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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0章 骯髒的經歷 文 / 西風烈馬

    一秘-第210章骯髒的經歷

    剛剛下過一場透雨,整個青川城明媚如洗。一縷斜陽照著一間不大的門面,主人正忙裡忙外招呼著客人。一切看上去平和而安詳。

    這是一條並不繁華的街道,遠處可見高樓。可這裡,卻只是一片低矮的民房。

    門面掩於民房之間,極其普通。如果不是染著頭髮的店主大聲的吆喝,和燒烤散發出的陣陣香氣,誰也不會在這裡停留。

    吳蔚正坐在一個小雅間裡。這是郝剛安排的,他在等一個人。

    吳蔚掏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應該差不多了。正著急的時候,門口一輛摩托車停下來,一個中年男人摘下頭盔,跟郝剛說了句話,郝剛往身後指了指,中年男人進到店裡,直奔吳蔚所在的雅間而來。

    推開門,男人愣了一下,看來是沒想到,裡面的人會如此年輕,如此帥氣。隨即,中年人笑了,伸出了手,「來晚了,還請見諒。」

    吳蔚站起身,心裡雖有滔天的怒氣,臉上卻沒有任何表現。

    「不客氣。請坐!」

    中年男人在他對面坐了下來。吳蔚把煙扔給他,中年男人也不客氣,把煙拿過來抽出一顆,點上,一縷煙霧升騰起來。

    「叫吃的了嗎?」中年男人笑著問道。

    吳蔚搖了搖頭。嘴角一直掛著笑,看著男人那張略顯滄桑的臉,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掐住了中年男人的脖子!

    「咳!咳!你……你幹什麼?你到底……是誰?」中年男人掙扎著,他已經感覺到了那雙手的力量,掙扎顯然毫無用處。

    「啪!啪!」吳蔚鬆開手,隨後兩個耳光摑了上去。

    男人怒了,起身抓起一把椅子,朝吳蔚砸了過來。吳蔚並未站起,輕鬆地接住了椅子,把它放到自己身邊,用腳踩住了椅子。

    「知不知道我為什麼打你?」吳蔚冷冷問道。

    中年男人愣在那裡,胸脯劇烈地起伏著。他堅信,眼前這個小伙子一定吃錯藥了。他們倆並不認識,朋友打電話給他,說是有個熟人想要說說計劃外三胎的事,怎麼到這兒就挨了一頓打?!

    「你是誰?你打我幹什麼?」中年男人撫摸著頸部,問道。

    「你自己幹了什麼事,你心裡沒數?」吳蔚戲謔地看著他,目光裡竟然帶著絲絲的憐憫。

    中年男人把未吸完的煙扔到地上,狠狠地踩滅,「我武強自認為自己行得正坐得端!你把話說在明處,不然,我可要報警了。」

    「哈哈——還知道自己叫武強,不簡單哪。我也可以告訴你,我叫吳蔚,在縣委辦工作。你可以找領導去申訴,但在你申訴之前,我想你還是應該把一件事情解決好,這件事情的當事人叫林-曉-燕!」

    當林曉燕的名字一字一頓地從吳蔚的嘴裡說出來的時候,武強愣住了。

    「你是她什麼人?」

    「我是她同學。你不認識我,但你的大名已經在我腦子裡印上了。我這人有個毛病,好抱打不平。對路人尚且如此,我的同學被你欺負了,你說我會怎麼辦?」

    武強的冷汗流了下來。他狼狽地抹了一把,哆嗦著嘴唇,「你是她男朋友?」

    「不是。我是她同學,僅此而已。」

    「我不信。」

    「你可以不信!說說吧,這事兒怎麼辦?」吳蔚回身把門關嚴,又用一把椅子倚住了木門。

    「你想怎麼辦?」

    「哦,你很聰明,知道問我怎麼辦。給你兩條路,一條路,主動向紀委自請處分,辭去現任職務,賠償她青春損失費兩萬!第二條路,跪在林曉燕面前,求得她的原諒,她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武強目光裡全是不可思議。看上去好像第二條路相對簡單,但讓他一個大男人跪在林曉燕面前請求原諒,還不如殺了他!第一條路,賠償可以,但自請處分萬萬不能!

    想到這兒,武強抬起頭,「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憑什麼讓我給她道歉?」

    「看來你的記性不太好,要不,我幫你恢復一下記憶?」吳蔚活動著手腕,上前就要再掐住他的脖子。

    剛才那一掐,已經讓武強深感畏懼,他再也不想嘗試那種窒息的感覺。武強驚恐地往後退著,直到退無可退。

    看著雙手護著頸部的武強,吳蔚覺得眼前這個男人,那麼渺小,甚至有些可憐。

    「你要只是她的同學,幹嗎這麼拚命?我告訴你,別以為你在領導身邊,我就不敢動你!這麼多年我經營的人脈,不是你這個小年輕可比的!」武強佯裝的囂張,看上去那麼不堪一擊。

    吳蔚輕笑,上前幾步,武強便向後側方退幾步。

    「如果你跟四道溝的人熟悉,我想你會打聽到關於我的一些事情。現在,你只需要回答我,你選哪一條?」

    「哪條我也不選!那個女人,跟你毛的關係也沒有!」

    吳蔚聳了聳肩,「什麼叫『死鴨子嘴硬』,我又領教到了。既然哪條也不選,真是不幸,看來你是準備受皮肉之苦了!」

    「你敢打我,我就告你!」武強聲色俱厲。

    「告吧。只是我想到時候你是不是還會有這個勇氣。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欺負了她,為什麼還要打她?」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看來,你還是沒明白眼前的形勢。『不見棺材不落淚』,很好,但願你能堅持下去。」吳蔚欺身上前,抓起他的手放到了餐桌兒上。武強掙扎著,枉他也算強壯,在吳蔚面前卻是連手都抽不回去。

    吳蔚死死地把他的手按在桌子上,也不知從哪兒抽出來一把西瓜刀,用刀背在他手上來回抹,「你說,這瓜要是紮下去,會是什麼結果?筋折了,骨頭折了,以後是不是不會打人了?」

    這時候的吳蔚,在武強眼裡,就是一個惡魔。武強的臉上,汗如水洗,一直向後縮著身子。吳蔚猛地揚起胳膊,「欻!」刀朝他的手大力紮了下去。

    「啊——啊——」連連的慘叫聲傳來,吳蔚鬆開手的一剎那,武強已然坐到了地上。

    「真是可惜,怎麼就沒了手準兒呢?失敗,失敗……唉!」吳蔚搖著頭,蹲在地上熟練地耍著手裡的西瓜刀。

    武強這才看清,自己的手屁事沒有,好好的還在。

    「你搞黑社會的這一套,我要到李天星那兒告你!」武強又有了底氣。

    「你還有什麼招兒?一起說出來。我不介意你到領導那兒去告,我可以瞪大眼睛看著,領導是看重你這種披著人皮的敗類,還是我這個敢於向你這種敗類挑戰的人。」

    「林曉燕那個小奸人給了你多少好處?你是不是也上了她?沒味道吧?」武強突然惡笑起來。

    吳蔚上前,手握成拳,朝著他的腹部猛擊幾拳。在吳蔚面前,武強只有挨打的份兒。這會兒只能蹲在地上,捂著肚子掉淚,不過嘴還挺硬,還在那兒說,「我要告你,告你……」

    「吳哥,整死他得了!這種人活著也給你們這些當幹部的丟臉,招人膈應!」郝剛不知什麼時候推門進來。

    「你出去招呼你的生意,他會答應我要求的!」吳蔚把郝剛推了出去。

    「你跟社會上的人勾結,你還是不是幹部?」這武強還真是個難纏的主兒,這點小失誤,居然這麼快就被他給利用了。

    「武強,現在咱們攤牌。如果你再不老實,我可以考慮他的建議!告訴我,為什麼要糟蹋她,為什麼要打她?!」吳蔚不想再跟他廢話。

    武強只覺得一股從未有過的壓力傳來,看著眼前那張無害的、英俊的臉,武強突然崩潰了。

    「這是我的私事……我的私事……你不要逼我!」見武強突然歇斯底里起來,吳蔚有些納悶。

    他靜靜地坐在門口的凳子上,看著武強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屋子裡轉來轉去。這個男人,不管他有多可憐,單就林曉燕這一件事,他就不值得可憐!

    武強大汗淋漓,白色的背心已經貼到了背上,頭髮像被水洗過一樣。甚至褲子的前後也有汗濕的痕跡。其實,屋裡的空調開得很大,吳蔚的胳膊上已經起了雞皮疙瘩。

    他還在出汗,一滴一滴地落到他走過的地方。吳蔚仍然不說話,盯著眼前一直圍著餐桌轉圈的男人。

    武強終於停了下來,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

    「我選第三條路,我告訴你原因,你讓林曉燕說怎麼辦,這樣行嗎?不要讓我下跪,也不要讓我請辭!」武強認真地說道。

    吳蔚拉過凳子,兩個人面對面而坐。林曉燕那天說的話,又響在他的耳畔。眼前這個男人,曾經對林曉燕好過,可為什麼又突然變身魔鬼?從林曉燕的敘述中,吳蔚覺得這個男人好像在發洩,好像是出於對女人的一種恨。

    「好吧。我答應你,但不代表曉燕會答應你!別想著再耍手段,你逃不過去,懂嗎?」吳蔚的目光如利劍,直直射向武強的心底,讓他心驚膽顫。

    隨時武強的講述,吳蔚沒有想到,身為副鄉長的武強,居然會有這樣一段骯髒的經歷,果真是應了那句話——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誌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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