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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26章 好馬與牛的問題 文 / 西風烈馬

    省委一秘-第526章好馬與牛的問題

    「往哪開?首長說你知道他家在哪兒。」進了城,導航沒了用處,昝雲飛問吳蔚。

    「我怎麼知道,咱們想去哪兒?」吳蔚問道。

    「首長家裡啊,你不是去過首長家的別墅嗎?」

    吳蔚愣住了。要說昝雲飛沒去過他家,吳蔚怎麼就不那麼相信呢?可看樣子,昝雲飛並沒有騙他。只好指引著他找到了別墅。

    別墅並沒有什麼變化,仍然古樸而莊嚴。

    昝雲飛並沒有把車停在門口,而是停到了距門口有一段距離的商場停車場。把車泊好後,兩人下車,把東西裝到了隨身的包裡,一起向別墅走去。

    吳蔚很奇怪,昝雲飛為什麼沒來過這個地方。他是洛文海的秘書,竟然沒有來過洛文海的家?怎麼也說不過去。在這間別墅裡,他和洛成深還幹過一架。想起這些事,吳蔚不由暗自好笑。這個洛成深,老爸回來了,是不是真的成了人們想像中的紈褲子弟?

    門是警衛秘書開的。兩人並不認識。警衛秘書上下打量了一下兩人,問道,「二位,是從京安來的嗎?一位姓昝,一位姓吳?」

    兩人急忙點頭。警衛秘書向二人微微點了點頭,「首長讓我在這裡等候二位,請進!」

    兩人隨著警衛秘書進了別墅。吳蔚對這裡還算熟悉,一切都是老樣子,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變化,只是外牆好像重新粉刷過,樓房看上去比原來新了一些。

    洛文海穿著一身唐裝,站在客廳裡等著兩人進來。

    「首長!京安的客人到了。」警衛秘書報告完,往旁邊一閃,兩人急忙上前,叫著「首長」。

    「雲飛!小吳!你們倆來啦?」洛文海見到兩人,看上去很高興。

    「是,首長!看上去精神不錯,身體挺好的?」昝雲飛畢竟跟了他多年,比較隨意。

    吳蔚則顯得拘謹一些。洛文海讓兩人坐下,目光停留在吳蔚的臉上。

    「小吳,你到縣上任職去了,怎麼樣,工作還順心嗎?」洛文海的目光裡滿是關切。

    「還可以。現在剛開始,萬事開頭難,以後慢慢理順了,我想就會步入正軌了。」吳蔚不敢訴委屈。

    在他看來,訴委屈是無能的表現。當初,洛文海讓他跟他一起到京城來,他沒有來。不過,他不後悔,如果到了京城,恐怕就無法品嚐積余大變化的勝利果實。

    「嗯,看來還不錯。當時下去,是不是有點轉不開彎兒?」想起洛文海那個電話,吳蔚心裡一暖,首長一直是關心他的!最起碼,一直到現在,還生怕他轉不過彎兒來。

    吳蔚憨笑一聲,說道,「一開始肯定轉不過彎兒來的。總覺得是被發配的感覺。」

    「呵呵——雲飛,小吳,你們倆都曾經是我的秘書。說是秘書,我則一直把你們當朋友,當孩子看待的。所以,對你們要求嚴了些,希望你們能理解。墨子有個學生叫耕柱子,對墨子整天批評他很不滿意,問墨子他是不是沒有一點好的東西。墨子就問他,你要上太行山,用一批好馬和一頭牛駕車,你用鞭子打哪個?耕柱子說,我會打好馬。墨子問他為什麼,他說好馬值得他去鞭打。」洛文海說到這兒,看了吳蔚一眼,說,「你們倆中午打算在哪兒吃飯?」

    吳蔚正在全神貫注地聽故事,卻被洛文海跳躍到吃飯的問題上,覺得很意外,便看著洛文海。

    「首長,如果有時間的話,我們哥兒倆也想請您吃個飯,您看?」昝雲飛知道洛文海的脾氣,最不願意到外面吃飯。

    「小吳,你的意思呢?」見洛文海問他,吳蔚很是緊張,一時結巴起來,「我看……我看還是……」

    「在家裡吃點吧。外面吃飯,不太方便。」洛文海沒有讓吳蔚說下去,笑道。

    洛文海作為京城父母官,一舉一動都會有人看到,如果看到他帶著當年的兩個下屬到飯店用餐,恐怕會引起非議。再說了,他的身份和地位在那兒,他不得不考慮。

    「我們倆還是出去吃點兒吧,這樣太麻煩了。」昝雲飛急忙站了起來。

    他們的身份地位太過懸殊,如果真的不識眼色地答應在洛文海家裡吃飯,那他們倆就得全都歸到「二」的行列裡了。

    「不麻煩。小張,麻煩你多加幾個菜。」看來,洛文海是真心想留兩個人吃飯,如果這個時候他們倆再推辭,那可就是矯情了。即便吃不飽,他們也得硬挺著。

    吳蔚見昝雲飛又坐了下來,便也跟著坐到了他的身邊。

    「首長,輕雪姐沒在家?」吳蔚見洛輕雪沒露面,便問道。

    「雪兒澳洲的朋友回來了,她和朋友一起過年。」洛文海的臉上寫滿了失望。

    吳蔚也沒有看到洛成深,他不由替洛文海傷起心來。——他有兒有女,卻一個也不願意陪在他的身邊,這就是「高處不勝寒」嗎?縱然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可春節作為傳統節日,那可是一家團聚的日子,看來,他得好好勸勸洛輕雪了。朋友重要,親人更重要。

    「今天哪,你們倆好好喝一杯。我到京城以後,身體一直不太好,喝不了酒。除了外事接待,象徵性地喝一口,幾乎沒有超過二兩的時候,你們還別說,我這兒呀,還有點饞了呢!」洛文海故作輕鬆地指了指自己的嘴,笑道。

    「二兩豈不是正好嗎?古代人管這酒叫『狂藥』,一個『狂』字,足見其是把雙刃劍。首長是掌握到了酒的真諦。二兩是藥,三兩是毒,再超的話,就不太好了。」吳蔚笑道。

    「你這個小吳同志,懂得挺多嗎!我記得這是首《西江月》吧?《醒世恆言》裡一篇小說的入話詞:酒可陶情適興,兼能解悶消愁。三杯五盞樂悠悠,痛飲翻能損壽。謹厚化成凶險,精明變作昏流。禹疏儀狄豈無由,狂藥使人多咎!」

    洛文海這一吟一歎,倒把吳蔚給啟發了,「首長,這酒表面上不是好東西,但如果飲的得當,倒是治病的良藥、激情的催化劑。」

    「哦?你說說看,你這個小吳同志,我倒要聽聽,這個良藥是怎麼治病的。」洛文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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