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臨將車子停了下來,顧凡看了看手錶,「時間快來不及了,我進去了,你就不用送了,回去吧。」
後面一輛車子上下了兩個助理,跟著顧凡的腳步向機場大廳走去。
顧臨歎了口氣,跟他揮了下手。
他爸顯然對他的話沒有多想,他想試探一下爸爸對於他和唯一談戀愛這件事的態度,好像也沒什麼結果。
高三如果還小,那他要是知道,早在唯一高一時他們就在一塊兒了,豈不是要大跌眼鏡?
……
顧唯一在草稿紙上算題,一遍一遍的就是解不出來,旁邊突然被遞來一張紙,上面列了正確的解題步驟,她一看就立刻豁然開朗,立刻仔細的記了一下方法。
抬頭向睡神同學看去,幾乎是嫉妒的眼神,「你怎麼都會?」
不是說臉盲,可怎麼學習就這麼棒?
「我對書本有一種超強的記憶力,基本上看過一遍都不會忘記,大概是因為以前做過記憶力訓練吧。」歐陽磊淡淡的說道。
以前記不住人,有專門的心理輔導醫生幫他做過記憶指導。
不過效果見微,倒是教會了他用最快的方法學習。
初中的學習太簡單,一直到初三,他都只喜歡在課堂上睡覺。
高中才改了這個毛病,是因為他想坐在顧唯一身邊看著她。
看她聽課的樣子,咬著筆尖算題的樣子,苦惱的皺著眉頭,或者開心的笑時,這些一顰一笑的樣子全都映入了他的腦海。
歐陽磊將她記得太清晰,再也不用經過長時間的辨認。
他幾乎把她當做治好自己這種症狀的良藥。
可是這藥卻也很苦,她只是把他當做普通的朋友,哪怕他們坐了四年的同桌,幾乎天天朝夕相對,只除了固定假期外。
那些假期是屬於她和另外一個男生的時光。
比不上在學校的時間那麼長,可是他卻比不過她那個哥哥。
「唉,睡神,以你的成績,能考上b大吧?你將來會上哪所學校?」顧唯一轉了轉手中的筆,隨意的小聲問道。
晚自習,大家都在做習題,時不時的就會有人討論題目的聲音。
因此他們說話也不會太過突兀。
歐陽磊想了想,卻問她,「你要上什麼大學?」
「幹嘛?」顧唯一立刻警惕的看他,他不會還要跟她一起吧?
大學可沒有什麼固定的同桌了。
「為什麼不能跟我說?」歐陽磊皺眉,難道,她是不想再跟他上一個學校了?
「你先說!」
「我還沒想。」歐陽磊蹙了蹙眉頭,他突然有些瞭然的看著她,「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啦?」
「你又跟,顧臨和好了?」他皺眉問,想到那天晚上看到的人形熊偶,用那種辦法討女孩子歡心,顧唯一那天看起來很高興。
她先前提的分手什麼的,也沒再提。
而她的微博上,時不時會發一些心情,那個人也一定會轉發。
那麼高調的情侶名,任誰也能看出來他們是一對。
顧唯一嘟了嘟嘴,「他惹我生氣,都道過歉了呀。」