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教過你的。」凌莉猛然發現自己的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是太緊張了嗎?
「太複雜了。」花易冷昧著良心說。
「那好吧,我再教你一遍。」凌莉放棄了,照目前看來,要想擺脫他,除非先把他教會了,她就納悶了,疊衣服這麼簡單的事,他居然不會?不會也就算了,學了這麼久還是不懂,她都懷疑他是不是故意整她的?
凌莉握住花易冷的手,從頭教了一遍,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安靜地看著認真教學的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眼神變得越來越柔。
她輕聲問道:「易冷,你會了沒有啊?如果真的不想學的話,那我們不學了,大不了以後我負責幫你疊衣服,好不好?」
「……」
「只要你願意,我可以為你疊一輩子的衣服,真的!」凌莉難得的真情流露,可是,一想到郭偉的死,想到以後他們要面臨的種種困難和挑戰,家人是否會接納花易冷,她便愧疚和憂愁了起來,有點哽咽地說:「如果時間能靜止,多好……」
花易冷的心像是被電流觸到一樣,忽然用力抱緊她,莫名傷感地說:「以後無論發生什麼,都不准離開我!」
他的懷抱就像嬰兒的搖籃一樣,讓人捨不得離開,凌莉愣了一下:「怎麼啦?」
「沒什麼。」他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匆忙收回雜亂的情緒,鬆開她。
凌莉轉過身,抬起頭看他:「你在擔心?」
「……」花易冷鎖眉,只是望著她默不作聲的樣子,他不是擔心,而是害怕,害怕他們幸福太短暫了,害怕這一切不過是一場夢,等夢醒了,什麼都沒有了,他能夠做的,就是延長這個夢。
她舉起右手,指尖輕輕掠過他的濃眉,來回摩擦著:「你知道嗎?你笑的時候很好看,看到你愁眉不展,我也會不開心。」
「莉……」他輕聲呼喚道,反握住她的手,有點言不由衷,炙熱的眼神幾乎要把她熔化了,凌莉莫名心跳加速了起來,呼吸都變得艱難。
她突然覺得喉嚨乾渴,笑了笑:「我……我們快點整理衣服吧。」
很快,凌莉就把行李收拾好了,可是還有一件東西讓她發愁,沒錯,就是煤氣爐,要怎麼處理?她問:「要不你把它扛走?」
花易冷瞥了它一眼:「不管它了,我們快走吧。」諒夏仁也不會跟他計較一個煤氣爐吧?
「這樣好嗎?」凌莉有些猶豫,一般旅館是不允許私自使用煤氣爐和電器的,如果客服人員發現,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們。但如果搬走,勢必被發現,留在這裡也一樣被發現,這到底搬不搬?
花易冷二話不說,單手提起密碼箱率先走出門去,見凌莉還杵在原地,催道:「快走啊。」
「知道了。」凌莉多看了房間一眼,這裡的確有美好的記憶和痛苦的記憶,分別各佔百分之五十,她想記住快樂,又想遺忘痛苦,卻不由她的意志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