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德烈回到台灣,他沒有跟蹤趙強武,而是去了醫院找齊一峰。
江燦傑拄著枴杖先於他一步進了齊一峰的病房。
陳德烈輕步靠進病房門外偷聽。
「燦子,情況怎麼樣了?」
「峰哥,現在我把身邊的人都查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線索。就不知道這和死去的那幾個兄弟有沒有關係?」
「好了。燦子,我知道你盡力了,你也要注意休息,別讓腿上的傷留下後遺症。」
「謝謝,峰哥關心。那我明天再來看你。」
陳德烈快速躲到過道轉角,避開江燦傑。
等江燦傑走後,陳德烈進齊一峰病房。
「你有沒有和剛剛出去的那個人碰上?」
「沒有。」陳德烈伸頭向門外張望,他也怕有人來偷聽,就像他自己剛才那樣,確定門外四周沒人後,他才反鎖上門。
齊一峰迫不及待問道:「你有新消息嗎?」
「有條爆炸性的消息。你想聽嗎?」陳德烈抱臂站到齊一峰的床尾邊。
「我猜和趙強武有關。對嗎?」
「峰哥英明。那小子幹了一件大事。你猜猜看是什麼事情?」陳德烈吊著齊一峰的胃口,他也想試探一下齊一峰的智謀。
「他把呂熙琅趕出了創信集團。」
「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要是連這點人心都看不透,我怎麼可能縱橫江湖這麼多年都安然無恙。」
「但你這回栽了。」陳德烈揶揄道。
「被自己的多年的兄弟傷害。防不勝防啊。」
「你打算怎麼做?」
齊一峰苦笑:「你也看到了,人情冷暖,我的手下的人到現在也沒回消息給我。估計他們也在觀望。我也得觀望才行。」
「不能再等了,趙強武已經給呂家人說要代替你,他還要娶呂明詩為妻。」
「哎,他心太急了。他要是能沉得住氣,我還真想把我的家業和妻兒托付給他。」
「我估計他要對你動手了,第一步就是要創信集團那10%的股份。」
「你一定要幫我守好季恩琳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最近你們不要再來醫院。我要找人算帳了。」
「我知道我要怎麼做了。」陳德烈匆匆離開。
陳德烈剛走到醫院大門外,就看到趙強武帶著幾個年輕男人從一輛商務車上下來,他拔腿就往回跑,去給齊一峰報信:「趙強武帶人來了。」
「你快去找我的主治醫生,把這事告訴他。他知道怎麼幫我。」
「好。」陳德烈跑去找主治醫生。
趙強武帶人進了齊一峰的病房就反鎖門。
趙強武從一個年輕男人手裡拿過一份件說道:「峰哥,你身體一時半會兒也好不了,你在這裡按個手印。以後公司的事情就不勞你費神了。」
另一個年輕男人打開紅色印泥盒子。
趙強武抓住齊一峰的手指往印泥裡按幾下,正準備往件上按,病房的門就被人踹開。
江燦傑帶著幾個兄弟進來,擋在趙強武的面前,吼道:「你要幹什麼?」
「燦子,你別多管閒事,等事情成了。我自然少不了你那份好處。」
「趙強武!峰哥還活著!你這樣做是以下犯上,是違背兄弟道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