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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9章 和齊修的挑撥離間 文 / 殤蝶兒

    因為有要考試,所以大家訓練完都跑到了宿舍裡拿起課本複習,可是原本房間還挺安靜的,可是過一會兒,靳新開始忍不住跟白海峰說起了說。

    「你不知道那早上的事情又多好玩,他們就跟剛冒殼的烏龜一樣,在地上那才狼狽呢!」

    馬志波聽了也湊了上去,大力的垂著靳新,「哥們,真是好樣的,早就想好好的教訓他們了。」

    「可不是,這點都是毛毛雨,要是真落在我手裡,那打的他們落花流水才叫過癮。」靳新興奮的直輪拳頭,恨不能眼前真的出現那幾個人,一旁更是有兩個不怕事大的人在那邊起哄。

    溫晴揉了揉腦袋,且不說別的,就靳新和齊修兩個人對上,絕對是讓她頭疼的事,兩個人的個性很想,都是誰都不服,直來直往,非弄服對方不可。

    她可以在裡面調節,但畢竟不是常事,總會有雙方對面衝突的時候,該怎麼辦?怎麼辦才是對大家都是最好的?

    現在這邊的靳新是可以靠自己強硬的手段壓下去的,但是齊修那邊不行啊——

    那貨雖然不知道與從前的那個人變化怎麼那麼大,可是現在明顯就是個絕不吃虧的主兒,早上在水房洗臉被靳新那麼一欺負,絕對不是一兩句道歉的話能夠解決,想必現在已經在計算怎麼報復了。

    當然,讓他報復回來也是個辦法,大家打平了,氣也就消了,但是這可能嗎?先不說齊修會玩什麼花樣和靳新到時候按不按得住,就連自己怕是也忍不住,她同樣瞭解自己的性格,什麼都可以吃,就是不吃虧,以前如此,以後更是沒有改變的想法,這是固執裡的偏執。

    溫晴蹙緊眉頭,眼睛透過書本看著那邊洋洋得意的靳新,啪的合上了書,有一個主意在腦中一閃而過。

    雖然要準備考試,但是白天的軍事訓練卻不會給讓路,從軍姿,步伐開始,每一個動作都分解再分解,幾乎達到變態的細緻,早上原本躊躇滿志的眾人,在經過了烈日的洗禮,再次像是蔫了的花草,除了流汗,忍耐,繼續忍耐,就是皮膚露出位置火辣辣的疼。

    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操場上,也不知道當初是誰規劃設計,在訓練所達的位置,無一棵可以遮陰避暑的植物,頭頂上彷彿是一個巨型的浴霸照著,走起來出的汗比站著要多,所有的濕熱都捂在作訓服裡,熱氣在衣服裡打著旋兒的折騰,粘膩,服帖的恨不能讓人立刻給拔下來丟掉,到了休息的時候,隊裡一片安靜,誰都沒有說話的心思和力氣。

    「來來來,喝點水,要不脫水了更麻煩。」賀教官讓人抬著幾桶水走了過來,讓桶裡丟了一個水瓢就算是準備齊全。

    「啊,有水喝啊——」大家開始興奮了,就像是在沙漠裡看到了綠洲,所有軟弱的腿瞬間有了力氣。

    「快點喝吧。」

    「到我了,讓我喝一會兒!」

    靳新掃了一眼溫晴,看她的嘴又裂了,似乎比別人更不耐曬,乖乖坐在那裡總有一種我見猶憐的勁兒,弄的靳新歎了口氣。

    「不渴啊?你不是帶了不少裝備嗎?怎麼嘴還弄成這樣?」靳新說著起身去拉懶著活動的溫晴,實際上溫晴從來到這個軍校開始,在喝水的用量上都是很有節制,別的不說,就一個上大廁所就讓她很頭疼,還好是有隔間的,要不她以後絕對對那種東西有陰影。

    「你去喝吧,我不渴。」她還能忍,而且中午剛吃飯的時候去廁所的人少,她喜歡那個時候。

    「不行,讓我看你窮折騰自己啊,別想。」

    用了蠻力,靳新拖著溫晴就到了水桶邊,舀了一勺乾淨的,先一步遞給了溫晴。

    溫晴從水瓢沿兒挪到靳新的臉上,最後低頭小口喝了起來。

    「行了,你喝吧!」話音剛落,靳新掃了眼溫晴喝剩下的水,一股腦的就灌了下去,最後發出一聲舒爽的感歎。

    溫晴嘴角動了動——

    賀教官見時間也差不多了飯點,吹起哨子重新把隊伍集合了起來,然後一聲令下方隊朝著食堂走了過去。

    可是喝了一肚子的水的學員們,按著順序打完了飯後,眼睛都直勾勾的盯著餐盤,有的人吃了幾口就摀住了嘴,壓下不斷往上返的水,說什麼也吃不下去。

    而且除了喝太多水意外,食堂的飯菜簡直跟在高中時那種有營養有豐富的自選小灶不同,現在的每一口菜都是標準的大鍋飯,用大鐵鍬炒菜的那種,從等級到口味都不是一個層次的,寡淡的連豬食都不如。

    溫晴看著嘩啦嘩啦泔水桶裡倒的飯菜,眼睛是不斷的蹦躂,她聽說這裡的跟國內的很多軍校不同,雖然在十大軍校的排名,可是卻不曾被人忽略,這絕對是和這個學校的訓練模式,傳統有著息息相關的聯繫,她在信息大學的時候就因為參加軍訓時,有學員浪費時間食物被通報批評,在這裡,這麼難吃的豬食,他們就這麼大批大批人的倒進去,該不會是有後手等著吧?

    可是看著週遭的人,還有同樣沒有絲毫覺悟的靳新,溫晴拿著自己的餐盤將東西也倒了進去。

    尼瑪——眼皮跳的更厲害了,可是那又能如何,做個不合群的另類?這樣的典型以集體至上的地方,絕對能被孤立死。

    隨後接下裡的幾天都是如此,豬食般的飯菜,嘩啦嘩啦的倒飯聲,教官們越是風輕雲淡的表情越是讓溫晴覺得心驚,那好戲絕對是在後面等著呢,常言道事出反常必為妖,說的就是現在的狀況!

    看著那幾桶堆滿的白飯,溫晴是一個頭是兩個大,只能自我安慰,一個人的力量是渺小

    的,就是她不倒,也跑不掉,反正受罰的是大家,等著吧——

    「媽的,這幫傻叉怎麼回事,都倒了幾天了,抗議抗議也就算了,要是在他們的虎超超的這麼幹,咱們不得死著啊?這都有四天了吧?」靳新也晃過了神,眼睛看著倒飯的那幫人,真是恨不能給上一炮子,這不是找事兒嗎?

    「五天了。」溫晴眼皮都不抬的回道。

    「他大爺的,上面還沒動靜,這次該不會想送咱們點大禮吧?」靳新拿著筷子的手抖了抖。

    「不好說,但是懲罰是必須的了,就看——」溫晴看了周圍一眼,接著小聲道:「就看這幫人的變態程度了。」

    「娘的,老子一門心思要當個好兵,可是這他媽的太不是乾的了,逼著老子犯錯誤,還不給改的機會,狠,太他娘的狠!」靳新看著別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沒辦法,也起身拿著盤子東西倒在了泔水桶裡,臨走前還在大廳裡掃了一眼。

    果然在不起眼的角落裡,有幾個男人,看向了這邊,當然目標就是那個倒得差點就要溢出來的泔水桶,那笑容,柔和的簡直讓人心裡發毛。

    「青子,咱走吧,這裡陰森森的,有鬼!」

    「呵呵呵——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咱們就等著!」溫晴笑了,心態好,你們愛怎樣就怎樣,小爺等著就是。

    「說的沒錯,走!」

    等食堂裡的人走光了,角落裡的幾個人走了過來,黑亮的皮鞋擦得珵明瓦亮,腳上必過地上的湯汁,滿意的看著那幾大桶的剩飯剩菜。

    「光頭,行啊,豬食做得越來越地道了。」一個中年男人皮笑肉不笑的哼道。

    光頭是這裡的伙食班班長,他胖乎乎的大手摸著自己油亮的腦瓜子,討好道:「嘿嘿嘿,——差得遠,差得遠。」

    光頭班長一說完,邊上的人就忍不住不厚道的笑了起來,這還叫差得遠,估計豬吃的都比這個有味道,也難為他這個國家二級廚師,人家是給人做菜,到了這裡是給豬——

    能力好不好,就看做豬食的水準高不高——果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但是這是每年新兵入校的第一關,也算來是他們這個學院的傳統節目,只是這些年越發改進的不能成人吃的,想到不久後的整治,他們一個個的都爽歪歪樂得見牙不見眼。

    第二天因為考試的關係,大家都早早的來到了教室,排上單桌,大家打亂坐好後,在監考下開始考試,雖然科目不多但是每個人都拿出了全部的實力,而溫晴和靳新作為已經上過大學的學生,更是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全神貫注的寫著,不時經過的監考掃到他們的卷子時,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所有科目考完後已經是下午兩點半了,出了教室就看到他們的賀教官背著手,笑瞇瞇的看著他們。

    「大家都考完了吧?這次你們可以拿出全部的精力來應對咱們接下來的——真正的軍訓,前幾天算是演練,從現在,就從這一刻開始,咱們就來真章的了,我不管你們做沒做好準備,叫苦叫累,不能吃苦的趕緊給老子滾,否則別我訓的你們爹娘都認不得。」話說到這裡,那張不算好看的臉可有些猙獰了。

    這話說得!

    溫晴翻了白眼,卻不得不點頭贊成,以從前在部隊裡的經歷,她絕對能保證今天的重頭戲會在今天晚上拉開序幕!

    回到了宿舍,靳新將自己甩在床上,看著整擺弄東西的溫晴道:「幹嘛呢?」

    溫晴看了眼靳新,然後又掃了眼對面的兩個人,抬起頭輕笑著說道:「我有一種預感!」

    「什麼預感?」靳新那絕對是溫晴的死忠擁護者,聽溫情這麼一說頓時來了精神,從床上一躍而起,扒著溫晴的床欄杆,卡吧卡吧的眨著他好奇的圓眼。

    溫晴真想揉一揉靳新的頭髮,這小子有時候就跟拉布拉多犬似的,賊招人——

    「是啊,沈青,快點說啊!」白海峰也趴了過去,兩個人瞪大眼睛看著沈青,而馬志波也停下了手邊的動作。

    溫晴失笑,這幫人——

    「我建議咱們大家今天晚上應該——」溫晴放低了聲音說了幾句,幾個人的臉色變了又變。

    夜晚,月朗星稀,凌晨的一點四十五分!

    嘩嘩——

    尖銳急促的集合哨瞬間劃破了夜空,隨後伴著一聲炸雷般的咆哮聲。

    「一大隊全員緊急集合!」

    溫晴緊閉的雙眼猛的睜開,利落的從床上彈了下來,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服,隨後利落的跳下床,開始按個扒拉了一遍。

    很快其餘三個人都醒了過來,紛紛整理著自己的衣服,綁鞋帶,準備就緒就準備沖。

    「青子,趕快走吧!」靳新急道。

    白海波和馬志波也起身同樣看著沈青,別看他們的年紀比沈青大,可是這段時間相處下來,他們也都明白沈青和靳新不是個簡單的人物,靳新很強,年齡也是最大,卻事事以溫晴馬首是瞻,那架勢絕對不唬人,光是這份特別就讓白海波和馬志波都有了不自覺就升起的敬意,那是站在他們的高度之上。

    「現在出去可不成,要知道穿衣服也需要時間的,緊急集合也有規定時間,咱們作為新兵在底線內就ok,超了就假了!」溫晴叫道,手按住了準備衝出去的靳新,黑黝黝的眼睛有些頑皮的眨了眨。

    「——」

    三

    個人一愣,最後白海波喃喃道:「青子,你好賊——」

    溫晴的臉古怪了一下,靳新則是捂著嘴偷笑,馬志波也更著笑。

    「咳咳咳——我可以把這個當成你對我的讚美!」溫晴輕咳著,厚臉皮道。

    靳新瞪她,湊到她身邊,用不大不小的聲音道:「你丫的,還能不能再厚臉皮些。」

    溫晴笑的很燦爛,腳丫子卻毫不留情的提了靳新一記,老位置,絕對的痛點。

    「你說能不能啊?」隨後看著靳新的苦瓜臉,惡劣的笑問道。

    馬志波見他們不著急,心裡也輕鬆了幾分,看著床上的被子,猶豫了下,「沈青,咱不帶東西下去?」

    「別拿了,教官沒說不是嗎?」說完看了眼時間,臉上的笑意斂起,黑色的眸子中精光四射,今天的緊急集合可是第一次,雖然全副武裝下去更出彩,可是樹大招風的道理她懂,而且現在賀域那人的自己還沒摸透,貿貿然將老底給掀了,可是兵家大忌,所以觀察是她最好的策略,就像是阻擊手,在每次瞄準目標開槍前都是做了充足的準備,一槍斃命!

    「準備!」溫晴再次看了眼鞋帶,將房門拉開一道縫隙後看了看四周,豎起耳朵聽到了其他寢室的開門的聲音後,她的手後一揮,扭頭大聲道:「出發!」

    登登——登登登——

    溫晴瞇著眼看著已經跑到操場上立正集合的幾個人,衣著比他們的還整齊,看樣子也是做足了準備,心裡暗笑,果然這裡是最不缺部隊的家屬。跟在溫晴後面的,衣服掛著,拎著的,就真的是純的不能再純的新兵蛋子,還算不錯,基本上全員到位,大家隱隱鬆了一口氣

    賀域抬起手腕,看著時間,再撩開眼皮子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那幫新兵,臉上面無表情黑著臉,可是心裡卻十分滿意。

    畢竟第一次嘛——

    畢竟五分鐘嘛——

    畢竟是大半夜的嘛——

    這是超過以往幾屆的好成績,可以預想,未來的幾年後手裡的這些兵將會是怎樣的出色——

    但是,

    ——

    集合時間結束,賀域的臉光當的就沉了下來,一雙亮的發寒的眼睛刮過路燈下的每一個人。

    「全體都有了,向右看齊,向前——看,報數!」

    「一!」

    「二!」

    「三!」

    ——

    「五十八!」

    隨後便沒有了響聲,大家都目視前方,呼吸都不敢大喘,氣氛頓時凝結,安靜的有些嚇人。

    是的,他們中隊全員是六十六人,還有八個人沒來,這說明什麼?

    說明他們的這次緊急集合失敗!

    面對眾人的緊張情緒,賀域像是吊足了大家的胃口後,才輕輕的發出了一記不滿的哼聲。

    那有些狠戾的三角眼瞇了瞇,又在眾新兵面前掃了掃,隨後停止了某些人的身上。

    「靳新!溫晴!出列!」

    「是,隊長!」

    「是!隊長」

    兩聲整齊高昂的聲音響起,聽著就讓人舒坦,精氣神那是足足的。

    溫晴雙手握拳,手肘緊貼身側,一路小跑到了教官面前,敬禮。

    「你們上去那幾個給我弄來,剩餘的人原地待命!」

    「是!」全體新兵,第一時間,快速洪亮的回道,彷彿天上的一道響雷。

    賀域點了點頭,不錯,有氣勢,他喜歡!

    溫晴和靳新扭頭互相看了一眼,眼中帶著疑惑,腳步卻絲毫為停,路上直接作出方案,兩個人分組進行,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宿舍樓。

    剛一進了樓層就跑過來幾個提溜著衣服往外衝的隊友,看到他們兩個都露出了一臉苦笑。

    「行了,快點下去吧,你們還不錯,不是最後墊底的。」靳新笑著調侃了下,惹來那幾個人感激一瞥,隨後用更快的速度衝了下去,深怕被人把位置給搶了。

    靳新突然停了下,「青子,還差四個,我估摸著應該是一個寢室的,你說是誰呀?」說完咯咯壞笑,那樣子賊溜溜的。

    溫晴一怔,然後抿嘴笑了,是啊,不用說,自己到現在都沒看到那個人,肯定沒有集合的就是他們了,想想她也忍不住壞心了起來。

    來到了一個關門的寢室,靳新先是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摩拳擦掌的晃了晃手腕子,隨後光光的砸起了門,「都他媽的緊急集合了,還不開門!」吼完又準備再砸一通。

    可是這拳頭一抬,門猛的開了,靳新差點一個踉蹌和衝出來的人撲倒在一起。

    當溫晴看到慌亂了神的齊修從寢室裡衝出來的時候,不得不歎了一口氣,這就是天意啊——冤家路窄,路窄——

    「讓開!」齊修急得吼了一嗓子,穿著歪歪扭扭的衣服拽著還一頭亂髮的室友就衝了出去,回頭還不忘狠狠的瞪了眼溫晴。

    但是,很快,溫晴才知道,什麼才是真的孽緣。

    溫晴和靳新跟著回到了操場操場上的集合點,只見齊修四個有些狼狽的人單

    獨一列,站在所有人面前,那一臉悲憤,恥辱的表情讓溫晴有些愣了一下。

    賀教官的大手一揮,指著齊修他們四個人,不客氣的咆哮道:「吹那麼響的哨子你們都聽不見,一個個真的都睡死過去了?就這樣的素質還來這個地方,你們的眼睛是不是長屁股上了?告訴你們,我手裡可不留孬兵,還是那句話,不行的趕緊滾!」

    齊修被罵的臉色漆黑一片,那種被羞辱,不屑的目光簡直就是在凌遲著他驕傲的自尊心,可是這次他無法反駁,他們確實是遲到了,而且還是最後一個,真的沒臉!其他人也都跟齊修的心情一樣,死死的咬著嘴唇,有的還紅了眼眶。

    「我會繼續觀察你們,現在——作為倒數第一的你們四個人,繞操場罰跑八圈!」

    剛剛倒數第二的偷偷了一口氣,可是賀域的手指也跟了上來,勾勾手,指道:「其餘四個人四圈。」

    沈青和靳新也沒料到會罰得這麼重,彼此偷偷得看了一眼。

    「你們兩個也別閒著,沈青!」賀域的矛頭又轉了方向。

    「是,隊長!」

    「你負責監督齊修他們那組,不完成就別想休息,你要是監督不到位也跟著一起罰!明白?」

    「明白,隊長!」溫晴眼一瞪,壓著火兒咆哮道。

    他大爺的——賀域你真不是人,真是肚子裡流膿冒綠水,她此時絕對肯定那人就是故意的!

    「還有你,靳新,你盯著另外一組,明白?」

    「明白!」靳新真想高興的嚎上兩聲,看那孫子吃癟的樣子,爽歪歪啊,有木有?

    齊修的眼睛如果能吃人的話,溫晴肯定那個傢伙絕對能把自己咬爛然後吞進肚子裡,雖然有些事情想暫時放一放,可是不代表她溫晴想要繼續激化彼此的關係,但是不地道的賀域顯然不打算讓他們和平相處,還沒有成形的計劃就這樣胎死腹中,化成一堆堆的血水,迎上齊修陰鷙的目光,溫晴只能外表淡定,打落了牙齒往肚子裡吞。

    靳新可真是美壞了,教官一走,那雙圓眼就帶上了無比得瑟的光芒,鼻孔朝天的從齊修身邊緩緩走過,看著齊修,笑瞇瞇的就是看,就是不說話,就用他那的也不說話,用眼神告訴他,這哥們兒,請早,咱還等著回去睡覺。

    然後,溫晴再次遭受了一道冰冷的目光洗禮,只想先抱著靳新的大腿哭,爺,這位小爺,您別折騰了行不行?然後再抱著頭倔驢的腿繼續哭,是你自己老來晚了,說要罰你的是教官,跟我沒有一毛錢的關係好不好?你就消停消停別鬧了,成不?

    可是賀域已經交代了,溫晴只能領命站在操場上不遠不近的看著。

    「一圈!」

    齊修凶巴巴豎眉毛的時候,溫晴不輕不重的喊了一聲,隨後惹來了那四個人極為惱火的怒視。

    揮了揮小手,你大爺的,再等你們也得跑完,又不是她罰的,她頂多算是一枚監工。

    「兩圈!」

    目光更是兇惡了幾分,看著好像咬牙切齒的。

    再來啊,她就不信跑完他們還有這本事。

    話兒還真是照著溫晴說的來了,等過了五圈後,靳新監督的那隊已經恨不能吐著舌頭喘氣了。

    「行了,你們夠了,大家回去吧!」靳新的這句話真是好聽極了,那四個人嗷嗚了一聲,朝著宿舍跑去。

    「青子,多少了?」靳新笑瞇瞇的問道,眼睛還發射出挑釁的電波。

    溫晴拍了一下他的腦門,臉一垮,黑黝黝的眸子就那麼一閃一閃的,「新子,回去幫我把弄點熱水唄,我肚子難受。」

    「怎麼不早說呢,要不你回去,我看著。」到底是兄弟,果然是夠義氣。

    「那不行,說不定教官看著呢,你先回去,他們也快了,我馬上到!」溫晴哄道。

    靳新看了眼跑過來凶神惡煞的四個人,皺了眉頭,並不放心,如果這幫人來個群毆的話,溫晴就是身手好也得遭殃,不得不防啊!

    「他們能信的過嗎?我看著不放心。」在齊修他們經過身邊的時候,聲音故意放大數倍,這話他們都聽得清清楚楚。

    溫晴的眼珠一轉,果真是好哥們,話鋒一轉,「放心吧,是個男人就得按著男人的方式來,那些不入流的,還真入不的眼。」

    齊修還是年輕了些,「這還算是句人話!」也就是說他變相承諾了剛剛的話,入了那兩狐狸的圈套。

    「那我走了。」靳新說完就眨眼跑了。

    「七圈!」溫晴繼續報數,忍不住打了兩個哈欠,一會兒回去得趕緊睡覺。

    溫晴這邊還想著睡覺,齊修的頭腦也漸漸清明了起來,想到剛剛自己說的,他真想抽自己一個耳刮子,剛剛那倆貨故意設套騙自己承諾,奸詐啊!

    終於熬完了第八圈,一個個累得跟死狗差不多,躺在地上不動彈,呼呼喘著粗氣。

    「夠了啊,我走了!」溫晴說完瞇著眼,悠悠哉哉的朝著宿舍晃,高瘦纖細的背影讓齊修微微發愣,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在這個可惡的臭小子身上看到了一種妖嬈,是的,很吸引人的那種感覺,身上似乎有些東西在蠢蠢欲動,討厭,就是討厭這個臭小子,別忘了你在他身上吃得憋,不許忘記!

    齊修一遍遍的提醒自己,穩定心神,將紛亂的情緒通通打散。

    溫

    晴還沒到宿舍就看到了賀域,她忙擺正姿勢,把情況報告了一遍。

    「嗯,回去吧,做得很好!」

    臨上樓之前,溫晴又回頭看了賀域一眼,那些陰謀的眼神在她心裡提了個醒,今天晚上,絕對不會只有一次的緊急集合。

    果然,回去沒有多久,隊上的領導就開始查寢了,事情來的突然,溫晴回來時就提了一嘴,所以大家都是警戒狀態。

    「穿衣服睡呢?舒服嗎?」賀域的小三角眼就從門口暴露了,帶著涼氣兒的話刮得人頭皮疼。

    「脫了!」這句狠啊,吐出的話跟槍子兒似的,硬的能砸死人。

    賀教官冷笑著走出了寢室。

    「青子?等下真還要吹哨?」聽到教官走遠,靳新壓低了聲音問,寢室裡的另外兩隻也豎起了耳朵。

    「十有**!」溫晴肯定的說道。

    「那我把東西再整整。」靳新說著坐起了身。

    溫晴遠遠的招手,「別弄了,隊長這次防的就是這個,說不定還來,有時間多休息下吧,別忘了咱們是新兵!平時多練練就好了,咱們也不能每天都這樣是吧,睡啦!」然後一翻身閉上了眼。

    隨後沒有人在說話,估計他們也明白這個道理,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果不其然,一個半小時後,討人厭的哨音再次響起。

    「全體隊員帶著背包緊急集合!」

    溫晴是熟手連三分鐘都沒到就整裝待發,而其餘人除了靳新好點,都很狼狽,拖拖拽拽的弄到集合的地方,有了上次的教訓,這次是無一人缺席。

    但是他們都低估了賀域的獸性,他轉了一圈後,冷笑著看著那不斷往地上的東西,單眼皮三角眼一掀,下巴一抬。

    「靳新,出列!」

    「白海峰,出列!」

    「齊修,出列!」

    「牛鐵生,出列!」

    ——

    叫了一堆人後,剩下的**個人。

    「你們這是打背包?沒長手指頭嗎?這麼不好使?吃飯會不?連個最基本的都不明白,真咱們炊事班裡養的豬打的都比你們勻稱!」

    然後教官一轉身,將刺眼的光落在了溫晴的臉上,「沈青——教他們打背包,跑一圈不散得回去睡覺,明天正常集合,明白?」

    「是!隊長!」溫晴出列,敬禮。

    溫晴自己演示了兩遍,然後讓大家重複捆綁,不行的再手把手的教一遍,最後竟然來到了齊修的面前。

    齊修作為一名新學員,他的背包其實打得不錯,很緊實,物品擺放附和規定,但是這些都必須在不慌亂的前提下才能完成,大半夜的吹哨,又那麼著急,他的水準就明顯差了很多。

    「你做的很好,就是細節上不夠完美,有時間咱們可以切磋一下。」不知怎麼的溫晴就說了出來,帶著幾分的遲疑。

    齊修牙齒咬得賊疼,那種被人瞧不起,高人一等的感覺又出現了,不爽!彆扭!難受!

    溫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轉身走向下一個。

    她覺得齊修的火兒很莫名其妙,可是想想突然又明白過味兒了,他準以為自己是在跟他耀武揚威的挑釁,而自己竟然忽略了這點,唉——他要多想她也沒有辦法。

    折騰了大半個晚上,等回去的時候大家都只能半夢半醒的迷迷糊糊的,帶著警惕,誰都沒敢真睡,到了第二天雷打不動的十公里長跑,所有人都被操練的沒了力氣,手腳都彷彿不是自己的了。

    賀域雖然嚴格,但是對隊員的運動量和調息都很有尺度,所以,勞逸結合,進行軍營裡常規的第三項練習。

    軍事訓練訓三大項目——紀律、軍姿和唱歌。

    溫晴嘀咕,果然又來了。

    視線的余角看到另外三個中隊的人也在往這邊靠,將四個隊伍合成了一個大方陣。

    隊伍的最前面站出來了來到隊裡給他們培訓過內務的大學生幹部,選的幾個人個頭差不多高,面容剛毅,身上穿著常服站成了一排。

    賀域站出來吼,「今天唱《咱當兵的人》,拿出氣勢,別整的跟沒吃飯似的,吼出來!」

    前面有幹部帶頭,後面他們的方隊就跟著唱,整個隊裡一大幫子人,加吧加吧都沒有前面那三人的聲音響亮,溫晴暗中翻了個白眼,一會兒準時跑不了挨罵,正想著,賀域那大嗓門子扯開了。

    「你們唱得都什麼玩意兒!?是他媽人唱的嗎?隨便牽頭後面豬場裡的豬,人家哼哼的都比你們有勁兒,你們要臉不要,啊?——再唱!唱不好就都別吃飯!」

    溫晴心中腹誹,雖然對罵人來說都差不多,可是他們這個賀教官對他們後勤豬圈裡養的那些豬格外瞭解,時不時的就拿出來炫耀一番,唉,嗜好挺特殊呀!

    於是,那天具體唱了多少遍,溫晴沒數過,只知道解散之後,自己的腦袋裡還嗡嗡的直響。

    看著前方的食堂,溫晴覺得周圍的歌聲來勁兒了,一個個眼睛眼睛餓的發綠,好像是一群看到了肉的餓狼。

    進了食堂竟然驚喜的發現時今天吃的是菜饃饃,白白胖胖的擺在簾子上,對於啃了一周多蘿蔔白菜的這幫年輕人來說,都有些懵了,晃過了神,衝過去就開搶

    ,然後往最裡面塞,但是數量明顯不夠,根本就是撒牙縫的東西,重頭戲還在今天的大肥肉燉白菜土豆粉條上,一點點油星飄在上面,白刷刷的看得一陣噁心。

    「咱們也不管飽啊?真是的。」有人不滿的發出了抗議聲。

    「唉,吃吧,總比沒有的強。」

    溫晴看著突然盤子裡多出的而一個菜饃饃,看向靳新。

    靳新朝著她瞇眼一笑,圓圓的眼睛彎彎的,嘴巴上還帶著油。

    「我不愛吃菜的。」

    溫晴沒說話,只是笑著張嘴咬了一個大月牙,眼睛黑亮黑亮的。

    那麼大的訓練量大家光吃菜饃饃根本就不行,打了那豬食,勉強吃了一些,最後又都倒進了泔水桶裡,上面都掛尖掛尖的。

    飯後就是午休的時間,大家紛紛回了宿舍,可是在宿舍裡沒帶幾分鐘,走廊裡就開始響起了尖銳熟悉的集合哨。

    「全體隊員緊急集合!」

    一般來說,中午的緊急集合的情況很少發生,尤其是在部隊或者軍校沒有特殊訓練的時候,午覺能夠很好的恢復早上訓練後流失掉的體力,所以,溫晴很快就給這次集合定了危險級別——a+

    「兄弟們,一會兒小心點兒啊,我覺得沒好事!」溫晴說完便衝了出去,隨後幾個人也跟在了身後。

    溫晴的預感果然沒錯,危險等級絕對是槓槓的。

    當看到操場上站了一流水的首長時,所有人的臉色都很難看,說那一堆堆閃爍發光的金星在陽光下無比刺眼,最狠的是他們的校長,這裡的軍座大人——霍慶貴!霍中校

    這些面容冷峻的首長往那裡一站,這沉甸甸的氣勢壓過來,有如實質般讓人喘過不氣。

    全隊安靜,視線在首長的臉上繞了幾圈後,定在了一邊的八個泔水桶上。

    依舊滿滿噹噹的擺著,似乎還帶著點熱乎氣,沒有涼透。

    軍座大人背著手,目光巡視著他們,如萬鈞重一般壓得他們抬不起頭。

    「咱們食堂做的飯菜這麼難吃嗎?」

    「我看很好嘛,有肉,有菜,葷素搭配很合理,對你們來說十分有營養。」

    「你們訓練很累嗎?省糧了是吧?」

    「現在就覺得累了,那以後還用不用訓練了?這才是剛剛開始,你們看看那些老兵,再看看你們?嬌生慣養的部隊不歡迎,而且你們來的時候想什麼了?要在這裡呆著,就得給我學會吃苦兩個字!」

    「今天,我就專門給你們第一堂課——粒粒皆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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