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綻?」
聽到這兩個字,任盈兒一懵,白聖宮到底留下什麼破綻了,她怎麼沒發現?
「首先,嚴波說他的心臟跟別人不一樣,是偏右才躲過一劫,此事我們暫先不提。」
向天賜抿了抿嘴,唯有細細給任盈兒分析了起來。
就嚴家的事情,不想也沒什麼,如果仔細想想的話,其實有很多不合理,說不通的地方。
「你說,如果嚴家真的留有活口,而天聖宮又沒有在嚴家留下任何證據,面對嚴波的指責,你覺得,天聖宮可能會認嗎?」
向天賜看著任盈兒,直接問道:
「光憑嚴波的紅口白牙,非要說,所有的事情是天聖宮做的,卻半點證據都沒有,天聖宮不會認,你覺得這天下又有多少人一定信?」
凌地大陸太亂,外加天聖宮又有敵對。
要是嚴波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之下,說嚴家的事情是天聖宮干的。
以凌地大陸人慣有的發散性思維,怎麼可能會相信嚴波的話。
「證、證據,天聖宮留下的證據?」
任盈兒聽著聽著,有些糊塗了,天聖宮留下什麼證據了?
「那兩個被留下來的,叫澤妙跟澤麗的兩個女人,便是天聖宮犯下嚴家之事的罪證!」
向天賜答了一句,這兩個女人可是天聖宮的人。
嚴家的人上上下下只剩下一個嚴波,偏偏天聖宮的人在嚴家,還一副殺氣騰騰,蠢地認下嚴家的事情就是他們天聖宮做下的。
這不就是活生生的證據嗎?
更重要的是,那個時候的嚴波早就傷得口不能言。
如果嚴波不是遇到她,有她的保命丹,否則的話,嚴波連說出兇手是誰的機會都沒有。
嚴波的半死不活,看似是天聖宮的失誤,可在她的眼裡,這分明是有人想加深嚴家慘況的程度,引起大家對天聖宮的公憤。
所以,別說澤妙跟澤麗被留下,一副就是要讓大家知道,嚴家的事情是天聖宮做的,讓她覺得奇怪之外。
現在向天賜想起嚴家人的死狀,及僅留一口氣的嚴波。
向天賜甚至覺得,嚴波能活,或許並非是因為心臟偏右的僥倖,而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有人在這件事情上,竟然如此煞廢苦心,把所有的矛頭指向天聖宮。
這唯有說明,有人想利用嚴家的事情,對付天聖宮。
為此,向天賜不得不懷疑,就嚴家一事上,天聖宮是被人當槍使,做了替死鬼還不自知。
「是了,一定是這樣了!」
聽到向天賜把事情分析得如此透徹,任盈兒還有什麼理由不相信向天賜的話:
「向姑娘,我們知道,嚴家的幕後主使很有可能乃為白聖宮,但是嚴波不知道啊!」
任盈兒著急地看著向天賜:
如果嚴波不知道,又一心想著要報仇,傻傻地去找天聖宮的人,甚至如了白聖宮的願,那可怎麼辦啊?
「如果嚴波連這點耐心都沒有,那麼嚴家的仇,他是別想報了。」
向天賜搖搖頭,非常平靜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