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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6章 因為愛你,所以要你平安 文 / 殤蝶兒

    第二天早上起來後,白征精神好了不少,刮了一夜的山風,空氣很乾淨。

    天還沒亮,白征看了眼時間,凌晨五點半,他翻了個身,抱著溫晴就開始親,手心摸索著扣住了她的後腦,眉眼帶笑,滿足將嘴唇印上了溫晴的紅唇上,纏綿至極,閉起的眸子擋住了所有的光彩。

    「吵醒你了?」

    溫晴眨了眨眼強迫自己清醒過來,直勾勾的瞪著他。

    「呵呵呵……我不是故意的!」白征有些無賴的說道。

    溫晴連歎氣的力氣都沒有,只能有些嗔怪的錘了白征的肩膀一下,可是力道卻不敢太大,生怕弄痛了傷口。

    「別鬧了,快去刷牙洗臉吧。」用更大的力氣把白征的手拽了出來,結果白征帶著他的手就往自己身下移,「那你幫我。」

    「誒?我還想吻你怎麼辦?」

    「……」溫晴很無力的翻了個白眼,這男人,精力可真是旺盛。

    「讓自己冷靜一下。」

    「別介~」白征蹭了蹭溫晴,「我『精神』得不得了。」

    「……」

    「來,寶兒~」

    「……」

    「來嘛~」

    「……」溫晴抽了抽嘴角,「昨天怎麼沒折騰死你?」這是真的怒了,換誰一早起來就被人壓著*都不舒服,而且她還清楚的記得,昨天白征的熱情差點沒把自己燒得渣都不剩,腰兩側很不舒服,不完全是疼,難道是昨天太瘋狂了?可是以前好像也極少這樣的啊?

    「死了多可惜啊,我可捨不得。」白征不以為意的笑,手腕翻轉,抵著溫晴的手背就開始蹭,就像只發了情的貓,嘴裡溢出了壞壞的喘息,一看就是故意的。

    溫晴是真的想揍人,上床這種事兩個人是做,愛,一個人就是發騷!

    白征變壞了,那自娛自樂的騷味真是薰得她腦仁子疼,操,這貨到底什麼時候能退伍,時間長了絕對會精神分裂。白征也覺得玩夠了,於是就在溫晴的臉上親了一口,「吃藥時間還沒到,我洗臉去。」翻身起了床。

    溫晴等人進了浴室後,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悠長的歎了口氣。

    對於白征,她真的有些無力了。

    白征洗漱花了點時間,出來神清氣爽,鬍子剃得乾乾淨淨,連澡就洗了。

    溫晴想到了一句話,人逢喜事精神爽。

    至於這喜事是什麼就不言而喻了。

    原本不計算覺得時間過得很慢,可是剛剛,剎那間,她看到了手機上的日期,自己心裡都不由得驚訝了起來,竟然過的這麼快……

    以白征這種生活環境來說,能堅持這麼久還真的挺不容易。

    不知何故,溫晴有些隱秘的驕傲感。

    白征就腰上鬆鬆誇誇的圍著個浴巾,上半身*,像是在秀身材一樣的在屋裡走了兩圈,然後扯著浴巾又坐回到了床邊。

    溫晴眼尾抽搐,突然有些緊張,坐起了身,白征給她一種要強上的感覺。

    白征往這邊壓了幾分,溫晴的眉頭瞬間蹙緊,視線移到白征還掛著水珠的胸口,一顆顆晶瑩剔透的彷彿鑽石般往下蜿蜒,神情有些恍惚,鼻子裡聞到了沐浴乳的香味,突然的,有些期待。

    白征勾起嘴角,然後笑開了牙齒,「還保持的不錯吧?」

    溫晴偏開了頭,從床的那邊下了床,看來她也需要洗個澡。

    「寶兒~,開冷水比較合適。」

    門外模模糊糊傳來白征的調笑聲,溫晴抓起一塊香皂就朝著白征砸了出去,可是白征一關門,彭的就砸到了門上。

    白征在門外哈哈的笑了起來。

    其實溫晴現在到底在彆扭什麼他心知肚明!

    溫水沖刷著溫晴,聽到白征暢快的笑聲,溫晴也勾起了唇角,也許很快了,只要再堅持下,任務結束,他也許就能跟自己離開,離開這生死邊緣的生活,美好的未來,讓溫晴有些期待。

    可是門外的白征大笑後卻是濃重的落寞,抽出一根煙,在手上磕了磕,放在唇間,點了火,悠悠抽了起來。

    看著不遠處空中飄浮著的煙霧,誰也想像不到這裡竟然就是讓人生畏的毒窩,這裡種植,加工,銷售,充斥著血腥,暴力,這次的任務是他接手所有任務中最讓他拿不定主意的,連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否安全的全身而退,加麥爾他有些信心,可是魯克那彷彿禿鷲一般的男人卻讓人不能忽視。

    溫晴,必須得走!

    清晨,吃過早晚。

    魯克帶著他們上了車,直接開到了他地盤的最西邊,車胎直接壓到了耕地上。

    白征下車的時候留意到不遠處擺放了一些大件的物品,外面雖然披了一層布,但是看外形應該就是那套幾經波折的防空系統。

    「就在這裡。」魯克虛空畫了個圈,指著西邊說,「炮口對向那邊。」

    白征走到他身邊,淺瞇著眼看向遠處,前方的視野很空曠,因為山勢的原因坡度平緩,所以開闢出不少梯田,視野的盡頭是一片的黃色,模模糊糊的不確定那是不是沙漠的煙塵。

    西方,是y國的方向,看來現在y

    國局勢的動盪也波及到了『基地』區域。

    兩名科研人員分工合作,一個負責檢查儀器,一個負責測量地勢。

    十分鐘後,開來了四輛車,車上魚貫下來一批當地人,魯克把這些人交給了科研人員指揮。

    有錢很好辦事,因為高射炮需要堅實的地基,所以下午就運來了砂石和鋼筋,還有一台直升機在待命。

    白征抽了個空把何瑞拉到了一邊,詢問他昨天打探到了什麼情況沒有?

    何瑞無奈搖頭,「這裡的情況太過單一,大家又很懼怕魯克,任何一雙眼睛我都得防著。」

    「明天你找個理由離開這裡。」白征沉默了一會,當機立斷的開口,「魯克這裡應該沒有我們的人。」

    「嗯?」何瑞挑眉。

    「發現沒有,魯克身邊的人,都有軍人的氣息,應該都是他帶出來的軍人,嚴密性做的很好。」

    何瑞點頭,兩天的觀察,這裡像鐵桶一樣難以下手,臥底想要滲透進來的可能性幾乎是零。

    「但是另外一邊不一樣,那邊應該才是我們的目的地。」

    何瑞瞬間就明白了。

    籠統說來『基地』現在可以分成兩份。

    一半是由魯克這個軍閥統治,而另外一半是『基地』的原住民,那些地主。

    魯克身邊有幾個得力助手,但是他卻可以一手掌控大權,將自己的地盤整治鐵桶一塊。

    而原住民那邊,也就是國安局能夠給出的資料裡,那些老的大毒梟卻有很多,原先叱吒風雲,現在卻被迫擠在一起生存,必定勾心鬥角貌合神離,在這樣的局勢下,臥底確實很容易混進去。

    何瑞摸著下巴想了想,「我們現在算是魯克這邊的人,我不認為自己能夠進去那邊。」

    「只要你離開這裡就行了,就像你不方便過去一樣,那邊也是一樣的,w市是個很好的地方。」如果公安部派出的人不傻,能夠想到接頭的地方必定也是那裡。

    何瑞了點了點頭,轉身走開了。

    白征站在田埂旁的樹蔭下,一隻手插在褲包裡悠閒的看著遠處忙碌的景象,為自己點燃了一根煙。

    第一口,眉頭微蹙。

    第二口,癟了癟嘴。

    最後一大口,失笑著將煙丟在地上,踩滅。

    正好,就趁這個機會把煙戒了吧,他需要將身體調養一下,因為他需要……

    呵呵呵……那應該是他人生中最大的驚喜和禮物吧,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圓滿的一天……

    目光搜索了圈,很快找到需要的身影,白征緩緩悠悠的對著溫晴走了過去。

    溫晴和何瑞站在兩名科研人員的身邊,何瑞那邊圍滿了人,中間的何瑞幾乎是手舞足蹈的解釋,反觀溫晴那邊雲淡風輕的站著,與旁邊的熱鬧形成了強烈的對比,看來就算不懂語言,面部的表情語言也足夠表明溫晴不好惹。

    白征一直在盯著溫晴看,腳下土地鬆軟,竟然還走出了幾分瀟灑的意味,然後刻意的,嘴唇嘟起,輕輕的『啵』上一聲,隱晦的拋出了一個飛吻。

    溫晴視而不見的扭頭,看向了另外一處,那邊又有一車新的沙土運出去。

    兩個人就這麼並排站了一會,就像是這裡的一切都和自己沒關係一樣,笑看何瑞的忙碌。

    其實他們所有人都知道,這種事情根本沒必要用心,翻譯早晚會出現,而這正好可以拖延他們留在『金新月』的時間。

    半個小時後,當白征站在遮陽傘下,喝掉第二瓶水,何瑞終於忍無可忍罵了出來,「你要不就滾回去休息,要不就幫忙。」

    白征挑起眉梢,似笑非笑的看他,「我這不在幫忙呢嗎?」白征抬手指著一個健碩的當地居民大吼,對方聽話的將設備挪到了指定的位置,有些膽怯的看著白征。

    「操!」何瑞被氣的罵了一聲,喘著粗氣走出了傘蔭下。

    溫晴抿著嘴角笑。

    這才是白大少,有些頑劣的白大少最大的本事就是拿人來玩。

    這樣舔著血的生活,好像把白征在部隊裡的那些條條框框建起的堡壘都打破了,也許這才是掙脫了束縛後的本性。

    這樣任性的壞蛋,真的讓溫晴想笑,想開心。

    正想著,溫晴的視線突然一凝,落在了剛剛停在路邊的車上,魯克正從那裡往這邊走。

    白征也看到了,卻沒迎上去,只是悠閒的站在原地等他。

    魯克進出很有架勢,隨時隨地身邊都跟著七八個人,他走在最前面,動作伸展閒逸,遠遠走過來,就像巡視領地一樣,不過這裡確實是他的領地。

    「都還順利嗎?」魯克走到白征面前問道。

    白征的視線穿過魯克的肩膀看到遠處有人正在扯線,「還不錯,打算連夜開工?」

    「時間就是金錢。」這麼說著,魯克丟了一隻雪茄給白征,示意道,「它會讓你找到吸煙的樂趣。」

    白征不置可否的笑,將煙丟給了何瑞,「我戒了。」

    「聽加麥爾說你找到地方了?」魯克背著手,手指掐著點燃的雪茄,視線落在遠處,模稜兩可的問了一句。

    />「嗯?」

    「生物武器。」

    「嗯,是你安排的?」

    「不,是加麥爾自己決定的,我不贊成。」

    白征想了一秒,「你的意思是打算臨時撤資?」

    「錢並不多,沒必要。」

    白征的眼光閃了閃,有些摸不準對方的意思,魯克的城府非常的深,所有的話都是說一半藏一半,他有一種碰到了對手的感覺,不由得謹慎以對。

    魯克扭頭看著他,笑開了白亮的牙齒,「沒事,繼續吧,反正也是玩玩。」

    白征挑高了眉梢。

    「有東西當然更好,如果沒有……」魯克笑了一嗓子,「我也不在乎。」

    白征瞬間有一種寒毛豎立的感覺。

    魯克指著遠處正在搬動的搜索雷達,「你確定那個東西沒有損壞?」

    「不確定。」白征淺瞇著眼看過去,目光的余角卻關注著魯克的表情變化,依舊是一副無所謂的感覺,白征的眸色深了幾分,淡淡的開口,「一切都要等裝上了才知道。」

    「希望它不會耽誤我們太多時間。」

    「半個月。」

    魯克笑了笑,不再說話,只是邁步走了出去。

    魯克的背影在視線裡漸漸變小,白征隱蔽的長呼了兩口氣,一陣風刮過來,背後涼颼颼的發寒,原來剛剛不覺間冒出了一身的薄汗。

    溫晴敏感的感覺到了白征的氣息不對,關切的看了過來。

    白征對溫晴笑了笑,表示沒事,但是實際上他自己知道,有事,真的有事,魯克的語句並沒有太大的問題,而是在語氣方面,那種語氣,給他一種很古怪的感覺,像是什麼都不在乎,卻壓抑著某種情緒般,有些隱忍不住的瘋狂意味。

    白征有一種心驚膽戰的感覺。

    這種聯想被白征暫時按捺了下來。

    **

    國情局

    果然事情還是瞞不過溫老爺子,他在溫凱晚上偷偷摸摸回家的時候,將人堵在了門口。

    溫凱伸出手擋在眼前,刺眼的燈光讓他有一刻黑暗,心裡卻歎了一口氣。

    該來的終是要來的。

    「爸!」

    「你還知道叫我爸?明天你就找人給我頂了晴晴的位置,我就不相信,咱們國內培養這麼多的人才,就沒有一個能頂晴晴的,以前不知道晴晴是自家人的身份也就算了,可是這次我絕對不容她有一絲一毫的損傷。」溫老爺子低吼道。

    「我在找人,可是那邊有些棘手。」溫凱歎了口氣,溫晴的身份有些特別又跟在白征的身邊,說離開就離開根本就不可能,尤其是進了那個地方,白征的身份是國安局的王牌,他的價值不言而喻,這次涉及的東西又容不得一絲閃失,所以該怎麼做,他也一直在想。

    「白征跟晴晴是什麼關係?」溫老爺子沉聲問道,語氣中帶著一股壓抑住的怒火。

    「……他們,曾經是戀人,白征給國安局吸收過來,對外放出死訊,可是沒想到這次他不知道抽什麼瘋,指明要溫晴。」溫凱一提起這個就後悔,要是當初早知道的話,他怎麼也不會讓溫晴出去。

    「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你們沒再聯繫過?」

    「有,前天聯繫過,白征請求把晴晴調離,但是那邊只能協助,他的能力不足以把人弄回國。」

    「算他媽的有點良心,這小兔崽子沒有渾到底,否則,就是他回來老子也崩死他!」溫老爺子咬牙切齒的罵道。

    「爸,時間不多了,我回來拿了資料就走,如果那邊有消息,我盡快給你消息,溫晴是我侄女,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她有事,而且白征配合,她安全回來的幾率很大。」

    「嗯,我等你的消息。」說完,溫老爺子搓了搓有些憔悴的臉,疲憊的靠在了沙發上,整個人蒼老了很多。

    溫凱上樓,從保險櫃裡拿了東西,看了眼自己老爺子,咬了咬牙,匆匆離開了家門。

    召集了所有的國安局高層人員,溫凱面色淡然而沉穩,沒有人知道他此時心情是多麼焦躁,現在他們都不知道溫晴和溫家的關係,還好辦,只要有足夠的理由,這事兒他必定辦成!

    十二人組成的圓桌會議上,溫凱將白征的聯絡情報打印成了件讓眾人傳閱,大家都表情不一。

    他們對白征的還是很信任的,對於他提出將人調離的考慮也相信是因為任務的考慮,而非兒女私情,畢竟這幾年白征做的實在是很好,溫凱偷偷的鬆了一口氣,還好。

    大家都同意撤換,可是就是撤換人選方面讓大家討論了很久,可是沒有結果溫凱是不會放他們離開的,眾人討論著,終於在第二天早上晨曦出來的那一刻有了結果。

    溫凱淺淺的笑了,「把情報發給白征,讓他力保人員安全!」

    「是!」

    而另一端,剛剛準備睡下的白征感覺到了手腕上的一陣刺痛,笑了笑,「寶兒,我去蹲個廁所,你先睡!」

    「滾,惡不噁心。」溫晴啐道,手上將床上的被子鋪了起來。

    「呵呵呵,隨時都可以過來哈!」說哇白征就閃進了廁所……

    可是到了廁所,坐在馬桶上,白征看著表針上閃爍的光,認真讀取著消息,幾分鐘後,他釋然的笑了,可是下一秒那笑就凝滯在了唇角。

    他攥了攥拳頭,按動表盤一角開始回復了起來。

    短短幾分鐘,卻像一個世紀那麼長,身體彷彿也被抽空了一樣。

    夜晚,白征久久沒有入睡,悄悄的看著溫晴,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緩緩起身,走到了床邊,用刀子割開自己的鞋跟,從裡面掏出了一顆子彈,拿在手裡輕輕扭轉著,最後緊緊的攥在了掌心。

    最後看了眼溫晴,白征披上外衣,大步走了出去。

    何瑞有些驚訝的看著走進自己房間的白征,無生無息,彷彿鬼魅一般,身上那擋不住的苦澀讓他都嘗了出來。

    「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明天你出去的時候帶著溫晴。」

    「……」何瑞猛的抓住白征,手指快速的在他的手臂上敲打著。

    白徵用右手回復——我要她死!

    ——你又瘋了?

    可是這句說完掌心就被塞進了一個冷硬的東西。

    何瑞都不用看就知道,驚愕的瞪大了眼睛。

    ——你,確定?

    ——確定!會有人來接應她的,什麼都別說,只要她能平安,我在這裡就沒有顧慮了。

    ——……

    何瑞緊緊的攥著白征的胳膊,這一刻就彷彿不久前那次的生死離別,讓他一個漢子也紅了眼眶。

    白征緊緊的反握何瑞的手,重重一捏,一切都盡在不言之中。

    難道這就是愛情……

    如果是的話,那這樣的愛,他真的不想要,愛的太重,愛的太苦……第二天早上,白征以買東西為借口,讓何瑞可以帶著溫晴單獨離開。

    臨走前,溫晴皺緊了眉頭,「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白征痞笑,「有什麼不放心的,我就乖乖的在床上等你回來,買點我愛吃的,最近幾天嘴裡都淡出鳥來了。」白征抱怨道。

    「呵呵呵,這裡有吃的就不錯了,還挑嘴,看來還是沒餓著你!」

    加麥爾看著在一邊打情罵俏的兩個人,笑著走向了另一邊。

    何瑞走了過來,臉上帶著笑,無懈可擊的偽裝,拍了拍溫晴的肩膀,調侃道,「咱快點走吧,我可是認識好幾個不錯的對象,我可以給你好好介紹一下,免得吊死在這個歪脖樹上。」

    「切,滾,你敢!」白征罵道,抬腳就踢了過去。

    「好了,你的傷還沒好,我們很快就回來,你一會兒就回去休息吧!」溫晴不習慣在外人面前*,所以揮了揮手,站在了何瑞的身邊。

    「肉麻啊~」何瑞怪叫,拉起溫晴就跑了,他沒有回頭,以為他實在是不敢看,也許看一眼就會讓他放棄帶溫晴離開的念頭,所以他只能不斷的加速,加速。

    被拉得跑的溫晴喘著粗氣,看著突然發瘋似的何瑞,「你,你幹嘛,跑那,那麼快?」

    何瑞紅著眼睛,抽出口袋裡的墨鏡戴上,轉過頭的時候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

    「我嫉妒!」

    溫晴微愣,隨即笑開了。

    坐上車子,開往距離,魯克地盤不遠的一個小城市,那裡相對於這裡來說是個很熱鬧的集散地,有來自各自的毒販,商人,妓女……這裡充滿了黑暗和污濁。

    但是越是如此,才越有機會,何瑞偷偷的看了眼不知道情況的溫晴緊緊攥緊了方向盤。

    白征站在房間裡的窗戶前,默默的看著她他們離去的背影,他多想將這一刻變成永久,站得高,所以能再看得遠些,白征瘋了似的,從房間跑了出去,穿過了一片空地,飛快的登上了一個不用了的瞭望台,看著那在視野中漸漸縮小的車子,蹲下身,狠狠揪住胸口的衣服。

    晴晴……

    何瑞的車子在最為熱鬧的街道上失控了,不斷衝撞著路上的行人,如果這是在城市的話絕對是另一番景象,可是在這個蛇龍混雜的地方,槍支武裝就連個孩子都會,所以槍聲不斷的響了起來,溫晴試圖去控制車輛,可是太快了,她竟然在轉身那一刻看到了黑洞洞,裝了消音器的手槍。

    噗……

    溫晴不敢相信的看著何瑞,緩緩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前,彭倒在了座椅上,緩緩閉上了憤怒的雙眸。

    何瑞顫抖著,收回手槍,用力打了一下方向胖,匡撞上了一個房子,車子徹底停了下來,週遭一片慌亂。

    **

    溫晴覺得胸前在疼,那種感覺特別真實,她知道自己被何瑞一槍擊中心臟,絕對沒有可能會活的,可是為什麼她還是有這樣的感覺。

    「快,她要醒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

    溫晴用盡力氣使勁睜開了眼睛,可是入目便是幾個帶著白色口罩的醫生,快速的看了一圈後,她突然恍然大悟,有些疲憊,有些說不出的憤怒,她又重新閉上了眼睛。

    「怎麼又暈了?趕快上心電。」

    溫晴感覺到了那在自己身上擺放設備的手,她的憤怒再也無法壓抑,瞪大了眼睛,使勁扯下面

    罩,怒吼道,「滾,都給我滾!」說完就把身上的東西往下拽。

    「快,快點制止她!」

    「尼瑪,別管我。」

    「鎮靜劑,鎮靜劑!」

    一陣人仰馬翻後,虛弱的溫晴最後還是在按住胳膊,打了一管鎮靜劑,隨著藥效的來臨,溫晴在最後那一刻,苦笑著閉上了眼睛,一滴苦澀的淚從眼角滴落。

    溫晴這次可謂是興師動眾,作為軍方領導中的老大,一個是沈老爺子,一個是溫老爺子,他們都是拼了全力,原本準備在邊境轉機運回來的,可是當溫老爺子知道溫晴的傷勢後,立馬拍了桌子,「武裝直升機!娘希匹的,小兔崽子敢這麼對我孫女,等他回來,老子不撥了他的皮。」

    沈老爺子當然也在,倆人一個大院,自從上次會面後,彼此的感情也恢復了從前,一聽溫晴受傷,那叫一個氣啊,這倆老爺子就跟炸了毛的貓似的,一句不對了,絕對讓不會讓對方好過,弄得大院裡的氣壓極低,看到他們出來都是退避三舍,就怕撞著。

    「媽的,白征那個死小子,別他媽的給我回來!」沈老爺子也咆哮道。

    沈家書和溫凱相互看了眼,然後搖了搖頭,使了個眼神,走了出去。

    沈家書掏出煙盒,抽了根煙給了溫凱,兩個人深深的吸了幾口,這才覺得能活了。

    「我有預感,這次溫晴回來老爺子們是得把人供起來了。」溫凱笑道。

    「那是准了,但是我倒是比較擔心白征那小子,唉……」

    「呵呵呵……有啥可擔心的,就衝他這份魄力,只要他能回來,他力挺他,就怕溫晴饒不了他。」溫凱壞笑。

    「你他媽的從小就是蔫壞蔫壞的。」沈家書沒好氣的哼唧道。

    「切,你這老貨能比我好到哪裡?一張臉臭的跟茅坑裡的石頭似的。」

    「你他媽的好!」

    「是,我就是好,怎麼滴!」

    「不要臉!」

    「那也沒你厚!」

    兩個人吵了一番後,最後到時都笑了。

    沈家書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竟然最後呵呵的笑了起來。

    「等晴晴回來了你們準備辦一下?」沈家書壞笑。

    溫凱哼了一聲,「那是當然,那是我們溫家人,哪能受一點屈兒?我要讓她成為這京城裡最讓人羨慕的女孩子。」

    「哈哈哈……我支持你,到時候咱們合辦吧?老爺子一定也不想錯過。」

    「沒問題,就給你點面子。」

    「操,沒有我妹妹,你們家人生的出來嗎?」沈家書捶了他一記。

    「唉,別提,一提他們啊,我就想起那些年的事兒,鬧心。」溫凱歎了口氣。

    沈家書挑眉,哼哼道,「還惦記齊馥麗那個女人呢?」

    溫凱瞪他,明知故問。

    「給你透個消息,你喜歡的那個女人可是跟溫晴對上了,這倆人可是不太對盤。」

    「尼瑪,沈家書沒事兒你能不給我說堵心的事兒不,那些事兒我都知道了,但是最近馥麗的公司也不太好,前陣子打電話她說可能會退出董事會,如果真那樣到時也行,這溫家沒女人是沒女人,可是一出來就是成雙的,我可不想家裡掀了房頂。」

    「你這話要是被那人聽到絕對得氣死。」

    「呵呵呵……氣就氣吧,都多大歲數了還跟孩子計較,她也好意思,等她回來,我指定規矩規矩她。」

    「哈哈哈……你就吹吧,我看你到時候規矩不好,別說老子不給面子,管她男人女人,照削!」

    「滾!」

    溫晴坐著武裝直升機轉乘最新的醫療直升機回到了京都,而這樣的陣勢平常老百姓是不會知道的,可是在京都裡的那些人精眼裡可是看出了學問,一個個開始探聽起了溫晴的來歷。

    而到了京都,去誰家養傷又成了一個大問題,倆家都爭,最後,沒有辦法,在被吵得要瘋的情況下,溫晴說話了。

    「我哪裡也不去,就在醫院,等好了我回a市!」

    「哎呦,這怎麼行啊,我的寶兒!爺爺奶奶真是想你都想瘋了,你可是我們溫家的一塊心頭肉啊,你爸死的早……」接著就是風雨交加的哭聲,溫晴真是沒法兒,她也沒想到一回家竟然看到了自稱是她爺爺奶奶還有舅舅的幾個人,而沈家人自然都在,一看那個神色就知道是真的。

    上輩子自己孤苦伶仃的,渴望家庭,可是卻始終都不得所願,沒想到重生後竟然有了這麼多愛自己的人,這讓原本有些崩潰的心情有了一絲的好轉,平靜下來後,讓她在怒氣下更心疼的是白征的所作所為,這個男人,真是傻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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