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莉此刻很害怕,完全不知所措,也搞不清楚眼前這個才見了兩次面的男孩,為什麼想掐死她?她能感覺到他的殺氣與憤怒,可是自己與他並無什麼深仇大恨啊。
過了一會,凌莉先開口打破僵局:「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花易冷將冰冷的目光從她身上抽離,站了起來。可笑的是,自己竟為她的道歉感到一絲愧疚,但是這種愧疚感只持續了一秒便消失了。
凌莉也緩緩站了起來,哆嗦了一下,不禁問道:「你為什麼要殺我?是誰派你來的?」
說實話,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幹什麼,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婆婆媽媽的了?這跟以前幾秒內就能殺死一個人的花易冷相比,實在是太陌生了。
花易冷瞇著眼斜視她,又向她逼近!凌莉則是不停地往後倒退,聲音微微顫抖:「你,你別過來!」被逼到教學樓角,已經無路可退了。
花易冷突然冒出一句話:「你加入我們吧?」他相信,這個能讓他甦醒的女孩子,如果她是一名殭屍,或許她會是一名優秀的手下,幫助他完成大業。
「我是不會跟你們去殺人放火的,我也勸你自首,別再一錯再錯了!別連累了你的家人,特別是你母親,她含辛茹苦把你養大,你卻淨幹些殺人放火的事,《聽媽媽的話》你沒聽過啊?」她抱著希望說完這些話。
放火?他心裡尋思,自己殺過人是沒錯,但是放火,他們殭屍可萬萬不敢玩火。
花易冷步步逼近,將頭伸到她脖子下面,冰冷的唇貼著她脖間的動脈,嘴裡的牙露了出來,他慢慢張開嘴……
「非禮啊!非禮啊!」凌莉大聲喊叫,拚命掙扎。他居然吻自己的脖子?用力想推開他,令人詫異的是,自己居然一點都推不動他!這怎麼可能呢?
「非禮?非禮是什麼意思?」花易冷難得好奇地問,根據他的理解,孔子《論語》裡的「非禮」指的是不合符禮教的東西,可他方纔的舉動與合符禮教有什麼關係啊?其實這些知識,還是打小父親教他的。
「非禮就是佔人家的便宜!」凌莉解釋道,說完她就感覺自己很白癡,都什麼時候還幫人家翻譯,他肯定是故意戲謔她的:「你放開我!」
花易冷又再次把牙收了回去,自始至終,她都沒有看到他的尖牙。比起增強屍力,他對她貌似更感興趣,身體往後一傾,眼睛順勢往下瞄……
「看什麼看啊!有什麼好看的!」凌莉趕緊用手摀住領口以防他偷窺。
「你都認為難看了還好意思怪我看?」他什麼時候變得如此下流了?怪哉,怪哉!
「你……我……我什麼時候說難看了?」凌莉結結巴巴、紅著臉問道。
「剛剛。」花易冷狂妄的眼神打量著她。
「拜託,有什麼好看和難看是兩個概念好吧?!你到底懂不懂啊你?」這回真是半斤遇上八兩了!
「我只懂你的生命已經開始倒計時了。」
「我不會讓你決定我的生死的!」凌莉使出全身力氣去推,仍舊紋絲不動,這傢伙是牛啊這麼擰!她開始拳打腳踢的,他依然沒動分毫,自己的手卻都痛了。
花易冷像是看籠中之鳥一樣,正在他得意之際,她突然消失了,自己的鼻子像是被什麼東西捏住了。原來是凌莉捏住他的鼻子了,她想趁他呼吸困難時逃跑,果然,她成功脫離了。
鼻子好比是殭屍的眼睛,鼻塞就等於眼睛瞎了。瞎了等於聞不到血腥味,自然無法覓食。所以,鼻子對殭屍的重要性可想而知。他揉了揉鼻子,厭惡地瞪了她一眼,花易冷生平最討厭別人碰他的鼻子了!
「花易冷,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害我,但是我知道你是一個善良的人。」凌莉由衷地說,她知道,以他的身手取她性命易如反掌,可是他最終並沒有下手。
「善良?」他像是聽到一個十分滑稽的笑話一樣,從他出生到現在,從來沒有人用「善良」這詞來形容過他,「凶殘絕情」才是他的招牌。甚至他的母親都沒有用過這個詞來誇過他。
「我相信!」凌莉莞爾一笑。
他被她天真單純的微笑吸引了,他想不明白,為什麼她還能可以這樣笑?面對一個要殺了她的敵人,為什麼此刻從她的眼睛裡看不到恐懼?他殺過無數的人,每個被他殺的人臨死前都是恐懼、痛苦與絕望。而她,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花易冷望著凌莉漸漸遠去的背影,捫心自問:如果下次她再出現,他還會下得了手嗎?還會猶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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