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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6、可疑目標 文 / 夏樹

    孤兒院後院,戳著一個破舊的籃球架,二十年了,一直都在那裡,我從4歲開始打籃球,一打就是十六年,不是我堅持夢想神馬的,主要是也沒什麼其他的娛樂活動啊!每天放學幫媽媽和劉依依干家務,照顧弟弟妹妹,忙到7點多之後,寫作業,寫完作業,只能接著路燈燈光,打打籃球消磨時光。

    雖然我沒什麼天賦吧,但打了這麼多年球,熟能生巧,在業餘愛好者裡,水平也算不錯的了,高中之前,我一直打的是得分後衛(喬丹是我的偶像),到了大學之後,我一米八五的身高在籃球隊裡倒數第一,而且有個一米九五的體育生也是得分後衛,為了進首發,我只能改打控球後衛,其實一樣,摸球時間還能比別人多一些。

    這些小珊自然都知道。

    「那,哥我給你報名了啊!」

    「必須的!」

    「走,萱萱,跟我買鞋去。」我拽著王沫萱上了車,直奔市區。

    媽蛋的現在出門身邊沒個女生陪著都不適應,連上個廁所都得拉一個陪蹲,這可能是女人的天性吧?

    到市區,進了一家商場,上五樓體育用品專區,以前捨不得花錢,只好穿安踏,現在終於可以買心儀的阿迪王了!

    「來雙最小號噠!」我直奔籃球鞋區,挑好了款式,對服務員說。

    「最小40碼……」服務員看了看我的高跟鞋說。

    「格格,咱不是應該去女鞋區麼?」萱萱提醒我,對哦,現在我是雌性。

    到了女鞋區,挑了一款粉紅色的。

    「來雙最小號噠!」我對服務員說,服務員拿來一個鞋盒,打開試了試,腳後跟能塞進兩根手指!

    「這多大的?」我皺眉問。

    「36碼。」

    「沒35的嗎?別的款式的也行。」我說,服務員搖了搖頭。

    草……運動鞋碼都偏大。

    「要不,咱去童鞋區看看吧。」萱萱提醒道。

    無奈,只好來到阿迪童裝區,我指了指鞋架上的一款非常卡哇伊的運動鞋:「34碼,來一雙,不放蔥花和香菜!」

    服務員被我逗樂了,看了看我的腳,拿出兩款,一雙34,一雙35,先後試了試,34略有些擠腳,35稍大,但穿上襪子,再勒緊鞋帶就沒問題了!

    我這雙腳是不是裹過啊,怎麼這麼小的?

    籃球服學院會發的,但我還是買了一套訓練用服,當然,都是長衣長褲,緊身,跟姚娜娜晨練那個差不多款型。

    又買了個籃球(我的籃球在男生宿舍床底下躺著呢),興沖沖地回到學院,帶著萱萱去籃球場玩,小珊打電話來,說體育部長聽到我的身高之後,不要我!

    哎呦我去?我這小爆脾氣!

    「把他給我叫來,我要跟他單挑!」

    小珊說的體育部長,是大一年級組的體育部長,叫楊浩然,兼女籃隊的教練,他在學院籃球隊裡是我的小替補,還不要我,反了天了他!

    但當我試著投了一個才發現,尼瑪的,這身子骨太弱,跳投的話,腰腹力量不夠,球射不出多遠,只能原地踮腳投籃,投了幾個之後,幸好球感尚存,準星尤在,只不過換手運球的時候很費勁,因為腿短,襠下空間不夠!

    但吊打比我高一些的王沫萱,綽綽有餘,幾分鐘就打得她嬌喘連連。

    不多時,小珊和楊浩然來到籃球場,楊浩然看到我,嘴巴微張,脖子前伸,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也不怪他,我現在香汗淋漓,上衣已經脫了繫在腰間,汗水打濕了貼身白背心,裡面罩罩的花紋形狀清晰可見,已經有不少男生圍在場地邊看熱鬧了!

    兩個大美女打籃球,不看是煞筆!

    「嗖!」迎著楊浩然,我在萱萱頭頂又射中一球。

    「楊部長是吧?來,挑一下。」

    在眾人艷羨的目光中,楊浩然脫了衣服進場,媽蛋的,等他站在我面前,我才發現兩人之間的身高差距是如此之大,他那足有大頭兒子那麼大的腦袋往脖子上一戳,我都看不著籃筐了!

    「你往後點,擋著我視線了!」我停止運球,推了推他的胸口,楊浩然嬉皮笑臉地往後退了一步,我再次開始運球,變向、過人、過人,草,過不去!速度太慢了,我跑三步,他一步就跨了過來,抬起大手,封堵住我上籃的路線!

    無奈,我只得虛晃一下,原地踮投,啪!不出意外地,被楊浩然給蓋了。

    這貨畢竟是我的替補,水平還是不錯的!

    五比零,輸的雖慘,但我這副瘦小身體裡爆發出來的籃球能量,早已征服了楊浩然,答應我入隊,並且擔任隊長,至於位置,還是打主力控衛,因為我特麼現在的身高,在女籃裡也還是最矮的!

    我加入籃球隊,一方面是想增加曝光率,滿足虛榮心,得到更多女孩兒的親睞,現在的小姑娘,對男生戒心很大啊,明媚、帥氣又妖嬈的女漢子才是她們的菜,而這三種特質,我都有!

    另一方面,則是想通過增加曝光率,引誘那個東西出現。關注我的人越來越多,就相當於我身邊多出許多監視器,那傢伙畢竟是以變幻的形態出現的,在這麼多人關注之下,肯定會露出馬腳,這和明星的私生活再隱秘,也會被狗仔隊挖出來的道理一樣。

    據說,過兩天還有校園歌手大賽?

    雖然我五音不全,但也得試試,人家曾議可綿羊音都能火,沒準兒我這破鑼嗓子就被星探給發現了呢!

    不要對沒做過的事情說不行,這是我的人生信條!

    打完籃球,趕緊去洗澡,內外衣全部濕透,尤其罩罩,海綿浸透,胸跟泡在牛奶裡一樣,黏糊糊的太難受了。在浴室脫衣服費了好半天的勁,女生的衣服都很緊,小褲褲脫下來,打卷變成了一條繩子!

    萱萱對我沒有毛的事情很好奇,我說這你嫉妒不來,天生噠!

    應該真的是天生白虎,這麼多天了,我也沒發現有毛毛長出來的跡象,照例,巡視了一圈,心中已不抱什麼希望了,火焰女不會輕易被我找到的!

    果然,沒有收穫,不過發現了一個下面紋了青色蝴蝶的女孩兒,我趴著看了一會,她那裡居然還掛著一個耳釘!挺好看的,哪天我也去弄一個!

    我說的是肚臍,你們別誤會。

    晚上給娜娜打電話,說我得住一晚宿舍,總夜不歸宿不好,娜娜說好,正好她那裡也被我親腫了,休養休養,消消腫。

    我說的是嘴唇,你們別誤會。

    我是跟萱萱一床睡的。

    次日早上起來,像是正常大一學生那樣去上課、吃飯,下午籃球賽首戰,率隊輕鬆擊敗對手,獲得男女粉絲無數,再加上之前瓶砸程競陽,為室友出頭的光榮事跡,現在我在經管學院和人學院人氣爆棚,路上不時有人衝我擠眉弄眼。

    我喜歡這種感覺,但也更耗費精力,每個看我的人,我都得琢磨琢磨她\他會不會就是那個傢伙!

    跟小珊上晚自習回來的路上,終於有了新發現!

    一個比我還瘦弱的女生,一直鬼鬼祟祟地跟在我們身後大概二十米的距離,一直跟到我宿舍樓下!我藉著跟小珊擁抱告別的時機,回頭正面看了她一眼,瘦小女生馬上蹲在了灌木叢後面!

    這更加引起我的懷疑,但為避免打草驚蛇,我讓小珊先走。我進了宿舍之後,馬上進了一樓的公共廁所,從窗口往外觀察,那個瘦小女生還在樓外面徘徊,不時往三樓看看(我住三樓)。

    兩分鐘之後,她轉身走了!

    我把書包放在宿管阿姨那裡,馬上追了出去,反跟蹤那個瘦小女生!她沒有回宿舍,而是走向校門口,進了小超市,買了一瓶水,出超市,又出了學校。

    都十點多了還出學校,看來不是學生!

    我扣上運動服帽子,雙手插進上衣口袋,遠遠地跟著她,一直跟到公交車站,瘦小女生停了下來,加入等公交的隊伍,我鑽進不遠處的一個公共電話亭,假裝打電話。

    這是38路公車,通往市裡,這個時間,應該只剩最後一班公交車,等車的人,大多數都是家住本市的學生,或者是來我們學校約會的外校學生。

    瘦小女長得很嬌氣,算不上難看,但也絕對稱不上大美女,給草七分,不給草五分,不能再多了。她梳著馬尾辮,上身白t恤,下身牛仔褲,腳下帆布鞋,放在人堆裡極其不顯眼,之前在超市裡我就差點跟丟了!

    公交車緩緩駛來,停入站台,我剛要衝出電話亭向那邊跑,瘦小女孩突然往這邊看了一眼,我趕緊轉過身去進電話亭,拿起電話掩護。

    再往那邊看的時候,站台只剩下兩個乘客,我快步走過去,在車門關上之前上了車,摸出一枚硬幣投入,掃視車廂內,一共不到十個人,都有座位,瘦小女孩正向後排走。

    這不行啊,人這麼少,我坐哪裡都會被她發現!

    我看了看司機座椅後面那個車載廣告牌,靈機一動,從錢包裡掏出一沓粉鈔,貼在司機耳邊說:「叔叔,這錢給您,讓我開一會,我是a1證,您放心,出事我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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