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不要緊吧?」李白琴問。
「我沒事,你們都下去,不用再看著她了。」花易冷說。
「是。」管家和其他傭人步行回宿舍,從別墅到她們宿舍得走快半個小時的路程,可見這個地方有多大。
花易冷休息了一會,回頂樓足足喝了三袋血,他跳在陽台上,躺在地板上吸收月光,好累!
凌莉悶得慌,摸黑爬上樓梯,不知不覺就走到六樓的大陽台上,花易冷睜開眼睛,她的腳步聲把他震清醒了。
她看著月色,走著走著,看到地上躺了一個人,不會這麼巧吧?她轉身想悄悄離開,卻被一個充滿磁性,聽上去卻很疲累的聲音喊住了:「站住!」
「我不知道你在這裡,不然我不會來。」凌莉解釋說,他躺在地上做什麼?地板很濕的!
「我們還挺有默契的。」花易冷望著星空說。
「你躺這裡幹嘛?」
「看月亮。」
「神經病,你不會坐著看啊?」她沒好氣地說。
花易冷挽嘴笑了笑:「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在關心我嗎?」
「你好端端的我幹嘛要關心你?」凌莉口是心非地說,如果是平常,她早就說:地上濕,小心著涼感冒了。現在,她沒有理由再說這些問候的話。
「……」
花易冷感覺肚子漲漲的,開始隱隱作痛了起來,該死!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肚子又痛了?他沒有喝牛奶啊!
「你自己慢慢看吧,再見。」凌莉準備要回房間睡覺了。
「等一下。」花易冷捂著腹部站了起來:「在這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來。」
「你要幹嘛?」
「等我回來!」花易冷說罷便走了。
過了大概三分鐘後,凌莉看到他捧著一隻燭台從遠處走來,她整個人愣住了,難道他是怕她摔著,所以才特地下去拿蠟燭的?凌莉的眼眶濕濕的,喉頭哽咽了一下。
「拿著。」花易冷把燭台塞在她的手裡。
「我不需要,你用不著這麼假惺惺的樣子。」
「那你就當我是假惺惺好了,反正是最後一次。」花易冷等她拿穩後,不捨地鬆開她的手。
「你說的對。」凌莉眨了眨眼睛,微微抬起頭想把眼淚倒流回去。卻忽然聽到花易冷嘔吐了一聲,她冷冷地問:「你怎麼了?」
「我沒事,你走吧。」花易冷站直身體。
「是嗎?」凌莉盯著他,也許是她多心了。
花易冷扶著牆壁往陽台上走,月光,他需要月光!
凌莉不禁上前幾步,然後又停了下來,走吧,不要再跟糾纏下去了。她低頭下拭去眼淚,無意間瞥到地上有什麼東西反光,她蹲下來一看,居然是一灘血!花易冷剛才好像是站住這個位置的,他吐血了?!
她嚇得手中的燭台都掉地上了,彷彿受到天大的打擊,雙腳發軟。她很激動,猛地跑了過去大聲呼喊他的名字:「花易冷!!!」
花易冷怔了怔,他沒聽錯吧,她在喊他?這瞬間,他忘記了疼痛,回應了一句:「怎麼?你還想繼續數落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