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道遠看著女兒林靜,而林靜這會子也看著自己的爸爸,這種對峙以及最近有關林靜的去向問題一直探討,直到今天中午的劫持事件發生,他的女人蘇芳華是堅決不同意林靜留在這裡,太危險了,肯定是林道遠的商界的仇家到這邊來了,要不然,怎麼會獨獨的綁了自己的女兒呢!
「林靜,你沒受傷吧!」林道遠用手撮著自己的額頭。
「爸,我沒事的,那些人都被公安逮走了,葉凡救了我,肯定沒事的,你看看!」林靜一說到葉凡,心裡立馬就熱乎了起來。
「我不管什麼葉凡,林靜,肯定是爸爸的仇家來了,他們一直尋仇,爸爸只好躲到了天山,但沒有想到他們又到天山了,啊?你還是回燕山吧!啊?」林道遠本想藉著咖啡館裡的輕音樂,心裡調試一下,但是他是怎麼也安心不下來,一個男人在商界的地位越高,他所得罪的敵人將越多,所以林道遠喜歡收攏資金換地方。
「爸,那是一幫給葉凡尋事的傢伙,與咱無關的。」
「不成,林靜,我告訴你,再怎麼說,爸都不會讓你留在天山,哪怕是省城都行,只要不是天山。」
林道遠說這些話的時侯節奏快到了極點,而林靜呢!輕輕的加了一勺子糖,本想喝兩口,但又覺得無味,一下子放到了桌子中間。
「林靜,我跟你媽商量好了,已經訂好了機票,明天就送你離開,越遠越好,放心,你喜歡當護士,到哪裡都會讓你當護士,燕山如果不喜歡,省城京華市怎麼樣,爸爸在那裡有些熟人,解決工作沒有問題,那裡你也好發展。」
說真得,如果沒有認識葉凡,林道遠讓林靜走哪裡林靜都會願意,然而自從見了葉凡之後,林靜的心裡迷茫了許多,她不想離開天山,她想在這裡能天天看到葉凡,那是一個多麼令人難於割捨的男人呀!
「爸,我,我想租個房子,在天山,我不會天天打擾你們的,行嗎?」
「不行,你媽的心都快掉了,我也是,一個中午都不能安省,東亞財團會議開了一半就中斷了,你明白這是為什麼嗎?我真得不能安心呀!你在天山,我的公司就得完蛋。」林道遠說得很重,目的就是讓自己的女兒曉得其中的厲害,並且他真得很怕女兒再出什麼事情。
「叮!」林道遠的短信又來了,有關那個蕭霸天跟自己的敵人的聯繫調查結果出來了,好像沒有什麼,然而林道遠的心裡卻不放心呀!
「爸,也好,我再會一下我的朋友,哪怕只是一天我也行,好嗎?我去京華市,我不會粘著你跟媽媽。」
聽著女兒的話,林道遠的心裡這會子安省了許多,他知道女兒是非常懂事的,唉!這樣的話,芳華也能安心了。
林靜起了身子,走出了這家咖啡館,林道遠一直目送著林靜到了那輛奔馳車子裡。
林靜離開之後,林道遠立即給蘇芳華打電話,把剛才跟女兒的約談說了一遍,他讓女人立即安排京華林靜的住處,然後派誰去,還有在哪家醫院上班等等一系列的事情。
「機票是明天早上的,需要改嗎?」
「不改了,明天林靜就會處理好一切。」
林道遠掛了電話,給洪門老三打了一個電話。
「老闆,我洪老三!」
「你看那個葉凡是什麼來歷?」
「老闆,那傢伙肯定是個當兵的,身子底氣很不錯,功夫也了得!」
「人品呢?」
「現在看不出來,老闆,葉凡這人我不看好,沒有什麼工作,估計就是一個流氓系死,女人特別喜歡。」
「算了,從現在到明天早上二十四小時保護好林靜,」
「知道了,老闆!」洪老三接了電話,答應了,林道遠掛了電話,長久的坐在咖啡館裡品著這美味的咖啡,雖然很苦,但林道遠是生意人,他曉得苦是做生意的根本,沒有苦味何來之大把大把的金錢呢!苦是正常的,如果不苦那倒就是無味了!林道遠在生意場裡混跡了四十多年,什麼樣的男人沒有見過,什麼樣的世面沒有見過,他現在只想著女兒安全,他就可以好好的在天山穩賺一把。
當再次聽到手機叮的聲音的時侯,林道遠走出了這家松源咖啡館,朝著老闆打了招呼,然後出去了,司機不張的車子依舊停靠到了那株松柏的旁邊,林道遠上了車,司機小張趕緊將一沓子照片送到了林道遠的手裡。
「這是小姐今天所會的男人的照片,大部分就是那個葉凡!」
「知道了!沒有什麼人盯小姐的梢吧!」
「沒有,老闆,剛才老九說了,今天的事情全是葉凡惹起的,好像為的是讓葉凡當那個蕭霸天的保鏢,還有啊!他們說什麼張美華,就是小姐的實習護士是葉凡的女朋友,小姐是被拐帶的,不******的事情。」
小張的這席話讓林道遠的心裡一下子安穩了許多,只要與小姐無關那更好,看來是自己跟芳華想得太多了。
「走吧!回公司!」
小張加了一把油門,車子飛速的朝前行進——
葉凡回到家裡,隔壁張嬸立即過來幫著收拾,葉靈也幫著抬這個抬那個。
葉世名隻字不提賣了地皮的事情,他將外面的床收拾了一下,然後朝著西頭而去,葉世名見到了齊躍,這傢伙正在吃飯,一看葉世名立即衝了出來。
「你說你怎麼說話不算數呀!啊?那個老闆可是我好說歹說才通融了的,你看看你,怎麼擋人家蓋房子呀!我告訴你,咱村子裡的房子到後來都要賣的,你那個價錢算很好了。」齊躍披著衣服,那齊躍女人也跟出來攙和。
「葉叔,你是怎麼了,見錢燒得很,你說我們家齊躍為了你的地皮的事情可沒少跑路呀!這倒落了個啥,還讓你那大媳婦罵!唉!他真是不值呀!」
「齊躍,我不想賣了,那個錢我會還你的,啊?你那個大老闆在那裡,我去見他,啊?我要將我家的地皮要回來,我不想賣了?」葉世名拉著齊躍的手。
「葉叔,你這是咋了,是男人都是立起尿尿的,怎麼說話就不算數了,風告訴你,這不像小孩子玩過家家遊戲,想玩就玩,不想玩就不玩,我告訴你,都簽合同了,沒得改了,你知道嗎?真得沒辦法改了!」
「齊躍,你就想想辦法呀!」葉世名拉著這個齊躍的手。
這會子葉凡出來了,剛好看到爺爺正跟這個齊躍糾纏,趕緊走將了過來,那齊躍親眼見到過這個葉凡的厲害,哪裡敢直面葉凡,趕緊陪笑著。
「葉凡,你爺回來了,你也回來了!」
葉凡笑了笑:「齊叔,我爺出院了。」葉凡又朝著爺爺葉世名說道:「爺爺,怎麼了,跟齊叔有什麼事情嗎?我幫你處理?」
那齊躍一聽這個傢伙要處理,立即就擺著手往家裡躲,齊躍女人趕緊撫著葉世名。
葉世名搖了搖頭:「沒事的,葉凡,爺爺跟你齊叔說兩句話,沒啥大事的。」
葉凡知道爺爺不想說,自己也不好問,就笑了笑:「爺爺去哪裡,我幫著你!」
「不用了,葉凡,我去西頭看看那個舊醋廠!」
葉凡點了點頭,沒有跟著,而葉世名朝著西頭的醋廠而去,那個地方好些年前辦過一個醋廠,後來生意不好就倒閉了,也不曉得爺爺這會子要去做什麼。
齊叔與齊嬸回家去了,一進門就將大門鎖了個嚴實,這會的葉凡擺了擺頭又想起了那個廟後的王立水先生,那本功法不錯,倒是真想再次見到這個老先生了,其碼可以給他一些什麼回報的。
到了村西頭廟門口,這裡有幾個老太婆到那裡上香,葉凡也虔誠的進了廟裡,拿了兩柱香點著了,放到了菩薩的跟前,菩薩看起來特別和善,面上總是帶著笑意,那個陽脂玉淨瓶特別逼真,有兩株還陽的柳條,葉凡閉了眼睛感受了一下。
起了身子,葉凡出了廟,看到了後面的破爛房舍,不過,磚瓦之類的全被村裡的人們拉走了,就留下一株槐樹正冒著葉子,葉凡用手撫著這株槐樹,心中不勝淒涼,王立水先生不曉得去了哪裡,風水世家難道在這個世界上消逝了不成,葉凡訕訕的看著,似乎眼際裡又閃出了王立水先生那白頭髮的樣子,葉凡畢恭畢敬的朝著王立水先生作了一個揖,當然,這在武學裡的稱謂就是意念,那白鬍子老頭竟然笑了起來,
「你小子,天生臥龍命!是不是來看我了!」
「是啊!老先生,我什麼時侯才能見到你?」
「見我,等你混得風生水起的時侯,我還會跟你見面,不過,現在我雲遊四海,無有負擔,一身輕鬆呀!」
「老先生,嗯!我知道了!」
突然,葉凡的意念裡什麼也沒有了,那個王立水先生的影跡也不見了。
「葉凡,這地方村上要收了,王立水一家死光了。」交警隊的張華笑著看著葉凡。
「張華,休假呀!王立水先生沒死的!」
「聽村裡人說他圓寂了,升天了,我看是真得。」
「張華,別瞎說呀!王立水先生還活著,風水王怎麼會死了?」
「你不會是中邪了吧!葉凡,看看,手都滲進樹裡了!」張華的眼睛極好,而葉凡這會子才意識到了自己剛才用意念跟這個王立水先生說話的時侯,那手指的勁道已然卡到了樹裡頭。
「沒有,我,」葉凡笑著將手取了出來。
「好好陪陪你爺爺吧!聽說你們家地皮賣了,被那個齊躍賺大了,那東西,你也不尋幾個人好好的整一下,靠著咱村裡人成了土豪金,發得是咱村裡人的財,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張華,謝謝你呀!」
「不用謝,還有啊!你二嬸家失錢那事情我也調查了,咱區派出所裡也來人了,還沒有結果,葉兵這小子可不咋地?」
「葉兵是做什麼工作,我一直從二嬸那裡問不出來。」
「偷雞摸狗唄,沒有想到到頭來竟然被人給偷了!」
「真得?」
「這還有假,我在市裡的關係網遍佈,你說打聽不出來葉兵做什麼,你那二嬸子財迷心竅,也不好好的管下葉兵,這會差一點有人送到了醫院,要不然,白頭髮人頭黑頭髮人呀!」
張華慨歎了一聲,去扶剛從廟裡出來的張嬸,葉凡打了招呼自然朝著西頭而去,爺爺不曉得去做什麼,葉凡的心裡特別焦急,做了如此大的手術,再不能生什麼氣,還有啊!爺爺身體健朗,一定不能讓爺爺再生什麼氣,爺爺可是沒有享過一天的福呀!
村西頭裡家家戶戶的門開著,並沒有爺爺的蹤影,葉凡經過一個破醋廠的時侯,聽到了裡面盆盆罐罐的聲音,立即循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