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鏡氣極了,今天的元波也不知道是吃錯哪顆藥了,一張嘴巴厲害成這樣,跟他針鋒相對,半點都不肯退讓。
怎麼以前的每一次,他一挑釁元波,元波都像是超凡的仙人一般,沒有七情六慾,更沒有喜怒哀樂,任他一個人唱大戲。
元波不說話,元鏡覺得元波真虛偽。
現在元波終於肯還嘴了,元鏡才知道元波的厲害,才更覺得,以前的元波那是陰險。
「這些廢話你不必衝著我來。」
元波輕輕舒了一口氣:
「我早就承認了他們的實力在我之上,比你更懂得天外有天的道理。你浪費了那麼多的時間,到底打是不打?」
說完,元波的眸光一閃,便那麼直直地看著元鏡:
「如果你們要打,那趕緊的,我可沒你們那個閒功夫,明知雞蛋碰石頭也非要試一試雞蛋被打碎的滋味兒。」
之後,元波突然站了起來,似乎已經失去了所有耐心:
「至於你剛才說的,你想要把今天的事情告訴師父,只管去說,我並不介意,更不會怕的。」
說著,元波不可是幾步路而已,走到了元鏡的面前,逼近元鏡。
看著元波黑沉沒有半點波瀾卻壓抑到可怕的黑眸,元鏡一緊張,差點就想後退。
可一想到自己可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如果自己後退的話,豈不是說明自己怕元波?
絕對不可以!
「在我進白聖宮,認下師父的那一刻起,我便把自己所有的情況都向師父交待清楚,便連他們的事情,師父也已經知道了。」
說完,元波退了一步:
「你想告狀只管去告,我倒要看看,師父最後懲罰的是誰。」
話畢之後,元波甚至直接轉身想要離開,不想再理會犯蠢的元鏡等人。
「你改姓元了?」
這個時候,一直保持沉默,任元波跟元鏡之間大開戰,甚至還玩了一出宮心計的向天賜卻在元波轉身離開之跡,開了金口,眉毛一挑地看著嚴波。
不,現在不能叫嚴波了,她應該叫他元波了,元波,真是「好」名字!
「嚴波,你別衝動,有很多事情你是不知道的,白聖宮根本就沒那麼簡單,你回來吧,我師父一定能幫你的。」
這個時候,一直保持沉默,甚至兩眼淚汪汪的任盈兒突然開了口。
她是真的覺得很心痛,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嚴波是當真加入白聖宮,甚至是拋棄了「嚴」這個姓,改成了「元波」。
自那一天,她看到嚴波疑似跟白聖宮的弟子走在一起,她便隱隱覺得不妙。
再想到師父說的話,任盈兒更是不安,害怕嚴波為了報仇,反而認賊做父。
要知道,依她師父之言,白聖宮很有可能才是嚴波的真正仇人。
任盈兒不忍看到嚴波墮落,所以這幾天一直想要再見嚴波一面,欲跟嚴波說清楚。
誰知道,自那一天起,嚴波整個人就似從石城消失一般。
無論任盈兒怎麼找嚴波都沒有用,愣是見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