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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新笑瞇瞇的捧著碗,吃著粥,吧唧吧唧的挺開心的模樣,尤其是看到齊瀟那爆紅的臉,更是心裡爽翻了。
操,沈天澄那個臭丫頭,他就知道那貨絕對是沒安好心,可是他在看到沈天澄那個短信的第一時間,確實,他要承認,自己的心裡是有些不是滋味,可是糾結了一會兒,靳新倒是看明白了,他作為第三者插入了齊修和溫晴之間,溫晴如此優秀,注定了身邊的桃花運就會很多,也注定了她不會是只有他和靳新兩個人,與其是別人,還真的不如是這個齊瀟了。
接觸幾次他就已經很清楚這個人的為人,如果不是太喜歡,太在乎,那有些古板性格的齊瀟絕對不會允許自己走出這一步,所以現在心裡更糾結的應該是他!
而他,只要做溫晴眼中最特別的那個就好……
心,已經給出去了,而他並不後悔。
齊瀟看著靳新,心裡這叫一個尷尬,他甚至不知道靳新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呆了多久,有沒有聽到什麼?
越是想,臉上就越是紅,彷彿茲拉茲拉的可以煎蛋了。
「咳咳,靳,新子,我能這麼稱呼你嗎?」齊瀟穩住心神,用從未有過的不自在說道。
靳新倒是大大方方的聳了聳肩,「行啊,我怎麼稱呼你,叫你瀟哥?」
其實靳新壞壞的想,他倒是希望齊瀟這個後來的叫自己一聲二哥,哈哈哈……
可是這念頭只能似乎想想,如果自己真的說了,估計齊瀟都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溫晴頭上頂著毛巾一步步的走了下來,齊瀟則是快速的抬了頭,靳小爺則是慢悠悠的,起了身,用手放在嘴裡吹了一記狼哨。
「媳婦兒,我回來了!」
溫晴笑了,再一看些僵硬的齊瀟,沒好氣的瞪了痞痞的靳小爺一眼。
「什麼時候回來的?」溫晴坐在了餐椅上,靳新則狗腿的拿過毛巾,輕容的給溫晴擦頭髮,討好的笑道。
「這不是想你了嗎?我就回來了。」
「你是回來看好戲的吧?」溫晴說完,兩隻手放在靳新的臉上一扯,一張帥帥的臉就變成了苦瓜樣。
「大人明察啊,小的願望……」
「呵呵呵……行了,別賣乖了,在m國玩的怎麼樣,都回來了嗎?」
「這一趟果然是學了不少的東西,而且我還遇到了一個老師,他還特意給我寫了幾首歌,我覺得挺合適的,準備闖一次娛樂圈!」
「未來的天王大人,以後你可能會有無數的粉絲,無數的小花讓你採擷,你說可怎麼辦?」溫晴打趣道。
靳新倒是一下子正經了起來,「那就把我的臉上弄花,我不是要當偶像的,我一個實力派歌手,不在乎外表,而且無論以後發生什麼,你對我來說都是最重要的,沒有你,那些都是泡沫。」
齊瀟看著和溫晴相處輕鬆的靳新,心裡真的很羨慕,他知道自己雖然很喜歡溫晴,但是靳新給溫晴的那種純粹的感情是他和齊修都沒法比的,讓他有點嫉妒,又羨慕。
「胡說,誰要你那樣,你也不想想我以前當兵的時候可是做過特種兵的,就你,要是敢,我絕對帶著火箭彈,給你的場子轟了,然後把你夾胳膊下就帶走,看你還敢不敢胡鬧!」
「嘿嘿嘿……晴晴,明天你就綁了我唄,我倒是想試試,很有情趣呀,咱們還沒有打過……」野戰二字被溫晴拿著的一塊蔥油餅給塞住了,臉上微紅,腳丫子不客氣的踩了他一腳。
「齊瀟,吃飯吧,好餓啊!」傲嬌的溫晴公主坐在椅子上看著齊瀟嬌嗔道。
「呵呵呵,好,馬上!」齊瀟高興了,樂得屁顛屁顛的進了廚房,又做了一個酸辣蘿蔔皮出來。
靳新在齊瀟進去的功夫,哀怨的看著溫晴,用胳膊撞了下她的胳膊,「晴晴,你不愛我了嗎?」
溫晴看著這小模樣的靳新,眼皮狂跳,抽了,「靳新,靳小爺,你大爺的,找抽是不是?吃飯完給我滾樓上睡覺去。」
「操,你是女人不?我真的要為齊瀟祈禱了,你媽地,昨天晚上他被你給壓殘了吧?你這就是長著女人面孔的老爺們!」靳新哼哼道,一晚沒睡覺,他真的好睏。
「你管我!」溫晴說完揚起一個正常而又動人的笑容,齊瀟心裡暗爽,真是好美,怎麼這麼美呢,無論哪裡,哪個地方都是合著他的心思,就是他夢中的女神!
靳新翻了個白眼,身上抖了一下,尼瑪,這種柔情真是消受不起啊……
看來還是趕緊吃飯,然後睡一覺才是正經的。
溫晴撥了一個雞蛋,放在了靳新的碗裡,又給他夾了一些小菜,尤其是那個酸辣蘿蔔皮。
齊瀟看了看,沒說話。
靳新吃飽了,一抹嘴,打了個哈欠。
「啊……我上樓睡覺了,別吵我。」說完就上了樓。
而齊瀟則是看了看,將不多的酸辣蘿蔔皮放進了溫晴的碟子裡。
溫晴看了他一眼,有些古怪的眼神。
「怎麼了?」
「你屬兔子的?」溫晴問道。
齊瀟一愣,不太明白,都說
戀愛中的人智商會變低,那道,他也變低了嗎?
「我屬龍的。」
「哈哈哈……」溫晴笑得滿臉通紅,半天都沒有止住笑聲。
「咳咳咳……靳新屬兔子的,記住了!」溫晴提示道。
齊瀟的眼睛一亮,靳新屬兔子的……
剛剛他說什麼來著,溫晴喜歡蘿蔔,所以做菜的時候最好每樣裡都放點……
呵呵呵……
「原來愛吃蘿蔔的是新子,呵呵呵真沒想到,他說你喜歡吃!」齊瀟笑了。
「我不討厭,可是沒有他那麼喜歡,我估計他上輩子就是一隻兔子。」
「呵呵呵……」
「靳新都知道了,我估計齊修也知道了,他在部隊裡不方便,我決定今天就過去看看。」齊瀟倒是乾脆,尤其是跟齊修,他和靳新不一樣,那是他兄弟,唉……
有些忐忑啊……
侯國華一臉糾結的看著手上那份傳真,沒想到沈青竟然是個女人,而最厲害的事她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呆了那麼久都沒有被發現,現在想先他和齊修之間的那份親暱,一切都有了答案,而齊修決定留在這裡也有了答案。
唉……情字,只為一個情字啊……
可是現在人家溫晴退伍了,國情局還來找他真是有些說不過去了,可是涉及到國家的利益,他又有幾分的遲疑,畢竟他們需要國外那些關於毒品走私的情報,追查了那麼久終於有了線索,雖然他不是國情局的人,可是他還是高興的。
這次不光要調動溫晴,還需要在特別行動組裡抽調一些戰士,齊修是絕對不行的,因為溫晴的身份和白勺在一起的,情人之間絕對容不下沙子,任務艱險,容不得一絲馬虎。
想了想,最後侯國慶給沈家書打去了電話。
那邊的沈家書一聽,火了。
「不行,我堅決不同意,她已經退伍了,那麼長時間都沒有參與實戰,你們擺明了是那我們的性命開玩笑,再說了,國家那麼多人才,絕對不差她這一個,我會和上面反映,作為退伍軍人的家屬,我們絕對有權利說不。」沈家書根本不管那麼多了,他現在只想看著溫晴幸福快樂的生活,誰都別想打擾到她的好日子。
「誒,老沈,你的心情我理解,可是溫晴是上面指明要的,我雖然不知道緣由,可是,我不能不說,有時候我們的力量在一些人的面前實在是太渺小了,容不得你說不啊!」侯國慶歎息道,這是大實話。
「反正我不管,得罪人我也不怕,大不了回家,我也干夠了。」
「你啊,行我再爭取爭取,但是你那邊要做好心理準備,畢竟國情局可不是咱們軍部,那幫人可不是中規中矩的人。」侯國華無奈的說道。
「嗯,我會做好準備,明天我去一趟。」
掛上了電話,沈家書的心情特別不好,這叫個什麼事兒,退伍了還要被要求出那樣的任務,難道不覺得苛刻?
可是再仔細想想,一種奇怪的感覺在他的心裡滋生了出來,國情局……
但是國情局那邊真不是吃素的,也許是料定了沈家書的反應,第二天沈家書並沒有找到人,可是卻不知道國情局那邊的人已經從京都出發了。
靳新忙著他的首張專輯的錄音,齊瀟在永城的醫院因為一起醫療糾紛而鬧上了法庭,一時間溫晴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安靜,可是她還有事業,新基地的基礎工程已經辦成了大半,黃教授帶領的科研組也取得了很重要的成績,溫晴根據自己對平板電腦的研究和瞭解,仔細回憶,寫出了不少資料,黃教授再結合這些,不少疑難的問題都得到了突破,讓他們修寶公司在技術上大有突破,隱隱的有了站在世界高度的黑馬之姿。
而另一邊的齊馥麗,日子卻並不好過,宜信收購了修寶後所帶來的股價增長點並沒有持續太久,而當初貪心的高價出貨,更是讓港監會給盯上了,一組專員駐紮在了宜信公司進行商業調查。
如果一旦被查實的話,那麼齊馥麗面臨的就是牢獄之災和商業前途的毀滅……
「晴晴,哥要回趟京都,你最近要照顧好自己,好好吃飯,知道嗎?」沈亦凡叮囑道,順便把做好的排骨放進了溫晴的冰箱,還有一邊的水果和蔬菜,恨不能一樣都不落下,生怕餓著她的樣子。
溫晴失笑,「哥,你只是回去兩天,別弄得跟要離開兩個月似的,你就放心吧,睡兩天覺,我就看到你了,多快啊,別為我擔心,我好著呢!」
「你啊,哥這輩子怕是不會放心了,總是怕你餓著凍著的,唉,最近齊瀟也是的那個患者我看是故意的,給錢給到那個份兒上還不消停,我看是有點貓膩。」沈亦凡感歎道,突然那覺得把溫晴交給那些人真是不放心,這不,這幾天都沒影了,他還要出門,你說這叫什麼事兒啊,怎麼都湊到一起了呢?
「你可別跟老媽子似的,這以後你要是娶了老婆,那嫂子還不得給我這小姑子吃了啊?」
「她敢,她要是對你不好,那我就跟她沒商量,這是底線的問題。」沈亦凡強勢的說道。
溫晴捂嘴呵呵笑著,推了推沈亦凡。
「哥,都幾點了,還磨嘰,飛機都要趕不上了。」
「唉,要不是天澄明天出國,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家裡,我絕對不會走。」沈亦凡說完,收拾好了冰箱,起身拿著沙發上的小行李箱。
「哥,到了地方跟天澄好好聊聊吧,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你偷偷交給單峰,我看那是個有本事的人,讓他好好對天澄吧,如果他不要你就跟他說是我借他的,以後賺了錢雙倍還給我!」說完溫晴掏出了一張金卡塞給了沈亦凡。
「晴晴,你,澄澄那麼對你,你還……」沈亦凡心裡很動容。
溫晴翻了一個白眼,「哥,你可別把我想得那麼聖母,我不過是做個投資,如果有了收穫,那將是好多呢,放心,我是商人,走吧,走吧,我就不送了!」
沈亦凡摸了摸溫晴的頭,笑著走了。
可是不到五分鐘,門鈴響了,溫晴以為是沈亦凡忘了拿什麼東西,於是笑著就開了門。
可是一開門,她馬上覺察出了門口倆男人那種危險的氣息,剛要關門,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兩個人進了屋子,一前一後圍堵住溫情,可是溫晴也不是吃素的,在快速反攻的同時,不斷找尋機會從屋子裡逃脫,她知道自己不能打持久戰,因為對手很強,體力再消耗下去對她會更加不利。
可是那人也看出了溫晴的打算,一個人朝另一個人使了個眼色,他們的進攻更加的密集,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強,掃來一記飛腿,溫晴矮下身體往後一彎腰,可是剛躲過,身後突然竄出來的一個人用白色的手帕摀住了溫晴的鼻息,掙扎了幾秒後,溫晴死死的等著那個男人,不甘心的閉上了眼睛。
「呼,還好帶上了這個東西,真他媽的強!」抱著溫晴的那個男人唏噓道。
「哈哈哈,你夠可以的了,能有這麼大美女讓你抱著,這可不是一般人的福氣。」
「尼瑪,老子真是服了,誰他媽的有這麼個女朋友,晚上被踹死還不一定呢。」
「嘿嘿嘿……你倒是想,想得美!」
說外另一個人拿著對對講機說了一句,又快速把戰鬥痕跡擦掉,彷彿什麼都沒發生似的帶著溫晴離開了她的家。
等溫晴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耳膜漲漲的,轟鳴的螺旋槳聲就在耳邊,小心的睜開眼睛,謹慎的看了看四周,只見五個身穿黑色背心,迷彩作訓服的年輕人坐在自己的對面,看著她醒了,和善的一笑。
尼瑪……這是在做夢嗎?
溫晴覺得自己有些崩潰鳥,真他媽的是什麼狀況啊!
「嗨,美女,你醒啦?」對面一個男人笑道,痞痞的帶著壞笑。
「這是哪裡?」溫晴坐了起來,她看了看周圍,確定自己是坐在一架武裝直升機上,看著對面人放在腳邊的裝備,那麼熟悉,就跟她從前出任務時一樣,可是,那是以前啊,她都退伍了,還退了那麼久,怎麼還會有這麼搞怪的事情呢。
「你使我們這次行動組的老大,呵呵呵……」又有個人笑了,美女似乎在哪裡都是很受歡迎的,尤其是在軍營,那些母豬當成貂蟬的地方。
突然一閃而過的一個畫面,讓溫晴微微愣神。
……
「不好奇為什麼?」
「舅舅所願就是溫晴所想,溫晴不需要知道。」說完她微微太高了下巴迎上了沈家書的目光。
「牙尖嘴利的丫頭!」沈家書如此說著,可是眼中卻帶著一絲笑意。剛剛他有些氣憤溫晴竟然用那樣的手段來招惹了那幫年輕氣盛的小子,可是現在看她的模樣,他又想笑了,於是一句話很不符合他形象的話從他的嘴裡脫口而出。
「在部隊裡,母豬都賽貂蟬!」
溫晴瞪大了眼睛,微微張開嘴,徹底被沈家書給震住了,母豬?貂蟬?他,是在說她?!
「那也是得有公豬喜歡才行啊!」嘴巴比腦子還快的回了一句。
……
呵呵呵……溫晴有些苦澀的笑了,她怎麼又響起那段日子,那段被她稱之為黑色的記憶,因為,那裡有一個人已經離開了她……徹徹底底的離開……
事情就彷彿還是昨天發生的一樣……
溫晴的沉默讓對面的幾個男人都很疑惑,可是他們是有素質的軍人,所以他們會保持該有的尊重和理解。
飛機也不知道飛向何方,溫晴沒有再說話,以為飛機會有終點,事情也會有答案,無須多想,只要等待。
而另一邊,曲軍終於歎了口氣,深深看著白征,語重心長的開口,「我說,白征啊,你是不是過於投入白大少的人生了?」
白征抿緊了嘴唇,「什麼叫過於投入?四年的時間,你試試把一個人徹底分成兩半?你當那些恐怖分子都是傻的?你當這群傭兵都是靠槍說話沒腦袋的?我要不先讓自己真正進入這個角色,不把這些當成真的?他們會信我?」說完,白征大力吸了一口煙,無奈的開口,「至少,以白少的立場來看,尼克的問題一定要好好的解決,至少我不贊成用這麼強硬的,類似於拋棄的手段和他們解約。」
曲軍拍了拍白征的肩膀,安撫道,「我知道你的顧慮,但是我們也有同樣擔心的問題,你想過沒有?白少在道上這麼多年了,一直沒有自己的勢力班底,離開那群傭兵,你只是一個軍火製造商,而不是讓人望而生畏的軍火大鱷,所以他們的存在已經成為了限制你發展自己勢力的障礙,甚至我們不確實尼克他們是不是也看穿了這一點,才會對你更多而苛刻的要求。況且……」
曲軍說到這裡頓了一下,看向白征的眼變得柔和,如長輩對晚輩的關愛般透露出濃濃的擔憂,「你需要一批真正信的過的人,不是一個,也不
是兩個,而是一批,至少在他們面前,你不用再這樣小心翼翼下去,至少在面對這些人的時候,你有個放鬆的地方,白征……我很擔心你。」
白征被曲軍的目光刺了一下,窘迫的轉開了頭,將可樂拿在了手裡,入手冰涼,杯壁上沁出水珠,濕潤的手感。
白征突然想到,除了第一次外,來到曲軍這裡的時候永遠都有一杯冷飲放在自己的面前,冬天的時候通常除了一杯冷飲外還會在旁邊擺上一盤高熱量的糕點或者巧克力,而曲軍從來沒有說過什麼。
以前的他喜歡喝茶,可是自從變成了白少以後,連他都記不清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了這種叫人唾棄的碳酸飲料。
白征喝了一口可樂,訕訕的開口,「至少不是現在,尼克那邊我需要時間,新的傭兵團也需要一段適應的時間,我會盡快處理好這些事情,不過至少現在我必須要把伊萬安撫下來,好聚好散,我不希望以後多出一個瞭解自己的敵人。」話語間已經失去了咄咄逼人的語氣,全然一副商量的態度。
曲軍深思了一會,點頭,「我知道了,這次就按你決定的辦,不過不能超出原本預定的兩成,畢竟那些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你的每步行動都需要大量的人力和資金作為後盾。」
白征點了一下頭,算是將這次回來的主要目的解決了,轉眼又笑了起來,「曲哥,溫晴什麼時候過來?」
曲軍失笑,翻腕看了眼手錶,「既然你都回來了,就去接人吧。」
白征的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開口,「哪兒?機場?火車站?長途客運站?」
「機場,16點08分的航班。」
白征的臉一下垮了下來,「我四點下的飛機,怎麼不早說?」
「這群特種兵都是從各個軍區分散過來的,原本預計集合完畢後再通知你,誰知道你小子就這麼殺回來了,逼得我不得不用殺手鑭,不過,我可把話說在前面,那群特種兵可都是群硬漢,見到人收斂一點。」
「這不行啊!他可是我女人,以後還得在敵人面前演戲呢,他們得見怪不怪,是不?嗯……」白征裝模作樣的蹙眉想了想,「要不我和溫晴就先演演?讓他們習慣習慣?」
「不行!」曲軍果決的打斷了他的妄想,「你瞧瞧你就這德行?能給我們國安局爭點臉不?你別忘了你以前打下的底子,你可是個同性戀!」
白征揚起了笑,一臉的諂媚,「行,行,都聽您老的,我表現的正經無比,只喜歡女人行不行?」
曲軍無奈搖頭,拉開抽屜掏出了車鑰匙,「行了,走吧,我載你過去。」
上了車,開車,5分鐘後,停車,下車。
白征扶著車門,看著眼前的倉庫又看了曲軍一眼,「果然是你們的風格。」
「不,是軍方的風格。」曲軍笑了起來,「我們必須給這群特種兵提供訓練的地方,一個任務,在你看不到地方,我們砸下的錢遠比你想的要多的多,進去看你就知道了。」這麼說著,曲軍走到倉庫的捲簾門前敲了三聲,一長兩短。
「嘩啦——」很快,捲簾門被人從裡面拉開,露出了一米的高度。
曲軍彎腰走了鑽了進去。
白征看著捲簾門下露出的空間,那邊露出的兩雙腿,心臟竟然咚咚的跳了起來,擱置在兩側的手抓住褲子,微微提高,一個彎腰,幾乎是迫不及待的跨了進去。
倉庫裡的光線有些暗,白征進去後視線出現了落差,一眼晃過有七八個黑影,無論身形和面貌都是模糊的,視網膜裡還有著灼亮的光痕,白征有些急切的又看了一圈,然後視線猛的一定,落在了一個人的臉上。
他眨了眨眼,一下笑了。
真的是那個小女孩,雖然穿著黑色的t恤和牛仔褲,長長的頭髮被一根皮筋綁在腦後,幾縷碎發凌亂的掉在一邊,可是儘管如此,她卻像一個發光體,匯聚著某種光澤,莫名的吸引眼球。
真的看到人了反而心就定了下來,白征想起曲軍之前說的話,於是勾起嘴角露出了淺淺的笑,而他也期待溫晴見到自己的表情,期待,非常的期待,搞出這麼多花招,為的無非是重新出現在溫晴的身邊,哪怕她已經有了護花使者,但是他不會放棄。
白征理了理衣領,對直向溫晴走了過去,順便用視角的餘光打量四周的一切,瞬間收集了一切信息。
倉庫的牆壁經過處理加厚,可以有效阻隔訓練的聲響,沒有窗戶,裝有換氣扇和空調,所在地點也很隱蔽,是個很適合集居住和訓練為一體的地方。
而他的眼前站六名身著便服的特種兵們,短寸發,身形壯碩,眼神淬利,或許長相都很普通,但是他們卻將軍人的鐵血氣勢展露了出來。
視線裡,溫晴轉身看向他,將整張臉展露在了他的面前。
白征瞳孔猛的一縮,站定了腳,掛在嘴角的笑容瞬間僵硬。
溫晴微微蹙起了眉,像是刻意的一樣,將自己胳膊上的一出刀傷殘忍了露了出來。
這一瞬間,空氣凝結,白征只覺得心臟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隱隱作痛。
「咳!」曲軍輕輕咳嗽。
白征眨了下眼有些艱難的收回了視線,僵在嘴角的笑濃了幾分,轉身走向一旁的健身器,坐了下來,穩定內心驟然掀起的驚濤駭浪,默默的掏出了一支煙在煙盒上輕輕的敲著,發出『扣扣』的輕響,低垂的頭微微抬起,看向了曲軍。
曲軍依舊一
副老好人的模樣,笑得親切自然,「感謝大家接受了這個任務,我是你們的組織者,我姓曲,這位就是白大少,在這之前,你們也該對他的身份和自己的任務有過詳細的瞭解吧?我就不多說了,人都到齊了沒?」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說話。
白征歪著頭,『卡』的點燃火機,薄唇溢出的煙霧飄散,黝黑清亮的眼在每個人臉上掃了一圈,淺瞇,「喲!你們來報道之前都還沒見過面呢?怎麼?打算在這裡進行緊急磨合訓練?」
大家一聽隨後利落的喊了起來。
……
「溫晴!」
溫晴站出一步,向他敬禮,手指舉至齊眉,黑黑的眼眸銳利如斯,然後放下,負手跨立。
白征的眼波閃了閃,垂下了眼,睫毛微微顫抖著,他真的沒想到再見到溫晴會是這樣?
陌生的?他不相信她沒有認出自己,可是為什麼認出來了會是這樣的反應?為什麼?
心裡有些紊亂,白征大力吸了一口煙,站起了身,淡聲開口,「一周後我會帶你們去菲律賓,就這樣吧,下次見。」說完,白征轉身走向門口。
曲軍的視線落在溫晴的臉上,又看了一眼白征,欲言又止,最後暗自歎了口氣,準備跟白征一起離開。
白征卻在彎腰拉開捲簾門的瞬間,看向了溫晴,「溫晴,你出來一下。」
曲軍瞬間停住了腳步,看著白征一彎腰走了出去。
太陽西斜,臨近晚餐時間,夕陽染紅了雲彩,地面的一切都罩在一片模糊的玫瑰色中。
白征出了倉庫,不太適應的揉了揉眉心,自從看到溫晴身上的傷疤時便犯堵的胸口又沉了幾分,像是被什麼東西壓在上面,沉甸甸的,呼吸不暢。
身後傳來腳步聲,白征轉過頭看向走過來的女人,凝目注視著她的臉。
她已經褪去了青澀,四年的時間多的時間,足以讓一個人從脆弱倔強變得強勢而堅強。
左邊臉頰從眉骨處一直蜿蜒到臉頰上有著燒傷的痕跡,凹凸不平的肌膚佈滿粉嫩新生的肉,就連額際的髮絲都因為燒傷而禿了一小塊,他心疼她在那條路上所受的傷,但是他不在乎它們的存在是否影響她的外表,最讓白征覺得難以接受的是那雙眼,心靈的窗戶,他最喜歡的,像黑曜石般瑰麗的眼,竟然失去了曾經的顏色,找不到一絲夢中一遍遍回憶的眼。
白征轉身迎向溫晴,手快如閃電的想要抓住對方的下巴,溫晴卻反應更快的側身讓開,白征的手僵在了半空。
兩個人這麼僵持了一會,白征的眼淺瞇,終於挪動雙腿側走了一步,歪著頭細細打量溫晴臉。
溫晴依舊沉默,微微垂下的睫毛遮擋了眼底的大部分情緒,然後,下一秒,猛然抬起,淬利的眼直視對方,像是炫耀自己的軍功章一樣,帶著錚錚傲骨。
「你,不認識我了嗎?」白征的視線在溫晴的臉上游移,淡聲開口,「怕我騷擾你?」這是個玩笑話,可是就連說出話的白征都覺得語氣裡帶著酸酸的味道。
溫晴的睫毛抖了抖,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似有若無的笑,「沒必要。」
「沒必要?」白征心不在焉的問,腦海裡比對著記憶裡的人,有一種衝動,在這個傷疤上狠狠的摳一下,把那些礙眼的東西扯掉,溫晴用這樣的臉出現在眼前,無時無刻不讓他想到這些傷是怎麼來的。
……她帶著他的夢想走上了特種部隊,登上了單兵之王的頂峰,帶著他,那個逝去的他……
「是的,我的傷是和有些朋友一起走過的紀念,為什麼要抹去?」
「……」白征抿緊了嘴唇,不太高興溫晴的實話實說,那些被他刻意忽略了的事實。
為了任務和某種人為的因素而來,而且時間很短。
沉默了兩秒,白征揚起了笑臉,伸出手,「那麼……合作愉快。」
既然時間很短,就在時間以內做些什麼吧。
溫晴點了下頭,握手。
「合作愉快。」
「希望我們可以好好的合作,你知道的,一切都是做給別人看的。」白征笑容滿面的說著,捏住溫晴的手晃了又晃,卻像是粘在了上面一樣久久分不開。
溫晴抽了一下手,沒有抽出來,於是眉心微蹙。
「當然,進行任務的時候還需要你多擔待一下,我也會盡量考慮你的心情。」
「……」溫晴低頭看向自己的手。
白征又晃了一下手臂,「但是,記住了,一切都以完成任務為出發點,希望你能夠適應我的節奏,還有,傭兵團磨合訓練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包括我的命。」這麼說著,白征果斷的鬆開了手,哈哈一笑,厚臉皮的一把抱住溫晴,緊緊摟著,彷彿剛認識溫晴,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在溫晴的後背拍了拍,「合作愉快。」
溫晴的臉色沉了幾分。
「嗯……」白征鬆開手,繞著他走了一圈,細細打量,然後站定。
「這次的任務,你們具體的任務是什麼?」
溫晴抬眼偵察了一圈四周的情況,沉聲道,「配合白大少進入金新月,盜取大毒百利的客戶資料。」
「嗯。」白征點頭
,「你是什麼身份?」
「你的傭兵團團長。」
「還有呢?」
溫晴蹙緊了眉。
白征笑了起來,拍了拍溫晴的手臂錯身走到了捲簾門前,彎腰吼道,「曲哥,走了。」
然後起身,痞氣般的對著身後的溫晴眨了個眼,在對方發黑的面色中鎮定自若的走到了車邊,拍了拍車頂,打開車門,彎腰跨了進去。
白征,這個人還是白征嗎?
------題外話------
白白終於威武出場了,不要砸磚哦~白白變成了痞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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