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季家大宅,墨雲千就扭頭看著季天章,很明顯,她要一個答案,為什麼墓葬還會牽扯出墨家女兒,還扯出了什麼女皇、皇子之類的。
「王妃,您現在的脈象並不是很穩定,所以,為了小世子著想,您還是先睡一覺,明天我們再來談論有關於墓葬的問題。」季天章把了一下脈,可能因為城外之時內力動盪過大,脈象有些不穩。
看著季天章認真的雙眸,墨雲千歎了口氣,「明天一早再問你,至於你們剛才殺的那個人,說正經的我沒見過雪世子,不過…說實話,是不是殺的太容易了?」
聽到這裡,季天章眉頭一挑,心裡咯登一下,「辦事不利,在下去做彌補,王妃請休息吧。」
墨雲千點點頭,拉著君疾風進了房間。
……
房間裡,墨雲千沒有將蠟燭點著,也沒有將夜明珠上的蒙布摘下來。
黑暗裡,君疾風就抱著墨雲千坐在床上,沉沉的呼吸讓墨雲千知道他的心情究竟有多壓抑,其實換做自己被人那樣背叛心裡肯定也不好受,但是再不好受,這個傷疤卻必須揭開,也許,受傷更重的是君焰羽那小子。
「疾風…」
「我知道,其實開始只是懷疑,可卻沒想到真的是他,沒想到他只是為了那個墓葬選擇背棄,也許是我們之前就選錯了,阿千,阿千……」
「用者不疑,疑者不用,疾風,沒有人的人生是一帆風順的,也沒有規定人不會被背叛,被背叛了便要傷心痛苦過後好好的成長,誰的人生裡還不能遇見幾個渣滓不是?」
君疾風將臉埋在墨雲千的胸口,聲音悶悶的,「阿千,這裡,當初被墨青飛打的那一掌是不是很痛?」
痛,當然痛,痛到前身消香玉損,痛到自己知道即使穿越了也沒有親人。然而,她更謝謝這一掌,因為這一掌,她認識了更多將她視為珍寶的人,更認識了這個疼自己的男人。
君疾風的臉埋在墨雲千的胸口,靜靜的感受著墨雲千的心跳,是這樣的真實,咚,咚,咚,一下一下,有力而劇烈的跳動著。蹭了蹭,不滿足於衣服的觸感,將墨雲千的衣服往旁邊拉了兩下,雪白的皮膚讓君疾風的眼神兒又變的幽幽的,只不過,似乎他的阿千有些神遊,挑眉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不滿,埋頭,舔舔!
「痛,不過我很感謝他,要不然也不能遇到你。」剛說完,墨雲千臉色一紅,低頭看著悶在自己胸口的君疾風,「君疾風,舔哪呢!額……」
墨雲千白眼一翻,一個腦瓢打在君疾風的後腦勺上,成功的讓這個使壞的男人一臉不滿的抬起頭,眼裡還帶著些慾求不滿,不滿,很不滿,眼神幽幽的瞪著墨雲千的肚子,才五個月,還有四五個月呢,唔……
「看什麼看,還想幹壞事兒!小心你姑娘!」墨雲千白了君疾風一眼,小小的威脅了一下。
君疾風立刻變了眼神,帶著抱歉的目光盯著墨雲千的肚子,大掌放在她的肚子上摸了摸,閨女,對不起,爹爹錯了。突然君疾風感受到了一個力道非常非常小的碰觸,立刻兩眼放光的看著肚子,又抬頭看看墨雲千,剛才他沒感覺錯吧?沒吧?墨雲千也有些傻眼,照理說這個孩子脈象非常的弱,這才診出來多長時間,竟然就能動彈了?
君疾風又興奮的將手掌貼了過去,摸摸,只不過這次小傢伙不給力了,君疾風左摸摸右摸摸,小傢伙就是不動,就算君疾風把臉貼上去都沒反應。有些淡淡的失望,君疾風的臉在即將離開墨雲千的肚子的時候感受到了猛烈的一踢。
墨雲千隻感覺肚子一疼,哭笑不得的看著自己的肚子,又看看皺眉的君疾風,「得,你兒子不樂意了,女兒要休息了。」
一句『女兒要休息』立刻緩解了君疾風眼底的暴風雨,瞬間雨過天晴,準備給墨雲千梳洗去了。忙碌了兩刻鐘,君疾風才抱著墨雲千躺在床上,可是剛躺下,君疾風又立刻坐起來點了一個燭台。
「疾風?」帶著些睏倦的迷濛,墨雲千莫名其妙的看著翻翻找找的君疾風。
最後君疾風在屋裡的一個小箱子裡翻出一瓶跌打酒來,將墨雲千的褲管捲起,露出裡面的雪白白的一截小腿,上面青紫一片,這一片是為了擋住襲擊飛鷹的那致命一踢,君疾風懊惱的抓了抓頭髮,剛才怎麼就給忘了。
「我給你上藥,你先睡。」君疾風說了一句就小心翼翼的給墨雲千揉小腿,這青紫一片怎麼也要十天半個月才能好。
見君疾風是真的給自己揉腿而不是出去辦事,墨雲千鬆了一口氣,她也想讓疾風好好的休息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給季大仙兒就好了。享受著君疾風溫柔的服務,墨雲千抱著肚子側躺在床裡睡著了,睡得挺沉。君疾風揉了大概兩刻鐘的功夫便沒有再繼續,明天早上再揉一揉吧。將燭台吹滅,摸黑上床,抱住墨雲千也同樣沉沉睡去。
……
就在這兩人睡得沉沉的同時,季天章卻離開了季家大宅,回到了剛才的小山丘處。這裡依舊是一堆屍體,可還真讓墨雲千說對了,他們殺的這個人不是真正的雪世子,而是跟雪世子有八分相像,跟君焰展一模一樣的那個雙胞胎兄弟。
「主上,屬下辦事不利,請責罰。」
季天章揮揮手,雪世子是真的來了四方城,這一點他確定,這黑魔可不是一般人能控制的了得,也就是說真正的雪世子已經跟黑魔離開,而他們在小山丘上看見的那個就是假的。
「主上……」
「還記得吾皇怎麼說麼?」
「雙向細作,可是主上,吾皇是怎麼確定的?」一直跟在季天章旁邊的黑衣人一點都不理解。
季天章看著遠處那幾個忙碌的身影,意味不明的笑著,「吾皇……眼睛很毒辣啊!」
「那我們怎麼辦?這人就這麼死了,雪世子的消息就斷了。」
「這有什麼難得,要不我們兩個打賭啊,吾皇的下一個動作,不管這死的是不是雪世子,她都會準備前往墓葬了。」季天章笑的高深莫測,墨雲千這個小女人,自己還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了,她十歲那年的舉動自己看不懂,如今依舊看不懂。
「可吾皇就這樣走了,豈不是太突兀?」
「後天皇上的急招就會到,反正易將軍不是在呢麼,有白斬在,就算易千熙再怎麼不願意也還是會呆在這兒的,放心吧。至於這屍體……剁了喂烏鴉吧。」
兩道身影慢慢消失在原地,沒有人知道他們來過,即使是他們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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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季天章早早的就過來了,正好趕上君疾風正在給墨雲千揉小腿。
「王妃,王爺,早。淤青有些嚴重,王爺,順著這個方向揉,對,稍微輕點。好,就是這個力道,每天三次,早中晚,每次兩刻鐘,十天之內肯定能好。」季天章指導笨手笨腳的君疾風,實在不明白他處理他自己傷口的時候可是很乾脆利落的,怎麼換上王妃的淤青就緊張的滿頭是汗?
君疾風按照季天章教的方法揉,似乎…好了一點點?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抹了抹頭上的汗。
「季大仙兒,說說吧。」墨雲千眼神略帶威脅的看著季天章,很明顯,敢說不明白就等著犧牲吧!群毆!群毆!
季天章嘴角一抽,有些無奈,但也只能娓娓道來。
距今將近八百年前,即墨煌舉兵一統整片大陸,人們只知道即墨煌之所以能成功問鼎登帝是因為有了炎煌這只驍勇善戰的軍隊。按照歷史所記錄的,炎煌這支軍隊不但擅長馬上作戰,更是以彪悍的民風出名,他們驍勇善戰,騎射、武功無不精通,可謂是兵種之兵。然而,人們不知道、歷史上也沒有記載的是,即墨煌身邊一共有6個勢力,分別對應著即墨煌留下的六把鑰匙。
段家是鍛造世家,專門製作兵器,可謂是即墨煌最大的支持者,在八百年前即墨皇朝年間,炎煌以及各個軍隊的上等武器都來自段家,而即墨煌當時的御用武器就是段家所鍛造的蒼軟雙劍。
炎煌以烈焰為旗幟,即墨煌也說了,烈焰旗幟就在墓葬裡,而這面旗幟則是炎煌的標誌,戰場上,炎煌的第一大力士將會扛起這把代表著即墨皇權的旗幟。然而這面旗幟不過是一個標誌,真正有用的能夠指揮炎煌的是滅鬼旗,也是即墨煌當年戰場上用來擺兵佈陣的指揮旗。
天衍令牌就是炎煌的軍令,炎煌只有見到滅鬼旗和天衍令牌才會動身,可以說它是判斷帶兵之人是否真的是即墨煌的一個標誌。而天衍令牌並沒有存放在即墨煌的手裡,而是存放在他身邊的第一侍衛手裡,而這個侍衛正是君疾風師公百里尊者的家族創始人。
至於世人傳說的鑰匙之一的匕首真正的姿態是一把刀鞘,這把刀鞘是當年用來困住即墨煌隨身攜帶的一把刻有雙龍刻紋的匕首,珍貴的不是匕首,而是刀鞘,適合這把刀鞘的八百年來只有這把龍紋匕首和墨雲千的那把。不過即墨煌將刀鞘給了他的妻子,而他的妻子在他二十歲的時候失去蹤影,即墨煌衝冠一怒為紅顏,帶起了一片血洗,也帶起了一個未知的勢力,他妻子不見之後,這刀鞘竟然輾轉回到了她的娘家,炎煌一族的手裡。
季天章將一個金鉤叉放在桌子上,這枚金鉤叉有三角,全部按照倒鉤叉設計,由黃金打造,鋒利無比。金鉤叉的倒鉤便表明了季天章率領的這一隻從來不為人知的勢力,這個勢力是即墨煌身後最為隱秘的一隻軍隊,沒錯,就是軍隊,這是一隻強橫到可以跟炎煌相媲美的暗軍,而季家從祖上開始就是這只暗軍的掌控者。
而扇子是輔佐即墨煌的軍師象徵,這位軍師上通天文下通地理,卜卦、佈陣樣樣精通,曾經被即墨煌戲稱為神棍,卻屢屢在戰場上神算助軍。只不過扇子的擁有者幾十代傳下來都屬於放蕩不羈類型的,一般比較神經質,誰也不知道他們在哪,在做什麼。
而最後一個玉珮則是代表了即墨皇權的最高權力,這枚玉珮是即墨煌隨身攜帶之物,誰擁有這枚玉珮,誰就是剩下六枚鑰匙擁有者必須守護的對象。只不過玉珮並不像傳說中那樣雕刻著鳳凰,而是一朵曼珠沙華,所謂美人點絳唇,暖玉中一點紅,玉珮基色調為暖白,而曼珠沙華卻是鮮紅一朵。
……
墨雲千聽完季天章的敘述,嘴角直抽抽,也就是說季老出現在墨家不是意外,而是因為暗軍就一直在關注著墨家,知道自己受傷之後,季老便準時現身?靠,這是什麼邏輯?
揉了揉額角,墨雲千壓住想要狂躁的心裡,咬牙切齒的看著季天章,「那個假的雪世子說的…不對,你也說了女皇,和皇子,究竟是怎麼回事?墨家人似乎從沒提出過這個說法。」
「因為他們不敢提,世人只知道即墨煌留下了墓葬,並承諾將炎煌拱手相讓,卻不知道炎煌和我們的歸從跟從前一樣,只有一個人集齊了這些鑰匙才有可能讓我們歸順。王妃,八百年過去了,誰知道即墨皇權的遺留者都是什麼樣?」
「那為什麼是我?墨家誰不行?」
「哦,這是算出來的。」
噗…墨雲千一口茶水噴了出去,不斷的咳著,傻眼的看著季天章,他剛才說什麼?算出來的?
季天章側身正好躲開那一口茶水,不過他身邊聽故事聽得正起勁兒的君焰展並沒有那麼好命,正好被噴個正著。
「額,抱歉。大仙兒,怎麼算出來的?你算出來的?」
「不,這可不是我算出來的,扇子的所有者,也就是即墨皇權的軍師算的,每一代軍師世家都擅長卜卦,其實就是通曉天文地理,這在戰場上也是必須要會的東西。如果要在下說的話,其實就是隨便一指。」
季天章在解釋的同時還不忘貶低那位還沒有出現的同伴,好吧,就算他哀怨吧,十年前那個神經病一個暗鏢削了自己一半的頭髮,於是他記仇記到現在。
「太扯了,如果這樣,他們是怎麼知道的?」墨雲千淡漠的看著季天章,很明顯不信他這一說法。
季天章笑呵呵的看著墨雲千,「王妃要不要這麼精明?其實,他們知道只能說明一件事情。」
是什麼?旁邊的君焰展和君疾風都看著季天章,後面的季天傑和墨雲安都咬著手帕看著他,後面是什麼?是什麼?
墨雲千滿頭黑線的看著大喘氣的季天章,這張笑臉真是讓人討厭,果然她討厭這樣謫仙一樣的人物,好想拍一板磚!
「說明了……他們通關了。」季天章為了不被墨雲千拍板磚不得不開口解釋,「其實即墨煌留下的話全文是這樣的——吾親愛的後人,即墨有皇為巾幗,上得戰場、上得廳堂。墨家有女,戰場廣闊,七星鎖心,圍鎖不破。破軍,勢在必行。」
墨雲千橫躺在床上,看著床頂的床幔,眉頭緊鎖。
即墨煌……他的意思是要讓一個女人一統天下?怎麼可能?
而他話裡的那句,墨家有女…預示著什麼?
「其實王妃不用如此抑鬱,不論是從前的即墨皇權還是墨家,從來沒有女兒的誕生,您是第一個。」
黑線,黑線,黑線!這是哪門子基因?
「天下那麼多姓墨的,為啥你確定是我?」
「原來您真的不記得您十歲那年做的決定了,真是可惜,等您想起來就知道我們為什麼確定您就是了。」
歎了口氣,墨雲千知道,現在還不是知道這些的時候,十歲那年究竟發生了什麼?先是一個被自己救了的、貌似很強悍的皇子,再是被確定為即墨煌的後人,怎麼想都覺得有陰謀的樣子。
「你說的那個玉珮,我真的沒印象。」
「哦,您的那個玉珮在軍師那,這也是您十歲那年的決定,所以等您遇到軍師之後就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了,不過那個神經病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裡去裝乞丐了。」季天章惡狠狠的詛咒著那個曾經削了他一半頭髮的男人。
「我說…他是怎麼找你惹你了?至於這麼被你詛咒麼?」墨雲千黑線的看著季天章,這男人太小氣,這麼記仇,以後要小心不要惹到他,竟然一個仇記了這麼久,不過真想知道那個軍師究竟做了什麼讓他記了這麼多年。
「他本身就是個神經病,這是被我們這些人統一安置的結論。」
看著面前無懈可擊的笑容,墨雲千實在很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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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天天的過,很快,四月初八,墨雲千懷孕正好五個月的時候,一封來自雨蕭國皇帝君炎本的急招到達了四方城。這次護送聖旨來的正是陳公公,陳公公看見墨雲千已經隆起有一定規模的肚子非常開心,在他的眼裡見證了雨蕭國的三代!哈哈!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聽聞鎮親王妃雙胎喜訊,甚是欣慰,特招迅速回京養胎,欽此。王爺,接旨吧。」
君疾風默默的接過聖旨,然後又默默的看著陳公公手裡的另一張明黃絹布。
季家在這道聖旨結束之後,將大門關上,陳公公這才將第二道明黃絹布打開念了起來,「額,咳,是這樣的。疾風,一路照顧好皇兄的小侄女…們,從墓葬回來記得馬上回京好好養胎,小公主們的衣服已經做好,就等著穿了……話說,你們選好名字了麼?又多了一個,皇兄就多想了一些,一起送過去給你們選。欽此…」
陳公公念得嘴角直抽抽,他終於明白小夕子在自己走之前那抹同情的目光是什麼了,很難一口氣念完啊!從袖口裡將一摞宣紙抽出來,連同這張明黃絹布一起交給君疾風。
君疾風倒是很開心,皇兄說兩個女兒?似乎不錯,兩個跟阿千一樣的女兒……
墨雲千黑線的看著君疾風手裡的那一摞宣紙,若不是知道君疾風和君炎本的感情真是好的不能再好,她真的以為這到聖旨裡藏著別的意思。
「陳公公,辛苦了,進屋坐吧。」
陳公公點點頭,跟著君疾風和墨雲千一起往裡面走,一邊走還一邊囑咐兩人,「墓葬不比別處,皇上雖然能夠給你們指一條還算輕鬆的路,但是每一條路都並不是好過的,尤其是王妃還身懷有孕,更要小心謹慎。你們不用擔心路上轉車的問題,皇上已經在驛站準備好了接應,抵達驛站自會有我們的人搭理,但是墓葬裡面還要靠你們兩個,千萬要小心。」
「勞煩陳公公擔心了。」墨雲千知道這位老人是真的擔心疾風,擔心自己,面對這位老人,自己真的不會撒謊。
「老奴一把年紀了,接下來的日子就等著看王爺的兩個小世子、小郡主出生,老奴也沒別的興趣,閒的沒事兒帶帶兩個小傢伙,享受享受天倫之樂,百年之後跟先皇有個交代,若是有幸能見到第四代,那更好。」
「陳公公,等著第四代。」君疾風認真的看著陳公公,這位老者,是他最尊重的人。
陳公公笑呵呵的應著,希望自己能活到那個時候。
……
因為要前往墓葬,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季天章動用了暗軍沿途接應保護,墨雲千也將破軍的所有人都叫了回來,隨著他們一起秘密前往墓葬的其中一個入口。
季天章連開了幾副保胎的藥,在這幾天集中給墨雲千喝了,雖然只是一時的,但也算是臨陣磨槍,怎麼都有點用處。不過他還是決定跟墨雲千一起前往,若有什麼事情自己這個大夫總是有用的。
準備的東西不多,趁著這個時間,墨雲安和小智以及千星三個人將給墨雲千的劍弩都做好了,一把把金色的小袖箭非常漂亮,但同樣鋒利無比。
這次幾乎是全員大行動,只不過他們會分批抵達墓葬入口而已,前後不會差幾天卻也不會讓別人看出來。
半個月後,四月二十三,墨雲千和君疾風踏上了回京的路,不過,他們中途會拐個彎前往最近的一處墓葬入口,位於四方城與雨蕭國接壤的金博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