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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章 調戲教官 文 / 歐陽莉

    一個禮拜後,川音大學。

    凌莉坐在石椅上,說也奇怪,自從花易冷出現之後,被人偷窺的感覺便隨之沒有了,難道之前真的是她多心了嗎?花易冷這個人和那天發生的事依然令她想不通。

    「你在想什麼呢?」郭偉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打斷她的思緒。

    「你怎麼在這裡?不用上班的嗎?」人家不是說軍人很少放假的嗎,眼下又不是什麼節假日,他怎麼那麼得閒?

    「我病假啊。」

    「你有病啊?」

    「哎,怎麼說話的呢?」郭偉一臉無奈。

    「意思明白就行啦,你真的有病?」凌莉疑惑地反問著。

    「您能不能把『有』字去掉換成『生』啊?」郭偉忍不住糾正道,但還是挺委婉的。

    「你直接告訴我你有病身體不適不就得了?」

    「我……」郭偉瞬間無語以對,搖頭輕歎:「你的語老師承受能力一定很強,經得起摧殘!」

    「是啊,以前我們班的語老師對我們班的作最頭疼了。」高中那些年的回憶湧上心頭。

    「尤其是你的!」他強調道。

    「我?還好吧。」

    「這也叫還好吧?我都懷疑你報新聞專業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原因,要不然以你的水平,我實在想不通你是怎麼考上的!真是一大奇跡啊!」他深深感歎道。

    「我喜歡這個專業,不行嗎?」

    「那你好好加油寫作吧,我真為你將來的前途堪憂!」

    「說什麼啊!好了,不要在這沒水分的話題上打結了。」

    「沒水分?打結?」郭偉忍不住捧腹大笑:「莉啊,你這不成熟的孩子!」

    「我早熟好吧?」凌莉白他一眼。

    「哈哈……」見她陰著臉瞪自己,他強忍住笑意:「我昨天訓練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下來,手脫臼了,所以休息幾天。」

    「怎麼那麼不小心呢?讓我看看接好了沒。」凌莉開始毛手毛腳地認真檢查著。

    「笨蛋,不接好能來見你嗎?」他微微一笑。

    「也對。」

    「不帶我去逛逛你們的學校嗎?」

    「以前不是逛過了嗎?我們學校就那樣子沒變,沒什麼好逛的啦。」

    「走啦,反正現在也挺無聊的。」他想要她陪自己走走。

    「好,就知道你們這些當兵的,腳一刻都不能閒著。」她由衷地感慨著。

    「新生兩個禮拜的軍訓好像快結束了,我們去看看。」郭偉指著操場那一排排整齊的綠色「白菜」說道。

    烈日當頭,凌莉回想起自己軍訓時那段時間,還真有點後怕,軍訓的半個月簡直是噩夢!

    「我好像看到我們教官了!」凌莉畏怯地說,至今她還清楚記得當初自己被教官惡整的情形。

    「哪位?」她害怕的表情倒引發他的好奇心。

    「那個,站在被罰做俯臥撐的新生前面那個!」她用手指了指。

    郭偉沿著她所指望去,扭過頭問:「你怕他?」

    「以前就是他經常罰我做俯臥撐,害我手臂酸死了,休息整整半個月才好。」

    「是嗎?」郭偉突然隔空大喊一聲:「陳衛德!」

    「到!」不遠處傳來洪亮地回應。

    「你怎麼知道我們教官的名字?」她驚訝地問,他卻只顧著微笑不回復她的話。

    陳衛德迎面齊步跑來,立正,敬禮,大聲報到:「郭大隊長好!」

    其他教官也聞聲趕來,這陣勢可嚇壞凌莉,沒想到郭偉還是教官們的大隊長?以前從沒聽說過。

    「教官,你好啊。」她僵硬地笑了一下。

    陳衛德甩過頭看了她一眼,立刻想起她是誰了,凌莉曾經被自己虐待得很慘,沒想到看似嬌柔弱小、亭亭玉立的她居然很頑強。於是他開始對她產生興趣,那兩個禮拜對他而言,整她已經是一件令人無比高興的事了,只可惜從那以後他們就再也沒有聯繫。

    「凌莉同學,好久不見!虧你還記得我。」他笑道。

    「必須記得。」凌莉呵呵直笑,正確來說是記仇才對吧?

    郭偉不爽地瞥了陳衛德一眼,才說:「大家辛苦了!我們玩個遊戲放鬆一下,新生們先休息一會,好不好?」

    「是!」教官們紛紛去遣散學生:「大家先休息,等一下再集合。」所有新生高興得一哄而散。

    凌莉扯了一下郭偉的衣服小聲問:「你要幹什麼啊?」

    「為你徇私枉法啊。」

    「算了吧,多不好啊!」

    「沒事,他們跟我關係好得好,我們私下經常開玩笑。」郭偉繼續說:「這樣,她喊口令,你們按她的口令執行動作。開始……」

    「什麼?讓我?不……」凌莉用手指著自己,她可沒這膽敢命令教官,從來都是教官命令她,這回要她去命令教官

    ,不想活啦?

    「用你以前對付我的那套來對付他們。」郭偉小聲提示道。

    凌莉定了定神,試探性地問眾教官:「真的可以嗎?」

    「可以!沒問題,你儘管發佈號令吧。」他們能拒絕嗎?敢拒絕嗎?

    「很好,聽我口令!」她一鼓作氣:「向左向右轉!」

    「啊?」教官們個個木訥,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不知所然。

    郭偉忍住笑:「照她的口令做。」

    「是!」教官們無奈地先左轉再向右轉。

    「好,向上看齊!不准閉眼。」

    「啥?」教官更木訥了,這什麼跟什麼啊!

    「照做,這是遊戲,不按常理出牌。」郭偉解釋道,他更期待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好戲才剛剛開始!

    「是!」教官們睜著眼睛抬頭看著太陽,好刺眼哪。

    「向下看齊!閉眼。」

    「……」

    「向上向下看齊!記得眼部動作要協調哈。」

    「……」他們是不是被一個丫頭耍了?

    「向上向右向下向左看齊!」凌莉亂說的,有的教官一時頭熱記不住口令順序轉錯了,惹得旁觀的學生們捧腹大笑。

    「……」

    「向左向下向右向上看齊!」還玩畫圈圈呢……

    「……」

    「向左向後向前向右轉!」

    「……」天哪,救命啊!

    「比對我那套還狠!」郭偉由衷感歎到。

    新生們鼓掌叫好,教官們也忍不住笑了,感覺被惡整一般。其中一個還稱讚說:「虧你想得出來!人才啊!」

    「陳衛德同志做得不錯,來,我們請他出來給大家從頭到腳示範一遍。」凌莉覺得這是個報仇的機會。

    從頭到腳?郭偉「噗嗤」一聲哈哈笑了起來,真是服了她!陳衛德還挺自豪的、完整的、認真的示範了一遍,在旁觀戰的教官捂嘴直笑。他以為自己示範完之後眾教官再重做一遍,沒想到凌莉當頭給他一盆冷水:「好,做得不錯,做得標準。大家聽令……遊戲到此結束,解散!」

    陳衛德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發出最後感言:「女人是老虎!」

    凌莉竊喜,拍了拍郭偉的肩膀說:「謝謝你!以後我再也不怕教官了!哈哈……」

    「是啊,該是他們怕你了!你真偏心,整我的時候也就兩個口令,他們時卻翻了兩倍!」

    「只要你願意,我翻十倍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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