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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3章 我們一起成長,好不好? 文 / 殤蝶兒

    一百公里的拉練,讓所有人都精疲力竭,大家坐著車回來後,賀域宣佈讓大家修整一天,而他的話也得到了一片叫好聲,所有人都知道,這代表著半夜不會再吹緊急集合哨,早上不再有早操,晚上更不用加訓,而且最幸福的是可以美美的睡到自然醒,一天的時間想怎麼睡就怎麼睡,什麼都不必擔心,吃飽睡覺,簡直就是他們地獄生活後的極致享受。

    溫晴聽著耳邊的呼嚕聲,轉了個身,還想再睡一會兒,可是頭腦卻清醒的沒有一絲睡意,看了眼手錶,剛好是六點鐘,苦笑的搖了搖頭,唉,這人真是被操練的過頭了,難得有休假,可是身體卻沒放假,依舊準時。

    突然聞到了身上不太清爽的味道,溫晴越發覺得難受,與其在這裡別彆扭扭的呆著還不如去洗個澡,這個時候應該沒有什麼人。

    穿好衣服輕手輕腳的下了床,對面的馬志波也起來了,兩個人相視而笑,溫晴小聲問道:「不睡了?」

    「嗯,跟朋友約好了。」說完看了看溫晴,穿好鞋子拿著毛巾就走了出去。

    溫晴看了眼他離開的方向,對於馬志波有些疏離的態度有些整理出頭緒,最後笑了笑,拿著水盆也跟著走了出去。

    在水房接了滿滿一盆熱水,又帶著幾個乾淨的毛巾走進了廁所,脫下衣服在微微涼爽的早晨,愉悅的沖洗了起來,檸檬味的沐浴露帶著清新的味道撲面而來,身上終於乾淨了,白皙無暇的皮膚更顯出幾分晶瑩。

    重新回到了宿舍,溫晴靠坐在陽台上,溫暖的陽光從窗外照了進來,暖暖的,帶著無限生機,拿過一帶牛肉乾輕輕的咀嚼著,香香的麻辣味舒爽著口腔中的每個味蕾,,吃過幾塊,又喝了一些溫熱的牛奶,視線轉到了白海峰的那張床上,看著那傢伙正裹著棉被的昏睡著,棉被下露出一雙磨起大泡的雙腳尤為醒目。

    而靳新,靳小爺也是雷打不動的撅著個屁股睡得天昏地暗。

    溫晴的視線最後落在了乾淨平整的床上,最近馬志波很少跟他們三個人在一起了,尤其是他們自發加訓後,這也許就是一種本能,氣味相投的人會越抱越緊,否則找不到自己在宿舍中的歸屬感,在相處下去對彼此都是難受,如果可以選擇,馬志波應該不會選擇繼續住在這間寢室裡。

    歸屬感吶……想著上輩子的經歷,溫晴歎了口氣,一時思緒混雜,酸甜苦辣的一股腦湧進了心口,分不出滋味。

    軍校的第三課——團結!

    賀教官翻看著最近關於學院的總結報告,結合自己手裡的資料對比,他很滿意的點了點頭,現在他手裡的這支隊伍,無論是紀律、信仰還是團結,作為軍人最基本的要求,他們都做的很好,作為陸軍軍校相較於其他的軍隊院校來說,他對課程安排看起來複雜卻都是圍繞這些方面展開,團結,忠誠於國家才是最核心的,而是看起來重要的體能訓練卻都在這些根本之後。

    但是,事無絕對這個到底賀教官也很明白,雖然極大多數的人好的,也能做到合群,但是每個人都是一個**的個體,因為生活的關係還存在很大的差異,所以在經過了兩個多餘餓得軍訓,這些新兵蛋子裡還有些不老實的刺頭存在。

    於是,賀教官的目光落在了一個人的身上,叼著一根煙抽了又抽,考慮著是由自他親自出面提醒,還是讓那個人自己找到缺口去經歷成長,思索再三,最後到底沒有將人拎來訓話,畢竟,自己的覺悟才是最徹底,也最深刻的,他應該選擇在這個時候放手。

    在校內的體能訓練,列隊,軍姿等項目結束後,野外生存科目,在軍校開學後的第三個月正式展開。

    一大隊按中隊分成六批,每批十一個人為一個行動小組,展開了歷時兩天一夜的野外生存訓練。

    而賀域帶的隊首當其衝,按著人數賀域分好組,然後讓他們按著名單上的人各自組合,一共是五組,除了溫晴帶的組外,其餘每組都有十一個人,而最讓溫晴詫異的是,賀教官竟然把和自己一向不對付的齊修給弄到了自己的手裡,又讓靳新去了另一個組,完全拆開了他們的組合,這到底是什麼緣由溫晴想不通。

    「青子,這次怎麼回事啊?我不能跟你一組嗎?」靳小爺已經習慣了和溫晴在一起,他們也確實到了軍校一直在一起,沒想到這次竟然會被拆開,這讓靳新有些不安。

    溫晴蹙著眉,靳小爺那可憐的小眼神看得她也不舒服,她一樣好奇,想要找賀域問清楚。

    「我也想知道是為什麼。」

    靳新看了眼不遠處的賀域,再看了看溫晴,歎了口氣,「青子,算了,不一組就不在一組,我靳小爺是誰啊!」

    溫晴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他一眼,這貨真是讓她被別在褲腰帶上習慣了,突然分開還真是有些彆扭,可是她不能總是照顧他。

    既然是命令,自然教官有著自己的考慮,身為一名士兵沒有她質疑的權利,而且,靳新也需要離開自己去練練了。

    從相識走到現在,這小子都依賴慣了,就連這裡他都努力著跟了過來,雖然溫晴很高興有這麼一個信賴自己的好兄弟在身邊,但是同樣的,也怕自己的過度保護會妨礙了靳新的成長。

    他總歸是個男人,大了,總是要自己出去磨礪一番。

    「我等著瞧!」

    兩個人用力擊掌,開心的笑了。

    最後溫晴就在這別彆扭扭的老媽子情緒裡帶著自己的小隊上了一邊停靠的軍用卡車。

    東南地區山林極為豐富,面積大,而且山嶺眾多,學校為了能夠選出一塊能適合新兵訓練的山林也費了一番腦筋,軍用大卡車將他們

    從學校拉到了幾公里外的山區,然後在一塊平坦的山腳下停了下來。

    車子一聽,所有組整隊排列好,然後賀域拿著一摞地圖在手上晃了晃。

    「我手裡拿著的就是這次野外訓練的地形圖,一會兒會發到你們每個人的手上。任務很簡單,到達地圖所標記的目標地點後抄點,接著再順著路線下山便算完成了這次的實踐科目。大家都聽明白了嗎?」

    「明白!」

    「事件是兩天一夜,除了乾糧和水,途中遇到所有的一切都靠你們自己的雙手和頭腦,我會在終點等著你們,大家有沒有信心?」

    「有!」所有隊員齊聲喊道,氣勢足足的,讓賀教官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出發!」

    隨後作為每組的隊長帶領著各自的小組,朝著山林走了進去。

    溫晴對於這個東南陸軍學院在來之前著實研究了一番,陸軍步兵是陸軍組成的重要基本部分,在山地戰和大規模戰役中都發揮國重要的力量,所以在野戰等方面都要求的特別苛刻,做了的大量的複習準備,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簡單的任務。

    於是,溫晴接到任務後就做出了簡單的分工佈置,自己和齊修體能最強的成為偵察兵在前方探路,體能稍次的葛軍負責斷後,其餘的人則組合一個小隊伍,沒有報告申請,任何人不得作出任何個人行為。

    一路進入,路都不算難走,趟過了幾條小河,爬上五六個小山,至於那些斷崖峭壁什麼的都被標注了大大的警示,很清楚,也很容易記住。

    畢竟是剛入學不久的軍校生,所以學校作為也不可能讓他們去做設計危險的事情,這裡更不是拿人命當遊戲的地方,雖然每年軍訓都有合理死亡率,但是生命只有一次,哪怕是合理也不允許。

    他們組成的十一個人的行動小組,可以分工更明確,相互協助,比起獨自一人的野外生存,他們可以走的更順暢,而且發放下來的軍用乾糧也保證他們在這兩天一夜的生存考驗裡不會餓死自己。

    所以,他們只要這兩天不被毒蟲咬到,不受傷,不得疾病,那麼出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溫晴一路在前面走著,齊修走在她不遠的地方,兩個人的距離不遠,可是卻一句話都沒說過,偶爾回頭看向後面的組員,視線和齊修碰撞在一起,也是面無表情的移開,各走各的路。

    而他們兩個人的沉靜倒是愈發襯托出後面的熱鬧,走在後面的隊員一路上說說笑笑的,氣氛很輕鬆,完全把這次出來做什麼給忽略了,權當是一次有趣的野外旅行。

    溫晴很少說話,除了必要的命令外都是沉默著,畢竟心裡演練過在多次,也比不得此時的真實,所以每一步她都很小心,並做好下一步的準備。

    而另一旁的齊修,其實是個很開朗健談的人,可是看著溫晴的背影,他歎了一口氣,嘴裡不爽的嘟囔著,他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教官把他和沈青那小子給弄到了一起,可是一直對沈青對著干的齊修到了這裡還是忍不住跟沈青死磕了起來,他絕對不能讓那個傢伙小瞧了自己。

    一行人從早上走到了中午,開始還有心情聊天,可是過了九點鐘後,聲音漸漸的就小了起來,一路的上坡,一路茂密的大樹林,陽光星星點點的透過樹葉照進樹林裡,彷彿這是這座山沒有了終點,大家的疲憊也都浮現在了臉上,安靜的堅持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著走在前面的沈青和齊修,咬牙挺著,不願認輸。

    咕嚕嚕,咕嚕,咕嚕嚕——

    也不知道是誰的肚子響了,惹得疲憊沒有說話裡的大傢伙又活躍了幾分,笑鬧聲又傳了出來,雖然你一句他一句的說著,話題卻離不開吃的東西。

    溫晴看了眼手上的表,十二點了,也該休息一下。

    「大家看前面有個平坦的地方,咱們就在那裡午餐,休整!」

    「嗷嗚——太好了。」

    「是啊,我都餓死了。」

    有了溫晴的話,他們小組的速度立馬就上來了,很快就到了那個地方,大家將身上的東西放下,一個個靠著大樹,拿著水壺乾糧就吃了起來,中間還不乏對乾糧的抱怨聲,畢竟這壓縮食品是怎麼也跟飯菜比不了的,累了一上午吃那些東西卻是遭罪。

    「這他媽的什麼玩意兒啊?黃了吧唧的還沒有味道。」

    「誰知道啊,反正對付吃吧,就當是牛排好了。」

    小四川操著四川話,叫囂道:「你當是吃西餐呢?要不要給你背兩張桌子帶著格子布和蠟燭?有吃就不錯了,還想別的,美死你啊!」

    艾宏宇看著手裡的乾糧,吧嗒吧嗒嘴,自言自語的說道:「你們說,咱們能抓個兔子不?要是能有一隻就好了。」

    「兔子?拿東西可不好說,這山裡別的不多,蛇絕對是有的是,你想不想吃蛇?我路上看見一條,黃綠色的花紋一米多長,我估摸這有個四五斤。」

    喬大志翻了個白眼,「你蒙誰呢?就你那小膽兒還看得那麼清楚?要是真碰見了,你早就蹦多高了,還能在這裡給我吹牛皮,四五斤?你就吹吧!」

    小四川咬牙瞪他,忿忿的低吼道:「我會叫??那玩意兒我小時候常玩,現在蛇看了我,聞到我身上的味兒都不敢靠前,我會怕那東西?」

    「你就忽悠吧,悠著點,別他媽的把天給我吹漏了。」艾宏宇怪笑,一臉的不信。

    突然喬大志的一雙眼慢慢瞪圓看著小四川的身後,手指都哆嗦了起來,「大志,

    你,你身後——後面——有,有東西,你別動!千萬別動!千萬別回頭!!」

    小四川的身體猛的一僵,頭髮都豎了起來,臉上的笑都僵硬了,嘴裡想說別開玩笑,卻怎麼都不敢回頭看上一眼。

    也就是這麼幾秒鐘大家都反應了過來,艾宏宇大著膽子,伸出頭看了過去,

    竟然什麼都沒——

    在回頭看著喬大志那張得意洋洋的臉,大伙都放下東西撲了上去,鬧成了一團。

    溫晴靜靜的坐在一邊看著手裡的地圖,與近在咫尺的打鬧形成了截然不同的靜謐氣氛,她蜷著腿,一隻手拿著乾糧放在膝蓋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另外一隻手則在攤開的地圖上來回的比劃,計算著他們此前行進的速度,然後測算剩下路程的用時,如果中途沒有意外的話,他們到達目的地也就是七八個鐘頭的事兒,看看時間,又看看一邊幾個倒在地上的空水壺,溫晴站了起來。

    「你們在這裡原地休息,我過去那那邊看看。」

    喬大志他們停了手,吶吶的看著溫晴,「沈青,你要幹什麼去啊?」

    溫晴笑著敲了敲腰間的水壺,「我去找找水源,咱們的水壺也沒有水了,到下一個休息點前還不知道有什麼情況,咱們還是做足了準備才行。」

    「可是就你一個人?」小四川有些擔心,沈青在隊裡是出類拔萃的精英,可是在這密林裡一個人行動,他畢竟還是新學員,如果有危險的話——

    「呵呵呵——一個人怎麼了?對我沒信心?」溫晴笑了,一臉的燦爛。

    坐在另一頭的齊修也瞬間反應了過來,急忙站起了身整理裝備。

    齊修的動作頓住,眉頭緊的可以夾死蒼蠅,「沈青,你確定要單獨行動?」

    溫晴看著他的反應愣了一下,看著齊修堅決的眼神,她歪了歪頭,「那要不一起?」

    齊修幾步跨到溫晴身邊,看了看坐在原地休息的一幫人。

    葛軍擺了擺手,「別看了,我們就在這裡老實呆著,你們可要小心點,有事大聲喊!」

    齊修聞言噙著一抹笑,爽朗的回道:「行,如果有事,我會喊的很大聲的!」

    離開了他們休息的地方,溫晴加快了前進的速度,不時留意著身後的齊修,如果不是他執意要來,她一個人絕對會更快,早點找到水,就能早些出發,山林裡過夜是她最不願意的,一是條件艱苦,二是叢林裡的野獸在夜間行動的更頻繁,對於沒有什麼武裝和攻擊性的隊伍來說太危險了。

    而且沒有野獸在樹林裡出沒,還有那些蚊子和一些不知名的蟲子,可能要上一口就能咬了所有人的命,她是這次行動的隊長,對於每個人的安全她必須格外重視。

    齊修的身體素質好,以前又是在學校裡當過長跑體育生,所以雖然是山路,但是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訓練,他的體能提高了很多,練出了些本事,追上沈青已經不是難事,於是帶著習慣性的死磕心裡,他較這真兒,看著沈青靈活輕盈的步伐,努力的追趕著,並在路上不斷的試圖超越。

    溫晴自然將齊修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再加上他之前跟自己在隊裡事事比拚的樣兒,她想裝不明白都不成,那狼子野心早就是路人皆知,隊裡都門清的事兒。

    如果換了是平時,溫晴覺得讓他威風一次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這次是在野外,在山林,他們都陌生的地方,所以她絕對不能慣著他的臭脾氣。

    齊修哪裡知道溫晴腦子裡的彎彎繞繞,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如何超過沈青的事兒上,踩上一塊凸起的石頭,一個用力,他噌的就繞到了沈青前面,帶著汗水的俊臉因為這個小小的勝利,露出了暢快的笑容。

    真好!

    可是還不等齊修高興多久,溫晴開口了,「齊修,你跟在我後面吧!」

    齊修猛的轉過頭,瞪著眼睛,虎著臉,問道:「憑什麼?」

    「不憑什麼,咱們這裡是出來幹嘛的?走那麼快能找到嗎?」溫晴露出暖暖的笑,突然黝黑的眸子閃了閃,視線定在了某一點,但是也是幾秒的時間,溫晴又笑著看向齊修。

    「齊修,你喜歡吃蛇嗎?」

    「你吃?」齊修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沈青長得實在是太漂亮了,而且那麼纖細,很難想像那樣人拿著刀叉擺弄著盤子裡的蛇塊,然後一口口的吃下去,那個畫面很違和。

    第5788章

    「我問你呢,你吃不吃?」

    「我沒吃過,也沒有興趣吃。」拿東西太他媽的噁心人,彎彎曲曲的,帶著細密的鱗片,時不時的吐出蛇信子,一想就渾身的不自在。

    「真的不想吃?」溫晴繼續耐心問著。

    「真的!」齊修被沈青弄得一頭霧水,原來還在跟沈青較勁,還想質問他為什麼要自己跟在她的身後,怎麼莫名其妙的就變成了這樣的問題,憋了那麼久的氣被那個人輕柔溫暖的笑吹得煙消雲散,突然不知道自己之前的氣憤究竟是為了什麼。

    「那真是太遺憾了,你的右後方,松樹的樹杈上,正有個味道鮮美的小傢伙在看著你哦!」溫晴用下巴比了個方向,從靴子裡的掏出了一把三稜的軍刀,那帶著寒光刀刃在陽光下微微發出青色的光芒。從褲子包裡掏出了軍刀,亮出刀刃。

    齊修一點點回過頭,順著沈青說的位置看了過去,下意識的倒吸了一口涼氣,至今啊那顆一人粗的大樹杈上正盤繞著一套褐色帶著暗色花紋的五步蛇,三米多長,而

    它扁扁的頭上,兩顆晶亮的眼睛就盯著自己,黑色的蛇信子一收一放的不斷探視著,微微伸出來的蛇頭似乎在考量著他,計算著攻擊的時間和準確性。

    「蝮蛇,有毒,雖然危險,但是現在它所在的範圍非常適合捕獵。」溫晴一邊說著一邊緩緩的走到齊修身邊,又笑著看了看了他,「真的不試試?」

    齊修的雙眼鎖在蝮蛇身上,那在陽光下片片細密的鱗片看得他胃裡都在翻湧,噁心,特別的噁心。

    「不了,你可以獨自享用!」

    「呵呵呵——真是很可惜啊!」溫晴說著,心裡卻已經計算著距離和出手的位置。

    「你真的要吃掉?」

    「這個時候吃蛇清熱解毒,對咱們的身體挺滋補。」溫晴不太上心的嗯了一聲,舔了舔嘴唇,慢慢的摸了過去。

    齊修看著溫晴的背影,迷彩軍裝包裹著的身體,那一片的綠色交錯在斑駁的光線下,熟悉的畫面——

    他發現,自己似乎避免不了的總是在這個人的背後看著,本來以為追上的時候,對方卻展現出更多的實力讓他無法企及。

    齊修注視著這個背影,緊緊的抿住了嘴角,心跳也不由得跟著她的動作變得快了起來,一種對陌生生物的本能恐懼。

    溫晴腳下的步子走得很慢,謹慎的注視著樹梢上的蝮蛇,這種蛇的毒性不小,在這裡如果不小心被咬傷的話,絕對是個不下的麻煩,可是那時別人,對於溫晴來說她很有自信。

    距離在一點點拉近,當雙方的距離達到一個極限後,溫晴猛的暴起,握住三稜軍刀的手在半空畫出懾人心神的寒光,狠狠的將那條蛇透過眼睛插在了大樹上,蛇尾因為劇痛而迅速發起了猛攻,不停的就扭轉著。

    蛇在樹枝上緊緊纏繞著和,一圈圈的死死的彷彿要勒住身邊的敵人,那瀕臨死亡的力量讓人覺得心驚。

    溫晴沒回頭,只是將手探向身後,「快把你的軍刀給我!」

    齊修有些蒼白將靴子裡的軍刀拿了出來,可是看著溫晴的背影,他看了眼受傷的刀,咬著嘴唇就衝到了溫晴身邊,「怎麼弄?我幫你?」

    「急忙跑上前亮出了刀,看了眼被釘在樹梢上猙獰的蛇頭,問道,「砍哪裡?」

    溫晴詫異的扭頭,看到齊修繃緊的腮幫子和明明有些膽怯卻毫不退縮的神情,她側過身一步,說道,「把它的腦袋給我剁下來。」

    齊修亮出了刀,那被釘在樹梢上猙獰的蛇頭上淌著血,看著更多了幾分恐怖,可是他只是死死的看了一眼,揮起手臂,刀狠狠的插在了蝮蛇的脖子上,用力切割,但是那個緊繃彈性的肉感還是麼有順利讓他一道切下來,再用力,再用力,卡——

    溫晴順勢將蛇頭上的刀拔下來,蛇頭就落在了腳邊,而當看到身首異處的蝮蛇時,齊修也暗暗的鬆了一口氣,抬手擦了擦額頭。

    溫晴看著齊修的臉突然笑了起來,她很喜歡敢於面對自己弱點的人,齊修很害怕,她看得清楚,所以越是如此,才越是叫人覺得讚賞,這也是個狠人,對自己夠狠!

    他是個很出色的人,如果不是她這個帶著外掛的人出現,他絕對能是東南陸軍軍校這批新學員中最為出色的那個人。

    齊修一回頭就迎上了溫晴的笑,那笑暖暖的,連帶著眼底似乎都帶起了點點的光斑,那肯定和讚賞的目光弄得他不習慣,很不自在,可是心裡有不想輸給沈青,那是一種不想被沈青小瞧的情緒在作祟,明明自己上一秒對於蛇那種冷血動物還害怕的頭皮發麻,可是下一秒,在沈青的這個笑容下,他發現自己竟然放鬆了下來,甚至有些慌亂的去撿起了地上的蝮蛇來躲避。

    當的一腳,一個重物落下的砸在草叢的聲音。

    齊修提起頭,看著溫晴,似乎帶著疑惑。

    「蛇是低等動物,它的神經中樞分佈在全身,哪怕是把它的頭剁了,它的各個器官在一定時間內還能單獨維持原有的動作功能,而張嘴咬人就是它的本能,所以下次處理一定要將它的頭處理好後再去弄下面的部分,否則真的被殺傷的話也許會要了你的命。」溫晴笑著蹲下身,在齊修的身邊輕聲解釋道。

    「哦,我知道了,下次一定會注意!」齊修認真說道,臉上沒什麼多餘的表情。

    看著那處理的有些凌亂的蛇身,蛇血和蛇肉弄得有些糟糕,齊修的力氣很大,似乎還擔心它會復活一樣死死的捏著,有的地方蛇肉都被捏爛了,而他也真的豁出去了,蛇血弄得滿手都是也血腥味十足,面色森寒的咬著牙剝皮,一門心思想要好好完成手上的工作。

    溫晴看著齊修抓得青筋畢露的手背,偷偷的轉過了臉,偷偷的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笑了。

    撥了蛇皮取了肉,在將那顆還在蹦躂的蛇膽蛇心取了出來,扭頭看著身邊的沈青。

    「還要怎麼弄?」蛇取下來後,齊修拎著手裡的蛇問道,「接下來呢?」

    「你先給大家送回去怎麼樣?然後我再去找找,這樣節省時間。」溫晴將軍刀上的血液拭去,望向密林的深處,眼睛又抬頭看了眼天空。

    「不,一起行動,如果你堅持讓我回去的話,那你也必須一起。」齊修很固執的說道。

    溫晴很無奈的看著難搞有固執的那個人,「時間啊,同志,咱們不能這麼浪費。」看著那人的黑臉溫晴又笑了笑,「我們要在太陽下山前到達目的地,而且還有很多工作沒有做,你知道的。」

    「那你的意思就是沒商量?」

    「是,」溫晴點頭,「而且,我不會有問題,放心。」

    齊修遲疑了兩秒,挑起濃密的眉毛,哼道:「你知道不知道你有的時候特別討厭,而且還特別的另類。」

    「呃?」溫晴帶著疑惑轉過頭,有些不明白齊修為什麼這麼說。

    轉頭,收束心神的看向珠瑪,眼裡帶著疑惑。

    「沈青,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真的很自以為是,雖然很優秀,能力也出色,可是你除了靳新那傢伙總是不給別人一點接觸的機會,獨來獨往的,你看不起人嗎?開始的時候我覺得你空無一人是欠揍的傢伙,可是接觸這麼久,又發現你其實不是,既然不是你為什麼就不能放下你的高傲和大家好好相處呢?還是——你就喜歡那樣的調調,喜歡站在高處鳥瞰著我們笨拙的努力?」

    齊修間自己將沈青說的都啞口無言,突然也覺得尷尬了起來,這是他們之間少有的談話,而且還那麼長。

    「咳咳咳——那什麼,沈青,我跟你一起去真的礙事嗎?」齊修輕咳道,目光躲閃。

    溫晴舔了舔嘴唇,也沒有料到會惹來齊修的這頓批評,看著眼前這張充滿著朝氣,又固執執著的臉,她突然笑了,有點兒玩味。

    唉——她知道自己的問題,可是經過了太多的事情,放開心扉去接納自己的同伴隊友對她來說真的是很陌生又難以改變的結症,在部隊裡將的就是團結,集體的榮譽,沒有個人,也不允許有個人主義,她應該摒除掉那些自己不願意面對的,可是沒想到這麼點醒自己的人竟然是他。

    找到歸屬,活在當下——

    溫晴笑了幾秒,目光深深的看向齊修,對於這個上輩子的有過約定的人,這輩子的隊友,她有一種衝動,想要問問他,如果他同樣帶著上輩子的回憶,那麼他是否也能淡然處之,是否也能沒有心中的那份糾結?

    齊修是一個很少會尷尬的人,不能說他神經大條,而是家人的呵護,自己對事物的不在意讓他學會了不以為然,他很直爽,甚至他的情緒都寫在臉上,不能不說他被家人照顧的很好,好的有些單純。

    他無法感應到溫晴目光中的深意,在他的眼裡那就是對自己自不量力的嘲諷,無需言語就已經真真切切的表達了出來。

    於是他黑下了臉,眼中帶著熊熊的怒火,「在你的眼裡,是不是我們都是笨蛋,傻瓜,一群沒有用的廢物,而你根本對我們不屑一顧?」

    溫晴歎了口氣,這人可真是的,那看著挺單純的,可是這腦袋裡的想法怎麼這麼扭曲,她什麼時候那麼表示過。

    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胳膊,但是卻被齊修給用力聳掉,俊臉深沉彷彿是墨汁,黑白分明的眼裡在等待回答,明潤的眼中帶清澈的光澤。

    「齊修,我只是在做我力所能及的事情,在這個行動小組裡,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定位,我只是希望能在自己的位置上做到更好,如果,這樣的做法讓你誤解,我道歉,但是我絕沒有看不起任何人的想法。」

    「你不是說過,這是集體活動,你希望在自己的位置上做到更好,可是你為什麼不考慮下我們的感受,哪怕你再強,再有本事,你也是個人啊,是人就會有自己無法預想出來的事情,就會有不可預測的危險,我們是隊友,更應該是兄弟,你可以為了保護我們流血,不顧一切,為什麼我們就不會擔心你,換位思考下,這還需要我多說嗎?這段時間的相處,我以為我們是兄弟!」

    齊修的這段話有些出乎溫晴的意料,在從相識的日子到現在,除了上輩子那短短的回憶,似乎這輩子從未和齊修這麼心平氣和的說這樣感性的話,兩個人見面就充滿了火藥味,不斷的挑釁,比拚,追逐,似乎他們之間只有鬥爭兩個字,而這樣的平和是——第一次!

    溫晴不說話,齊修這個急脾氣的倒是耐不住性子了,他粗著嗓門道:「咱們兩個人一起總有個照應,如果你自己,連個通訊工具都沒有,萬一有了危險怎麼辦?」看著溫晴沒反應,這貨也是個暴脾氣的。

    「媽的,告訴你沈青,如果你想自己走,讓老子一個人回去,那我除非我躺下,否則你別想邁過我的身體!」說完大腳丫子還威脅狠狠將靴子裡軍刀插在大樹上。

    溫晴見齊修真的跟自己急了,還傻乎乎的用那種威脅的方式來對待自己,突然她有一種扶額的衝動,這人怎麼有時候也跟靳新那貨一樣呢,收到了那份滿滿的關心,拍了下齊修的肩膀。

    「行啦,收起刀吧,咱們一起行動。」

    還在等著溫晴不服的齊修差點沒洩了力氣撲倒在大樹上,就這麼同意了?決定兩個人一起走了?原本自己還有些話要說呢,都不用了?

    齊修像是贏了一場戰鬥似的,扭過頭狠狠的咧了咧嘴,笑得眼睛都彎彎的,可是轉過頭確實丟了個孺子可教的眼神,轉身往出發的地方走。

    溫晴歪頭看著齊修的背影,摸了摸臉,很燙,真是寒磣人,今天竟然被那個小子給批了一頓。

    齊修回去後,帶著幾分得意的將蛇丟到了眾人面前。

    「啊——什麼東西?」

    「媽呀,是蛇?!」小四川嚇得有些萎了,捂著嘴驚恐的那堆蛇肉。

    喬大志他們幾個人則是圍著那堆肉兩眼發光,「齊修,咱們晚上是不是要加餐了?」

    「嘿嘿嘿——真夠哥們,知道我們無肉不歡。」艾宏宇拍著齊修的胳膊笑道。

    齊修看了眼溫晴,「你們啊,別謝錯了人,是沈青抓的,可不是我!」

    「哇塞,沈青你真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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