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楚汐和蕭天凡走進院子,臉色同時一變。化生丹,其實一種毒藥,無色無味,卻能讓人在愉悅中毫無痛苦的死去,說穿了,就是安樂死。
如果說蕭天凡開始還有一點猶豫的話,那現在就連最後一丁點都沒有了,就算真是死馬當活馬醫,也必須要讓凌楚汐嘗試一下。兩人加快步伐,朝內走去。
「天凡,你這是幹什麼?」蕭高德叫住了高天凡。
「大伯父,我這位朋友也懂醫術,我想請她幫爺爺看看。」蕭天凡說道。
話音一落,四周就響起一片噓聲,望向凌楚汐的目光滿懷不屑和譏諷,這些人無一不是成名多年的名醫,而凌楚汐才多大歲數,就算從一出生就開始學醫,到如今也不會超過二十年。連他們都治不了的病,她能有什麼辦法?
「蕭天凡,我知道你是救人心切,不過也不能病急亂投醫吧?」孫大師冷冷的對蕭天凡說道。
「哼,我看是想要表孝心吧,反正都聽說爺爺治不好了,隨便找個人來裝裝樣子。別以為這樣我們蕭家就會對你另眼相看,你那一套,對我們沒用。」蕭天雯譏諷道。
「我不管你們怎麼看我,只要還有一絲機會我都要試試,我都絕不會看著爺爺這樣離開。」蕭天凡沒有看蕭天雯,而是望向蕭高德手上的化生丹,身上陡然釋放出一股強大而又冰冷的戰氣。
蕭高德心中一驚,背心升起一股寒意,下意識的將化生丹收了起來。
「算了,她要試就讓她試好了,我倒要看看,連我們都治了不了病,她能有什麼辦法?」孫大師不冷不熱的說道。
「這位大師,聽你這意思,倒是認準我看不好老爺子的病了?那萬一我治好了呢?」凌楚汐早看厭了這幫人的嘴臉,也沒好氣的說道。這個庸醫,簡直就是草菅人命!
「哼,你要能看好了,我孫沛成從此不再行醫,我那醫坊中的藥草丹藥,你要拿什麼儘管請便。」孫大師傲氣的說道。
「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凌楚汐斬釘截鐵的說道。心中暗罵了一聲白癡,自己不過隨便激了一句,他就連醫坊都賭上了,可問題是自己還沒下賭注呢。這種只賺不賠的買賣,天底下哪去找啊。
看這孫大師的派頭,家底肯定殷實,醫坊裡肯定有不少好東西。凌楚汐都快要偷笑出聲了。
不再多說,凌楚汐和蕭天凡迅速走入房內。一名白髮蒼蒼的老者閉目躺在床上,看樣子知覺全無,但面色卻是紅潤如常,雖然是在昏迷之中,但依然一臉的痛苦之色,痛得厲害時,連嘴唇都被咬出一片血跡。
凌楚汐伸手把脈,神情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老者的脈相強勁,細細感受而去,經脈內強大的戰氣如決堤的海水一樣奔騰狂湧,而除了戰氣,又另有一股浩然之氣左衝右突,與那強大的戰氣相互激撞,經脈隨時可能承受不出衝擊爆裂開來。
門口,孫大師等人都輕蔑的看著凌楚汐,等著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