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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v37 可悲的愛情,驚嚇 文 / 飯鍋鍋

    墨雲千以身體不適為由並沒有出席今天的武林大會,君疾風則以要照顧墨雲千為由也沒有出席今天的武林大會,代表雨蕭國出席的是君焰展和易千熙。而今天武林大會上討論最多的除了各家功夫以外還有一個,那就是早上發生的大公主不知廉恥事件。秦讓黑著臉坐在椅子上,身邊還坐著藍親王,只是藍親王卻真心想以任何一個理由離開這裡,秦讓身上寒氣大作讓他有些難以忍受。

    季盟主只是坐在椅子上看著下面的比武,並沒有要阻止底下人竊竊私語的意思,堵得住一個,堵得住所有麼?不過他也樂得看戲,這等好戲怎能不好好看看?自從這個女人出現在歷史的舞台上之後,五國動亂,四方城少了四海鏢局,如今清冷閣也陷入危機,武林平衡被打破,而中間的漩渦都是這個女人,季盟主巴不得這女人不得好死呢。

    白斬今天也沒來,因為剛才他接到消息,說是萬少主將會在今天對墨雲千不利,此刻的他正坐在季家最高的房簷上,嘴裡叼了跟稻草,完全顛覆了他妖孽美男的形象。

    「爺,您準備好了麼?」

    「有什麼準備不準備的,少成來了,不是我死就是他死。」

    「可是爺……」

    「不用說了,說到底,其實我也跟少成沒多大區別,打著為了清冷閣的旗號,不過也有一半的原因是為了墨雲千,終究是一樣的……」看著湛藍的天空,白斬有些感歎這一生,十五歲出入武林放蕩不羈,二十五歲淡出武林卻被因果束縛,想想就覺得可笑。

    現在,他有點羨慕君疾風了。

    「白斬,吃飯了。」

    白斬一個激靈坐起來,低頭看著站在下面撫著肚子的女人,若她是他的妻該多好?看著旁邊怒瞪自己的君疾風,又看看無奈扶額的墨雲千,白斬的心裡絞痛卻也羨慕,年輕時曾笑話君疾風被皇命束縛,如今卻羨慕君疾風的好命。

    君疾風瞪了一眼房簷上的白斬,擁著墨雲千轉身往飯廳走,低聲抑鬱的嘟囔了一句,「叫他做什麼。」

    墨雲千哭笑不得的靠在君疾風懷裡,小聲的回了一句,「他吃飽了好幹活嘛。」

    一句話,瞬間治癒了抑鬱的君疾風!墨雲千身旁的錦玄瞬間覺得身體回暖,溫和的笑著,只不過笑得有些勉強,一句話就解決了?鎮親王原來這麼好說話啊!

    飯廳裡,墨雲千坐在季天章和君疾風中間,再往旁邊去是季天傑和墨雲安,總之白斬是絕對沒有機會靠近墨雲千的。

    「王爺,別剝了,王妃不能再多吃鮮蝦了。」季天章橫了一眼君疾風,王爺,您能不能不要一麼勁兒的剝蝦皮?孕婦不宜多吃海鮮,剝這麼多幹什麼?

    低著頭扒皮的君疾風手一頓,立刻將扒了一半皮的蝦扔給季天傑,擦了擦手,拿起筷子給墨雲千夾別的菜。季天傑嘴角抽搐的看著自己飯碗裡的蝦,君疾風,你給我就給我吧,扒完了不行麼?君疾風哪裡會去管季天傑想什麼,反正他都扒了一半了,白扒了。

    「王爺,王妃適合多吃綠色的蔬菜。」季天章嘴角抽搐的看著君疾風,王爺,您能不能不要總夾一種菜?雖然王妃似乎很喜歡吃蘑菇,可是蘑菇吃多了營養不均衡行麼?

    君疾風的手一頓,筷子立刻轉向旁邊的油菜,再轉向旁邊的小白菜,凡是綠色的菜都夾了個遍。可是他有潔癖,看了看筷子,又看了看阿千,再看看桌上盤子裡的菜,皺緊了眉頭,當季天傑的筷子伸向油菜的時候,君疾風默默的看向他筷子,直接凍住。季天傑嘴角抽搐,咬牙切齒,手都直抖,筷子轉向蘑菇,夾蘑菇總行了吧?

    坐在一旁的墨雲千嘴角抽搐的埋頭吃飯,她為什麼覺得季天章是故意的?還有季天傑,被你二哥間接地玩轉,你可真倒霉。

    一桌飯吃下來,吃的最好的是墨雲千,吃的最不好的是季天傑。

    季天傑很想大聲咆哮,尼瑪,吃個飯還要被凍,天理何在啊!

    「王妃,從今天起,吃完午飯溜兩圈就睡一個時辰的午覺,最近你嗜睡的狀況有所增加,而且孕婦睡午覺對身體也好。」季天章簡單的把了一次脈,下了結論,不過又看向君疾風,「王爺,只有一個時辰,不能睡多了。」

    君疾風默默的點頭,記住了。

    季天章滿意了,墨雲千絕對算不上是個配合的孕婦,從她大膽的舉動就知道了。不過好在君疾風現在是以墨雲千為大,任何事情都要押後,天天盯著墨雲千的肚子看,吃飯的時候看,看奏折的時候都要隔一會兒瞄一眼。所以只要君疾風嚴格執行就行了,至於墨雲千的意見和偶爾的抗議,被他直接無視。

    這次換墨雲千想大聲咆哮了,靠,孕婦最大不知道麼!為什麼她的意見和抗議會被無視!

    **

    墨雲千即使是睡午覺都會睡得很沉,不過一般不會在床上睡,都是錦玄將鋪好孺子的貴妃躺椅搬到院子裡能全程曬到太陽的地方,墨雲千就一邊兒曬著太陽一邊兒睡覺,錦玄就靠在旁邊的樹幹上守著,君疾風則是坐在樹蔭下看折子。

    只是今天,這個午後帶著一絲涼氣,熟睡中的墨雲千仍有所感的猛然睜開雙眸,起身坐起來,看向西南方向,那裡不是季家的大門,而是季家的後院偏門。

    因為墨雲千的突然動作,錦玄全身緊繃,隱在暗處的眾暗衛也神色緊張的握緊了各自的武器,雙眸死死的盯著那個方向,他們曾經聽飛鷹大人說起過,在王妃還沒有嫁入王府的時候,王妃曾準確的找到了壞人的方向,甚至是在飛鷹大人都沒有感受的時候。

    「來了。」墨雲千緩緩站起,摸了摸肚子,雙眼微瞇,「白斬,西南偏門!」

    墨雲千的話一落,一身白色勁裝的白斬就已經飄了過去,只不過心裡卻是驚的,自己經常在黑暗和血腥裡遊走都沒有這麼敏銳的感知能力,為何墨雲千會準確的感受到殺氣的方向?但不管她是如何準確感受到的,目標對了就是。

    白斬飛身而至的時候,萬少主已經進了季家大宅,沿途不少季家的暗衛都被幹掉了,血,流了一地。

    「沒想到真的是你來阻止我,白斬。」萬少成右手持劍,左手背後,翹起一抹諷刺的笑容,這就是他選擇了她的後果麼?

    白斬依舊是妖孽的笑容,只是笑容裡帶著沉重的蒼涼,「你早該想到的不是麼?從你放棄四海鏢局開始,便等於放棄了你身邊的所有人。」

    「我只是更趨向於鎮親王府想要你我鬥個天翻地覆。」萬少成諷刺的笑容沒落,眼神卻轉向緩步走來的一對男女,眼底,竟帶著一絲清明的羨慕。

    墨雲千停在不遠處,抬頭看著房簷上萬少成,「萬少主,你只猜對了一半。」

    「怎麼,你還真準備讓我們兩個鬥?你好坐收漁翁之利?」萬少成眉頭一挑,不明白為何墨雲千會當著白斬和清冷閣的人的面承認這件事情。

    白斬眉頭一皺看向旁邊的君疾風,「你瘋了?趕緊帶她進去!」

    君疾風只是默默的看了一眼白斬,隨後擁緊了墨雲千,雙眸看向萬少成的時候已經彷彿在看死人一般。

    墨雲千笑的諷刺,攏了攏長髮看著萬少成,「萬少主,都說了你只猜對了一半。自從我知道白斬這個人開始,我的周圍就充滿危險,身上的冰寒毒是來自清冷閣、自從賜婚之後開始的刺殺是來自清冷閣、疾風在天山之上被刺殺也是來自清冷閣。萬少主憑什麼覺得我應該幫白斬?」

    默默地看著墨雲千,萬少成的心裡是駭然的,雖然很少關注墨雲千,但卻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在清冷閣幾翻動作下都平安無事,她是怎麼辦到的?而且,這個女人在這種狀況又為何面對白斬時還如此平靜?

    「萬少主是否在想我為何能如此平靜吧?我的確有太多的理由殺他,可我沒有這麼做,因為易千熙和易天芝甚至因為這周圍所有的清冷閣之人,因為他們讓我知道白斬是有人在乎的。鎮親王府、疾風甚至是我,我們要面對太多太多的變數和敵人,所以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強太多,所以我想看看,白斬是不是終究無藥可救。」

    白斬全身一震,臉上帶著些動容和無奈的表情,易家的那兩兄妹竟然…竟然…

    看著白斬的表情,墨雲千知道自己沒有賭錯,「結果顯示,白斬比你聰明,不,應該是說他比你果斷、比你在乎周圍的人。他可以為了清冷閣聽命與我,他可以為了易千熙和易天芝不惜與你反目,同樣反過來想想,他跟你打,為的只是敲你一棒子,讓你清醒清醒!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麼!我也不是好人,我也殺過人,該死與不該死沒有界定,而我唯一的底線是家人、友人和夥伴。你呢?你的底線是什麼?家人,你放棄了。友人,你放棄了。夥伴,你放棄了。你還剩下什麼!?愛情很重要,但我卻不認為是組成人的一生的唯一。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你唯一的、僅剩的愛情裡,真的有兩個人麼?」

    萬少主低著頭看著自己的左手,左手腕上,一個紅繩飄蕩,她說這是他們之間愛情的象徵,可自己在她的身上卻從來沒有見過。

    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自己唯一的、僅剩的愛情……

    「鎮親王妃是在勸在下將這唯一的、僅剩的愛情也扔掉麼?」

    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墨雲千實在很無奈,萬少成,若是不碰到貳也許會成長為一個讓屬下尊敬、讓友人愛護的青年才俊。愛情是無價的也是盲目的,只是,一個人若是迷失在了愛情裡,也許真的再也走不出來了吧。

    轉身,墨雲千往裡面走,只是語氣卻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默然,「動手。」

    這個午後,金黃的陽光渲染著大地,而大地還回去的卻是一抹血紅。

    ……

    太陽西落,季家後院一個偏冷的院子裡,萬少成仰躺在地上看著湛藍的天空,他的身邊,一身白衣的白斬蹲在他旁邊也看著天空。

    「白斬,真羨慕你。」

    「羨慕我?羨慕我做什麼?」

    「至少,還有人站在你身邊,而我身邊,連個人,都沒有了。」

    「我不是人啊?」

    「……白斬,別學我。」

    「學你幹嘛?給自己找事兒幹麼?」

    「呵,吶,白斬,寒霜…就拜託你了…」

    「…啊。」

    ……

    夜幕降臨,吹起一陣冷風,白斬回頭,帶起一抹晶亮,卻仍舊笑看著面前的女人,「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死了沒,否則,我沒法跟戚寒霜交代。」墨雲千說完便走了,眉眼間帶了抹悲哀,萬少成的死究竟會不會給貳帶來影響?哪怕是一絲影響,萬少成都不會死得不瞑目是不是?

    眨眨眼,白斬歎了口氣,扛起萬少成的屍體跟在墨雲千的身後。

    戚寒霜一臉疲憊的坐在季家的前廳裡,看見白斬扛進來個人的時候嚇了一跳,「靠,師兄,你搞什麼?這人是誰啊?」

    「你表哥。」

    戚寒霜雙眸一瞇,低頭看著被平放在地上的男子,自己從小被四海鏢局放棄,是這個男人偷偷將被人抱走的自己搶回來並寄養在清冷閣,但也是這個男人,為了一個賤女人放棄了自己!

    「我沒有表哥,師傅問你咋還不回去。」

    白斬雙眸直直的盯著戚寒霜,「寒霜,他是你表哥!」

    「我沒有表哥!我不在乎四海鏢局的結局,我以為至少我可以成為他在乎的那個人,可是他放棄了清冷閣,放棄了他手底下一群尊他敬他的兄弟,放棄了我!這樣的人不配做我哥哥!」

    坐在旁邊的墨雲千默默地喝茶,聽完這句話才將茶杯慢慢的放在桌子上,「戚寒霜,他最後一句話,是請白斬好好照顧你。」

    「呵呵,要死了才想到我?之前幹什麼去了!」

    「墨青飛曾經在死之前給我寫過一封信,他托我照顧墨清駿,也跟我說了一句抱歉。那個時候我也同樣在想,要死了才想到我,之前幹什麼去了?我也曾期盼,這個明明是哥哥的人能看看我,能夠尊我敬我愛護我,墨青飛的改變我看見了,即使那是他死之前的短暫一刻,即使他最終還是選擇墨家跟我對抗。曾經的我恨過、怨過,可也因為這短暫的改變,在他死後我選擇完成他的囑托。戚寒霜,死者為大,不管這個人之前你有多恨,他都已經死了,但他曾經哪怕一瞬間也真心的為你想過!」

    戚寒霜咬著嘴唇看著地上的屍體,你死得如此平靜,你可曾想過留下的人有多難過?

    「我現在可以殺了你,墨雲千。」

    墨雲千翹起嘴角看著她,「我選擇殺他,你也可以選擇殺我。殺與不殺在你,對與不對在你,不在世人的眼光,不在天道倫理。這個人對你重要,你要為他報仇,我敞開大門歡迎,不過請允許我有所防備。」

    戚寒霜鼓著臉怒瞪墨雲千,「這個女人,要不要這樣啊!」

    「我說了,想報仇,請便。我從不認為我是好人,威脅我的人即使世人都說他好,他對我來說都是壞人,所以看你心情嘍。不過現在,你們是不是該討論一下萬少主的屍體葬與不葬的問題?一個人的屍體在這種狀況下只能保持3天吶!」

    看著走出去的墨雲千,戚寒霜咬牙切齒的指著她的背影,想說什麼卻不知道怎麼開口,最後只憋出了一句,「靠,這女人!」

    白斬搖搖頭拍了拍戚寒霜,「小霜,你就別生氣了,估計這輩子,在她的手底下你都沒有翻盤兒的機會了。」

    「哼,要不是她替老娘殺了甄寧,老娘才不會這麼悲劇的被她壓在五指山下!」戚寒霜一臉傲嬌的揚起腦袋,一副我很不滿的模樣。

    ……

    四方城的一個小宅子裡,一身大紅的蕭晨斜靠在石桌上,左手扇著扇子,右手端著酒杯,「這小天氣,真好啊,你小子要不要這麼傲嬌?」

    「哼,你把老子老窩端了的事情,老子還沒找你算賬呢!老子幹嘛不能傲嬌!」旁邊一個一身白衣的妖孽男子憤恨的指著蕭晨,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只可惜一動彈全身就疼。

    蕭晨看著跟白斬有八分相像的男人,撇撇嘴一臉得瑟,「你從年輕的時候就沒贏過本大爺行麼?」

    「靠!我是倒了八輩子霉落在你手裡!」

    白斬的老爹,白玄茗一臉吐血的模樣,年輕的時候,自己好不容易有個天賦凜異的兒子,終於可以跟這個從小打到大的損友得瑟得瑟了,結果這傢伙轉身就收了君疾風那個妖孽,於是,兒子白斬和君疾風的孽緣就這樣開始了。可是自從墨雲千那個小女娃子出現,自己兒子就開始落了下風,不甘心啊!不甘心!

    「本大爺收了個好徒弟,還有了個好的徒媳婦,馬上又會有兩個小徒孫,哈哈哈!」蕭晨得瑟的開懷大笑。

    白玄茗一聽有兩個徒孫,轉了轉眼睛,「喂,要是有個小女娃娃我定下了!」

    蕭晨瞪了他一眼,「你搶得過疾風?」

    「老子收徒跟那小子有個屁毛關係!」白玄茗撇撇嘴,那小子…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的過啊。

    「你是不知道,疾風那小子天天盼著是個女兒,所以本大爺敢保證,你要是敢跟他搶女娃娃,保準打得你兒子都認不出來你是誰。所以,本大爺早就定下了男娃娃!」蕭晨得瑟的,唰,合上扇子,心情極好的喝茶。

    白玄茗張著大嘴石化了,最後合上嘴吧嗒吧嗒有些無語,「君家的人怎麼都這麼不正常?君疾風是,君炎本也是,就連他倆的老子也是,靠!他們全家都不正常!」

    蕭晨白了一眼白玄茗,明明不正常的是你好不好?女兒多好啊,軟軟的、團團的,君芷蘭那小傢伙多可愛!還是女兒好!雖然不能收女娃娃當徒弟,但怎麼說自己也是女娃娃的半個爺爺不是?一想到一個軟軟的團團的萌娃子叫自己爺爺,心花怒放!

    就在這兩人相對無言了之後,天星爬上後院的圍牆,正好對著這兩個神經質的老頭子,「蕭老爺子,王妃姐姐問你…」

    「死小子!都說了不要叫本大爺老爺子!」

    天星滿頭黑線的跳腳的蕭晨,好吧,您頂著一張二十六七歲的臉不是您的錯,可您確實已經很老了可以麼?不叫您老爺子叫什麼?

    撇撇嘴,天星將蕭晨的這句話自動忽略,「王妃姐姐問你還要不要回家吃飯了?白老爺子,王妃姐姐…」

    「老子沒那麼老!」白玄茗也同時跳腳。

    天星再度自動忽略,「王妃姐姐說,戚寒霜和白斬都在季家吃飯,問你要不要去蹭飯,不過季盟主家的飯好像不怎麼好蹭,記得交伙食費。好了,我說完了,您二老繼續。」

    ……

    季家大宅,季盟主笑瞇瞇的收錢,收一份兒放進去一個,看著沉甸甸的金子,季盟主的嘴差點咧到外太空去。

    飯廳裡,墨雲千看著白斬的老爹,再看看戚寒霜,終於知道戚寒霜這脾氣從哪學來的了。搖了搖頭,有其父必有其女,雖然不是親生父女,但怎麼說也是從小待在身邊長大,這白玄茗的秉性戚寒霜學的也有九成像。

    一想到這裡,墨雲千扭頭看著一直盯著自己肚子看的君疾風,疾風喜歡女孩兒,肯定經常把女兒帶在身邊,不會以後女兒都跟疾風一樣是個小面癱吧?一想到這裡,墨雲千頓時鬱悶的撇撇嘴,低頭看著肚子,摸了摸,姑娘啊,千萬別跟你爹學這個啊!

    墨雲千的鬱悶再加上摸肚子的舉動讓君疾風有些緊張,「悶麼?」

    「嗯?沒事,沒事,呵呵。」難道她要說她是在教女兒不要變得跟你一樣面癱麼?墨雲千內心哭喪著臉,哎,當娘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姐姐!你看這個怎麼樣!」墨雲安興奮的跑了進來,將手裡的東西獻寶一樣的舉在墨雲千面前,一抹金光閃過,讓墨雲千下意識的往後一仰。

    君疾風一驚,連忙伸手撐住墨雲千的後背,可是仰的有些厲害,沒收住。墨雲千斜後方的錦玄心裡一驚,和旁邊同一時間反應過來的飛鷹一起出了手,穩穩地拖住了墨雲千的肩膀,這才止住了墨雲千後仰的動作。三個大男人嚇得一身冷汗,然而,這冷汗還沒有退下去,就在他們剛剛穩住墨雲千的時候,一個箭矢擦著墨雲千的鼻尖『射』入他們身後牆上掛著的壁畫裡。

    這箭矢的出現驚動了隱在暗處的月一和月二,兩個人立刻現身堵在門口。

    站在墨雲千斜後面的飛鷹眉頭一皺,「有人伏擊,圍!」

    一聲令下,隱在季家暗處的所有月光暗部的人全部動了,從外往裡包圍,卻沒有發現任何身影。飛鷹平淡的雙眸染起了波紋,所有的暗衛都屏氣凝神的低頭立在原地,他們連個影子都沒找到,還讓王妃差點出事,不是死…就是訓練到死。

    墨雲千在錦玄和飛鷹的幫助下緩緩的直起身,緩解了一下自己有些暈乎的腦袋,按下飛鷹要動作的手,「不是他們的錯,箭是從正門那裡『射』過來的,找不到正常。你們都回自己位置上去吧,今晚嚴密監視,再派兩個人出去沿著正門的方向找找有沒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不過別出去太多,大概五六丈左右的距離就差不多了。」

    暗衛們都鬆了一口氣,感激的看了一眼屋內的女主子,然後又隱回暗處,今晚,斷不會讓這樣的危險再度降臨。

    飛鷹低頭看著墨雲千,「王妃,是…」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會在你們力所能及的範圍裡,我這不是沒事麼,不能怪他們,把那箭拿過來吧。小安,不要那副表情,若不是你嚇我一下,估計姐姐的腦袋就開花了。」

    墨雲安手裡握著東西,臉色慘白,全身顫慄,剛才的狀況根本在他大腦能處理的範圍之外,他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旁邊的君焰展拍拍墨雲安的肩膀,將他拉到旁邊開導去了,這可憐的孩子都嚇成這樣了。不過他們都應該感謝這小子,要不是他嚇阿千一下,以他們的反應速度,那箭矢肯定會傷到阿千的。墨雲安蹲在牆角里,哭喪著臉抓著君焰展使勁兒的晃,有點兒語無倫次,君焰展被晃的暈頭轉向,他想說,你哭訴可以,能不能先放開小爺?

    墨雲千看著桌上的箭矢,上面綁著一張紙條,不過君疾風卻沒有讓她碰。在季天章確定這張紙條上並沒有毒之後,墨雲千才打開來看。

    『雷獸,明晚7點,四方城外小山丘旁邊決一死戰。』

    ------題外話------

    汪星人今天跟鄰居家的喵星人幹起來了,一汪一喵打的那叫一個慘烈!

    鄰居和倫家都無語了,想去拉架,結果被這一汪一喵各賞了一爪子。無奈之下,倫家和鄰居扔下這兩隻,去了社區裡的保健所紮了一針管破傷風的針,等半個小時回來之後,這一汪一喵竟然仍舊在打……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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