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征不好意思的搓了搓下巴,「行了,這事兒咱們做的不對,所以知道了就好好的領罰,不就是幾篇檢討書嗎?你都出來了,我還能慢嗎?」
「這次真是連累你了。」這是事實。
白征抬起手想要揉揉溫晴的頭,可是現在卻不是地方,於是落在她的肩膀上,看似鼓勵的拍了拍。
「外道。」
溫晴聞言笑了,一種很窩心的感覺,真想捧著他的臉親他一下。
「不會有其他問題吧?」溫晴仰頭問道。
「呵呵呵——大不了被發回原單位。」白征不在乎的聳肩。
「你的心還真大。」
「這算什麼,你知道背後這幫新兵蛋子給我排名排多少不?」白征又說道:「倒數第一,可見這幫人多想讓我早點滾蛋。」
溫晴的心有些刺痛,她很清楚白征對訓練有多認真,其實這東西,最後受益的還是自己,他當壞人也無非是想讓從自己手底下走過的兵,有一天面對危險的時候,更多一份生命的保障,只是這麼簡單,卻又不被人理解,可他還是堅持這,對於他的這份擇善固執,她從內心裡為他感到驕傲。
偷偷的拉過白征的大手,眉眼中帶著一抹的羞澀,輕柔的低語道:「別人不稀罕更好,這才能顯出我的特別。」
溫晴還在等著白征表示下,可是冷不丁聽見白征笑道:「是不是你也希望我早點滾蛋?」
溫晴正心疼他呢,聽到他這麼一問,頓時覺得自己剛剛是表錯了情,恨得牙根癢癢。
「你覺得我就那樣?」當然最開始的時候,她是跟大家一樣恨不得這個渣貨滾蛋,可是那是以前啊。
結果白征還似模似樣的考慮了一下:「嗯,不一樣,估計你比他們都著急。」
溫晴沒想到白征還真是這麼想她,心裡也來了氣。
「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了。」
白征看著溫晴,輕輕往她的身邊側了側,然後戲弄道:「你不想嗎?如果離開這裡咱們不就沒有那麼多顧慮了嗎?」
溫晴要是這個時候還不明白自己被這個悶騷的東西給調戲了,那就真是白活了。
「你正經點好不好啊?」
「哦,原來不是我想的那回事兒啊?」白征蹬鼻子上臉的點頭道。
溫晴強忍著抽人的衝動,要不是看在白征穿著一身軍裝,現在怎麼也是隊長的身份,給他留點面子。
「那你就是很喜歡跟我一起訓練吧,這事兒是好事,我喜歡。」白征見溫晴一直沒說話,直接下結論了。
溫晴乾脆就接他的話,看他這個表裡不一的貨能演到什麼時候。
可是想想每次白征訓起人來的變態樣,大家的痛不欲生,她冷不丁怎麼有了雞給黃狼拜年的感覺呢,難不成自己腦子被門弓子給抽了?
再看他一眼,突然想到剛剛在他在對上說的話,會演的時候沒有第二,只有第一的宣言,這哪是要走的人該說的話啊?
「要走的人還要爭第一嗎?」溫晴的話帶著涼颼颼的陰冷勁兒吹進了白征的耳朵。
「呵呵呵——能跟你多呆一天是一天,這樣一起生活,一起訓練的日子難道不值得費些心思?」白征笑的好開心。
勾引,這是絕對的勾引!溫晴氣得自己拿著模型使勁扔,每一次都想想著砸到白征的腦袋上。
晚飯過後,溫晴特意在沈家書宿舍周圍轉了轉,等了一會兒也不見他的房間亮燈,想來是還沒有回來,可是剛準備轉身走,燈卻突然亮了。
溫晴看了看四周朝著他住的小樓走了過去,到了門口正好趕上了秦峰下來,也不問來意,秦峰就帶著溫晴上了樓。
「謝謝你秦哥。」
「哪裡的話,快去吧,最近首長挺累的。」秦峰若有所指道。
「嗯,我明白。」
秦峰下了樓,溫晴輕輕的敲了敲房門。
「進。」聲音不復以往的明亮。
溫晴進了房間,環視一周,這裡可比他們住的好多了,起碼是個套間。
「什麼時候出來的?」沈家書揉著太陽穴疲憊道。
「昨天晚上。」「亦凡怎麼樣?」隨後也坐在了他對面的椅子上。
提到這個沈家書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可是一閃的時間,又愧疚的看著溫晴。
「看到你這個表情就知道還不錯,那我就放心了。」溫晴不在意的說道,她做不到對任何人都放開心扉,都裝在心裡,所以別人不能對她如此,她也一樣不要求別人這麼對自己,這就是人性,她很清楚,所以並不會覺得傷心,只要在乎自己在乎的就好。
「溫晴——」
「我不想聽那麼些,你可能覺得不可思議,但是我一樣要告訴你,其他人對我來說並不算什麼,你的愧疚根本就是多餘。」溫晴阻止了他想要說的話。
沈家書看了溫晴一會兒,心裡有些不舒服,但是也不能再說下去了,轉而換上往常的模樣,嚴肅中透著精明。
「找我有事?」
「白征的事,情況你也知道,我覺得部隊雖然是講制度,可是有些事
還是能理解的吧?」溫晴靠在椅子上閒適的聊天狀,絲毫沒有面對家長或者是領導的態度。
沈家書是什麼人啊,且不說在部隊裡混了這麼多年,但就是他的這個權二代的身份在京城裡如果活的單純就不會走到現在,所以結合著溫晴表現出來的一言一語,還有白征破了制度去醫院這個事兒,突然他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為之愕然的瞪著溫晴。
溫晴也知道沈家書是明白過味兒了,自己因為他已經夠憋屈了,任性一把也是能理解,既然決定以後要和那個人一起走,在他這裡過了明路是必須的。
「你們不合適。」
「不試過怎麼知道不合適?而且——舅舅,你覺得我會聽你的嗎?」溫晴的聲音雖然還是那麼輕鬆,黑色如星星般璀璨的眸子已經染上了墨色,幽深的看不到情緒。
「他也跟你一樣這麼有信心?還是說你不懂等待對一個男人的意義?」這是成人與成人間的對話,雖然看著異樣,卻不損他們之間平等的位置。
溫晴只是笑,她確實不確定,可是哪有如何?
「我只希望舅舅能秉公辦事,至於我和他之間的事情就不用您操心了。」說完溫晴起身,推開椅子便朝著門口走去。
沈家書蹙眉,甚至是不悅的叫道:「溫晴,你這是任性,再說了你有多瞭解他,你知道他有什麼樣的家庭,什麼樣的父母,甚至是未來準備做什麼,你都清楚?你不怕掉在泥潭裡爬不上來,難道也不在乎拉他下去?」
握著門把的手微不可及的抖了下,臉上的笑更加燦爛,扭過頭,「舅舅,那是你們那代人的戀愛觀,我們不一樣,你——老了!」
「你!」
「消消氣,肝火太旺對你的身體可不好,我走了。」說完溫晴扭頭便走。
沈家書氣得頭頂冒煙,他是太清楚白征的底細,所以才不看好,如果換做是其他人的話,他無論是出於什麼考慮都會以溫晴的想法為重,可是那個人不適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