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靜華沒從臉色青白,早退的劉玉紅嘴裡打聽到多少東西,只知道她似乎被小同氣著了,現在許諾抱著許青龍過來,說了這麼沒頭沒腦的一句,阮靜華心裡滿是疑惑,面上卻一個勁的點頭,「當然,當然,我們怎麼會趕走孩呢不會的,不會」問題是,薛冉是誰啊?聽這姓,應該是薛坊村的吧,和許家有關係?
許諾說完,看看許青龍,見她已經笑呵呵的扭頭和宋讓說話了,就沒在和阮靜華說什麼。弄得阮靜華疑惑越來越多,卻完全沒個頭緒。
薛冉坐在薛冉媽媽二八車的前大樑上,目不轉睛的看著許青龍四人遠去的背影,心裡一陣火一陣冰,她也不知道她這時候腦裡是怎麼想的,但是她只覺得,心口裡有股混合了熱氣和寒氣的一口氣,糅合在一起,讓她心口都要炸開了,只想大喊一聲,噴出來
這邊,許諾讓許良背著許青龍,四人打算去供銷社買塊餐布。家裡那塊餐布被花花給叨爛了。明天野餐,沒有餐布不行啊。雖然這裡沒有正經餐布,但是一般厚點的布,應該是有的吧。
許諾提著許青龍的小書包,很隨意的問,「為什麼老師要趕走薛冉啊?」許良和宋讓也都立著耳朵聽著。許青龍在新鮮的四處看,供銷社的院很大,還種了很多書,兩邊都是巨大的庫房。
「她念不出課堂要求」許青龍歡快的說了一句,然後神色陡然一變,笑容收斂,「明明老師說,她念出來了就可以回座位,我這麼說了,可老師又說,讓她全部念出來。老師言而無信,出爾反爾。她明明是對我有怒氣,卻對著薛冉發火,還難為薛冉,薛冉都不會念,我教她遍,她都不會老師走了,我就只能找哥哥說」
雖然有點不連貫的顛倒四,但是許諾個都聽懂了。前班的老師這是柿撿軟的捏呢。可是糖糖卻更生氣,看看,小臉冷的,讓許諾個都心肝顫。
許諾拍拍許青龍的頭,「不要生氣」心裡有點高興,這是青龍第一次發脾氣吧,更多的還是生氣啊,這前班的老師孩怎麼就這麼多ど蛾呢!!
許青龍晃晃腦袋,「我沒生氣~~~」就是吧,「我就是覺得老師在侮辱我。她敵對的明明是我,卻找個沒我強的人為難。這樣做,是卑鄙的行為!薛冉是無辜的,老師這種行為,是在用我傷害薛冉!」
這還沒生氣呢啊許諾個都默默笑出來,許良把許青龍放下,讓她站好了,點點她的腦門,「人不大,道理還不少」正常孩都是應該幸災樂禍的慶幸呢吧?老師都不敢招惹,轉而找替罪羔羊。可奈何啊,他們家這個小東西,心思純正的厲害啊許良嘖嘖了幾聲,這麼乖,卻又這麼精明清醒,真是好孩~~~
許諾牽著許青龍的手,往供銷社的大廳裡走,「人呢,都有趨吉避害的本能。比如說,你二哥叫你起床,就叫不起來,一叫,你就起來了。所以,老師不招惹你,她這麼做,算是明智的選擇。她最大的錯誤,就是當著你的面,為難別人。這比為難你,還過分。」這是側面變相的打臉,比直接打上來,還噁心人。這個老師,心術不正。
許青龍攥著許諾的兩根手指,微微晃動,「不是的,大哥,老師最大的錯誤,是心情不好~~~她一直都在生氣發火兒」
許良撇嘴,「大姨媽來了!」話音剛落就被宋讓跺了一腳,疼得他不停的跳著吸氣。許青龍回頭看著,咯咯笑,不過,「她大姨媽來了,她為什麼要生氣呢?」問完就被許諾抱起來,「因為她大姨媽打她」許青龍瞪瞪眼睛,「老師好可憐」
嗯,許良回家之後會更可憐!!怎麼就這麼口無遮攔!!!沒有大人在就開始抽風了是不是!!!
供銷社裡人不少,週末了嘛,還有幼兒園的孩放了,順便拉著家長來買吃的。許諾四人一進來,就跟移動的發光體似的,特別醒眼,受人矚目。不過四個孩誰都不在意,許諾抱起許青龍,也是怕她被碰到。
走到服裝部,這裡布匹比成衣多,宋讓上前,摸了幾塊,就指著一個最厚的,「麻煩您,扯一塊五米見方的」
帶著套袖掛著皮尺的售貨員,是個上了年紀的男同志,聽了嚇了一跳,「這是新上的帆布,做沙發面兒做勞動褲的,您這要五米見方的,這寬也就兩米,扯不出五米啊」
宋讓秀氣的小臉表情不變,「我知道啊,我只要五米見方,怎麼扯,您看著辦吧」這不廢話嘛,誰看不見這才兩米寬啊,你不會扯一個五米長的,再扯一個五米長的啊,兩塊和一起來,不就差不多了嘛?
老師傅被這話一刺,被眼前四個出色的孩給迷得迷糊的心思,也清醒了,是他犯傻了。笑著點頭,拿著木尺就扯布去了,一邊弄一邊還問,「用不用給你們縫上啊,不要錢!」
「需要,謝謝。」宋讓說完,就推開幾步,扯布時候的灰塵好大啊許良心想,這是多久都沒賣出去的破布,讓他們給買了啊許諾也抱著許青龍後退了好幾步,不過許青龍卻探著身往前看,她第一次看見這麼成卷的布,也是第一次看見扯布,看的特別新鮮。
老師傅回頭看著笑呵呵的許青龍,心裡不住的感歎,這孩真是好看啊,真是寶物似的被抱著捧著,這是誰家的孩啊?「你們不是薛坊村的吧?怎麼沒見過啊」
「剛搬來。」許良回答。
老師傅哦了聲,「怪不得,我在這兒上了一輩的班了,都沒見過你們呢。你們一看就不是本地人」這幾個孩身上衣服的面料,他就見過,連摸都沒摸過「搬來多久啦?幹嘛搬來啊?你們是兄妹吧?爸爸媽媽工作調動啊?」
你查戶口啊?個男孩都跟許青龍似的,笑,不回答。
老師傅乾笑幾聲,剛要再說話,忽然就
就有人撞開大門,從外面衝了進來,「齊師傅,齊師傅!!救命救命!!我姐喝敵敵畏了,用車啊用車啊!!」來人是個高大的男青年,身上都是土,還有水漬,滿臉的惶恐就衝了過來。
許諾護著許青龍趕緊躲開,宋讓個小,慢了一步,差點被撞到,還是許良扯著他躲開了,可兩人都疊羅漢似的,倒在了地上。男青年掃了兩人一眼,就繼續拍著櫃檯,和扯布的師傅說借車救人。
被稱為齊師傅的這位,趕緊放下手上的活計,轉去了後面,沒一會兒,一個中年男人就跑了出來,看見男青年,先罵了一句,然後就帶著男青年跑著出去了,接著汽車發動的聲音響起,又很快遠去消失了。
這前前後後,不到五分鐘,男青年來去都是一陣風似的,可大廳裡靜了幾秒鐘之後,就哄得炸了鍋。沒人在繼續關心許諾四個是誰,是不是那個坡上許家了,都開始議論男青年
許諾聽了一耳朵,就對許良一點頭,抱著許青龍先出來了。裡面的話不是許青龍該聽的。
許青龍被許諾放下來,讓她去看院裡的花池,扶著她上了花壇,數月季花。本以為許青龍沒聽見什麼,可過了一會兒,就聽許青龍問,「大哥,敵敵畏是什麼?」
許諾心裡歎氣,聽見這句也正常,「是種殺蟲劑,毒性很強。農民用它殺蟲,或拌在糧食裡,免得種在地裡的糧食被老鼠蟲吃掉。」許青龍眨眨眼,「那種不會中毒嗎?」許諾笑出來,「可以稀釋啊,種就穿上了一層有毒的盔甲,被保護住了。」許青龍咯咯笑,然後問,「那為什麼那人的姐姐喝了敵敵畏,要救命呢?」
「這個嘛」許諾給許青龍正正小帽,「稀釋過的敵敵畏都能殺死老鼠蟲了,按照毒性和受用者的體積來計算,沒有稀釋過的敵敵畏,毒死一個成年人,也很正常啊」
許青龍嗯了聲,心想,這裡這麼強烈的**,就這麼普遍啊,以前宮廷裡,連除草劑都沒有,那些宮女們下藥,都是從外面買,帶進宮也很不容易呢還都是瀉藥安眠藥之類的,別的,就看被下藥的人是什麼過敏體質,針對性的下藥。她就見過有吃了維生素死掉的
「被毒死很痛苦的」許青龍冒了這麼一句。聽得許諾手一抖,心裡驚疑,卻不敢開口問。他以為是許青龍以前被實驗被研究的時候,見到過身邊的孩被毒死的呢。許諾生怕問出來,勾起許青龍不好的回憶。
他這還使勁腦補許青龍悲慘的過去呢,冷不防許青龍又冒了一句,「大哥,搞破鞋是什麼意思啊?」
「」許諾一頭汗,還是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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