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馨月有些黯然的道:「曾經我有一個姐妹,好不容易尋到了一個如意郎君,但去了醫院之後,就被無情拋棄了!」
「為什麼?」楊迪很好奇。
「因為她的那一層,是修復過的,人家有錢的大佬,隨便弄點關係就能辨別真假,想瞞天過海,幾乎沒有可能!」柳馨月歎息。
「不是吧……」楊迪感覺很混亂,有些漲姿勢的趕腳。
「當然,越是有權有勢的男人,愈發將情人和妻子分得清楚,前者要的是容貌和技巧,後者要的是容貌、涵養、背景和清白!」柳馨月嘴角苦笑,似乎是在自嘲,「失去了最關鍵的東西,我們這種女人,在他們眼裡,便是一文不值了,充當玩物可以,但想成為正室的話,人家怕以後窗戶紙捅破了丟臉!」
「難怪那些大佬,找老婆都對於學歷、背景這麼講究啊,原來還有這麼多門道和規矩……」楊迪突然有些相信了,又有種漲姿勢的感覺。
「呵呵,你明白就好!」柳馨月靚麗脫俗的俏臉上,很快恢復了平靜。
其實她還少說了一點,那就是:縱使各方面的條件出類拔萃,守身如玉,但她們這類人,成功如願的概率,也很小。
這個社會上,從來不缺名媛,但富人大佬的圈子,永遠就那麼大,遇上經濟不景氣的時候,可能還會縮水,那些年輕、未婚、有錢有勢的男人,暗地裡,不知道有多少社交名媛盯著呢……
「咳咳……其實結束那樣的追求,也未嘗不好……」
晃過神來後,楊迪有些尷尬,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這個女人,她的遭遇未必值得同情,但肯定是可悲可歎。
「你說的對!」柳馨月靚麗的俏臉上,挑起一條好看的弧度,竟然贊同他說的話。
「以後有什麼打算?」楊迪轉移話題。
「繼續當兼職模特吧,另外適當的時候,找份可以長遠的工作。」柳馨月很隨意的說,這個女人,真的開朗,而且敢想敢做,任何重大的決定,都可以輕易做出選擇來。
「不想繼續追求明星夢了,你條件這麼好?」楊迪疑惑。
「我的那條路,早在一年前當練習生的時候,就被終結了,我在公司裡,得罪了一個得罪不起的人物,不可能再有什麼機會了,而且簽的是八年霸王條約,違約跳槽的話,我沒那麼多錢打官司!」柳馨月搖搖頭,有些失落,現在想想,當初如果把姿態放得低一些,不要被眼前的浮華蒙蔽,別跟環球娛樂簽約,以自由身去劇組跑跑龍套什麼的,現在興許混的更好一些。
以她的演技和身材、長相條件,在影視劇裡,哪怕是當花瓶,也肯定能博人眼球的。
但可惜,這世上從來都沒有後悔藥,尤其是在各種潛規則橫行的娛樂圈中,一步走錯,永遠很難再有出頭之日。
「我可以幫你!」楊迪想了想,道。
這樣的表態,無疑是讓柳馨月很意外,同時有些驚喜。
但馬上,她眸子中的光彩,又黯然了,搖搖頭:「我說過,不要你的錢,也不要你用錢幫我辦事!」
在這個決定上,她很執拗,似乎這已經是她心中的最後一絲驕傲了,也是可以繼續坦然面對這個男人的資本。
若是失去了這條紅線,那麼她在這個小男生身邊,頂多也就是個綠茶婊而已。
「不是,我可以找人幫你!」楊迪搖頭,他想到了劉欣欣。
雖然這樣的念頭,還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但終歸可以試試。
現在的模特圈是什麼情況,楊迪經常看書看報,也大概有個印象。
堅守底線的人餓肚子,委屈求全的人過著跟小姐沒啥區別的生活,無論任何理由,楊迪都沒辦法說服自己,讓這個很奇怪的女人,再把命運交給危險的未知。
「真的?」柳馨月終於動容了。
「嗯,不過不一定能行,我會試試的。」楊迪笑道。
「咯咯!那你可要祈禱我以後千萬不要紅哦,要是大紅大紫了,你就失去一個體貼乖巧的情人了,我可能會翻臉無情的哦……」柳馨月似乎心情很不錯,明媚的眸子,一閃一閃,打趣調笑。
「這恐怕很難啊!」
楊迪莞爾,說句良心話,這女人的條件,真的很不錯,氣質、美貌皆是不輸於劉欣欣,而且有著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氣息。
這種高貴,又與蘇郁那冷美人的清雅淡然截然不同,是鋒芒畢露的那種,很有侵略性,極其適合做公眾人物,當那些**絲心中的女神。
如果自己是星探,在經紀公司說的上話,他一定會熱捧柳馨月。
楊迪有種預感,這女人將來一旦得到合適的機會,肯定能一炮而紅……
在酒店客房中閒聊了一會兒後,柳馨月拿起古琦包,裹著浴袍離開了。
她昨晚穿來的那套連衣緊身裙,還有絲襪,都被她自己狂野的撕扯碎了,已經不能再穿,好在她昨夜也開了房間,就在隔壁,有衣服可以換。
這女人真的很特別,給人一種很懂事,很會為男人著想的作風。
楊迪自然不可能趕人,剛才是她主動要離開的,隱晦之意,便是不像讓某人的同伴,看到兩人在一起,給某人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真是個尤物啊……」楊迪目送著那道背影離開,心頭歎息。
……
離開天恆大酒店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
其實柳馨月的擔心,有些多餘了,因為杜松那死坑貨,一直睡到中午十一點,楊迪去敲門的時候,才不情不願的爬起來。
「松啊,以後少喝點!」坐在大奔上回去的路上,楊迪莫名說了一句。
「怎麼,你昨晚被女色魔那個啥了?」杜松下意識的調侃。
結果某位同志心裡有鬼,打了一個激靈。
「是啊,確實來女色魔了,不過沒對我怎麼樣,倒是將你這小子禍禍了一晚上。」楊迪有些心虛的反擊。
「真的?」杜松假裝一副怕怕的樣子,雙手抱胸,在車後座上往後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