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征的黑眸一動,身體一晃,堅實有力的手臂已經朝著韓隊長的喉嚨而去,抓住,五分力道,另一隻手再一扭,瞬間把笑臉還沒落下的韓隊長給掀翻在地。
「媽的,你小子偷襲。」隨後在地上叫了幾聲,皺著眉爬了起來。
白征眨了眨眼睛,沒有說話。
「我不就是不小心傷了你的小花嘛,至於嗎?我那膏藥你隨便拿包不就行了,你看看哥們的差點都被你給廢了,殘了怎麼辦?」韓隊長一邊咳嗽一邊指著白征叫著。
白征反倒是笑了,重新拉著韓隊長的胳膊,笑瞇瞇的看著他,然後一副哥倆好的模樣,「我那裡真好有兩瓶好酒,可是準備孝敬你老人家的。」
韓隊長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心裡已經被白征的好酒給消了大半的火氣,畢竟這個事兒上,他理虧。「就他媽的這張嘴,抓住老子的弱點讓他媽死理整,滾!」
「哈哈哈——成,我滾——」白征大笑了幾聲,朝著自己的學員方隊裡跑了過去。
白征走後,馬隊長歎息了一聲,「這小子現在才有些人樣,好久都見他這麼笑了。」
「是啊,如果當年沒——」
「別提了,當年的事誰能說得清楚呢,走吧,一會兒那小子非得把我那些寶貝疙瘩給操死,我可得防著點。」馬隊長岔開話題道。
「呵呵呵——走吧!」
白征鏗鏘有力的聲音在校場上囂張的盤旋著:「一隊的,你們都他媽的沒吃飯嗎?腿是麵條做的啊?加快速度,要不一會兒被老子的隊超了可別哭鼻子。——三隊的,給那堆麵條點顏色看看,你們就想當孬種不成?對,就是這樣,速度,加快速度——」
溫晴就在被白征聽著白征那埋汰人不重樣的話,輕輕的扭了扭脖子,有些唏噓,這才第一天啊,就這樣了,還真是被王超那個傢伙給說中了。
就在溫晴還陷入自己的思緒時,白征那獨特的聲線傳了過來。
「溫晴,出列!」
「到!」
白征繞著溫晴慢慢的轉了一圈,隨後不陰不陽的說道:「耳朵又不好?」
溫晴一激靈,這貨不能用常理來對待,繃直身體道:「報告隊長,剛剛注意力太集中了,所以沒有及時出列。」
「哦——可這不是理由,回頭給我交五千字的檢查上來。」白征陰測測的說道。
溫晴抽了抽眼角,這貨——
一股溫熱的氣息逼近,溫晴緊張的猛一歪頭。
那貨竟然面無表情的問道:「脖子還疼不疼了?」
「報到隊長,不疼!」溫晴大聲吼道,震的自己的脖子更疼了。
「媽的,你是鐵打的嗎?不疼?就你這個傷的給我休老老實實的休息一周。」白征竟然翻臉比書還快,黑臉開始罵人。
「隊長——」溫晴驚訝的看著白征,真不知道該怎麼跟此貨溝通了,這思維太他媽的跳躍了。
「誰讓你亂動彈的?啊?老子沒跟你說讓你聽命令行事嗎?你非要給我當典型是不是?」白征跟機關鎗似的罵道。
溫晴只覺得眼前一陣陣的電閃雷鳴,劈的她仰天無語,但老實說,滋味真是不甚美妙,讓人很不爽啊。
風雨過後,溫晴這多不算嬌嫩的小花弱弱的說道:「那我是不是不用上擒拿課了?」眼神哀怨的看著白征。
白征的眼睛上下掃了掃溫晴,翻臉跟翻書似的低吼道:「跟我裝熊沒用。」
溫晴真想對他翻個白眼,不管是出於什麼,她現在很肯定自己是喜歡他的,她想要抓住這份感覺,想要知道自己到底對他種什麼樣的情愫,此時此刻,她怎麼會選擇逃避?
於是解釋道:「報告隊長,我沒有躲避訓練的意思,相反,我是在擔心自己的訓練會跟不上,影響了整個隊裡的表現。」她很冤枉的啊——
白征的眼睛眨了下,似乎有些明白溫晴話裡的意思了,清了下嗓子,伸出手想要在溫晴的頭上拍拍,可是動作卻在中途又收了回來,「既然是這樣,那你就放心吧,這段時間重點是養傷,至於擒拿課程來講你們都要從基礎的練起,所以你可以在能力範圍內練一練。」
「那實戰——」
「實戰你不能參加,至少是現在不行。」白征看著溫晴的態度,最後溫和了下來。
「只能這樣?」溫晴有些不死心,既然來到這裡,她是驕傲的,在過去的兩個多月裡她就一次次突破自己極限,用實力站在排頭的位置,新的課程,她更不希望被落下,這就是來自她骨子裡,誰都改變不了的執拗。
白征最後還是伸出了手,看著溫晴祈求的目光,拍了拍她的肩膀,「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只是修養一周而已,不是問題,晚一點我把藥膏給你拿過去,過幾天就好了,嗯?」最後竟然帶著一絲商量和寵溺的味道。
「謝謝隊長。」溫晴扯了扯嘴角,知道事情無法改變。
轉身要歸隊的動作停了下來,溫晴偏過頭看著白征,有些糾結又有些好奇,最後咬著嘴唇還是問了出來。
「隊長,剛剛你為什麼要選我配合你們演示?」
白征只是看著她,沒有說話,弄得溫晴心裡是七上八下,有些後悔問了這樣愚蠢的問題,在部隊裡哪有那麼多的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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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覺得你有這方面的天賦。」一句平白的話,卻是從白征的口中而出,淡淡的。
「你,——」溫晴一時間有些無法理解,呆呆的,小麥色的肌膚上一雙大眼,可愛到有些呆萌。
白征的眼底劃過一絲的光,板著臉訓道:「你這個時候是不是得說句感謝的話啊?」
「你,相信我能做好?」溫情有些激動,那是種被人認可的澎湃。
白征微笑,「唉——雖然我有伯樂的能力,希望這次不會讓我看走了眼。」
溫晴笑了,笑得露出了白白的小尖牙,那黑白純粹的眸子中清澈奪目,他——笑起來很好看,一顆心似乎因為他的笑又沉了幾分。
「呵呵呵,我也希望。」溫晴玩笑似的眨了眨眼睛。
「加油!」
白征的笑紋又重了幾分,黑眸也暗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