡跑來了,把我們驅逐出手術室,開始進行手術。

    「她是不是之前我見過的那個女孩?」手術室門外,柳怯生生地問,曉鈺臉上全是血,已經看不出模樣了。

    我點了點頭:「大半夜的把幾位學姐折騰起來,實在對不住了!」

    「格格你別說了,都是同學,應該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柳問。

    「剛才跟光頭黨火拚來著。」

    「啊!」幾個女生尖叫。

    「放心吧。從此,鎮上再也不會有光頭黨這個稱謂了!」我幽幽地說。

    屁股口袋裡的手機響了,接起一看,是道哥。

    「道哥。」縱溝撲號。

    「曉鈺怎麼樣了,老焦說她受傷了!!」

    「嗯,正在手術,醫生說沒事。」

    「都手術了還說沒事?如果曉鈺出了什麼意外,我他媽整死你!」道哥在電話那頭咬牙切齒地說。

    「道哥……」我還是第一次見道哥衝我發這麼大的火,嚇的我一時語塞。

    「……對不起,浩子,哥衝動了,我馬上過來!」說完,道哥掛了電話。

    我又給劉耀打了個電話,他是地頭蛇,處理殘局,還得需要他。

    依舊是關機狀態。

    我真的沒想到,事情會鬧的這麼大。

    按照原來的計劃,閃擊光頭黨之後,砸了他們的場子,把人質救出來,暴打他們頭目一頓,警告他們如果還想繼續在鎮上混,就他媽消停點,然後訛他們些錢,青馬堂凱旋,浩浩蕩蕩回青鳥。

    這是最好的結果。

    但是計劃失敗了,我們被伏擊反殺,光頭黨完勝,抓了所有人。即便是這樣,頂多由道哥親自出面,過來賠禮道歉,賠個上千萬,把「白格格」交給光頭黨,領青馬堂人質回青鳥,發誓從此再也不踏入棋縣半步。當然,道哥不會善罷甘休,肯定還會來戰!

    這是最壞的結果,原本,只會有這兩個結果,這是由我一人引起的完全、純粹的黑幫惡鬥,根本用不著驚動警方。

    但是,因為她,和那個女僕插手,造成了光頭黨滅絕性的傷亡,而我們青馬堂,也折損半數以上,失去了掌控局面的能力。

    此時的香楓鎮,上千人正躺在路燈下,躺在冰冷的街道上,甚至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太陽升起時,小鎮該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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