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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11章 梨花帶雨 文 / 西風烈馬

    省委一秘-第1111章梨花帶雨

    一個高大的男人站在門口,看著床上流淚的女人,愣道:「怎麼了?哭什麼?」

    這個男人,就是吳野渡。白雨燕嚇了一跳,隨即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懷裡的枕頭猛地朝他砸了過去,罵道:「你這個臭流氓!」

    吳野渡接住抱枕,笑道:「昨天晚上那麼熱情,現在怎麼成這個樣子了?寶貝兒,難不成你把所有的事情都忘了嗎?」

    「混蛋!我要殺了你!」白雨燕剛從床上跳起來,手機又響了起來。

    吳野渡見白雨燕哭著接起電話,心裡直翻個兒。看來,昨晚一夜瘋狂,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床上的女人哭得梨花帶雨,惹人憐愛。

    等等,不對,女人好像不是為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哭,而是家裡出了什麼狀況!吳野渡上前,坐到床上,摟住白雨燕的肩膀,這女人,一邊打電話一邊哭,哭得讓人心疼。

    男人的擁抱,讓白雨燕有些不太適應,掙扎了幾下,又不好讓電話那頭兒的人聽清楚,哭道:「姐,我馬上就回去。讓爸爸等著我,我一定回去。告訴爸爸堅持住!等我!等我……」

    吳野渡見她失神地掛掉電話,輕聲問道:「我去送你吧?」

    白雨燕猛然醒了過來,一把推開他:「你這個混蛋!王八蛋!流氓!你敢欺負我!等我回來再收拾你!你叫什麼?家住在哪裡?我怎麼才能找到你?有種的,就等我回來!」

    一邊罵著眼前的男人,一邊快速穿好衣服。她得趕緊趕到機場,泉城還沒有機場,如果想走,就得到京城去。好在,這裡離京城不算太遠,開快的話有三個小時就夠了。

    「哎,你等我,我去送你!」吳野渡在她身後喊道。

    「滾!我才不用你送。現在我沒時間,等我回來再收拾你!」白雨燕回頭怒道。

    吳野渡覺得,自己一向是有紳士風度的男人,這種狀況下的女人,容易出事,他必須要確保這個女人的安全,經過昨夜的瘋狂,她已經是他的女人了。

    跟在白雨燕的身後,上了出租車。見吳野渡坐了上來,白雨燕怒道:「你下去!混蛋!」

    「老婆,你就別生我的氣了。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也不告訴我,你看看你哭得,我這心疼啊!好了,老婆,來,肩膀,給你靠著。」

    司機一聽,回頭看了兩人一眼,羨慕道:「你看你老公,對你多好。現在有幾個男人這麼低聲下氣的?算了,兩口子嗎,床頭打架就床尾合。這日子還得過下去,打架能打出什麼來?越打越傷感情……」

    白雨燕一臉黑線,只好閉上了嘴。沒想到這個吳野渡卻登鼻子上臉,居然把她摟到了懷裡。又掙扎了兩下,還是沒有結果,只好黑著臉歪倒在他的懷裡。

    「嚶嚶——」白雨燕想起姐姐的電話,又哭了起來。吳野渡一邊安慰,一邊想岔開話題,誰知他不說還好,他一說,這個女人哭得更加厲害了。

    一晃半個月過去了。吳蔚感到很奇怪,這段時間太安靜了。回到家時路過路下時才驚覺,白雨燕已經半個多月沒出現了。這個女人,他每次回家都會出現在他門口,這些日子不但沒有出現在門口,連下面的動靜都沒有了。難道?回去了?知難而退了?管他呢!不在更好。

    晚上9點多,吳蔚應酬結束,輕哼著歌回家。走到樓下的時候,看到白雨燕的房裡走出一個男人,個子跟自己差不多,一頭長髮,很有藝術家的氣質,便停了下來,問道:「你是新搬來的?原來的房主人呢?」

    男人愣了一下,道:「不是。這是我女朋友的家,你是……」

    「我是住在這個樓裡的。你女朋友?白雨燕?」吳蔚脫口而出。

    如果真是白雨燕的男朋友,那這事兒可就有意思了。半個多月前,那個女人還要死要活的,這會兒就有男朋友了?女人心,還真是六月的天,說變就變啊!

    「對啊。她父親病得很重,她就回去照顧她父親了。這不,讓我隔些日子過來看看。」

    吳野渡瀟灑地晃了一下鑰匙,轉身下樓去了。

    看著高大的背影消失在樓梯拐角處,吳蔚突然覺得很奇怪。怪不得這段時間連小蘇都一直沒有出現,原來是家裡出了事!這個男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吳蔚真想給白雨燕打個電話,問問是怎麼回事,因為他想到了騙子。有些騙子的手段是極高超的。

    轉念一想,這個男人不像在說謊,那串鑰匙上的掛件,他曾經在白雨燕那裡見過。唉,人家的事,還是少管為妙,把自己的工作做好才是正道。

    ……

    孫二狗已經在車裡蹲了兩周了。雖然車裡還算比較舒適,但長期這樣下去,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看著不遠處灰色樓上飄揚的紅旗,不由有些後悔,早知道是這樣,乾脆就不接這個活兒!當時,那人鐵嘴鋼牙地說,兩周之內肯定會收集到這個人的證據,跟了兩周才發現,出活兒的那人,純粹就在扯王八犢子。

    他是一個狗仔,而且是一個極具職業操守的狗仔。他跟蹤過明星、政客、富商,也扒出了不少內幕。無一例外的,被扒出來的爆炸性的消息一經炒作,那些人的光環迅速湮滅。當然,一次次成功的「狗仔」,不但讓他收穫了金錢,也讓他收穫了「憎惡」。有一富豪在道上開出天價,要買他的兩隻手。

    他很清楚,面對鋪天蓋地砸下來的帶著怒火的鈔票,他是個弱者,所以他選擇淡出狗仔圈兒。錢花光了以後,他就到超市當理貨員去了。名義上是理貨員,實際上就是個搬運工。每天很累,但很充實。如果不是媳婦兒得了那種病,他不會出山的!

    孫二狗的眼睛瞪得有些發酸,拿出一瓶粉色的滴眼液,在眼角處滴了幾滴,又眨巴了兩下。嘴裡發苦,只有香煙才能把這種苦味掩蓋掉。

    那個男人真帥啊!這樣的領導,就是什麼事也不幹,一個花架子戳在那兒,都讓人賞心悅目。

    當初給的一萬塊錢,已經被老婆的病消耗光了。他真不明白,為什麼老婆的病這麼費錢?醫保還不給報?!以前,他從沒考慮過什麼叫因病返貧,現在,他知道了,所有的積蓄都砸了進去,可是人呢?還是那副病懨懨的樣子!

    至於香煙,真的不想再抽下去了。已經借了五萬,還沒有個頭兒,這個病啊,真是熬人!

    出來了!孫二狗精神一震,趕緊坐直了身子,拿起望遠鏡,看著市委門口出現的頎長身影。對他來說,這個身影意味著金錢。那人說,如果有了確鑿的證據,他能得到二十萬。這筆錢一到手,再去借一些,就可以給老婆換腎了。

    孫二狗抖擻起精神,啟動車,跟在車的後面,朝城外開了出去。他知道這個時間那人去哪兒,他要去泉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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