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那邊的大堂經理，已經投來了凶歷的目光，兩個女服務員臉色有些發白。
「不關你們的事兒，她最近身體不舒服，女人嘛，每個人總有那麼兩天，你們懂得……」
突然，包房中突然傳出楊迪沒正經的聲音，末了，又補充了一句：「我說月姐啊，別欺負人家小姑娘好麼，大不了晚上我給你唱歌舒緩壓力……」
聽到「唱歌」二字，陶小月嬌軀一震，不停的發抖。
最終，她忍住了。
「不關你們的事兒。」出門的時候，陶小月沖兩個小姑娘招呼了一聲，隨後咬著牙，駕駛法拉利飛離了門口。
兩個服務員小姑娘，站在那裡長長舒了一口氣，目光不經意看向楊迪，有些臉紅。
「呵呵。」
包房中，楊迪臉上掛著笑意。
今天收穫不小，除了資料倒手，他似乎也是找到了控制那個壞女人的路子。
只是這種方式，好像猥瑣了些，不管了，只要自己把握好那個度，應該就不會有太大問題。
真小人和偽君子，楊迪寧可選擇前者，也不願在那個壞女人手上吃虧。
「先生，一共是一千八百元。」離開的時候，一個嬌俏服務員，微笑著將賬單遞過來。
「靠！」
楊迪氣憤，失敗啊，竟然讓那壞人跑了，早知道……應該讓她買了單再走。
離開咖啡屋，外面風雪依舊下的很大，楊迪站在門口苦等了老半天，但和之前一樣，根本沒有出租車的影子。
「難不成要走著回去麼……」
楊迪在寒風中抖了抖，滿臉的苦逼。
現在差不多是下午四點多，時間倒是還早，可好幾十里的路，全靠兩條腿，也是夠嗆的。
況且，風雪這麼大，要走的話，也得等天氣消停一些。
想了想，楊迪也沒再回去，剛咖啡已經喝了兩杯，再喝的話，就要倒苦水了。
「呼呼~~~」
寒風瑟瑟，風雪漫天。
咬著牙，穿過了幾條街道，楊迪就近找到一家名為「凌軒肥羊」的涮羊肉老字號餐廳，站在門口抖了抖身上的積雪，鑽了進去。
「咦？人好少！」
楊迪跟著迎賓姑娘進入大堂，突然發現，裡面並不像預想中那樣爆滿，這種火鍋店，不是天氣越冷，生意越好麼？
「天太冷，市民都縮在家裡頭，前兩天倒是來的人很多，可這一兩天外面雪下太大，人們都不願意出門了。」迎賓小姑娘看出了他的疑惑，脆生生的笑著解釋。
「哦，我要一間靠窗的包間。」楊迪釋然，出聲道。
可剛想跟著迎賓小姑娘上樓梯，忽然想到了什麼，楊迪頓住腳步，站在樓梯口東張西望。
「先生，請問你還有什麼需要麼？」迎賓小姑娘以為他想要找什麼，露出甜甜的微笑，很客氣的上前詢問。
「那個……話說你們這的羊肉，應該是真的吧？」楊迪狐疑的問了一句。
前兩天看了一些報道，有些東西，實在讓人不寒而慄，楊迪也是一陣後怕。
「呵呵，先生你請放心，要不，我帶你到廚房看看。」迎賓小姑娘輕笑道，提出這種疑惑的，這位年輕人不是第一個，肯定也不會是最後一個，沒辦反，誰讓有些同行太缺德，弄的他們這些老字號，也跟著遭遇信任危機。
「行！」卻不想，楊迪真的點頭了。
「那先生您這邊請！」迎賓小姑娘有些尷尬，趕緊在前面帶路，朝後廚那邊走去。
倒不是她心虛，而是剛才那種場面話，完全是上頭交代的，很多客人大多也只是聽聽而已，真會有要求要到後廚參觀一下的，很少。
……
穿過幾條通道，聞著撲鼻的濃香，楊迪很快跟著小姑娘來到了凌軒肥羊的後廚，
敢把客人帶到這裡來，這家老字號涮羊肉的衛生條件，自然不可能差，放眼望去，四周都很整潔，大灶上熬煮著的羊肉湯，熱氣騰騰，水霧迷漫了整個寬大的廚房。
楊迪在裡頭溜躂了一圈，最後來到灶台邊，抓起一塊剛剛切割下來的羊蠍子，拿起來聞了聞。
「你們這的羊，都是放養的山羊麼？」楊迪面露好奇，眼瞳深處，有著一抹欣喜閃過。
「嘿嘿！小伙子很懂行嘛！」
這時，廚房裡一名戴著高大廚師帽的中年胖子，笑吟吟的走過來，臉上噙著得意之色，「不錯，我們這裡的活羊，全都是跟山裡頭村民買的，生長過程中，一直都是放養，專門吃草，那些烏七八糟的外來貨，根本沒法比！」
「這話在理，山裡頭放養的羊，確實更有味！」楊迪笑聲表示贊同，旋即，話鋒一轉，望著那位中年胖子，道：「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呵呵，好說好說，在下段長松，祖籍就是這凌市的人，」自稱段長松的大廚，聽到楊迪讚賞他的話，臉上的笑意愈發濃郁了，對楊迪也很客氣，「我是這裡的主廚，同時，也是這家店的老闆，我們段家祖輩一直經營羊肉湯鍋，素來講究食材的品質，這些年好的羊肉不容易買，只能到大山裡頭訂貨了！」
「原來是段老闆啊，幸會幸會，可否冒昧問一聲，這羊你們是從何處採購來的，能說說大概的位置麼？」楊迪不露聲色的詢問。
「嗨！這有什麼好隱瞞的，就在附近百里外的梁王山中，那裡的村落交通不便，養的牲口，都是散放圈養，十幾年前我發現了那裡的羊肉品質不錯，就開始長期訂購了。」
段長松漫不經心的擺手，很健談，也不避諱什麼。
那些東西，也不是啥機密，若是有心的話，隨便一打聽就能知曉。
「呵呵，看來還是我們家鄉的羊吃著實在啊，行，待會兒每種吃法，都給我來一些。」
楊迪說著客套話，心裡頭卻是樂翻了天，山羊的來源，果然就在附近大山中啊，太好了！
事實上，他突然跑到這後廚來，自然不可能是閒著蛋疼，真要疑神疑鬼的調查人家老底，而是看到那「老字號」招牌後，他一下子聯想到了很多。
像這樣的百年老字號飯館，很多都很講究食材的來源，這不是什麼秘密了，電視裡頭的美食欄目，天天在說。
當然，楊迪醉翁之意不在此，他真正關心的，是餐館內這些食材的生長環境。
楊迪印象裡，在他小的時候，家鄉的羊，都喜歡放養，圈著到處吃野草，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既然村民趕著羊到處吃野草，那羊群肯定會不經意間啃食到很多草藥。
正好昨晚老祖宗沉眠之前，傳授了一種通過氣味辨識藥力的能耐給自己，原本是讓他日後進山搜尋草藥用的，不過楊迪很聰明，舉一反三，想到了這種通過牲畜順籐摸瓜的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