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做富可敵國?墨雲千現在覺得鎮親王府的富可敵國簡直弱爆了,這才是富可敵國的經典典範!看著由金子構建的帝陵,墨雲千真心覺得即墨煌非常有錢,而且不是一般的有錢,地磚是用上好的羊脂玉鋪的,牆壁是用金水粉刷的,上面鑲嵌的壁畫是由閃亮亮的鑽石組成的,大殿裡的柱子是由夜明珠鑲嵌的。
一切都是閃亮閃亮的,明明就是昏暗的地下宮殿,卻偏偏給建造成了差點閃瞎人眼的大殿。就連見多識廣的君疾風都難得的抽了抽嘴角,這裡真的是太…如果是以前的千星見到這些值錢的東西肯定會流口水,可是自從在鎮親王府見到了那些好東西之後,就連窮人家出身的千星都能淡定的面對了,除了覺得有點晃眼以外。
「吾皇,這些都是您的。」老者停下腳步,扭頭看著墨雲千說道,那雙漆黑的雙眸裡滿滿的淡漠和打量。
墨雲千搖搖頭,「我不缺錢,鎮親王府也不缺,而且人不食嗟來之食,要錢還是自己賺的好。」
「這些如果您不帶走,以後的盜墓賊依舊能帶走,只要我們不在這裡守著,他們進來之後還是一樣丟失,還不如直接帶回王府的好。」之前扮演君疾風的那妖孽男聳了聳肩膀無所謂的說道。
墨雲千哭笑不得,「你們不用測試我是不是很貪婪,說實在的,我對這些真的沒什麼概念。」
上輩子自己一直在軍營,吃的用的東西有好的也有壞的,樹皮也吃過,山珍海味、鮑魚燕窩也吃過。這輩子自從重生之後,對於錢財的事情更是沒了概念,雖然也在鎮親王府打理家業,可是自己的飯菜也不過就是家常便飯,用的東西也是普通家庭買得起的,除非是必要,否則那些非常名貴的東西,在家的時候很少用。
「吾皇,人心是不同的,你不想要不代表別人不想要,我們守護帝陵多年,不得不小心謹慎。」
挑眉不置可否,不過他們怎麼想是他們的事情,自己來這裡不外乎就是想看看墓葬裡究竟有什麼,為了一個墓葬,自己遭到襲擊,為了一個墓葬,讓兄弟反目成仇,這樣的墓葬究竟有什麼魅力,自己就是想來看看而已。
「咦,這是什麼?」墨雲安好奇的蹲在地上看著一個類似…龜殼的東西。
「這個是金龜吧?這麼小?」千星摸著下巴不是很肯定的說道。
墨雲千看了一眼墨雲安面前的東西,「那是簡易版九宮八卦陣,準確的說是陣法開啟的按鈕,你們可以試試按一下。」
九…九宮八卦陣?墨雲安三個小孩蹭蹭蹭的退後,他們雖然擅長解決機關,可是面對陣法說實在的沒人擅長,而且他們聽軍隊的人說過,戰場上墨雲千曾擺過一次人牆九宮八卦陣,生門死門分不清哪裡是哪裡,一個不慎就會死在當場。
花非寧一臉好奇的觀察周圍的場景,這裡真的是九宮八卦陣中麼?
墨雲千臉色不變的看著前方的路,其實她是瞎說的,誰知道這裡的東西究竟有什麼用處?雖然那看起來像烏龜,但難保不是什麼機關按鈕不是?擁著墨雲千的君疾風有些無奈的搖搖頭,他的阿千也學壞了。
他們沿著這條大道走,一直走到宮殿的盡頭,那裡有一個桌案,上面有一枚玉璽和一封包好的信封。
「吾皇,那是即墨煌陛下留給您的。」
墨雲千眉頭一挑,跟君疾風一起登上台階,沒有首先拿起玉璽,而是先拿起那封已經蒙塵許久的信封,拆開之後,裡面是一張羊皮紙,上面的字大氣磅礡、瀟灑不羈,只不過內容不是中文,而是古老德文。
「能看懂麼?」君疾風看著上面的字跡,這詭異的符號自己完全看不懂,看來應該只有即墨家族的後代才能看得懂吧,可為什麼墨雲安看不懂?
「恭喜你通關成功,能走到這裡說明你就是我即墨煌的後人,而且還是個女子,哦,感謝上帝,我即墨家終於出現了女孩子,這實在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不知道你的時代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但是在我的時代裡,百家爭鳴,武林昌盛,可是凡事有分必有合,有合必有分,你的天下是否又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親愛的後人,用你的智慧將即墨家重新帶上歷史的舞台,或者,用你的智慧將即墨家的痕跡抹去。」
信,直到這裡便結束了,但墨雲千不得不說,這個即墨煌真的是看透了人世間的人生百態。是打著即墨家的旗號重新登上舞台?還是將即墨家的痕跡漸漸磨去,淡出人們的視線?這,是對來到此處的後人的人性的最後考驗。
「疾風,我們走吧。」放下這封塵封已久的信封,墨雲千做了最後的決定。
君疾風用隨身的手帕蹭了蹭墨雲千的手,蹭乾淨之後擁著她下了高台,用行動說明了他的想法。
「吾皇!?」老者叫住墨雲千,難道她不想復興即墨家麼?
「我不管你們究竟因為什麼而駐守在帝陵之中,我也不管究竟因為什麼你們希望我能復甦即墨家,但是從即墨家將姓氏從即墨改成墨開始,就意味著,即墨家已經選擇退出歷史的舞台。如今,我上戰場,殺敵禦敵,都只為了鎮親王府,我對天下沒有興趣,我對做女皇也沒有興趣,若是你們真的想要將即墨皇朝復甦,真心建議你們去找那些企圖得到寶藏的人。」
說完,也不管這些男女老少明不明白,墨雲千和君疾風都朝著外面走去,這裡的一切都跟自己沒有關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們的想法本來就跟自己無關,又何必加注在自己的身上。
老者看著兩個人的背影,緩緩的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
「炎煌風之一族,見過吾皇。」
原地站定,墨雲千回頭沒什麼特殊表情的看著原地單膝跪地的男女老少們,默默的,不說話。
最後,所有的一切都化為一聲歎息,「炎煌一族乃是軍旅,我本無意於戰場,除非有人來犯,否則,你們與普通人無異,可好?」
「謹遵吩咐。」
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墨雲千和君疾風繼續往外走,千星他們依舊跟在後面,但也好奇的頻頻回頭看著那群人,他們的衣服好奇怪!步出大殿,墨雲千邊看著這真正的帝陵在自己面前慢慢的合上,從今日起,這裡便將成為真正的帝陵,沒有人會再回來看這裡的一切,歷史終將塵封。
……
因為有風之一族的認可,墨雲千他們再也沒有走危險的通關之路,而是跟著這些人走一條沒有任何威脅性的甬道,而這個甬道裡跟他們最初進來的那條甬道一樣,牆壁上都是壁畫,上面講述著即墨煌這輝煌燦爛的一生。
「王妃,再往前面走就是炎煌一族的地盤了。」
墨雲千點點頭,也許會再見到奈緒他們,「走吧,對了,以前沒有人進來麼?」
老者立刻站定,「有的,不知道王妃想要找誰。」
墨雲千眉頭一挑,「天衍令牌的持有人,他是百里一族的後人,也是疾風的師公。」
這是蕭晨拜託自己的,蕭晨說,疾風的師公很有可能已經進入墓葬,但卻出不來,如果可以,希望他們能將他帶出來。其實自己也希望見見這位師公,這位壓倒中年美大叔的小攻,當然,她是絕對不會告訴疾風自己的這點惡趣味的。
老者眼神微閃,這才引著他們又原路返回,從剛才帝陵出來的地方重新走入迷宮,過了迷宮之後便有6條路通往不同的地方。墨雲千眉頭一挑,看來不管從哪個路口進來都會碰見這個迷宮,而這個迷宮就是最後的目的地,只不過不能得到風之一族的認同,那麼就進不去帝陵,這設計還真是…
從其中一條通路進去,一片昏暗的甬道裡只能聽見腳步的聲音,不過鑒於他們的夜視能力都非常的好,誰也沒有提出用夜明珠照亮。只不過像墨雲安和千星這樣完全不會武功的小孩才會有飛鷹他們帶著往前走,雖然時不時的絆一下,不過倒還好。
很快,他們便發現前面有一簇暖黃色的光芒,走過去之後便看見一個長髮簡單的用一條白色髮帶束著的男子,似乎聽見了他們的聲音,男子慢慢的轉過頭。
「師公!」君疾風眼前一亮立刻走了過去。
那一身大紅衣衫的男子帶著邪肆的笑容,雖然長髮是束在腦後的,可是身前的長髮卻是披散的,「疾風?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不要過來的麼?你師傅沒說麼!這裡有多危險你不知道麼!」
「師公,是我要來的。」墨雲千在君疾風還沒開口解釋之前開了口,按照君疾風的性子肯定低頭乖乖聽訓,她捨不得啊。
紅衣男子的笑容在面對君疾風的時候帶著溫暖,可在面對墨雲千的時候邪肆而狂妄,眼神銳利且帶著些戾氣,只不過在接觸到她的肚子時有些怔楞,這女孩貌似叫了自己一聲師公吧?
「你…疾風?怎麼回事?」
「師公,這是我夫人墨雲千。阿千,這是師公百里漾。」
墨雲千笑容可掬的看著已經傻眼了的百里漾,「師公好,不用這麼驚訝,我和疾風是在一年前才成親的,準確的說還差兩個月一年。」
「哪裡擔得起你的一句師公。」百里漾一臉苦笑,隨後單膝跪地,低下了自己高貴的頭顱,「百里漾代表百里家見過吾皇。」
百里漾其實對於這個即墨煌留下的東西很是反感,百里家如今只剩下自己一個,若不是身後還有一群人要養,若不是為了不讓疾風遇到危險,他才不會冒險來到這裡。遠離自己的愛人兩年不說,甚至還錯過了唯一的被自己當做親兒子的徒兒的婚禮,只不過,即墨皇權留下的這個後人,似乎還不錯。
「師公,我擔不起你這一大禮,若不是身體不便,這一拜應該我來。」墨雲千托起百里漾,按照輩分,百里漾算得上是君疾風的長輩,這一拜應該在成親的時候就該拜的,只可惜錯過了。
百里漾對墨雲千還算滿意,自己也許是唯一沒有在六年前見過這個小傢伙的了,不過不妨礙他知道一些事情,看到她身後的風之一族,應該是得到認同了吧?就連季家的那個小子都來了。
接到了百里漾,他們又再度原路返回,百里漾也閒的沒事兒跟墨雲千聊了會兒天兒。不過他發現,除了軍師那一族以外,這丫頭竟然幾乎全見到了,而且竟然都歸在她的身邊,雖然是無意識的。聽到這裡百里漾苦笑的搖搖頭,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命中注定,即墨煌留下的這些遺留物即使再被別人窺探,也終究抵不過一句命中注定,因為他們沒有那命。
這條甬道還沒有走出去,前往的風之一族的人就突然的停了下來,墨雲千眉頭一皺,耳朵很尖的聽見了前方的打鬥聲,難道又有人進來了?難道這次…真的是雪世子麼?
「又是你們,竟然還有膽子進來!」老者一聲怒吼,手裡的枴杖狠狠地一戳地,一股內勁以他為中心四散開來,迅速的朝著對面的人襲去。
對面的人側身一閃,「怎麼就不敢來呢,還要多謝鎮親王妃和鎮親王的引領才行呢。」
一聽見這個聲音,君疾風全身一僵,「是雪世子。」
墨雲千嘴角一勾,果然上當了,「既來之則安之,既然雪世子敢來,這次就真的留下吧。」
說話的同時,君疾風帶著墨雲千穿過人群走到最前面,迷宮的一方入口,一身藍衣的雪世子站在原地,當雪世子看見墨雲千的時候雙眼亮晶晶的,就彷彿遇到了獵物的獵人一般。
「雪世子,見你一面可真不容易。」
雪世子看著墨雲千的時候笑容滿面,就彷彿他還是那個世人稱頌的如雪公子,跟之前那個假的不同的是,這個真正的雪世子依舊頂著如雪公子的表象,就彷彿脫不下來的外衣,一直陪伴著他一樣。
「你的肚子很礙眼,等找到即墨煌留下的東西之後,再解決你的肚子。」瞥向墨雲千肚子的雪世子眼神狠戾,很是不滿。
君疾風本來就忍著,因為他知道阿千要說什麼,只是這個時候他真的再也忍不住了,這個混賬竟然要打掉他的女兒,不可原諒!
「找死!」
話落,墨雲千也攔不住,君疾風縮地成寸的往前而略,原地只留下一道殘影。君疾風的武器是倒金鉤,只要被刮到肯定就是連肉帶血的下來,君疾風的雙眸裡再度染上了一層血紅,就彷彿曾經沒有感情的君疾風一樣,看著敵人的時候就彷彿在看一具沒有用的屍體。
沒有人知道君疾風的武功有多高,即使是墨雲千,即使是季天章和季天傑,即使是飛鷹他們,因為很早以前就沒有人能夠逼君疾風出手了。兩年前君疾風身受重傷,那也是雪世子從中搗鬼,否則君疾風也不會如此狼狽。而如今的君疾風,新仇舊恨一起算,出手狠辣到讓人心悸。
墨雲千摸著肚子,安靜的立在原地,在季家的時候,她讓他們的寶寶看清了他父親是如何為了她而殺敵的,如今,她要讓寶寶看看,他們的父親是如何為了她們而殺敵的。
雪世子的武功也很高,可是在這裡跟竭盡全力的君疾風一比似乎就差了一個檔次一般。君疾風使用倒金鉤,擅長近身戰,若是被君疾風近身肯定會倒霉,所以雪世子費勁的想要拉開距離,只要拉開距離,他的長劍就有使用的地方。
然而君疾風卻步步咬緊,在他的眼中沒有活人,面對雪世子,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君疾風的眼中變成了慢動作。一道道血花飛起,一片片人肉片飄落,君疾風也不是萬能的,雪世子的長劍雖然在近距離沒有用武之地,但不代表長劍不能傷人,只要君疾風一逼近,長劍接近劍柄的地方就會被當成匕首使用,一時間,兩個人不分上下。
而這個時候蒼亦閒從一個路口裡衝了出來,看見迷宮的時候眼底閃過一絲貪婪,而這一絲貪婪卻正好落在墨雲千的眼底。她不明白,蒼亦閒是怎麼會變成這樣的,不過就連世人眼中的如雪公子都能變成如此模樣,更何況一個蒼亦閒?只是可能要傷了京城蘇靜嬛了。蒼亦閒畢竟是武林一霸,在面對人性的貪婪時,他果斷的背棄了季天章,而選擇了雪世子,蒼軟朝著墨雲千刺來。
墨雲千將腰上的擎軟取下來遞給旁邊的百里漾,「師公。」
「本尊好久都沒有活動活動了,也好,讓本尊看看如今武林究竟是個什麼模樣,隱世太久,有些東西都記不清楚了。」百里漾即使已經將近五十,可是他跟蕭晨一樣懂得保養,看起來不過二十七八的年紀,身手照樣強悍。
墨雲千並不擔心跟蒼亦閒對打的百里漾,這兩個人幾乎沒有可比性,也許蒼亦閒的武功非常好,可是面對心性強上許多的百里漾,恐怕只有輸的份兒。墨雲千擔心的是君疾風,君疾風的樣子讓她想起了剛見面的時候,那個時候的君疾風幾乎沒有什麼人氣兒。
安靜的站在原地,看著君疾風冰冷的臉,這張被世人懼怕的臉的背後有一個讓人心疼的故事,而此刻,他在努力的將這個故事完結。
噗嗤,一個什麼東西插入人體的聲音。
君疾風和雪世子的動作同一時間停了下來,只不過雪世子是站在君疾風的面前的,帶著一絲不可思議而瞪大了雙眸。
君疾風的左手垂在身邊,右手支在雪世子的胸前,手裡一把匕首正插在雪世子的胸口。
卡嚓,卡嚓,卡嚓。三聲金屬翻騰的聲音驚醒了這裡的所有人,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滴答,滴答,滴答。
君疾風鬆開右手,慢慢的退後,一直退到墨雲千的身邊,低頭彷彿犯了錯誤一樣看著墨雲千,「阿千,你的匕首,髒了。」
「……再做一個就是了,我看看,哪裡受傷了?」墨雲千無視那個被插在雪世子心口的匕首,她在看見君疾風手裡白光一閃的時候就知道了,而且,匕首就是用來殺人的,不用來殺人難道要用來做擺設麼?
「我沒事,阿千,謝謝。」
「謝我做什麼?你保護我,應該的!」墨雲千撇撇嘴,雙手叉腰,挺了一下肚子,一副『我是你老婆,你就該保護我』的小模樣。
君疾風勾了勾嘴角,將墨雲千抱在懷裡,摸了摸她的肚子,「嗯,應該的。」
砰……
雪世子就這樣瞪著大眼死在原地,他怎麼也沒想到,本應該只用倒金鉤的君疾風竟然會用匕首,他怎麼也想不到,應該防的…是墨雲千。當他倒地的時候眾人才看見,他的背後三支金色的小箭矢正好差在後心口上,幾乎是同一時間跟君疾風一起將箭矢送進心臟,而這三支一扎長的小箭矢幾乎整根抹了進去,可以想像得到射箭的人究竟有多用力。
眾人抬頭看著不遠處的射箭人,花非寧一手甩著手裡的小箭弩,一手扇著扇子,笑彎了眼角,「老大,這個好用,也給我做一個唄。」
「你問小智吧,那不是我做的,也不是我設計的。」
「小智小朋友。」花非寧立刻轉移陣地,朝著小智撲了過去。
「給錢麼?」
「啊?」花非寧一臉為什麼要給錢的表情。
小智白了他一眼,「這箭矢是用金子做的,效果非常好,若是用銅做的話或者用普通的箭矢材料,肯定效果不佳,所以想要最好的效果,請先附上金子,我很窮。」
花非寧抑鬱了,他雖然也很有錢,可是用金子做箭矢?太浪費了!於是,這傢伙顛兒顛兒的跑到雪世子的屍體旁,準備將那三隻插進去的箭矢拔出來。可當他剛要動手的時候,雪世子的屍體突然動了一下,他手裡的長劍差點沒戳到花非寧的大腿。
「呵,娘哎,這怎麼死了還要帶個人做墊背,靠!」
花非寧怒罵了一句,一腳踩在雪世子屍體的後背上,將三支箭矢從他的後心口上拔了出來。然後繞到前面,從他的身前將匕首拔出來,將心臟拋開,為了避免之前雪世子假死的事情再發生,他可一定要把這人的心臟挖出來,沒了心臟,總不能再死而復生了吧?檢查一下有沒有面皮,在確定這是一張真臉之後,花非寧得瑟的一溜小跑到墨雲千身邊去邀功了。
「老大,檢查完畢,此人就是雪世子,沒有面皮,心臟剛挖完。老大?」花非寧沒有聽到任何話,莫名的扭頭看著墨雲千,這一看不要緊,差點沒嚇死他。
墨雲千一臉慘白的捂著肚子,臉色有些扭曲的痛苦。
「老大!你怎麼了?季三少!季二少!我們老大怎麼了?怎麼了!」花非寧一臉驚恐的拽著季天傑和季天章來到墨雲千的面前,急得直轉圈。
君疾風早就嚇傻了,抱著墨雲千不知道該做什麼,只是有些迷茫的看著季天傑。季天傑檢查了一下墨雲千的肚子,季天章則是把脈。
「姐,沒事吧?肚子疼?」墨雲安蹲在墨雲千旁邊,急的只抓頭髮。
錦玄一直盯著季天傑和季天章看,只是看他們兩個的臉色似乎不怎麼好,「三少,怎麼樣?」
「肚子裡面有些不穩,二哥?」季天傑摸過肚子之後,發現裡面的動靜很大,只得扭頭看向把脈的季天章。
「這裡瘴氣太大,對胎兒和孕婦都不好,必須立刻出去進行調理,要不然容易早產。剛才雪世子最後那一下子可能嚇到她了,孕婦的情緒本來波動就很大,我們盡快出去,要快。」
季天章的臉色沉成了鍋底,看著雪世子的屍體眼神陰狠,死了都不讓人消停,「從通往天山的出口出去,炎煌一族多半人都是大夫,那裡有上好的藥草,是現在最好的去處,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