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享受的,就是這一刻啊!」
把用水果釀製的果酒杯朝著桌面猛的一拍,阿斯磨十分享受的瞇起了眼睛。*
不過她那宛如吸引蜜蜂的花一般的氣質也頓時被破壞殆盡,好在拜這一點所賜,莉莉絲一行也沒有受到太多的騷擾,只是傑斯享受到了很多怨恨的眼神罷了。
在這個信奉神的國度裡,出現酒也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換句話說,這也是考驗修女修士虔誠的一種辦法。就好像和尚不吃肉,卻不會阻止別人吃肉一樣,只要做好對自己的約束就行了。
前來這裡的,除去散落在各地的信奉者之外,也還有很多抱著各種各樣理由,來湊熱鬧的無關人士,按照安妮的話來說,「如果大搖大擺的來這裡的話,恐怕很快就會被圍起來了。」因此,這一次安妮只是秘密的來到這裡而已,在需要的時候,自然會出現在公眾的面前。
幾杯果酒下肚之後,阿斯磨開始裝起了醉來,先是裝作搖搖晃晃的起身,倒在安妮的懷裡想藉機吃豆腐,在挨了一記爆栗之後,便離開了座位,開始去酒館的別的地方晃蕩去了。
阿斯磨的死活現在和自己已經沒有關係了,這種大叔就讓她一邊玩去吧。
「吶,安妮姐,你以前每年都來嗎?」莉莉絲一邊小聲的問著,一邊打量起周圍的人群。
大概是因為快要到了選聖女的日子了吧,這裡的人除去多之外,每個普通人臉上都帶著一絲狂熱。而修士們則是在舉止中透露出了不少對即將到來的盛典的期待。就好像他們要看的不是選聖女。而是一場選秀節目。
「我記得你在去年這個日子的時候。也是找了個借口直接把和我的出遊給甩了,是因為跑來了這裡?」
「嗯,沒錯,父親不方便前來,因此這一件事情每一年都交給了我來做。」
安妮說道,「畢竟教會和帝國已經不可分割,所以在形式上必須得做到位。不過莉莉絲,其實呢。說是在甄選爭女……」
「其實早就內定好了吧。」
莉莉絲小聲的說道,從安妮那有些無奈的神色上,莉莉絲已經察覺了大半,「只是走個形式而已。」
就算是教會,就算這些人並沒有君主,信奉的都只是神,但是階級制度還是會存在的,只不過是換了一種形式而已。
在這個地方,教皇就相當於是皇帝,在統治著。掌控著手下的教徒們,這一點。和皇帝沒什麼區別。
而選出來的聖女,也必然是在教皇的監督下成長起來的候補者,因為這樣才方便他的統治,就算是有爭鬥,也最多只是內鬥罷了。
「這話可不能說出去哦,莉莉絲,這些事情,只有很少的人才知道。」
安妮壓低了聲音,「不過為了讓選舉看起來更加的公正,也算是為了給聖職者們一個說法,聖女的候補者中,也會按照規定從一般的人中選出一些,不過這也只是形式,根本就沒有受過訓練的普通人,是肯定爭不過接受過秘密訓練的候補者的。」
所以,安妮姐這一次來這裡的目的也一定不是為了去看怎麼選聖女,而是為了和自己放鬆一下心情罷了。只不過,沒想到在修士們口中,一直是信奉神,而且十分公正的教會,也會有著那麼多見不得光的事情。
說起來,多蘭娜,奧吉,亞瑟她們也是聖騎士吧,她們,到底有沒有經歷過這種黑幕,又或者說,她們就是在這種黑幕下成長的呢?
正當莉莉絲決定把阿斯磨給找回來,帶上安妮去找到教會報道的傑斯的時候,阿斯磨突然間風風火火的跑了回來,而且坐在了那裡就像是老僧入定一般一動不動。
「喂喂,你怎麼了?」
「噓,別吵,等下有個唱歌的特別好的少女要表演了。我的老天,剛才在後台打算偷看她換衣服的,結果還沒看見呢,就被她的歌聲給俘虜了。」
在酒館裡負責拉攏人氣的歌姬?
雖然阿斯磨剛剛好像說了什麼不得了的話,但是莉莉絲還是決定把視線轉向這家酒館的那並不算太大的前台,那裡是歌姬要出場的地方。
這是一個可憐的職業,靠著臉,和喉嚨吃飯。一旦兩者中的一樣失去了它原本的作用,那麼歌姬也就將失去她的「生命」。
隨著周圍的吵鬧聲逐漸平息,即便是對這些事並沒有多大興趣的莉莉絲,也把視線投向了那緩緩做出來的歌姬身上。
……
好普通,不,這才是奇怪的地方,為什麼這樣一個普通的少女,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還是一名歌姬呢?
乾枯的已經有些發黃的黑髮,明明已經十分憔悴,卻強撐著保持笑容的臉龐,是因為貧窮而導致的營養不良嗎?但是拋開這些都能改變的事情不看,這個歌姬的本身並不算是那麼的引人注目,多半丟在人群裡,一會就會跟丟。
然而周圍的人卻根本就沒有報怨的聲音,而是安靜的在等待著她的歌聲,難道說,真正吸引客人的,是她的歌聲嗎?
伴隨著後台樂聲的響起,一直緊閉著雙眼的歌姬緩緩的伸出了雙手,能將人的靈魂都吸進去的歌聲立刻飄蕩在了整個酒館裡。然而還不止這些,伴隨著這莉莉絲從未聽過的歌聲,歌姬也在同時邁開了她的腳步。
即便是有些陳舊的褐色長靴,即便是不再嶄新的潔白長裙,即便歌姬的模樣看上去並沒有那麼的驚艷,但是這樸實的舞步中卻有著與其他舞者跳出的舞,不一樣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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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而且她的歌聲太美了,從未聽過的歌詞似乎也是自己譜寫的。講訴的是一位純真的少女一直在暗中愛慕著一位騎士的故事,隨著少女的思念越來越深,歌姬的舞步也變得更加的急促,就好像少女因為自己抑制不住的心情而讓腳步變得慌亂一般。
看來,連讓阿斯磨都能老實下來的歌聲,果然不是這麼的簡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