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躊躇的付官,言談走到付官的身邊,然後淡淡地問了一句:
「要知道,時間可不等人。易貝兒什麼時候會醒,你跟我都不確定,說句不好聽的,指不定下一秒,易貝兒就會睜開眼睛。到時候,我是指定攔不住易貝兒的。」
「言談師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還有,你不必如此唬我,我不會怕的!」
付官胸脯起浮得厲害,當真是被言談的這個態度給刺激到了。
付官不傻,所以她清楚地感覺到,言談話裡的誇張,且言談之所以那麼說似乎只是為了讓她跟吳玲放棄比賽。
她跟吳玲一走,那麼丹塔之內就只剩下了言談跟易貝兒兩個人。
跟言談做了那麼多年的師姐妹,言談此時有沒有爭雄之心,付官可以感覺得到。
正因如此,付官才知道,言談一改平時的沉默寡言,變得如此善談,那是為了幫易貝兒掃除她跟吳玲這兩個障礙。
一想到此,付官氣得都喘不上氣來了。
明明她才是言談的師姐,甚至在比賽之前,她早就對言談提前過邀請。
言談當真是白眼狼,愧對大赤丹宮這麼長久以來的教導,竟然不幫她這個本宮聽師姐,卻去幫易貝兒這麼一個陌生人。
言談的腦子確定沒有問題嗎?
「是嗎?既是如此,付官師姐也是個有成算的人,那麼我便不多言了,要怎麼做,付官師姐自己做決定。」
言談笑了笑,此時的付官不過就是一隻紙老虎,一吹就倒。
該說的,她都已經說了,而且她敢肯定,付官的心已經開始動搖。
既然付官非要做最後的垂死掙扎,她並不介意,因為她敢肯定,不管早還是晚,付官一定會離開丹塔!
言談乾脆選擇向天賜旁邊的位置,也盤腿坐了下來,靜思這十五關一路闖來的經驗跟收穫。
言談一不說話,付官的心裡頭就更加不舒服了,看到言談跟易貝兒同聲同氣的模樣,更是想打言談幾巴掌。
可是向天賜身邊的小云云跟小灰灰讓付官忌諱不已,尤其是小灰灰,爪上可是有毒的,付官不想跟秀賢一個下場。
整整一晚,付官一直選擇了靠近石壁門打開的地方,靜思著闖關的辦法。
只要她能闖關,拉開自己跟易貝兒之間的距離,那麼她並非只有離開丹塔放棄比賽這一條路可以走。
「天亮了。」
就在付官陷入解題的苦惱之中無可自拔的時候,言談清冽的聲音卻鑽進了付官的耳朵裡,讓付官一陣激靈。
「付官師姐,你看易貝兒的眼珠子似乎有些動了,你說她是不是快要醒了?」
言談指著向天賜的眼睛,直接說道。
看言談那麼一指,付官連忙望了過去,果然看到向天賜眼皮子底下的眼珠子似乎在動來動去,一副快要醒過來的樣子。
付官心裡一提,連忙轉身,敲響了石壁。
門一開,清晨的陽光頓時灑了進來,鋪滿整個第十六關,驅走所有的陰霾,包括付官心裡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