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陶小月似乎很享受那種氛圍,這絕對是赤果果的報復。
兩人在二樓的咖啡屋,開了一間小包房,環境很不錯,落地窗下,可以盡情的欣賞這座繁華大都市的夜景。
「說吧,別再跟我忽悠了,無論是什麼情況,都請認真告訴我。」
兩杯香濃的咖啡端上來,熏香撩人,陶小月的臉色,也是嚴肅起來,一幅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樣子。
這種表情,估計在她臉上早已習以為常了。
「確定要知道?」楊迪也是做好了準備,倒也不除,反而玩味的笑著先打預防針。
「廢話!」陶小月白了一眼。
「那我事先說好,這件事,不管你信不信,聽了都別發火,我可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你追著罵流氓。」楊迪也是很嚴肅的說。
「感覺你要說的事兒,一定很不好聽,不過我保證不鬧。」陶小月睫毛顫了纏,被這傢伙那麼一說,她反而緊張起來,臉色有些不自然。
「行,事情是這樣的……」楊迪深吸了口氣,而後三言兩語,將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陶小月起初還能鎮定,可是聽到那些神乎其神的東西,整個人都是吃驚不小,眼睛瞪得很大,待到後來,聽到了關於「陰陽爐」營造的條件,整個人更是面紅耳赤,那眼神,都在噴火,一幅想要吃人的樣子。
楊迪身子抖了抖,暗暗慶幸,還好打了預防針,否則這女人恐怕真的已經發飆了。
沒辦法,任何正常女人聽到那種荒唐事,都難以自持,沒站起來給你兩耳光,已經是不錯了。
「你說的東西,我感覺思維都不夠用了。」羞憤欲滴中,陶小月也是在努力的消化那些信息。
雖然她一早就懷疑,這傢伙很不簡單,可是聽到那種修真的東西,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很正常,算了,我還是給你演示一下吧。」楊迪反倒很輕鬆,還是老規矩,與其說的天花亂墜,不如給這女人演示一下。
指間玩火,會被懷疑是變魔術,現如今,楊迪想到了更直觀的辦法,他心神一動,目光凝聚,盯著眼前這個壞女人。
「你……你幹嘛這樣看著我?」陶小月被他看得心裡發毛,尤其是剛聽了那些話,更是整個人都很不自在。
「呀!」
然而下一刻,她一聲驚呼,驚慌的發現,自己整個人,竟然不受控制的,從沙發上,緩緩懸浮了起來。
那種感覺,就像是瞬間失重了一樣。
陶小月腦海中,一片空白,這種只會在幻想中出現的情形,有朝一日,竟然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怎麼樣,這回還需要我解釋什麼嗎?」楊迪有些得瑟道,他並未將這女人托的很高,只是離沙發幾尺而已。
可就是這隨意的幾尺,極為尷尬的一幕出現了。
陶小月今天,穿了一條新潮的五分黑色短裙,長筒黑絲襪,本來也沒什麼,可是突然被托起來後,因為還保持著剛才的坐姿,陶小月的下邊,無疑是走光了。
楊迪雖然沒打算偷窺,可是這角度,還是一覽無遺,那黑絲褲下,好吧,是紫色蕾邊的小內內。
「你你……流氓!」陶小月察覺到了楊迪那古怪的眼神,瞬間明白了什麼,臉紅如潮,氣的發抖。
「咳咳!抱歉,我不是有心的。」楊迪尷尬,趕緊慢慢撤走元神力,將這壞女人放下。
回到座位上後,陶小月整個人都在發抖,如果旁邊有地縫的話,恨不得鑽進去。
這些年來,她對男人已經養成了一種俯視的姿態,從未想過會出現這種窘迫的一幕。
不對,這一幕,似曾相識,上次在凌市那邊的富麗大飯店衛生間裡,才上演過一出,而且比這更無地自容。
讓陶小月抓狂的是,上次也是這傢伙。
「你不要緊吧。」楊迪手足無措,看著羞憤抓狂中的這個壞女人,輕輕問了一聲。
「哼!」陶小月冷哼,新仇舊賬,讓她有種撲上去跟這死bian態拚命。
死bian態?
突然間腦海中冒出這個稱呼,連陶小月都是一肚子苦水,原本以為現在這傢伙給父親看病,已經沒那麼討厭他了,可剛剛的那一幕,又讓自己不由的想起了以前的陳年往事。
「喂喂,你那什麼眼神,難不成我猥瑣到就為了偷偷看一眼你那什麼東西,就折騰這麼大勁兒?」楊迪無語道。
陶小月頭偏向一側,沒理他。
楊迪倒也沒再糾纏,這女人確實應該先冷靜一下。
不知過了多久,陶小月才回過頭來,臉上如同火燒,艱難的問了一句:「你說的那些,都是真的?」
雖然這傢伙剛才已經向自己證明了真偽,可是遇到這種事,陶小月還是感覺像在做夢一樣。
「我說過,你可以不信,但事實便是如此。」楊迪攤了攤手,這件事,他並不打算多說什麼,全讓這女人自己抉擇。
「非要我做那種事兒不可麼?」說出這句話,陶小月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在發燒。
「如果你還有姐姐、妹妹的話,可以有其它選擇,當然,哥哥弟弟也行,只不過對像要找個女的。」楊迪笑道。
「呸!你真混賬!」陶小月啐了一口,簡直呆不下去了,如果不是這件事太過重要,估計她已經奪門而出。
楊迪臉黑,這種事,果然自己裡外不是人啊。
「還有沒有其它辦法?」陶小月無疑是難以接受,忍不住問。
「沒有。」楊迪平靜的說,有的話,自己還來這折騰什麼。
「給我一點時間,讓我想一想。」沉默了半天,陶小月輕聲一歎。
「好。」楊迪點頭,然後起身準備離開。
「等等!」結果陶小月起身阻止。
「幹嘛?付賬的話,我出門來得及,沒帶錢包。」楊迪說。
陶小月鄙視,然後沒好氣道:「誰稀罕你付賬,我是有件事想問清楚。」
「那問吧。」
「那個……那個如果真的進行到那一步,難不成你也要在場?」陶小月咬著牙,聲音微不可聞的問。
這女人很聰明,自己腦補了很多細節。
聽到這話,楊迪自己也是鬧了個老臉發紅,居然沒想過這個問題,而且,居然讓這女人說對了。
看到他這反應,陶小月愈發無地自容了,簡直想去拿刀抹脖子,那種事已經接受不了了,到時候,還要讓這傢伙在旁觀看,乾脆殺了自己算了。
「我說姐姐,別鬧得我很享受似的,那比自己抬著筆記本看場島國動作愛情片跟折磨啊。」楊迪臉黑道。
小片片他確實看過,但現場觀戰,尼瑪,楊迪可不想體會那些動作愛情片導演的心酸啊。
楊迪出去後,陶小月一個人坐在小包房中,好半天,都沒有緩過神來,簡直抓狂的要死。
如果她現在有個男朋友或者老公,那還好辦一些,可事到臨頭,這種事怎麼解決啊,那傢伙,竟然丟了如此一個猥瑣下liu的難題給自己,死bian態!
……
「阿嚏!」
剛下樓,楊迪就打了個噴嚏。
不過這回楊迪知道是誰在畫圈圈詛咒自己,除了那壞女人,不會有誰。
「我去!我真是找罪受啊,早知道,直接告訴她沒對策就行了。」楊迪爬上了自己的那輛vanquish,啟動引擎,揚長而去。
現在他也有駕照了,而且這輛阿斯頓馬丁,駕駛感覺非常拉風,爽歪歪。
跑車飛奔在街道上,楊迪無所事事的張望,但就在一個路口時,他突然目光一凝。
不遠處的一家西餐廳,燈還亮著,這原本沒什麼,但「宜家西餐廳」的招牌,卻是讓楊迪一陣愣神。
更巧的是,就在這時,他還看到了店裡的那個女孩林悠揚,上次他還幫這女孩練過養心丹來著。
正當楊迪躊躇著要不要進去坐坐之際,一晃眼,他發現林悠揚和幾個店員,似乎遇到麻煩了,有幾個酒醉醺醺的男子,正在那耍渾,有個白毛混混,更是將茶杯狠狠砸在了地上,碎片亂飛,嚇的林悠揚和幾個店員身子一抖。
餐廳裡倒也不是沒有男人,幾個傳菜員,還有後廚的廚師、雜工,也都紛紛出來了,但看勢頭,似乎還是有些敵不過那幾個滋事的傢伙。
主要是那幾個傢伙,一看就不像什麼好鳥,臉色蠻橫,一幅天王老子的樣子。
正在楊迪放緩車速,準備停靠在路旁的時候,一個白淨的傳菜員大男孩,被對方朝著眼睛砸了一拳。
「阿華!」
林悠揚嚇的驚叫。
包括大廚在內的一群店員,也是大驚失色。
「你們想幹什麼,再不走……再不走我報警了!」林悠揚雖然看上去柔若無骨,但畢竟是當老闆的,這個時候,自然不能退縮,義正言辭的嚇唬那些混混。
可這些混混,似乎一點兒也不吃這一套,站中間那個綠毛混混,似乎是他們的老大,吊兒郎當的冷笑:「剛才我們在你的飯菜裡,吃出了蒼蠅,還敢報警?」
「你……你們故意扔裡頭的,我都看見了!」那個當服務員的小紅,鼓足勇氣,站出來理直氣壯地的說。
這個季節,天氣已經轉涼,基本上沒有多少蒼蠅了,而且他們的餐廳,衛生向來很好,上菜的時候,都要求檢查一遍。
關鍵是,剛才她明明看到這些傢伙,在快要吃完的時候,偷偷往羅宋湯裡扔了什麼東西。
現在看來,這明顯是栽贓,想吃霸王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