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歹也是你未來大伯,你就不怕給他聽到扣你家用?」一旁的白姀聽到二人的話也笑瞇瞇的湊上來打趣,夜晁那個錢霸,連自家親妹子跟親弟弟的月例都扣,更別說她一個還沒過門的弟媳了。
「真討厭,我不跟你們說了!」白姒羞怒的瞪了一邊說風涼話的二人,轉過頭臉上悄悄染上一抹紅暈。
「行了,都甭鬧了,時候不早了,準備下出發吧!」看著鬧成一團的三人,卿苡笑道,她剛已經看到了卿意身邊的生子來過了,想是卿意那邊已經準備好了。
吩咐白嫵帶上藥箱,本想如往常般自己走去,但看了眼身上繁複的長裙,還是打消了念頭,坐了軟攆緩緩朝莊子門口而去。
聚在莊前的眾人看到坐在軟攆上緩緩而來的卿苡,皆滿眼驚艷,卿苡不動聲色的看了眼眾人呆愣的表情,搭著白嫵的手慢慢從軟攆上下來走到卿意身邊,朝他緩緩一拜道:「父親一路保重!」
「自當,你身子不好,好生在谷裡歇著,等你身子好些,爹就來接你回京。爹走後,要記得多顧著些老爺子。」卿意滿臉笑意的看著她,滿心自豪。
「女兒知道,定謹尊爹爹的話。爹也要記得保重身體,替女兒向奶奶跟娘親帶個好。」卿苡溫順的點頭應下。
跟卿意話完別,轉頭看向卿願,果不其然看到他隱在眼底那一股子酸意及微惱。
卿願看著漂亮如花間仙子一般的卿苡,最初的驚艷過後,剩下的便只是那滿心的酸意及惱意,她沒事弄這般漂亮幹嘛,沒看到周圍那跟狼一般的眼神嗎?
看出他的不滿,卿意調皮的朝他眨了眨眼,接過白嫵手一的藥箱笑盈盈的遞到他面前。
「小叔也一路保重!」
「爺自個兒的身體自個兒自然知道保重!」看著一邊北天尋那毫不掩飾的火熱眼神,卿願心中更加氣惱,「女孩子家的,沒事在自個房裡繡繡花,學學女德女誡,拋頭露面成何休統!」
「噗……」一直跟在她身後的白如聽到他話裡壓制不住的酸意,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他這明明就是吃醋了,還真是跟自家主子絕配,兩個都死要面子。
「你這丫頭越發沒體統了,自個兒教不好,等回京爺幫你好生調教調教!」卿願怒瞪了白如一眼,咬牙切齒的道。這個丫頭他記得,就是那個敢明目張膽無視他的那一個。
「這丫頭是頑劣了些,即然小叔有空那就好生幫我調教調教吧!」卿苡依舊不惱不怒的看著他,甚至於臉上的笑都沒變過。
卿願只覺得似是一拳打到了棉花上,臭丫頭沒看到他在生氣嗎?看著她手上那諾大的箱子,似是箱子過重,她掃了眼纖細的手腕稍稍皺了皺眉頭。
卿願恨恨的伸手拿過她手上的藥箱,滿是惱意的瞪了她一眼,獨自轉過身生著悶氣,弄這般漂亮做甚?要打扮,平日只他二人時,隨她怎麼弄都好,弄給這般多的人來看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