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雲景那著手裡的盒子,這是丟也不好,不丟也不好,嗚嗚……她突然好後悔,那個毒典,她不要了行不行啊?
百里軒沒有靠近,遠遠的,他甩了一個像是鑰匙一樣的東西過來,「把盒子打開。」
雲景整個臉都綠了,打開你妹打開!特麼一看就是個定時炸彈,打開了,她還有命嗎?
「我不要!」她才不要為了一個毒典,賣掉自己一條命。
百里軒靜默的看著面前圓滾成包子的人,許久才開了口,「你仔細看那盒子。」
「看什麼看啊?我不看!百里軒,你這個騙子,你壓根就沒打算給我毒典的吧?你就是騙我過來當炮灰的!我就說嘛!你怎麼會這麼好心呢,哼!我告訴你,你把我弄死了,你也跑不了!」雲景心裡氣憤難平,特麼不教就不教咯,至於這樣騙她過來嗎?虧他一副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模樣,心底下竟然比南宮翊還要壞!
但是這時百里軒那清幽的聲音再次傳來,「別鬧了,裡面的沙漏開始在走了,你速度快點!」
雲景一聽,整個人這下是僵得更加徹底了,沙漏?尼瑪還有計時的?
轉頭在一瞧那黑乎乎的洞洞裡,可不是有個小小的沙漏正緩慢的流動著。
雲景瞬間頭皮一麻,整個人都不好了,轉而她立刻一臉求救的看向似是又站遠了幾分的百里軒。
「那盒子只有你能解,你快點,不然屆時就是我也保不住你!」百里軒淡漠的聲音隱約間竟然也透著一分焦急。
雲景此時也是慌做了一團,但是百里軒的話,她還是聽清楚了,只有她能解?竟然還有只能她才能解的東西麼?
一瞬間,她的神情高度的集中起來,然後連忙低頭看向手裡的盒子。
那是一個看似普通卻有些古怪的盒子,盒子的面上刻著一個圖案,四周纏繞著龍騰,然後中間有個模樣古怪的鎖。
雲景幾乎是瞬間覺得眼前一黑,好想立刻就暈過去。
不是吧?
竟然是孔明鎖?
不……不……最關鍵的是,為什麼這裡會有孔明鎖?
「時間不多了!」百里軒突然又開了口。
雲景渾身一顫,轉頭就吼了句,「除了毒典,我還要你教我針灸,你搞不搞?不搞我就不開!我看你怎麼跟南宮翊解釋!」
百里軒挑眉,平淡無波的面孔上驚現詫異,這種時候,她還有心思坐地起價?
「好!」不過,時間真的是不多了。
雲景這才咬了咬牙,然後低頭開始鼓搗著那讓人完全抓不住頭緒的孔明鎖。
其實孔明鎖和九連環一樣,都是個益智的小東西,但是呢孔明鎖和九連環又有著本質的區別,九連環是那種只要用心鑽研就能猜透其規律的東西。但是孔明鎖不一樣,它是需要提示的,如果沒有提示你就是想破頭都未必能想到這東西怎麼開,而且手裡的這個孔明鎖又與一般的孔明鎖不太一樣。
而現在時間這麼緊,她上哪兒去找那該死的提示啊?而這繩索後面還不知道掛著什麼東西呢!
不行!得快點想想。
抬頭,她快速的朝四周瞧了瞧,這是間其實格局十分簡單的房間,乍看之下根本也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來,但是若這東西是這房間主人的,一定是會有什麼蛛絲馬跡的。
這一秒,雲景簡直就像是名偵探柯南附體了一樣,大腦的轉速絕對每秒上千了。
猛然,屏風上掛著的一個衣帶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那看起來……像是個千字?
千字?
莫非這個房間是那個叫千青的綠眼外國人的?
雲景連忙低頭又看了下盒子上的那個鎖。
啊啊……一瞬間雲景頓時茅塞頓開。
她想起裡來,這上面的圖案不就像那個青字麼?
幾乎是立刻,雲景便根據腦海裡的邏輯思維,低頭快速的在拿鎖上撥動了起來。
就在沙漏走完的瞬間,孔明鎖被打開了,雲景更是片刻不敢耽擱,快速撿起適才百里軒丟過來的鑰匙,將那盒子打開,然後將裡面的一個看似小卷軸般東西拿了出來。
百里軒這時也走了過來,然後伸手連同她一起抓了起來,等到雲景回神的時候,他們已經站在了適才的偏門處。
而這時,哪怕雲景恍惚著,卻也是聽見了那安和坊裡面傳來的打砸聲音。
低頭再看了看手裡的東西,雲景有些疑惑的看著百里軒,莫非,那些人是借口朝廷重犯,其實是在找這東西嗎?
百里軒沒有做聲,抬頭看了眼遠處的一個拐角,拉著雲景飛速的閃了進去,而就在他們躲進去的同時,一群服裝統一的人已經將那偏門給團團圍了住。
雲景其實也沒看仔細,但是她卻瞧清了他們腰間掛著的那個腰牌。
那腰牌不就是那次在她家裡的那個嗎?
難道說,她家裡也有這東西?
她記得,那時她爹確實是說他手裡有他們想要的東西……
猛然,她將手裡的東西捏著藏在了身後,然
後壓著聲音對百里軒說,「你老實告訴我,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百里軒收回警惕的目光,扣著雲景的手腕只是稍稍用力這麼一掐,然後雲景便悶哼一聲鬆開了另一隻手。
他拿過雲景手裡的東西,完美的五官絕美異常,也冷冽的讓人覺得恐怖。
他好像說了什麼,但是雲景疼得一臉冷汗,也不知道他是做了什麼,她只覺得渾身都疼,疼得她恨不得滿地打滾,所以她也是完全沒有這個力氣去探究他到底說了什麼。
終於,他鬆開了手,帶著她跳進一戶人家的院子,然後又從一處的院子裡飛了出來,最後他們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又回到了適才的大街上。
雲景其實完全沒聽懂他剛才說的是什麼,整個人就宛如一直陀螺給人原地抽了好幾轉似的。
但是見他要走,她還是追了過去,「喂!說好的毒典呢?說好的針灸呢?你不會出爾反爾吧?」
雖然她現在更想知道那貨手裡的是個什麼東西,但是用腳趾頭想,也是知道他一定是不會告訴你的,所以還不如將她要的東西給確定了。
面前的人依舊白衣如仙,背影翩然,「熟記我給你的那兩本書之後來客棧找我!」
話音剛落,雲景只覺眼前有什麼東西一晃,然後面前便完全沒了那翩翩的身影。
她忍不住在原地跺了跺腳,媽蛋的!這特麼是被玩兒了的節奏嗎?可惡!
摸了摸脖子,雲景更覺氣憤了,倒霉,早知道是這樣,她還不如呆在府裡呢!
轉身,她也是氣呼呼的回去了,連原本說好給小桃帶的糖人都忘記買了。
換好自己的一身行頭,雲景順利的入了府。
剛回到自己的院子,就瞧見了裡面氣鼓鼓站著的小桃。
雲景一拍腦門,暈,還真忘記了。
「小姐,你這又是去哪裡?」小桃疾步走了過來,那神情簡直幽怨到了極點,「小姐,你又不帶小桃!你答應過小桃的!」
一瞬間小桃又想著在雲府的時候,雲景也是這樣一聲不吭的撇下了自己,她心裡頓覺得萬分的委屈。
雲景也是心情不好,但是也沒有對小桃發脾氣,只是很不高興的歎了一句,「哎……一言難盡,我保證,下次我一定會帶上你的!絕對!」
說真的,此時此刻她是真的後悔了,她真不該撇下小桃,要是帶著她的話說不定還沒這麼多事了。
小桃不由得愣了一下,一時間也氣不起來,畢竟自家小姐都這麼說了,她還能氣什麼呢?
只是,怎麼看著小姐現在的表情好像不是很開心啊?莫非是又遇見什麼了?
一瞬間,小桃的神經也緊繃了起來,有限的腦容量,一瞬想到了那次的歹人,頓時整個人臉色也白了一整圈。
「小姐,你這是怎麼了?」小桃急忙跟這雲景步子進了屋子,語調從氣惱變成了深深的擔憂。
雲景揉著手腕,坐了下來,不太想提今天的事情,事實上也不是一兩句能跟小桃屆時清楚的,想了想,她淡淡問了句,「後來有人來找過我嗎?」
畢竟那個龍葵目的這麼明顯,肯定不會放過現在南宮翊出門的好時機。
小桃這時也連連點頭,「小姐,那個適才不久夫人身邊的知秋過來傳話呢,說是小姐嫁過來這麼久了,都沒有一起吃過家宴,所以特地過來請你晚膳的時候過去呢!」
家宴?
雲景皺著眉頭看向小桃,思量著這話裡的意思。
說真的,家宴這件事情,從她嫁過來之後就沒有人過來傳過話,而她更是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回事,也由此可見這其中到底是什麼道理。
是因為今天自己的藥?所以讓這一家人覺得自己重要了?然後想著要感謝她嗎?還是說,這不過只是一個鴻門宴而已?
雲景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或許會更大一些,但是這話都傳了,又不可能不去,索性朝小桃揮了揮手,「嗯!我知道了,去幫我打點熱水來,我洗洗這身的晦氣。」
媽蛋的,絕壁是晦氣得要死了!
小桃皺著臉,沒想明白,又不好開口問,於是轉而也是乖乖的出去幫雲景準備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