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苡見人都死了,也沒了繼續下去的興致,吩咐白嫵拿來針線讓白姒細細縫合好,踱步來到木樁上的兩人面前,視線來回的掃著。
左邊一人見她打量貨物一樣的眼神,又看到解剖台上血淋淋的黑衣人,嚇的冷汗直冒,腿間一熱,竟嚇的尿失禁。
卿苡的刀剛放到他脖間便聞到一股騷臭的味道,嫌惡的看著散發異味的人,卿苡捂了鼻退了幾步。
左邊男子嚇的牙齒直打顫,她不是人,她是惡魔,是惡魔……
見白姒已經將黑衣人身上的傷口全部縫合完畢,卿苡脫下白褂招呼幾人出去。
氣出的差不多了,卿苡心中的悶氣一掃而光,看著躲的遠遠,戰戰兢兢的白如,卿苡臉上露出一抹戲謔。
白如硬著頭皮朝卿苡行了個禮,乾巴巴的直笑。
白嫵見狀打趣道:「平日間是哪個總說天不怕地不怕的?」
其餘幾人聞言皆捂了嘴偷笑,白如一時又羞又惱,「你們都欺負我!」
卿苡滿眼戲謔:「白如,我發現以前我真的錯了,你不是女漢子,白姒才是。」
白如聞言羞的直跺腳:「主子你也打趣我!」
說罷捂了臉一轉身便跑的沒影。
白嫵笑道:「原來我們當中最有膽的還是白姒啊!」她們幾人雖不再畏懼這血腥,但若要讓她們親自動手,卻是死都不敢的。
白姒這種,簡直是得主子真傳啊!
「白姒不是最有膽的。」卿苡故做正經的道,白嫵幾人不解的看著卿苡,「最有膽的,是夜晏!」
說完自己先笑了起來,白嫵幾人明瞭她的意思,皆看著白姒曖昧的笑。
能喜歡白姒,還一喜歡就是十多年,這得多強大的心臟啊。
白姒見幾人曖昧的笑,恨恨的瞪了幾人一眼,想到夜晏不由羞紅了臉,連她自己都不明白夜晏這樣小白兔一樣的男人怎麼就看上她了。
卿苡見白姒羞惱的模樣,怕幾人再鬧下去,當真惹惱了她,幾人怕都得不了好,便正色出聲:「裡面那幾個,連著外面留的,全部捉了給老太爺送去。還有去把楚陵和桓叔叫來。」
幾人見她提到正事,皆正了色各自去辦。
楚陵是楚洛心腹,楚洛不在谷裡時,他便在谷中聽從卿苡差譴。桓叔是卿府暗衛總管,自她來了谷裡,老太爺便將桓叔留了下來。
卿苡見幾人各自散去,便獨自一人漫步到浴池內去泡澡,她其實並不太喜歡這些太過血腥的東西,但她只是覺得太過憋屈,自從她來到這裡後,只過了三年舒心日子,便一直養病,又日日活在他人監視之中,皇宮的那些她不能動,可這些不入流的竟也敢來招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