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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4章 無人可擋,上一代的恩怨 文 / 殤蝶兒

    溫晴躺在軍區醫院的病床上,齊修拿著書水杯輕輕的吹著,熱水上的白煙徐徐的被吹散。

    「你吹好了沒有啊,我好渴。」溫晴叫道,因為她在特級病房裡,所以不用擔心自己的這幅樣子被別人看到,生病的虛弱讓溫晴此時露出了小女兒家的姿態,看得齊修是口乾舌燥。

    齊修笑了,低下頭用額頭蹭了蹭溫晴的,親暱的低聲說道,「寶貝兒,你的嘴唇好干——」

    「啊!?」溫晴挑眉,渾身一得瑟,而且大腦對寶貝這兩個字起了強烈的反應,身體猛的緊了一下,就差點沒一巴掌蓋過去,太,太他大爺的肉麻了!

    齊修豎著耳朵聽了一會兒,確定門口不會有人進來後,快速的低下頭在溫晴的嘴巴上親了一口,舌尖舔過嘴唇,先是上嘴唇,然後是下嘴唇,接著張嘴咬住溫晴的下唇晃了晃,這才滿意的站直了身,砸吧著嘴說,「是有點干了。」

    溫晴剛想抬手在嘴巴上習慣性的抹一把,可是到了嘴邊卻又停了下來,眼睛沒好氣的剜了他一眼,隨後自己呵呵笑了起來。

    想想在自己受傷的時候,她那個時候以為自己真的要交代了,那個時候她特別害怕,從未有過的害怕,因為她只說過一次她愛他,她還沒有好好的跟他在一起,還沒有給他看過自己穿女裝,恢復女兒身的模樣,她還有好多事情想要和他做,所以她,捨不得死!

    齊修試著喝了一口,還是有些熱,於是又吹了吹,

    又試了下,

    差不多了——

    可是溫晴被齊修的舉動弄得更渴了,拉著他的褲子皺著眉低吼道,「我好渴!」

    齊修亮出一口大白牙,笑瞇瞇的說道,「乖,馬上就好,等著!」說完轉身就去拿吸管。

    咕嘟咕嘟——

    終於解渴了,溫晴滿足的鬆開了吸管,嘴唇上也泛起了一層的水光。

    「再喝點?」齊修問道,看著溫晴的嘴,大力的嚥了下口水。

    真他媽的勾人啊——

    妖貨!

    「不要了,上廁所好麻煩。」溫晴抱怨道,因為堅持不插尿管,所以每次上廁所都是個折磨人的事兒。

    「呵呵呵——怕啥,不是有我呢嗎?」齊修美滋滋的說道,說起幫溫晴上廁所,真是個有意思的事情,不是他不心疼溫晴遭的罪,而是每次溫晴上廁所時的扭捏樣,自從她受了傷回來,沈家書又一次出現,然後溫晴被安排在了這個特殊的病房,從那一刻他就知道,溫晴要離開的日子不遠了。

    原本就不剩多長時間,估計出院了,也要離開特別行動隊了,想想既有些傷感,又有些慶幸,因為這一次的任務不光是溫晴,就連一向都有些不在意,都不知道什麼叫害怕的他都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了死亡的威脅,戰場上生命的脆弱,如果沒有後來及時的營救,他們可能再也回不了了,就那麼悄悄的死在異國他鄉,這就是他們在這裡的悲哀。

    所以在這段時間他要好好的陪陪她,享受這段即將離別的日子。

    「ok!都聽你的——」

    「阿修——」溫晴挑眉看著齊修,這段時間都沒有好好的休息,臉上還帶著一絲的疲憊,可是就這小模樣依舊招人,唉,她這次真是栽他手上,心裡想想突然有些不甘心似的。

    「嗯?」

    「把床再搖起來點,我肚子難受。」

    「好。」

    「阿修,我的腿麻了。」

    「嗯,我給你揉揉。」

    「阿修,我的指甲好像長了。」

    「好,這就來。」

    「阿修,我想餓了。」

    「喝點粥行不?」

    「嗯。」

    「要不我餵你?」

    溫晴翻了個白眼,一會兒沈家書說不定過來,她還沒有機會跟沈家書說她和齊修的事兒,還是先別刺激他老人家了。

    吃完粥,齊修又拿著溫熱的毛巾給溫晴抹了抹嘴,這才有時間坐了下來。

    「齊修——」

    「嗯?」齊修把杯子放到床頭櫃上,轉頭看他。

    「你晚上在這陪我不?」

    齊修看了眼溫晴,笑了,「我是想啊,可是你這個病房可不是誰都能留下的。」

    「要不你也弄點傷,這樣不就順理成章了?你看,咱們共患難,多好啊!」溫晴壞笑道。

    齊修聞言愣了一下,有些得意的笑了笑,「怎麼?想讓我陪你啊?」

    「怎麼嘛?不願意?」

    齊修彎下腰,湊近了幾分,笑瞇瞇的開口,「操,你一句話的事兒,如果那樣真行,老子為你把胳膊卸了都行,能何況是一點的小傷!」

    溫晴的眼睛眨了眨,哼哼道,「胳膊都折了,你還怎麼照顧人?」

    齊修一臉天真的笑了,「我陪著你在這裡,咱倆可以談談情,說說愛,咱們還從來沒這麼清閒過呢,多好!」

    溫晴抬手懶散的揮了揮,「行,主意不錯,那你去吧,我這傷估計得個把月的,你也弄得太輕了,幾天出院了誰還陪我啊?去吧,去吧,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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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齊修轉身就往門口走,臨出門前轉過頭,眨了眨眼睛,「我去了啦?真的去啦?」

    溫晴眼裡壓著笑,驕傲的小下巴輕輕揚起,傲嬌道,「去啊,我就在這裡等你了!」

    「好,遵命!」說完,齊修並著兩根指頭壓在了唇上,拋出一個飛吻,「一會兒見!」

    溫晴看著齊修的背影消失在門外,失笑,笑著笑著,突然臉上僵了,操!

    那貨該不會真的犯傻把自己胳膊弄斷了吧?

    越想越是覺得心驚,別人估計幹不出來,可是齊修那貨真是弄不好啊!怎麼想,怎麼可能幹那傻事,弄得溫晴心裡開始撲通撲通狂跳了起來。

    要不,先等下,一會兒要是他不會來,她就找人,絕對不能讓他反抽。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就在溫晴準備起身的第四分鐘,齊修四肢完好,沒病沒災的走了進來,看著溫晴要起身,他噌的兩步就跑了過來,一把就壓在了溫晴的肩膀上。

    「幹嘛,又不老實!我才出去多大一會兒!」齊修沒好氣的說道。

    溫晴閉上眼睛,有些玩味的笑了,戀愛的人都是這樣嗎?智商瞬間下降,一句玩笑竟然也能當真——

    「我剛才給咱指導員打了電話,他批准了,晚上我陪你。」齊修帶著一臉喜色,快步走到了床前。

    「這麼簡單?」溫晴有些詫異。

    「要不你想咋地,咱們剛出完任務,正常沒有受傷也是休息,我可是犧牲了休息的時間照顧你,這活怕是除了我還真沒人搶著幹。」齊修臭屁的說道,溫晴的人緣特好,而且年紀又是這些人何總最小的,所以大家一聽溫晴受傷了,那真是打破了頭要過來伺候,他可是披荊斬棘才拿到了這個機會。

    這讓齊修無比悲催,自己欠了一堆的債,等回去了估計要被那些人的臭襪子給熏死,操,真是為了這妖貨,他都豁出去了。

    「阿修,把窗簾拉上。」

    「幹嘛?」齊修有些興奮的看了過去,那不成是——

    嘻嘻,不想沒事,一想他還真是心裡癢癢的,恨不能現在就撲過去把人給就地正法了。

    「睡覺!」溫晴沒好氣的吐出了兩個字,齊修的眼睛還是紅紅的,一直都沒有好好的休息,現在沒有事,不如讓他好好睡一覺,要不她也心疼啊。

    「一起?」

    「美的你,沒準什麼時候就有人過來,你看看你的眼睛,紅的跟兔子似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兔子精呢,別嚇人了。」溫晴說道。

    「好——吧——」齊修有些不甘願的說道,隨後拉上窗簾,左右看了看,狠狠的在溫晴的嘴上親了一口。

    侯國華來的時候正巧碰到兩個人在睡覺,輕輕的推開門,看了一眼,隨後便悄聲走了出去。

    剛一轉身就碰到了沈家書行色匆匆的從走廊的而另一頭小跑了過來,臉上滿是焦急和汗水,微皺的衣服讓他更多了幾分的狼狽。

    侯國慶一看到沈家書對著他招了招手,兩個人走到了一邊。

    「裡面在睡覺呢,我看咱們等會兒再進去。」侯國慶說完走到了一邊的防火通道,掏出煙盒給沈家書遞了一根煙。

    沈家書接過來,點了下頭,「這次的任務怎麼樣?」一聽那個任務他就氣不打一處來,如果援救的武直差一步,那麼他就再也看不到溫晴了,想想他就後怕。

    「這次的任務他們完成的出色,沈青是個人一等功,全軍通報!」

    「就給個一等功?」沈家書臉黑了,媽的,溫晴的命都快沒了,那麼個任務下來就給個一等功,操,真不他媽的不是東西。

    侯國慶也是有些汗顏,他也覺得有些輕了,畢竟是跨國打擊,而且全員都回來了,而且在溫晴的佈局下,不止是完成任務,而且還把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一直跟國家作對的幾個大國,這樣在一定時間內也牽制了國外勢力的活動,絕對是大功,可是部隊也有一說,那就是下面的兵一等功是頂天了,除非是——人沒了,這讓他也很臉紅。

    「沈青在東南陸軍軍校那邊的結業時間也要到了,我想這次,他傷好了,再加上回學校參加畢業典禮,這一算計,在特別行動隊也呆不了幾天,你看我這次也都來了,要是沒問題,就把沈青的手續搬一搬,也了卻我的一樁心事,省得我都提心吊膽的。」沈家書說著抽了一口煙,眼睛看向溫晴的病房。

    「這,不用這麼急吧?」

    侯國慶一聽有些急了,他是看出來了,沈家書是不打算讓沈青在部隊裡呆了,也是,平時的小打小鬧也就算了,現在差點沒命,換做是誰的家長也受不了這個刺激,他理解,可是換一個角度,他卻希望想沈青這樣的戰士留下,部隊需要人才,尤其是進入了特別行動隊,在沈青身上投入的不止是金錢,更多的一個人經歷過戰鬥後的所積累的寶貴經驗。

    「我已經給他聯繫了國外的學校,那邊就等著他入學呢。」沈家書坦言,言語中沒有絲毫的轉圜餘地。

    「也許,沈青另有決定,孩子大了,有些事情我覺得倒是應該尊重孩子的意願,相信沈將軍也深諳此道。」侯國慶依舊在爭取。

    沈家書搖了搖頭,勾起唇揚起輕笑,「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約定,現在走也是在預料之中,他知道。」

    這次侯國慶無語了,怎麼也不能把人家撕拉硬拽的留下,畢竟是人,不是個東西,如果

    這是沈青的意願,那麼他雖然有些遺憾,但是絕對會成全他的想法。

    隨後兩個人很自然的轉移了話題,眼看著時間差不多了,他們走到了病房,兩個人已經醒了,齊修正扶著溫晴從廁所裡出來,而這一幕,突然讓有些好心情的沈家書變得複雜起來,而他一迎上了溫晴投過來的眼神。

    「首長好!」齊修把溫晴扶到床上乖乖的對著沈家書敬了一個標準無比的軍禮。

    沈家書回了一個軍禮。

    侯國華簡單的跟溫晴說了幾句,又讓齊修好好的照顧溫晴,便藉故離開了病房,畢竟沈家書是特意過來的,剛剛那些事情都說清楚了,所以留下來實在沒有必要,而且人家父子兩個人也應該有話要說。

    齊修見侯國華走了,也覺得身上不自在,不止是因為沈家書的身份,還有剛剛侯國華那莫名的臉色。

    「阿修,我想吃橙子,給我買幾個好嗎?」溫晴看出了齊修的不自在。

    「好!」齊修如釋重負,眼睛還在沈家書的臉上轉了一圈。

    等齊修出去後,溫晴躺在床上笑著看著沈家書,「舅舅,別板著那張臉了,人都要被你嚇死了。」

    「瞎說,我哪裡嚇人了,倒是你這次差點沒把我給嚇死,剛剛你的事兒我都跟侯國華說了,這幾天我就把你退伍的手續辦了,以前你不是想要去國外讀書嗎?我也找朋友給你聯繫了,就看你要去哪裡。」沈家書說著,眼睛上上下下的將溫晴仔細的看了一遍,最後偷偷的鬆了一口氣。

    「退伍——」溫晴重複了一遍,是啊,就要退伍了,一晃四年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如果不是在部隊,如果不是遇到沈家書,她現在應該是在大學的校園內,做一個大學新鮮人,或者是坐回老本行,開拓自己的一番事業吧,可是回過頭想想這一路上的風景,好的,壞的,開心的,痛苦的,最後卻變成了一個永遠都印刻在她心底的美好記憶。

    這一路上,她不光收穫了愛情,還有那彌足珍貴的友情,兄弟情,總之,她愛上了這一切,享受著一切,無怨無悔——

    沈家書以為溫晴不願意,於是眉頭狠狠的打了個結,「晴晴,你不願意?」

    「不願意的是傻子,我像嗎?」溫晴挑眉一笑。

    「呵呵呵——我真是怕你在這裡也被洗腦了,洗成了傻子。」沈家書一聽高興了,終於放下了心裡的一塊大石頭。

    「人生,應該由各種顏色構成,這段路,我想應該就是最熱血,最澎湃的紅色。」溫晴莞爾,她要恢復女兒身了,呵呵呵——真是美妙啊!

    想想可以把自己的頭髮留長,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溫晴不免還是有些激動。

    「對了,晴晴等回去你去你趙姨那裡一趟,她發明的新藥正好是針對你的,臨床試驗都過了,很安全,而且能在半年內讓你的身體恢復正常,你也該好好的做個女孩子了,看你現在這樣真每一個能想像你是女生的。」沈家書一提這個就上火,別的不提,他平時除了在部隊就是回家,每次回家的時候都能看到一幫老朋友的家的女兒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他就堵心。

    「哦,不著急。」溫晴有些皇帝不急急死太監的態度。

    沈家書的眉毛一立,有些急了,「你不著急?你的年紀也不小了,再過個幾年也得找個合適得人家嫁了,就你現在這個樣子,誰敢娶個男人婆啊!」

    正在喝水的溫晴有些噴了,沈家書一看,又是一陣搖頭,「斯啊,晴晴——你現在是女生!」

    「舅舅,你別這個時候跟我說這個成不?想嗆死我啊?說來說去,你是怕我最後剩家裡了?」溫晴大窘,開始感歎難道自己的部隊裡呆久了,腦瓜子都秀逗了?

    「咳咳,那啥,你現在跟靳新那小子還聯繫不?」沈家書有些尷尬的轉移話題。

    「聯繫啊,他現在混得還不錯。」溫晴不在意的說道,反正過陣子回學校就會看到他,好久沒見他,心裡也怪想的。

    「哦,常聯繫的好啊,我看那孩子就不錯,他家也是紅色之家,傳統好,根紅苗正的,你要嫁過去,絕對不會被欺負,舅舅都打聽過了。」

    「噗——」

    「溫晴!」

    溫晴猛咳了一陣,眼睛紅紅的看著沈家書,「舅舅,是你發燒了,還是我發燒幻聽啦?」

    「怎麼,你不喜歡新子?」沈家書直接跳過溫晴的話,眉毛打了個結。

    「舅舅,你覺得剛剛出去賣水果的齊修怎麼樣?」溫晴最後還是決定坦白,省得沈家書亂點鴛鴦譜。

    「他啊,小伙子不錯,挺直爽的,是——」說到這裡,沈家書瞪大了眼睛,看著笑意盈盈的溫晴,再想到那人扶著溫晴去廁所,他狠狠的拍了下腦門子。

    「我喜歡他,他知道我是女的。」溫晴聳了聳肩。

    「他,他,他,怎麼知道的?」沈家書激動了,緊緊的攥著拳頭,恨不能現在就把齊修抓過來痛扁一頓。

    「我告訴他的,而且我們從在軍校,到去特種兵選拔,再去特備行動隊,他一路相伴,我也猶豫過,可是我最後還是敗在了他的執著和對我的那份心上,所以今天你不提的話,我也準備告訴你我們的關係。」溫晴很誠實的說道。

    沈家書真的沒有想到,那個人也不錯,可是他的心裡還是覺得靳新那孩子好。

    這個時候齊修拿著水果從外面走了進來,他走進來,看著沈家書,放下水果,走了過去。

    r/>「沈叔叔,我是真心喜歡溫晴,這輩子只喜歡她一個人。」齊修的手緊緊的攥著,後背繃得緊緊的,但是那氣勢,那眼神卻堅定無比。

    沈家書看著眼前的小伙子,不可否認,齊修的長相要比靳新更好,一身普普通通的軍常服穿在身上就跟模特似的,一臉的嚴肅認真的模樣更是帶著軍人特有的氣勢,真的很討人喜歡,而最關鍵的是他的眼睛,亮亮的,彷彿一潭湖水,清澈見底,他直率從不會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偽裝,他單純,什麼想法只要一眼就能看透,而且裡面的充滿了溫暖,無時無刻,只要你需要他就會在身邊的陪伴,跟這樣的人在一起會覺得安全,會覺得坦蕩蕩的舒心,或許——這就是溫晴會心動的原因吧!

    半晌,就在齊修都覺得要崩潰的時候,沈家書開口了。

    「坐下來聊聊。」

    「好!」齊修說完搬了一張椅子坐在一旁,雙手放在膝蓋上,身體挺的溜溜直的,就跟接受政審似的。

    溫晴摀住了眼睛,嘴角高高的揚了起來,原來他也有害怕的時候啊!

    「我是溫晴的舅舅。」沈家書直白道。

    「是,晴晴跟我說了。」

    「那你也應該知道一些情況,我妹妹和妹夫不在了,所以我這個當舅舅的必須給她得把好關,她說你們戀愛了!」

    「是,不到兩個月!」

    「時間挺短的。」

    「但是我追了她兩年半!」齊修丟了一顆炸彈過來。

    轟的一聲炸了,沈家書眨巴了下眼睛,嘴角有些抽抽的看著一臉看好戲的溫晴。

    「我記得你兩年多前還不知道她是女生吧?」

    該不會是有毛病吧?

    沈家書在心裡腹誹道,眼中警惕了起來。

    齊修給沈家書弄得有些不好意思,是啊,那個時候他確實不知道溫晴是女人,而且還當男人,就是男人還佔了她兩次便宜,弄得自己是心驚膽戰,生怕以後溫晴不理會自己。

    「呃,那個時候不知道,但是從那個時候我就眼睛裡只有她,想這她,差點沒把我也逼瘋了。」齊修騷的滿臉通紅。

    「你——確定自己喜歡的是女人?」沈家書說著看了眼溫晴的板寸頭,越發想念那個長髮飄飄的外甥女,而不是眼前這個女漢子。

    「確定,只要是她,我無所謂性別!」齊修真是豁出去了,說完深情脈脈的看著溫晴。

    溫晴被齊修那*裸的眼神給看得羞紅了臉,「別跑題了!」

    「是,首長!」齊修習慣性的說道,一下子忘了房間裡還有個外人,正一臉糾結的看著他們兩個。

    沈家書抖了抖,看著毫不掩飾自己愛意的齊修,他扶著額頭搖了搖,年輕人——

    既然如此,那就問問再說吧!

    「咳咳——」

    齊修回了神,又臉紅,自己剛剛怎麼犯什麼抽,竟然在大家長面前丟臉了,立馬又端正了起來。

    「你家裡又什麼人啊?」

    「我是個孤兒,被老媽收養,家裡就我們兩個人。」齊修很直率,毫不隱瞞,而且這樣的身份,他從小就知道。

    沈家書挺吃驚的,一邊的溫晴也有些驚訝,這倒是從來沒聽齊修說起,而且看他的個性還有他言談中提起他媽媽,母子倆親的很,根本就無法想像他們沒有血緣關係。

    「那,你家裡是做什麼的?哪兒的人?」問的有些市儈,唉,第一次有了丈母娘見女婿的感覺,業務不熟練啊,一定要理解。

    「我們家是在京都,我老媽是做進出口貿易的和餐飲的。」

    「哦,我能知道你母親的名字嗎?」沈家書一聽,還不錯,都是京都的,以後就是溫晴嫁出去了,回個娘家也方便,這點比靳新的好。

    「齊馥麗!」

    「齊馥麗?!蜀鄉情的老闆?濟慈藥業集團齊雲飛的妹妹?!你是哥哥是齊瀟,對不對?」沈家書噌的就站了起來。

    「對啊,怎——」齊修也跟著站了起來,沈家書的臉色明顯不好,這讓齊修開始不安起來。

    溫晴也坐直了身體,不對勁,絕對有問題,難道說他們之間認識?有恩怨?

    「齊修,麻煩你再出去一趟。」沈家書說的幾分沉重,難道是老天再捉弄人?沈家,齊家,多年的恩怨未解,如今又有這對小情侶出現,他該怎麼辦?

    齊修只能點頭,帶著疑惑和不安一步步走了出去,臨走前轉頭看向溫晴,而溫晴回了一笑,示意他放心。

    等齊修走後,沈家書朝著椅背靠了靠,手捏著鼻樑,閉著眼睛,手都在微不可及的顫抖著,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這究竟是份什麼樣的緣分啊?

    「舅舅,我要知道真相,別瞞我!」

    沈家書歎了口氣,抬起眼眸看著溫晴,「晴晴,你知道你父母的事情嗎?」

    「你能告訴我嗎?」溫晴一直很好奇,一直沒有機會,現在有機會她一定要弄清楚,也要知道為什麼她會走進孤兒院,到底當年發生了什麼。

    「你媽媽是我們沈家的掌上明珠,她從小到大都是被他和你爺爺奶奶捧在手心裡長大的,當時我們家住在政府大院裡,溫家和齊家也在,因為年紀相仿,你爸爸媽媽還

    還有齊修的媽媽齊馥麗三個人一起長大,你媽媽和齊修的媽咪都喜歡上了你爸爸,但是你爸爸卻鍾情你媽媽,這樣的一段三角戀,如果沒有溫家老太太摻和的話也許就沒事了,可是那老太太就是看中了齊馥麗,想著法子的拆散你爸媽,最後你爸選擇離開溫家,而你媽也沒有告訴我們一聲就跟著他走了,一走就是十幾年,我們找過可是始終都沒有找到,如果不是找到當年他們的一個房東,我們都不知道他們已經死了,你也被送進了孤兒院。」沈家書哽咽道,每當想起過去,他就不能自已,如果當時早點發現,也許就不會這樣。

    「他們——是怎麼死的?」溫晴有些艱澀的問道,原來竟然是這樣——

    「冬天在外面擺攤,回來的路上被一輛側翻的大貨車給壓住了,你——當時就在你媽媽懷裡,你爸爸用身體護著你們,可是最後還是留下你一個。」

    「齊修的媽媽呢?」

    「她一直怨恨是你媽媽搶走了你爸爸,所以她從他們離開的那天就發誓這輩子不會結婚,而她也做到了,她真的用一輩子在恨,一輩子都沒有結婚。」這也是他最後失態的理由,做齊馥麗的兒媳婦,那絕對就是噩夢。

    尤其是當她知道這個人竟然是自己情敵和愛人的孩子,那絕對是個致命的打擊。

    「真的就無解了?」溫晴苦笑,真是夠荒唐,夠狗血的,這樣的事情竟然能發生在她的身上,真是匪夷所思,難道老天爺就看不慣她?非要一次次的折磨她?

    「我們和溫家是徹底斷了,因為你爺爺奶奶也怨恨你爸爸帶走了你媽媽,讓他們失去了女兒,而和齊家的齊雲飛我們還有些聯繫,他雖然是齊修的舅舅,可是他還是個明事理的人。」沈家書也覺得棘手,簡直想做夢一樣。

    溫晴沉默了半晌,想了很多,她不知道的是門外躲著的齊修都恨不能衝進去了,他在等,等溫晴的答案。

    放在門板上的手不自覺的已經濕潤了起來,心跳聲彷彿雷鳴一般。

    「晴晴,你覺得你們兩個人還合適嗎?他媽媽如果知道你的身世並不會樂意見到你們走在一起,如果她阻撓的話,齊修是否能頂住壓力,要知道他跟他母親的關係特別好,在愛人和親人間的選擇也是特別痛苦的。」

    「舅舅,我命由我不由天,無論遇到了什麼挫折,我總會這樣告訴自己,所以這件事上,我不會放棄,如果這樣就放棄,那樣我會後悔的。」

    「晴晴,他那個媽真的不行,而且——」沈家書繃緊了腮幫子上的一根線,彷彿一觸即破。

    「怎麼不行?」

    「她,亦凡,唉,晴晴,亦凡當年的事情不是意外,是她的手筆,如果她知道你的存在,絕對不會讓你有安穩日子,你相信舅舅,她如果不在這個事情上過不去的話,她是個很出色的女人,可是偏偏就是這樣的人,她就是鑽牛角尖,你到部隊這幾年,舅舅都後悔死了,你可千萬不能出事。」沈家書最後還是說了,他真不理解齊馥麗的想法,就為了讓沈家每個接班的,她真是煞費苦心,為了目的她竟然把齊瀟都算計了進去,當年齊瀟的也是傷的不輕,這足矣看出她的狠心腸。

    溫晴撩開眼皮子,笑了,看來她和齊修老媽這一仗是無可避免了,唉——這叫個什麼事兒啊,冤冤相報何時了,都什麼年代了。

    再說了她也不是好惹的,自古婆媳就是一場好戲,她要是要好好的領教一下她的能耐!

    誰輸誰贏還不知道呢!

    「舅舅,我的決定不會改變,就是齊修要變我也不答應!」溫晴睜開眼果決的說道,一字一句都跟一顆顆子彈似的,砸在地上地上就是一個坑。

    齊修也在這個時候推門進來,臉上紅紅的,黑黝黝的眸子上帶著一層的晶瑩,他先是看向溫晴,隨後同樣堅定的看著沈家書。

    「舅舅,我會用我的行動證明溫晴的選擇沒有錯,當年的事我沒法改變,但是我跟您保證,我齊修絕對不會辜負溫晴,哪怕是我媽反對,我也不會改變。沈亦凡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是既然我選擇走進部隊,那就讓我代替他,我會好好努力,絕對不會讓您失望!請您放心的把溫晴交給我吧!」齊修沙啞的說道,眼中帶著無比的決心。

    沈家書為難了,確實是很為難,他現在倒是不在乎什麼子承父業的那一說,兒孫自有兒孫福,人生在世不如意之十有*,所以能讓孩子們幸福快樂的生活,是他最大的心願,他不放心的也就是齊馥麗鑽牛角尖的個性,他擔心傷害了溫晴。

    「齊修,你叫我舅舅這聲我受了,既然你們決定了,那我不再多說,只希望你們能夠幸福,至於你說代替亦凡的話,就不要再說了,以前是我糊塗,想不明白,看著晴晴因為我的決定而受了這些年的苦,我心裡只有內疚和不安,所以你們好好的,就是給我最好的回報,我還沒有老,我想要如何自己會爭取,你個毛孩子跟我爭什麼?」沈家書作勢要打人,齊修在臉上抹了一把,露出的一笑。

    「舅舅,別不服老了,你這腿腳再年輕個十歲還差不多。」齊修調侃道。

    「哼,等著我以後怎麼收拾你的。」沈家書佯裝生氣道,眼中的濃濃的笑意讓他那張嚴肅的臉也看著和藹了很多。

    「好啊,首長大人,我就等著了!」

    三個人聊了一會兒,最後沈家書先走了,他要給溫晴辦理轉業手續,一切終於畫上了一個句號!

    而溫晴在退伍這一年榮獲的一等功在她那張寫滿了榮譽和輝煌的履歷上畫上了最後色彩濃重的一筆。

    在回到東南陸軍軍校的畢業典禮上,溫晴代表他們那一屆的全體學員走上了高高的主席台,身著綠色軍裝,

    帶著紅色肩章的她在一襲利落的短髮映襯下,那張精緻的面孔上散發著熠熠的光彩,黑亮的眼眸中更彷彿是初生的太陽,溫暖,明亮,又充滿了朝氣,纖細而挺拔的她無疑成為了所有人目光的焦點,她是天之驕子,是承載著無數輝煌的戰士!

    溫晴看著大禮堂裡黑壓壓的人頭,沒有吵鬧,安靜的彷彿一根針落下都能聽到,他們每個人都端正挺拔的坐在那裡,彷彿是迎接著首長檢閱的隊伍,他們的目光充滿了留戀和不捨,但更多的是經歷風雨後的堅韌,這是一種寶劍鋒從磨礪出的一種甘甜。

    壓下心中的激動,溫晴目光堅毅的對著台上領導和台下的戰友們敬了一個軍禮,利落而乾脆,帶著軍人特有的風采。

    啪啪啪——

    迎來了一片掌聲,而齊修和靳新也坐在台下,他們紅著眼眶,看著台上的那個身影,拍紅了巴掌,可是臉上的笑卻是燦爛無比。

    「我有一個夢想,在戰爭年代,揚眉亮劍,雷霆萬鈞,犁庭掃穴,壓倒敵人

    我有一個夢想,在和平年代,用忠誠碧血保衛祖國的安寧,做巾幗英雄,做崑崙泰山

    我有一個夢想,用青春的筆彩繪祖國的大好河山,讓天更藍,水更碧,風更輕,花更艷。

    於是,我選擇了軍營,因為我相信,綠色,會將我們的青春演繹得跌宕起伏,蕩氣迴腸。」

    ——

    「再過幾天,我們就要畢業離校了,想成為一名合格的軍人,

    如果我將奔赴冰天雪地的塞北,我會在白山黑水間踐行入伍誓言。

    如果我將奔赴高亮缺氧的,在藍天白雲間把世界屋脊守望。

    如果我將奔赴西南門戶,在那裡為祖國貢獻青春和力量。

    如果我將奔赴西北邊陲,在那裡為人民值勤站崗。

    三年來,我們在這裡不斷汲取營養,努力將自己鍛造成為一個強者,一個保護者。

    鑄劍確山,礪劍信大,亮劍沙場,戰友們,出征的號角就要吹響,雪亮的利劍已經出鞘,明朝亮劍沙場,你們都準備好了嗎?」

    溫晴的話音剛落,台下是一陣震耳欲聾的喊聲。

    「準備好了!」

    是的他們都準備好了,前面的路還有很長,他們要繼續努力,他們是保衛我們家園中最可親可愛的人,溫晴驕傲的看著他們,眼淚再也無法控制的從眼眶中奔湧而出——

    這裡,她會永遠記得!

    不知過了過久,溫晴、靳新還有齊修三個人穿上自己的衣服站在東南陸軍軍校的校門口,三個人緊緊的擁抱在一起,

    人生——

    又在這一刻開始了不一樣的軌跡。

    有的人注定不凡,

    有的人注定成神,

    在通往的神壇的路上,

    有你,有我,有他——

    ——注定精彩絕倫!

    ------題外話------

    終於結束這個篇章了,呼呼~每天萬更,各種累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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