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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34章 香艷戲 文 / 西風烈馬

    省委一秘-第1134章香艷戲

    有了這個針孔攝像頭,孫二狗晚上就不再跟蹤吳蔚了。每天在車裡聽著單田芳的小說,再盯一下接收設備,看看回家以後的吳蔚有什麼動作。他覺得,他跟蹤他,有些地方他根本就進不去,還不如來個守株待兔。

    屋裡一個人也沒有。這個姓吳的,還沒回來。雖然知道他下班經常很晚,但今天晚上似乎更晚一些。已經十點了,人還沒回來。

    孫二狗打了個哈欠。一集又一集隋唐演義播了過去,顯示器上還是黑乎乎一片。

    外面終於有人說話了。孫二狗直起身子,看到吳蔚被送了回來。送他回來的,是他的秘書。那個小伙子,他經常看到,有時看到兩人聊天,一起吃飯,肯定是跟他關係特別近的人。

    吳蔚回身朝張巖擺了擺手,張巖倒了出去。吳蔚上樓,打開燈,剛把鞋脫掉,外面便響起了敲門聲。

    「誰呀?」吳蔚大聲問道。

    「趕緊開門!你還想躲我到什麼時候?!」一個女人的聲音。

    顯示器裡,吳蔚的手朝門的方向探了過去,孔二狗的身子馬上直了起來。十點鐘,這個時候到他家裡去的,不是女人就是送禮的!

    門口站著一個女人,影像有些發虛,看不清是誰。孔二狗一陣激動,別看影像發虛,他可以憑直覺判斷出來,這個女人絕對不是他妻子!

    吳蔚愕然地看著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白雨燕,「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父親好了嗎?」

    「你在關心我嗎?」白雨燕露出一絲苦笑,「你這麼關心我,我會以為你愛上我了呢。」

    「太晚了,我看你還是回去吧。等有空了,咱們找個地方好好聊。」吳蔚說。

    「我不。我已經回來兩天了,卻一直沒看見你。你忙什麼呢?」白雨燕款款地坐到沙發上,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忙工作唄,能忙什麼,要不要喝杯水?」吳蔚舉著杯子。

    「睡覺前喝水要長眼袋的。我可不敢喝。」白雨燕搖搖頭,目光掃著屋子,「她來過了?」

    吳蔚一愣,「你怎麼知道的?」

    「這裡有她的氣息。她剛走沒幾天。肯定是這樣!」

    吳蔚真佩服這個女人的直覺,笑著說:「是剛走沒幾天,判斷真夠準的。你來有什麼事嗎?」

    「沒事不能來看你了?你見過他了?」

    「誰?哪個『他』?」

    「就是跟你同姓的那個。」白雨燕不想提他的名字。

    「你說吳野渡啊,見過了,不錯的一個人,很有藝術家的氣質。」吳蔚說。

    白雨燕低下頭不說話了,吳蔚沒有看到,她的眼圈兒開始泛紅。在她回來的當天晚上,吳野渡就過來了,開門看到她,上前又親又吻。

    自從兩人發生親密關係,她就很清楚,有些東西已經失去了,再也拿不回來了。她打了吳野渡一個巴掌,罵他,踢他,吳野渡默默承受著,如果不是父親病重的電話,恐怕她當時就會宰了他。

    她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姐姐,白雨萌笑了半天,說:「你看看你這個樣子,不就獻了初血嗎,怕什麼怕?早晚都有這一次!你不是說那人長得像他嗎?你就權當把自己給他了不就得了嗎?你是哪個時代的人?這種事兒,值當大驚小怪嗎?好啦,在家裡多陪陪爸。你沒看出來,你一回來,爸的精神好多了?」

    以前,雖然她很刁蠻,也很古怪,但對女人那層膜卻在乎得很。她在一本書上看過,說男人都喜歡那層東西,一定不要輕易獻出去,一定要獻給自己最愛的那個人。

    這麼多年,她一直在找機會把那層膜的問題解決掉,可在那些男人眼裡,她根本就是個男人婆,等到這些男人看到她天生麗質的一面,她卻把這些男人都看透了。

    「姐,我不喜歡他。他只是路人甲。」白雨燕哭喪著臉對姐姐說道。

    「算了吧。什麼路人甲路人乙的,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你就算宰了他,又有什麼用?我聽你這麼一說啊,這個男人倒了不壞。你可以處處嗎,說不定就是你的貨呢?」

    「切!他才不是我盤子裡的菜呢。姐,我回去都不知道怎麼面對他了!我都把最寶貴的東西給弄丟了……」

    「雨燕,我跟你說,你別瞎想!那個人不是你的良人,你還是死了心吧。我算是看出來了,那人就是個老古董,應該回到他的古墓裡去。大陸那些當官的,有幾個不好色的?真是沒想到,千百年不出一個,居然讓你給碰到了。放手吧,不然的話,痛的一直是你。」

    白雨燕何嘗不知道?可是,一想到吳蔚,她的心就揪在一起,像被什麼東西拉扯著一樣,又酸又痛又難受。

    「你怎麼了?」吳蔚看著白雨燕抽動的肩膀,彎下腰問道。

    車裡的孫二狗興奮了,莫非,他要看一場真人版香艷大戲?如果真有這麼一處戲,那他的工作可就完成了。單這一條,亂搞男女關係,這個姓吳的就會身敗名裂。

    突然,腦子裡有一個聲音對他說:孫二狗,不要祈禱這樣的事情發生!如果沒有這件事,這個姓吳的還算一個好官,最起碼,工作態度是端正的,不像有些領導,每天晚上除了圍著裙子轉就是圍著桌子轉!

    孫二狗打了個機靈,他怎麼會這麼想?這個姓吳的,就是個當官的。眼下當官的沒一個好東西,你看看,這個從未出現過的女人,就是搞權色交易來的!靠著吧,看著吧,一會兒就是一幕人間醜劇!

    看著顯示器裡的二人,孫二狗強烈地盼望著那個高大男人能彎下身子,同時又害怕吳蔚對那個女人作出什麼。

    畫面裡的人動了。不是坐下來,也不是去抱那個女人,而是拿著杯子接了一杯水,遞給了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接過杯子,站了起來,朝著吳蔚撲了過去。

    「是主動的?還是被動的?快,抱著啊,哎喲,你躲什麼!」孫二狗小聲嘀咕道。

    「你不是已經有男朋友了嗎?還是趕緊快回去吧。大半夜孤男寡女的,讓你男朋友知道了會生氣的。」吳蔚對白雨燕說道。

    「他不是我男朋友!」白雨燕一撲未中,恨恨地瞪著吳蔚。

    「不是?不是怎麼……」

    「怎麼有我家鑰匙?一句兩句說不清楚!」白雨燕又撲了過來。

    吳蔚就勢拉住了她,把她拖到門邊,「你還是趕緊快回去吧。要是被你男朋友知道了,還不把我殺了?如果有事,明天到單位去說。我給你一個小時時間,行不?」

    白雨燕被動地被他推著,心裡酸楚異常。吳蔚離她越來越遠了,——抑或是?從來也沒有近過?

    「靠!」孫二狗一拳砸到座位上,「真夠廢物的,是男人嗎?到手的貨,就這樣從嘴邊溜走了?這是人嗎?!不看了,讓人生氣!」

    孫二狗換到另一輛車上,應該沒什麼動作了。送上門的女人都不要,這個人就是個廢物。——連孫二狗自己也沒想到,自己會有這樣的想法。

    吳蔚已經忘了對白雨燕的承諾,待白雨燕笑吟吟地出現在他的門口,他才意識到又犯了一個錯誤,「白總裁啊,請坐,請坐!」

    白雨燕手撫平裙子,坐了下來,雙腿併攏,坐姿十分標準。

    「吳書記,昨天你說今天我有一個小時的時間,那我就向你把藥廠的情況向你匯報一下?」

    吳蔚一愣,趕緊擺手,「白總裁太客氣了!喝茶,喝茶……」

    聽著吳蔚的乾笑,白雨燕的眼睛瞇起,彎成一條縫兒,「謝謝。吳書記,我聽說,又人告我們明愛製藥污染環境?」

    「是有這事兒。不過已經做通思想工作了。」

    「是嗎?如果再有人告我們,怎麼辦?我聽小蘇說,有些老百姓經常到藥廠訛東西,明愛製藥可是縣裡的重點保護企業……」

    「有這種事?我馬上派人去查一下。會給你一個滿意答覆的。」吳蔚趕緊說道。

    「什麼時候給我們答覆?我們來這裡是來發財的,不是來受氣的。廠子雖然建起來了,如果生產環境不好,你知道我們明愛集團發展策略的……」

    吳蔚心道,我知道?我知道個頭!個別愛貪小便宜的農民可能會有過這種行為,可你明愛集團財大氣粗,門口的保安又跟虎狼似的,吼他們兩句就嚇跑了,就算有訛的動機,也沒有訛的行為。

    「你們不關心企業的成長。只管招,不管扶持,看來明愛這個戰略有些問題呢。如果真是這樣,肯定就是我的錯了。我以為,吳大書記你是個懂經濟的人,肯定懂得經商有多難,如果環境不好,肯定沒什麼大的前途,『和氣』才能『生財』嗎……」

    白雨燕一會兒給他戴高帽子,一會兒又把他踩到地底下,吳蔚就那麼看著她,不說話也不反駁——反駁根本沒有用,這個女人就是找岔兒來的。

    見吳蔚的態度還算老實,白雨燕一會兒便消了氣。沉默一會兒,喝了口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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