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傑看了個正著,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怎麼傷的這麼重?這是怎麼回事啊?被什麼東西劃的?可校裡沒有能把孩劃成這樣的東西啊
「這,是不是那邊牆頭的玻璃弄的啊?」許良指了指東邊北側的牆頭,那邊牆外,被人種了東西可高年級的東莊村的孩放上有進道,老總那裡翻牆,踩壞了很多秧苗。有人找到了校,校長就讓人在那裡抹上水泥,插上了很多玻璃碴。翻牆的孩雖然還是有,卻少了很多。
可問題是,「單敬言為什麼要去那裡翻牆呢?」劉傑不明白。許良更不明白了,明明單家那個管家說,單敬言是今天早晨提前來校找畫本的啊許青龍仔細的看了看單敬言的傷口,剛要說話,車就來了。許家的車到了,大隊的車還沒影呢。劉傑和另外一個副校長抱著單敬言上了車。車上坐著許維桐和許仙桐。
許仙桐衝著許良個擺擺手,「沒事兒啊,不想在校呆著就回家」
許良拉著許青龍應了,「您放心。」車開走了,兩個許家人跟著,這是許爺爺吩咐的,單家人都不在,一個老管家也做不了主,送到許家放心的醫院去,對單敬言也好。等單家人過去了,許維桐兩個就回來。宋讓看著許青龍,「回家嗎?」許青龍不想回家,可看哥哥們的意思,是希望她回家的,再說,山精的那個傷口許青龍點頭說好。
然後許青龍拉著宋讓去看了看北邊的牆頭,確實很多玻璃渣。尖銳的玻璃上面還有血漬。宋讓也瞅了瞅,很想不通,「山精跑這幹嘛來了?抓賊嗎?」許青龍指著上面的血跡,問宋讓,「山精就是在這裡傷的?」宋讓點頭,「是啊,校只有這裡有玻璃啊,外面是菜園,這教室是年級的,個頭都不高,也沒法翻牆啊有了玻璃渣,翻牆的更少了啊」
許青龍心裡都是疑惑——山精確實在這裡受了傷,但是讓他流了那麼多血的,並不是這些玻璃渣啊。應該是一種利器,那道傷口很深,玻璃是割不了那麼深的。必須是有放血槽的利器才能辦到。山精是被什麼人襲擊了嗎?好像很危險啊可哥哥們還有老師們好像都沒看出來許青龍決定,還是不要和哥哥們說起來了。正好趕緊回家吧。
回到家,許青龍就去後院把大黑解開,讓它自由的在院裡走來走去。大黑沒有大嘴那麼溫順,是名副其實的烈犬,平時都是被拴著的。晚上才撒開。現在許青龍就把它解開了,宋讓好奇,「你想出去遛狗?」許青龍說不想,然後又跑到屋裡找許爺爺,「爺爺,把大哥叫回來吧」雖然家人聚在一起,有被一鍋端的危險,但是讓大哥一個人呆在外面,總是不安全的。家裡好在人多,安保性高一點。
許爺爺也沒多問,就給中打電話,很快,許諾就回來了。他在校接到電話也是沒問原因的,可回來的上卻一直在猜想,到底出了什麼事。結果,想了好幾種情況,都沒發生,家裡很安寧,什麼事都沒有,就是單敬言在校受傷,爸爸和小叔送他去醫院,小良他們都回來了,就把他也叫回來了。
許諾稍稍放了心,可仔細一琢磨,卻越想越不對了。單敬言怎麼會在校受傷呢?單家到底就是一般有錢的家庭,沒有隱在暗處的保鏢隨行,所以受傷了,到也正常。就連糖糖有保鏢的,還會受傷呢。但問題是,昨天爺爺才說了那些話,今天單敬言就受傷,這是,巧合?
許爺爺把許諾叫進來,「是你妹妹一定要把你叫回來的,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她吧」許爺爺也想知道,糖糖難道是發現了什麼?許諾坐過去,看著一臉嚴肅的許青龍,「怎麼了?什麼事這麼嚴重啊?」
許青龍想了想,先說了山精傷口的事,「那傷口明明就是被利器割傷的,可只有我看出來了。牆頭也真的有血跡。我想著,是不是有人想對山精不利呢?要是校裡有什麼危險人物的話,那大哥一個人在中,當然不安全了。大爺和小叔叔在外面,咱們都在家裡,也不會那麼容易被人一鍋端」
「」許爺爺默。不過,這麼想也很對啊,完全沒錯啊!!!可問題是,就是因為沒錯,才不對啊
許諾到是被許青龍的思帶跑了,他腦補的更多,結合了許爺爺的話,許諾懷疑,單敬言是有什麼事瞞著他們,然後才被人襲擊的,就小心的問許青龍,「你這次和單敬言重逢,有沒有發現他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呢?」相比於他們都能看出來的,單敬言的變化,青龍眼明,或許看到的更多一些。
不對勁的地方?許青龍想不到啊,「沒有啊山精就是山精啊」許諾心裡歎氣,換了一個問法,「比如,那年你和山精玩了那麼短的時間,和現在山精在你身邊時間長了很多,這兩次相比,你覺得山精有什麼不同呢?」
這就好說了。許青龍道,「那時的山精很快活啊,他明知道他說的都是假的,可還是自己說服自己堅信不疑」主要是,那時的她也是懵懵懂懂的啊,心裡存著朱雀他們的影,就把山精和朱雀他們,對號入座了。那時的她,孤獨而寂寞,記憶不完整,總是與世界格格不入。那時的山精,和她在某種程上來說,是一樣的。
他也和世界格格不入,卻自己給自己創造了一個虛假的世界。可是現在,山精的那個世界,沒有了。如果說不同的話,就是這個了,「山精現在,已經說不出那年他能說出的那些話了。他已經融入了這個世界了。」讓許青龍覺得疑惑的是,「他以前明明那麼堅信不疑的,怎麼就放棄了自己的小世界呢?好像是什麼人強硬的拆毀了他的小世界一樣,他雖然融入了這世界中,卻又和我不同,和薛楠也不同」
自己在努力融入這個世界,是先瞭解到征服的過程,這個過程,讓她很開心,她也很享受。薛楠的那種,是一點點的改變,通過習更多的東西,來強大自己,使他自己能在這個世界站的更高更穩。而山精的,好像是在吞噬。他的小世界以前適合世界平行的,現在,小世界沒有了,
他就凱斯吞噬外面的世界,變成他自己的世界。
許青龍把自己的想法都說了出來,然後笑著說,「大家都很努力啊~~~~我也不會輸得~~~~看看到最後,誰能最先達成心願吧~~~~」這不同的性格和行事作風,在許青龍來說,都是完全正常的,完全可以被理解的屬於不同的人之間的不同的人生。所以她沒覺得有什麼問題
許爺爺還是沉默著。許諾聽完,卻背後發涼——單敬言這明顯是在報復社會吧?心裡是扭曲的吧?難道他現在心裡有了什麼問題?驚嚇過,許諾完全無法接話了。許青龍察覺到他的異常,剛要說話,許爺爺就把她抱過去,「山精現在這邊,和以前不同了,你也還喜歡和他在一起玩兒嗎?」
許青龍笑著點頭,「喜歡啊,山精還是可以和我溝通的很好啊,我那時就是覺得她和朱雀他們有點像。現在雖然發現了並不像,但是我還是很喜歡山精啊~~~我和他聯手畫的那個故事,完成之後,一定會很好看的~~~~」許爺爺笑了笑,親了許青龍一下,「好吧,去找玩兒吧」許青龍又看了看許諾。
許諾已經回了神,對著許青龍溫柔的一笑,「去吧,一會兒大哥帶你出去玩兒咱們去看畫展。」許青龍笑顏如花的去找許老了。
許青龍離開後,書房裡靜了好一會兒,許諾才開口,「爺爺,您是不是發現了什麼?」許爺爺給孫倒杯茶,壓壓驚,「別害怕,沒事。」等許諾喝了茶,許爺爺才開始訴說。
原來,在那次許青龍他們在飯店裡,和穿著女裝的單敬言重逢之後,許爺爺就察覺到了不對經的地方——穿女裝。
沒辦法,自己有個喜歡穿女裝的兒,所以許爺爺特意找過這方便的書來開。男人穿女裝,有很多種情況可以解釋。比如許仙桐就是從小長得女性化,差點被人欺負了,後來就開始順從外貌,穿起了女裝。後來漸漸的覺得女裝花樣多,更好看,就穿的開心也習慣了。可他心裡,還是很男性化的,他都是很男性化的審美,選擇的女裝都是男人眼裡喜歡女人穿的類型。
這問題不大。額,沒想著變形問題真的不算大,雖然變性也不是什麼大問題的,但是到底會讓身體受苦,而許爺爺也從來不管孩們的興趣,所以並沒有任何糾正許仙桐的想法。可按照保鏢們的匯報,單敬言穿女裝,不單化了妝,還擦了很香水。這些說起來似乎也沒問題,問題就在於,許爺爺看見了單敬言女裝的照片之後。
那是完全和許仙桐不同的女裝風格。是特別女性化的女裝。也就是說,單敬言是真的用一個女性的心理和角,在打扮自己的。男人穿女裝,因為對女裝的陌生都不自我印象,都是很難穿的好看的,就算穿的再好看,女性也是一眼就能看出不對勁的。這是天生的男人和女人的審美區別。許仙桐這種男性化的審美,女人們看不出來,完全是因為他長得美
而單敬言的女裝,就好像他生來就是女孩似的,眼神都變了。這不是一個正常的十歲孩該有的複雜心理。在怎麼裝扮,眼神在很多時候,都是騙不了人的。只有揣測人心特別透徹的人,才能隨著裝扮的改變,來改變自己的眼神。就比如過去戲台上的戲們,那時沒有女戲,都是男人來唱旦角,可他們演的那麼嫵媚動人,就是因為他們都已經比女人還瞭解女人了。
如果單敬言沒說他扮女裝拒絕交朋友的那些話,許爺爺也並不覺得他那種眼神有什麼問題。可他說了。那麼,這種明顯互相矛盾的兩件事,就必然有一個是假的。
許爺爺那時也並沒著急,因為當時出了更加著急的事——糖糖在被人借命,還不是一個人。她救的人越多,影響的人越多,借她命的人就越多。按照許老的說話,一個人的運氣,是與生俱來的,做過很多事之後,有的人運氣會增多,有的人會減少。她做了那個噩夢之後,就知道,糖糖的運氣,甚至性命,都在減少。那些攀附在她身上的怨鬼們,借了她命,活著,還想借她的運。而問題在於,糖糖並不排斥,她是善良的,真心真意的幫助每個人。
有求必應。
所以他們才求到苦慈大師那裡。苦慈大師說,那些借命借運的人,其實並不是怨鬼。而是感念糖糖的恩德,來報答她的人。許爺爺想不通,這算什麼報答呢?苦慈大師也沒多解釋,只是說,在神佛看來,萬丈紅塵,就是一種劫。早日曆劫歸去,才是大福大德。這在許爺爺的理解就是,做人就是受苦,早死早超生
苦慈大師很愉快的,甚至有點迫不及待的答應了他們的請求。把糖糖身上的那些怨鬼,轉嫁到了他自己身上,並把自己平生所修的功德,都給了糖糖,填補了她被借走的命和運。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