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覺真是好睡,別問我覺是誰。)
「敵人大部分全部殲滅,剩餘小部分已經悉數被奇洛招攬,因為凱特與奇洛姐妹的關係,所以安撫的情況十分的樂觀,初步估計,友方的獸人數量已經達到了將近500只。」
「……我要聽的不是這個。」
「薩麥爾已經被灰溜溜的趕回去了。」阿斯磨湊到了莉莉絲的耳邊,悄聲的說道,「潘多拉已經暫時的剝奪了她作為棋子的資格,按照現在的情況,你的姐姐應該是在第一時間就能得知這個悲慘的消息。莉莉絲,你害怕了?」
「怎麼會,倒不如說期待著她能直接找上我。」莉莉絲無奈的扶著腦袋。
在戰爭中大獲全勝,同時又解決掉大姐的一枚棋子,這種事情與目前的狀況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要說為什麼的話,那就是,眼前的自己,必須得去解決一個更大的麻煩,一個自己引出來的麻煩,或者說,是勝利後的副作用。
「洛基大人,魔王大人,求求您就回去吧。」莉莉絲開始哀求起眼前正毫無戒備的躺坐在椅子上,接受著芬妮兒餵食服務的洛基,「我承認我不該隨隨便便去召喚您周圍的僕從,但是這一次我也算是功大於過吧。」
在不久之前,莉莉絲冒冒失失的把泰坦召喚出來的時候,魔王洛基就出現了,並且做出了別再隨便召喚她的僕從的警告,但是這一次莉莉絲則是因為為了對付薩麥爾而再一次的違反了這個警告。
各種意義上更糟的是。召喚的時機似乎也太差了。貌似正好打攪到了魔王大人與芬妮兒一起入浴的興。妹子推了一半突然間就不見了,任誰都會生氣吧。
「唔,是功大於過,但是你用這點過還來的好處,可是意外的多啊,小魔女,一段時間不見,你也成長了不少嘛。」
「……」
成長。不也就是改變的意思嗎?
就連才見過幾次面的洛基也會這樣說,難道自己真的……變化了那麼大嗎?
「別這麼一副意外的表情看著我,我洛基很少撒謊,你那帶著野心的眼神我很喜歡,怎樣?要不要到我這當個僕人呢?表現好點的話,我可以給你一個和芬妮兒平起平坐的地位。」
「不必了,我還不是蘿莉控。」
芬妮兒那突然傳來的殺人視線暫且不論,莉莉絲原本也沒有這種無聊的打算,「另外,請您趕緊回去吧。這裡似乎不是你長期呆著的地方,現在還能勉強掩飾。但是如果被誰發現了你的身份的話,我這邊會很為難。」
「你為難和我有什麼關係?」
「局外人不可以妨礙到棋手,我記得這是規定的一條吧?」
「……哈哈哈,好樣的小魔女,居然拿潘多拉來壓我。」在笑過之後,洛基無奈的攤了攤手,「但是很可惜,我現在和芬妮兒都回不去,你與潘多拉一起將芬妮兒召喚與此,但是依靠她一人的魔力,還不足以打開一道能容得下她的通道回去,因為她本身的存在要大於她的魔力。至於本王的話,在洗澡的時候急急忙忙的過來,什麼都沒有準備,這幾天也回不去喲?」
「你……」
「安心吧小魔女,別把我當成不識相的笨蛋,等到我的力量足夠把自己與芬妮兒都帶回去的時候,你就是跪下來求我,我也……嗯,我考慮考慮吧。」
別把話說的那麼曖.昧啊!至少堅定一下你的立場好不好!
「那麼,在我沒法回去,小魔女你也是處於假期的這一段時間裡。陪本王去人界轉轉吧!?」
如果給你一個可以零距離接觸平時想都不敢想的傢伙的機會,你會樂意抓住嗎?
莉莉絲的答案是——否。
雖然洛基的確也裝成了普通小女孩的樣子,而且還挺像,芬妮兒也是以女僕的姿態老老實實的跟在洛基的身後,但是問題並不在洛基是不是會暴露身份的問題上。
阿斯磨曾經說過,洛基原本是邪神,而且她喜歡的是女人,與此同時,把所有她中意的,甚至是連本人都變成女性,是她的一個奇怪的癖好。不同於阿斯磨原來的豬哥嘴臉,有實力,有膽子,想幹敢幹的洛基完全就是一個實戰派加強攻派,光是這一個上午,莉莉絲就已經被她騷擾了很多次了。
而且危險還不止這個,總感覺,芬妮兒對自己的視線,現在是十分的冰冷,要是洛基一離開了自己的視線,多半自己的小命都要交代出去。
「你不是要打聽你母親的事嗎?」洛基很無辜的眨了眨眼睛,「可是你不靠近一點,我怎麼說給你聽呢?」
「是誰的手從一開始就會亂動的。」
再一次打掉了洛基的手,莉莉絲還是忍不住靠了過去。
棋局的事情,自己所被隱瞞的真相,洛基沒有告訴自己,她也沒有義務告訴自己,所以莉莉絲也沒有去多哀求她,儘管也許用一種叫做「獻身」的辦法,能得到真相也說不定。
退而求其次,莉莉絲向洛基問起了那個被所有的人類所敬重,同時又憎恨著的女子,也就是自己的「母親」,夜魔女莉莉絲。
第一次天使戰爭裡,率領人類抵抗洛基,做出了巨大貢獻的人類英雄,第二次天使戰爭裡,與路西菲爾一起高舉反旗,把戰火污染了整個三界的罪人,是什麼讓她做出了這麼大的轉變。
如果真的是為了那一點沒有得到的,天使的身體的話,莉莉絲絕對不會相信。
明明已經是不能用強來衡量的魔女了,是不會在意那一點點的蠅頭小利的,其中,說不定還有著更多的原因。除去當事人的話,也就只有,洛基她說不定會有點頭緒了。
「不知道。」
……
你這傢伙!專門過來拆台的麼?
「我也很費解,但是我相信,沒有如願以償從老頭子那裡要到天使的身體,是你母親和路西菲爾一起叛亂的直接導火索。」洛基說道,「你要知道,你的母親是有多麼的會算計,會那麼毫不遮掩,光明正大的說出來她的要求,已經說明她可能已經到了走投無路的境地了。我來打個比方吧,如果說我用可以當你的棋子為條件,讓你成為我的奴隸,小魔女,你願意麼?順帶一提,做我的奴隸可不是要去幹什麼苦力活,相反,是在享受哦?」
「……免了,還有不要堂而皇之的把那些詞語說出來。」
「是嗎,如果你有哪一天,全部的資本都沒了的時候,絕對會答應我的要求的,哪怕因此而付出更多,你的母親就是這樣一個魔女。」
洛基閉上了眼,「她是一個能為了達到目的不顧一切的魔女,當她快要輸了,來乞求我協助的時候,我已經完全能看出來了。哀求,落淚,搬出利害關係,一切能用來討好我的辦法,她當時都用過了。她是本王第一個覺得,能夠作為對手的人類,說起來,你和她挺像的哦?」!
「哎?開,開什麼玩笑,我和母親……」
「之前你不也是被把我的警告放進耳裡,直接對著我的僕從召喚,為了把我給引出來,去把薩麥爾趕跑麼?當時你考慮過了違背我的意思,會帶來怎樣嚴重的後果這件事麼?這一點,你和你母親,從性質上是一樣的。」
「說夠了吧,那只是手段而已。」莫名覺得慌亂的莉莉絲立刻甩開了這個話題,多半,這些事情,根本就不應該被提起才對。
自己與母親,很像?不,聽洛基的意思,又或者是阿斯磨之前的話,亦或是安妮的擔憂,它們真正要說的是,自己在向著母親的方向改變。
不,自己怎麼會變為那種樣子,這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自己為了戰勝大姐而做的,違心的舉動罷了。自己,莉莉絲,只是一個普通的魔法師,不小心被捲入了棋局之中的魔女,不可能,也不會成為那個,在書中才出現的,被所有人批判著抑或是讚揚著的,夜之魔女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