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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60章 文 / 夜悠

    殺氣在空氣中爆開。

    秦子臻忽然發難,棄了鞭子不用,逕直掏出一把槍。

    「砰!」巨大的聲響劃破夜空。

    隨著一聲悶哼,一名刺客倒下了,他的身體順著屋頂滾落房簷,重重掉在地上,就連反映的機會都沒有,鮮血在他身下蔓延,血腥的味道漸漸在風中散開。

    屋頂上的黑衣人,短暫驚愣了片刻,立即蜂擁而上。

    「保護世子。」

    兩名侍衛緊緊圍住馬車,戒備的盯住前方。

    「砰砰砰!」幾聲槍響落下,又是幾名黑衣人倒地。

    秦子臻下手極狠,均是一槍斃命,今日出門帶的侍衛很少,馬車裡還有秦澈和小九,他現在只想速戰速決,沒功夫陪他們練手。

    刺客頭領顯然看出門道,他打出一個難懂的手勢,刺客訓練有素,瞬間影匿身影,藏入黑暗當中。

    只一眨眼,「唰唰唰!」密密麻麻的流星鏢,閃著森森寒光,彷彿從四面八方向他飛來。像是一張巨大的網,將他們全部籠罩,讓人無處可躲。

    秦子臻神色暴戾,迅速退到馬車旁邊,大喝一聲:「給我擋——」

    「叮叮噹噹!」流星鏢在他身前三尺外的地方墜落,全部掉在地上,以馬車為中心,周圍倏然出現了一道薄薄的微光。

    兩名侍衛傻眼了,妖術?

    車伕更是大驚失色,下巴險些掉在地上。

    刺客心裡猶如驚濤駭浪,哪怕他們是死士,見到如此不合常理的景象仍然很難保持平靜,擁有此等妖術,還有厲害的武器,如果這樣都殺不死他,今日肯定很難完成任務。

    「撤!」刺客首領當機立斷。

    秦子臻豈會讓他們得逞,他的視線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刺客在他眼裡,根本沒有藏身之處。

    瞄準!射擊!

    秦子臻的動作行雲流水,不帶半分停頓。「砰砰!」幾聲槍響,原本二十餘名刺客,如今只剩下十餘人。

    「拼了。」眼見走不了,刺客轉過身來,不要命的往前衝。

    秦子臻一槍只能殺死一人,不過幾息時間,一名黑衣刺客衝到他的身前。

    屏障確實能擋住飛鏢,只因飛鏢力度很小,但是面對大力度的攻擊,屏障轟然破碎!

    先前的刺客倒下了,又一名刺客衝了上來。

    秦子臻身手敏捷,刺客是殺人的招式,他是殺喪屍的招式,一手執槍,一手不知道從哪取出一把鋼刀,招招襲擊刺客腦門。

    眼看勝券在握,秦子臻游刃有餘。

    只可惜,他猜中了開頭,卻沒有猜中結尾。

    刺客殺不了他,轉身襲向馬車。鋒利的刀尖刺穿馬車的前一刻,刀鋒忽然一轉,逕直忘馬背上砍去。

    秦子臻上了真火,然而此時他卻□□乏術,現代人的慣性思維讓他忘了,馬車不是汽車,護住汽車,車不會動,但是馬匹會跑。

    「爹——」

    「別怕。」

    車內傳來秦澈與謝九思的聲音。

    馬匹本就因為戰鬥而驚慌失措,此時受痛,它長嘯一聲,張開蹄子,撒丫子往前飛奔。

    刺客彷彿看了轉機,互相對視一眼,僅剩下的六個人,四人纏鬥秦子臻,一人攔住侍衛與馬伕,另一人則往馬車方向趕去。

    秦子臻心頭大怒,快刀斬亂麻,一槍結果了一人的腦袋,另一隻手上,刀光劃過,刺穿一名刺客的胸膛。

    他胸口沸騰起殘暴的殺意,手起刀落,只不過眨眼功夫,刺客盡數被殲滅。

    空氣中的血腥瀰漫,附近居住的人,傳來吵吵鬧鬧的聲音。

    「砰碰碰!」遠處馬車裡連續幾聲槍響。

    謝九思槍法不是很準,打空了一槍。追逐馬車的刺客,保持著飛奔的姿勢,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秦子臻剛剛鬆了口氣,轉過頭,謝九思緊握扳機,又是一聲槍響,前方的馬匹應聲而倒,馬車剎不腳往前衝了一段距離,謝九思連忙鑽入車內,然後,馬車轟然撞上一處牆壁。

    「爹——」秦澈呼喚。

    秦子臻三步並作兩步飛奔上前,馬車此時就像散架了一樣東倒西歪,秦澈淚眼汪汪,一直忍住沒哭,只在謝九思的懷中呼喚:「爹,爹。」

    秦子臻薄唇緊抿,週身散發出的氣息令人望而生畏,眼前情況一目瞭然,謝九思為了保護秦澈不受傷害,馬車撞牆的時候,他也撞在馬車的稜角上,額頭處一片猩紅,他從來沒有這樣覺得,鮮血的顏色如此刺眼。

    這一切的發生到結束,似是很漫長,又似乎只過了片刻。

    不管今日的事情是誰主使,成功把秦子臻給激怒了。他抱起謝九思,吩咐一名侍衛帶上秦澈,另一名侍衛和馬伕則留下等待京兆尹,刺客身上的一根毛,他都要查得清清楚楚。

    幾人迅速回府,秦子臻派人傳了太醫。

    秦澈守在床邊一刻也不願離開。

    秦子臻面無表情,眼中寒意懾人,他的胸口起伏不定燃燒著洶洶怒火,總得來說,今日是他太大意了,自以

    為有異能傍身,便可以無所畏懼,然而現實給了他一巴掌,告訴他,小看任何人,都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太醫診斷過後,蹙眉思考了一陣,遲疑道:「謝公子傷勢無大礙,擦一些金創藥即可,只不過」

    秦子臻冷冷注視著他,暴怒的情緒讓他身上散發出一種肅殺之氣:「只不過什麼?」

    太醫略一猶豫,眼神接觸到秦子臻的目光,不敢再有任何隱瞞:「謝公子身體餘毒未清,又曾傷了底子,怕是活不過三十歲。」

    秦子臻瞳孔猛地一縮:「你再說一遍。」

    太醫嚇了一跳,心中一緊,平西王世子果然如傳言一般囂張霸道,連忙道:「謝公子不止一次中毒,腿骨兩次受到創傷,他的身體底子壞了,現在看著還好,其實是外強中乾,幸而毒素壓在腿骨處,若不然謝公子活不過一年。」

    秦子臻面色一沉:「可有辦法解毒?」

    太醫搖了搖頭:「老夫才疏學淺,謝公子所中之毒複雜,曾經解了一部分,剩下的毒素已經變質,請贖老夫無能為力。」

    秦子臻沉默了片刻,讓人帶太醫下去歇著,今日確實他不厚道,半夜三更拉了太醫出來。

    「父親。」秦澈淚眼汪汪,小手緊緊抓住謝九思的衣裳:「父親,我要爹。」他還小,懂不了什麼大道理,他只知道,爹是為了保護自己受傷的。

    秦子臻拍拍他的頭,沉聲道:「放心,你爹沒事。」區區毒素而已,他不信自己奈何不了。

    其實,單論解毒的話,分分鐘都可以,然而解毒以後呢?小九的身體太弱,既承受不了基因液的藥力,也承受不了引導液的藥力,如果只用中級基因液,那麼相對的,小九的發展也會受到限制。

    這是一個矛盾的問題。

    秦子臻心裡有些惱火,又有一些心疼,難怪小九不願告訴自己,他忽然覺得對於靖安侯府的懲罰便宜了,小九曾經不知受過怎樣的苦,身體竟然會壞成這樣。

    昏迷中,謝九思眉頭緊鎖,顯然極不安穩。

    秦子臻抓住他的手,轉頭看向秦澈:「你先回去睡覺,明日再過來。」

    秦澈撇著嘴巴很不甘願:「父親——」

    秦子臻懶得理他,揮揮手,讓人將他帶走,小傢伙被他老子強力鎮壓,臨走時,秦澈還不忘大聲喊:「那我明天過來,父親不許趕我走。」

    秦子臻唇角一抽,若不是小九仍在昏迷當中,他一定會把那小子有多遠趕多遠,太沒有電燈泡的自覺了,也就是小九寵著他。

    外面的天空仍舊漆黑一片,秦子臻靜下心來,今日的事情對他來說是一個警醒,人脈太少,他太自以為是,有些事情不是只憑他一己之力,就可以完全掌控。

    另外,他身邊的侍衛,對付一般高手還行,但是對付訓練有素專門殺人的死士,很明顯差了一大截。

    秦子臻從沒有如此迫切的想要建立自己的勢力。

    天還沒亮,侍衛前來跟他匯報,刺客身上除了一塊令牌,查不出任何線索,並且京兆尹的態度很奇怪,雖然吩咐了下面的人去查辦,但是看他的樣子似乎並不想管。

    秦子臻沉默了片刻,刺客查不出線索,這是意料之中的事,然而京兆尹如此躲避,卻在他的料想之外,除非

    除非京兆尹察覺了什麼。

    秦子臻微微皺眉,今日精神力消耗太大,異能尚未恢復,不能用精神力掃瞄進行查探,要不然哪裡用得著如此麻煩。

    侍衛交出一塊令牌:「這是刺客身上搜到的。」

    秦子臻神情淡漠,掃了令牌一眼,上面的圖形瞭然於心,曾經他確實見過,然而正是因為他見過,所以才不敢肯定這是不是一樁栽贓嫁禍。

    刺客不外乎來自三個地方,平西王府,承恩侯府,還有皇宮,其中平西王府可以排除,只要平西王不是傻的,沒有探清他的底細之前,平西王不會再次動手。

    至於承恩侯府,他們之間儘管有大恩怨,但是承恩侯府自顧不暇,要想動手早動手了,何必等到此時,更重要的是,近日他對承恩侯府盯得緊,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剩下的只有皇宮了,原本,他以為會是太子,胖子提醒過他,太子對謝九思的選擇很不滿。故而近日他對太子盯得緊,這枚令牌的圖形,他在太子東宮見過。就連太子的行程,他也知道得清清楚楚,他不信,在他的眼皮底下,太子還能抽出親衛行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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