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委一秘-第937章原來如此
吳蔚沒有推開她,而是輕輕拍著她的肩膀,輕聲說道:「胡姐,這一切都會過去的。你不用擔心。你把這件事情說了出來,如果對你的名譽造成影響,我會想辦法讓你離開這裡。」
「離開?去哪兒?」胡李靜的音色本來是極美的,這會兒被吳蔚扶著,鼻腔間全是男子漢的氣息,不由醉了。
「你想去哪兒,告訴我一聲,我會想盡一切辦法。這段時間,你安排好家裡的事情。孩子盡量不要單獨外出,如果你覺得有需要的話,我會請公安局的同志保護一下。」
「我一直擔心家人的安全。所以,我不敢說。小桃的死,讓我醒了。你那天說的那些話,讓我明白了,遇到事情,如果一味逃避的話,於事無補。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再讓壞人逍遙法外,這就是我的錯誤。」
「姐你這麼想就對了。你放心吧,那盤帶子,只要我們查到的話,肯定會把它毀掉的。」
嘴上這麼說,吳蔚卻沒有多大把握。劉庚保和週三友的勢力有多大,他還不好估量。是不是採取春風化雨式的方法,讓自己有個退路?可是,如果手段太軟的話,恐怕不會打到他們的痛處。這樣,也是他不想看到的。
「陶小桃的事情,你知道多少?」見胡李靜說完自己的事情,情緒也漸漸穩定下來,吳蔚這才問道。
「吳書記,這件事情我知道的真不太多。陶小蘋找過我,說小桃曾經給過她什麼東西。我告訴她,不見兔子不撒鷹,那些東西是不能隨便交出的,必須得找一個可靠的人,一個可靠的渠道,才能確保為小桃報仇。」
「你也認為陶小桃是他殺,而非自殺?」
「陶小桃的性格,怎麼可能自殺!而且,她也根本不可能從台階上掉下去!要我看,就是有人推他下去的,或者是把她扔下去的!」
吳蔚想了想,胡李靜的說法未免失之偏頗。再高明的作案手段,也會留下蛛絲馬跡。看來,那些蛛絲馬跡是不易察覺的。那個現場,他不是沒去過,他知道自己不是破案高手,所以努力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可是很遺憾,觀察以失敗而告終。
「陶小桃是個什麼樣的姑娘?」吳蔚突然問道。
胡李靜拿出手機,翻到了一張照片,說道:「小桃出事以後,這張照片我想刪除,但一直沒捨得刪。小桃真是一個惹人疼的孩子,真是可惜了,可惜了……」
照片上是一位俊秀的姑娘,沒化過妝,沒p過s,怎麼看怎麼喜歡。連吳蔚這種閱女無數的男人,第一眼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都不由愣了一下。
這姑娘,長的有點像張曼玉,但看上去比張曼玉更加活潑,也更加靚麗、青春。照片的陶小桃微笑著,手裡握著已經盛放的桃樹的花枝。天色蔚藍,當天拍照的時候可能有些風,額前的碎發飛起,透著俏皮,透著溫暖,還有一股九頭牛拉不回來的強勁兒。
「是不是很漂亮?」胡李靜問道。
「漂亮。而且很有氣質。」
「卻是一個強脾氣。僅我知道的,週三友就不下十次騷擾小桃。小桃性子烈,有一次當面讓週三友下不來台,還罵他是老流氓,讓週三友的顏面盡失。雖然當時週三友自己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但那台階下得並不漂亮,甚至有些踉踉蹌蹌的。」
胡李靜說到這兒的時候,目光裡的欽佩盡顯。
「你沒有在現場,怎麼能斷定週三友害了她呢?」
「那天上午我到他的辦公室找週三友簽字。陶小桃正在擦玻璃,當時我還說,小桃,你小心一點,這裡可是五樓!小桃笑笑,說沒事兒。週三友很不高興,還喝了酒,那張官司臉,夠十五個人看半個月的。我走之前,週三友好像開了一句玩笑,問我是不是有恐高症,我說沒有。我還記得當時他說的是,一個人要是有恐高症,站到高處一害怕,腿一哆嗦,就會掉下去的。恐高症也是病,得治。」
吳蔚知道胡李靜說的這些,當時週三友也說了這些。看來,週三友的話,有的真,有的假,真假難辯。
「當時陶小桃是什麼表情?」吳蔚又問。
「小桃啊,呵呵笑了起來,說她的膽子摳出來比窩瓜還大,她才不怕高呢。」
「你從他辦公室離開多長時間以後發生的墜樓事件?」
「大概……怎麼也得一個半鐘頭吧。你想想,那兩扇玻璃,我進去的時候,她就在干;一個半鐘頭以後,她還擦那扇窗子?我根本不信,我太清楚小桃的脾氣。」
「什麼,你能確定她擦的,和週三友說的,是同一扇窗子?」
「對,我能確定。」
吳蔚暗忖,如果真如胡李靜所說,那這個週三友確實可疑。一個下屬,在領導的辦公室擦一扇窗戶,一擦就是一個多鐘頭,那領導的事情是不是沒法干了?像他這種人,怎麼可能願意忍受得了小女生一直在他的領地裡對他不理不睬?
難道,週三友對陶小桃見色起意,上前拉扯陶小桃,陶小桃不從,失足摔下去的?可是,週三友的衣服是很整齊的,兩人如果拉扯的話,怎麼可能衣服上一點褶皺都沒有?陶小桃想要保住自己的清白,必然會使出全力。
太不可思義了!——吳蔚暗道。
「還有啊,吳書記,我們的賬目,你們還是派人把它端來吧。週三友前些日子就讓我把賬整利索,而且還跟我要原始賬本,我沒給他。」
吳蔚想起索長亮說起來的電話的事情,看來,兩個人很有可能是因為賬本的事情,起了衝突。吳蔚有些不太相信,一個接待中心,值當週三友如此大動干戈?莫非,他想通過接待中心幹什麼?
看著吳蔚擰眉思索,胡李靜又說道:「吳書記,如果你覺得我說的是謊話的話,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週三友的家?」
「週三友家在哪裡?」吳蔚跟了一句。
「縣裡最早的一個小區,他就住最南一棟樓二單元的三樓東室。很好找的。」
胡李靜的事,又讓吳蔚給自己打了個叉號,他本來可以避免的,可是他現在已經無法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