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唯一的事情都是他作主,現在他們說其實應該是唯一自己作主。
他低頭看向他們,「你們一直覺得是我做錯了,不該引誘她,那麼你們有沒有想過,當年,是誰將她推到我身邊來的!」
幾乎是恨聲說了這樣一句,他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李青曼的臉色微變了一下,顧臨的話像把刀一樣紮在她心口上,她的臉色都有些白了。
當年,是她……
她嫁給了顧凡,忙著融入他的生活,公司,而女兒太不懂事,她仍舊沒有精力去管她,而顧臨是那麼的優秀,她一面討好著他們父子,一面將女兒推到他們面前,因為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完全變成一家人。
直到唯一的事情,全部都是顧臨在管,顧臨在作主。
那個時候她還暗暗高興,高興女兒終於有個剋星能制著她,她變得聽話了,乖巧了,快樂了。
三年來,她樂於看他們兄妹間的親密友愛。
卻哪裡料到,那並不是親情。
「顧凡,是我,是我讓顧臨照顧唯一的。」她低頭呆呆的說道。
顧凡皺了皺眉,安撫的拍拍她的背,「你別想這麼多,他們現在都已經分手了,這件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不管怎麼說,現在最要緊的就是你生下孩子,別再胡思亂想了。」
即便對大兒子有著愧疚,但顧凡想,這世上的女人那麼多,總有一天他會愛上別人。
他和繼女之間,不該再追究誰對誰錯了。
……
晚上顧唯一睡得很不安寧,剛剛下過雨的天,連泥土都是清新的,氣溫稍降下來,連空調都不用開,溫度就無比的適宜。
她好不容易才淺淺的睡了過去,迷糊間卻好像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以為自己在做夢,她沒有理會。
一室的黑暗中,她睡得清淺,總感覺眼前彷彿有人影在晃動,倏然睜開眼眸,卻接觸到了一雙在黑暗中發亮的眼睛,她嚇了一跳,本能的想要尖叫。
但下一秒,嘴巴卻被摀住了。
她瞪大了雙眼,卻奇異的並不感覺到害怕,她已經聞到了他手上的氣息,她知道是顧臨。
只是她不明白,他大半夜溜進她房間是想做什麼。
顧臨的身子漸漸伏低,他湊了過來,知道她不會叫,抽開手,卻拿指尖一下一下的摸索著她的嘴唇,他的指腹摸的她有些癢,而她已經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
他的鼻息和嘴裡呼出的酒氣,幾乎要將她也弄醉。
「顧臨,你喝酒了。」
他不說話,眼睛出奇的亮,緊緊的盯著她的臉,他們彼此甚至不能將對方看清,只有那雙眼睛,是亮的。
顧唯一眨著長睫,漸漸有些呼吸困難,他壓到了她身上,結實的,沒留空隙的壓著她。
她微皺了下眉頭:「顧臨,你是不是喝醉了?」
他卻趁她張嘴時,倏地將手指探到了她嘴裡,攪弄著她的口腔,輕捏她的小舌。
這動作讓她迷茫,她抬手想將他的手打開,他卻一下子俯低頭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