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等著她的是什麼,無論結果如何,她都要這麼做不可!
凌莉梳了梳頭髮,頭也不抬地開口打破寂靜,開始了她的計劃:「花易冷,你走吧。」
「說完話,我自己會走,用不著你來趕我!」可惡,豈有此理,這個欠咬的女人又在趕自己走了,把他當成什麼了?
「那你說完了嗎?說完了趕快走!」她盡量表現出一副冷漠的樣子,內心早已經波濤洶湧了。
他直起身板:「你就那麼急不可耐?」
「錯,我是不耐煩了,而是不想浪費時間在這些沒意義的話題上。」她站了起來,走到距離花易冷一米遠的妝台邊,把吹風機放回抽屜裡,自始至終都不看他一眼。炮灰難為
被人活生生的漠視真的很不爽,很憤怒!可是他隱忍了下來,之所以允許她如此放肆,是因為她在郭偉墳前說的那些話和在懸崖邊為他的所做所為,如果她不愛自己,怎麼會以死來掩護他呢?他對她仍然存在一絲幻想,不相信她那些絕情的話。
「因為你,我知道什麼是被人在乎的感覺;也因為你,我嘗到了被人厭惡的滋味……」花易冷鼓起勇氣說道,此刻心裡跟打翻五味瓶似的。
凌莉哽咽著,輕笑道:「你來……就是告訴我這些嗎?」
花易冷的臉色瞬間陰霾到了極致,悶雷的嗓音喊:「你怎麼可以如此冷漠?!」跟冰塊一樣,好像無論他說什麼做什麼,都融化不了她。論撿肥皂的各種姿勢
「我本來就很冷漠,只是一時被愛沖昏了頭而已,其實我是一個很沒有耐心的女人。」凌莉說完,邁開沉重的步伐來到玻璃門前,拉開,看著陽台外面淡淡地下達逐客令:「廢話說完了嗎?我都不想聽了。」
他怔了怔,廢話?不想聽?敢情是在嫌他死纏爛打啊?這怎麼可能呢?哽著嗓音問:「為什麼?」
「從你承認殺了郭偉開始,我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她磕著眼,眼淚旋在眼底不敢掉下來。
花易冷深吸了口氣,隱忍著瀕臨爆發的火氣,猛然走到她的面前:「你在恨我?怨我?所以才會這樣對我?!」
「是,我恨你,我沒想到你居然這麼殘忍!」說實話,愛歸愛,她到現在還是不能原諒花易冷殺了郭偉!上校,你是要豢養我嗎?
「如果郭偉沒死呢?」花易冷忽然冒出這句奇怪的話,令人參不透。
「人死怎麼可能復生?你別開玩笑了。」凌莉的心口痛得難以呼吸,低喘了一聲,轉過身,抬起頭看著他:「其實,在我心裡,郭偉你比重要,我認識他三年多了,我認識你才不到半年而已。所以,當我知道是你殺了郭偉,我就恨死你了!我這輩子、下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你給我閉嘴!!!」花易冷充滿戾氣的嗓音喊著,那個男人比他重要?原來她是這麼想的?
他此番前來,並不是來跟她吵架的,他還妄想他們能夠和好,因為今天她捨身救了自己,可是現在,自己言不由衷,詞不達意,非但沒有和好,好像彼此在相反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