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親耳聽過，但是大概卻是能想得出來的。」
向天賜點了點頭，然後雙手環胸地看著鬼婆婆，不知道自己該是同情鬼婆婆好，還是同情自家黑老頭兒好。
鬼婆婆竟然能被孔慈語這種小姑娘耍得團團轉，甚至還因為她是自家黑老頭兒徒弟的身份，連帶著對任映兒都高看一分。
由此可見，鬼婆婆對自家黑老頭兒都走火入魔到什麼地步了。
「你會幫我嗎？」
鬼婆婆定定地看著向天賜：
「如果你想學我的本事的話，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孔慈語比你好，她都懂。」
說完，鬼婆婆歎了一句：
「我喜歡他都喜歡了一百多年了，你放心，我不是那種不自愛的女人，會給你師傅抹黑。其實直到現在，我都不曾在你師傅面前做過什麼惡事，我不明白，你師傅為何躲我躲得厲害。」
「道是如此。」
向天賜皺了皺眉毛，鬼婆婆跟黑老頭兒已經有一百多年的糾葛。
那麼鬼婆婆跟黑老頭兒之間的事情，應該是不少人知道才對啊？
向天賜哪裡知道，鬼婆婆剛看上御老頭兒那幾年，這段女追男的戀情的確是鬧得滿城風雨。
可是這都一百多年了，同一齣戲，觀眾看了那麼久，哪怕戲再精彩，觀眾也該看膩了。
正因如此，現在那些年輕人，知道鬼婆婆跟御老頭兒之間的糾葛的人，並不在多數。
「你會幫我嗎？」
鬼婆婆把話題繞了回來。
她在表明了自己不是一個壞女人，更不是一個會給御老頭兒帶綠帽子的女人之後，又問了一遍。
「我很喜歡你師傅，如果你能跟你師傅在一起，那麼我一定會好好待你師傅。你也不希望看你師傅一輩子孤孤單單對吧？」
說著說著，鬼婆婆輕柔的話語裡滿是哄的味道。
元不羈睨了鬼婆婆一眼，似乎在警告鬼婆婆別想在他的面前，對自家小姑娘耍什麼心眼兒。
鬼婆婆心裡頓起一陣寒意，更是心驚不已。
不過是個二十未到的毛頭小子，她見過的沒有上萬也有幾千。
便是在兩宮宮主的面前，她都不一定會有這種心驚發寒的感覺，怎麼看著這個臭小子的時候，她的膽子就顯得特別小呢？
想到這兒，鬼婆婆皺了皺眉毛。
凌地大陸何時出現了如此一個出色的少年，她卻是半點風聲都沒有收到，這是哪家養出的死孩子，竟然敢瞪她？！
「我可知，這世上最讓人無奈，也最讓人心寒的『好』是什麼嗎？」
看著鬼婆婆，向天賜出聲說道。
「是什麼？」鬼婆婆好奇地問道。
「是我覺得這是為你好！」說著，向天賜的眼睛瞪了瞪，眼裡滿是肅穆之色。
「師傅現在過的日子好不好，開不開心，不是我說了算，更不是我覺得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這些該是我師傅說了算。」
向天賜抬起眸子看著鬼婆婆：「如果我師傅覺得你剛才所說的日子不好，他過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